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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乙游后,假反派真卷不動了!

01選擇死亡的一百種方式

  黑。

  周圍是一片黑。

  她的夢境里沒有別的東西,偶爾神思恍惚,便能看見無數(shù)面鏡子包裹著她。

  那鏡子印出她幼時的模樣。

  沉默、陰暗,最可怕的一面。

  那聲音一直在呼喚她醒來,可她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醒來。

  “醒醒!梁雙!別睡,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雙雙,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不會傷害你的!”

  昏昏沉沉的夜晚,她隱約感覺到濕潤的東西從她的小臂流過,女孩在哭。

  但是她沒有心情搭理身邊的女孩,只是不清醒地想著:不想活了。

  她記得,在學(xué)校里那些孩子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你看看梁雙,這么愛學(xué)習(xí),也不愛和我們說話,可是成績也比我們差呀,有什么用?!”

  “好了好了,人家梁雙家里有礦可以繼承,你有嗎?”

  她深深記得,晚自習(xí)回家的夜里,她被人堵在了墻角,瘦小的肩膀在顫抖,喊破了的喉嚨在發(fā)痛,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梁雙,你居然還玩這種破爛游戲呢?怎么?喜歡很多男人,現(xiàn)實得不到,所以就在網(wǎng)絡(luò)上找找慰藉?”

  梁雙從他手里搶過原本屬于自己的手機,拼盡了全力,手機確實搶過來了,但她倒在了水泥地上,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那群人打算動手,卻被一個極為雄厚的女聲叫住了:“住手!”

  “是陸嬌?”他們感到不妙,“惹上陸嬌可不太好,溜吧!”

  梁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會哭。

  陸嬌拉起她的手:“我來晚了……雙雙?!?p>  后面那兩個字的她說得特別慢,好像云朵從空中慢慢劃過,陸嬌的音色突然變得軟綿綿的,梁雙覺得好不自在。

  “不要你的關(guān)心!”梁雙推開了她,突然哭出聲來。

  陸嬌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相助,就像今天夜里,陸嬌救她于危難。

  小刀差點就割破了動脈,只是陸嬌拼了命地攔住,死活不讓她自殘。

  “中度抑郁,梁雙,你能不能不要死?一個破抑郁癥至于嗎?我呢?你還要不要?!暫且不說我,溫書臨、寒憶你都不要了嗎?!”

  聽完,她心想,不行,啥都可以不要,他的男人們不能不要:“瞎說什么呢?”

  梁雙沒有力氣,卻還是緩了緩,嘆了一口氣。

  醫(yī)院里的味道刺鼻,她叫陸嬌打開窗戶,窗外的星星不算亮,反而一下子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數(shù)了數(shù)勉強稱得上最亮的那幾顆星星:“九顆星星?陸嬌你看……”

  “陸嬌?”

  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空氣中皆是一片清冷和寂靜。

  “怎么好像有些不對勁?”梁雙心想,就在剛才,頭真的很暈,周圍有迷離的濃煙,整個世界都變得怪異。

  黑暗中,她看見陸嬌正玩著《六字錦書》,那是她最愛的游戲。

  梁雙因玩乙女游戲而被班里的同學(xué)當成變態(tài),若不是那些人天天找茬她也不至于產(chǎn)生厭學(xué)心理。

  就這樣,梁雙看著屏幕,聽著熟悉的人物語音,逐漸沉浸,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再次睜眼,這一切都變了,甚至變了時代,梁雙不傻,她知道這種怪事會在她這樣的怪人身上發(fā)生,這樣一想,也就算不上奇怪了。

  挺好,不用上學(xué),不用被排擠,她想,也許能在新世界好好生活呢。

  偏偏屋外闖進一個人,直奔她的床頭,她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一言不發(fā),只是眉頭緊鎖。

  僵持了很久的場面被梁雙先行打破了:“你,你是?”

  他微微動眉,欲言又止,眉間有一個白梅印記,皮膚像雪一樣白,襯得他氣質(zhì)冷冷。

  梁雙分析了周圍的環(huán)境,此時她正在床上,那么……難道穿越前原主受過傷?

  她緩緩說道:“我沒事了,你看,我好得很。”

  話畢,她伸出手。

  他迅速將她摟進懷中,還是一言不發(fā),梁雙能感受到,他身上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

  莫不是,寒憶?

  梁雙篤定了他是《六字錦書》里的第二位男主寒憶,心底像是有一頭小鹿在亂撞,不禁嘴角上揚。

  《六字錦書》里的第二位可攻略人物,眉間有梅、心思深沉、性格孤冷、寒冰氣息,完全對上了!

  梁雙心想:“蒼天,我上輩子幾世修來的福分,能夠穿越到我喜歡的游戲里?太好了!反正劇情走向我也熟悉,選項我都碰了不下百次壁,才把游戲通關(guān),而且?guī)孜荒兄鞯倪x項和結(jié)局我都了解,這不,專業(yè)對口了嘛!”

  她笑得合不攏嘴,眼睛瞇成一條縫,卻抵擋不住原主皮囊本身的媚眼,她一笑,便從清冷轉(zhuǎn)為了——狐媚。

  寒憶撫摸她的臉,從眼睛到嘴唇,冷不丁地向她飽滿又粉嫩的嘴唇吻過去……

  不是吧?這就吻上了?我還沒開始攻略呢!

  然而,寒憶并沒有吻上去,反而停了下來,凝視著她的雙眼。

  梁雙突然意識到一個巨大的劇情bug,她明明記得寒憶是《六字錦書》里唯一的非潔男主,但是,這個舉動,好像是第一次?

  對《六字錦書》里的主控“洛桃”來說,確實,寒憶是非潔,但是對寒憶的原配來說,就不算是非潔。

  而且,第一幕不應(yīng)該是女主“洛桃”先被一號位男主溫書臨搭救嗎?關(guān)于與寒憶的相遇,那起碼是第三幕的事。

  完了!全完了!

  梁雙心想,穿越成誰不好,偏偏穿越成了最大的boss——季涼鏡。

  季涼鏡可是一個不好惹的女人。她戰(zhàn)力高強,常年穩(wěn)坐武林至尊榜第三名,況且她的門派長明宮是出了名的武林中立。

  只是后來和天山派的教主寒憶聯(lián)姻,人生便越走越偏了。

  唉,要是季姐和男人沒有那段聯(lián)姻,估計也不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果然,女人就要搞事業(yè)!

  想偏了,梁雙回過思緒,面對眼前叫“寒憶”的男人。

  是啊,寒憶是反派,是主控“洛桃”攻略了他,他才金盆洗手。

  而季涼鏡愛他而陷入深淵,只覺得“洛桃”是罪魁禍首,因而一直和“洛桃”作對。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他冰冷的面頰上多了一絲笑容,有些溫暖,又有些憂郁。

  在像梁雙這樣的玩家所不知的地方,或許,很早以前的寒憶也是愛季涼鏡的吧?況且,在游戲里,前期寒憶對季涼鏡也算說得過去。

  這樣看來,主控“洛桃”才像是最大的反派,拆散鴛鴦,挑起武林紛爭,怎么看都不像正派作風(fēng)。

  可是現(xiàn)在的梁雙穿越成了季涼鏡,怎么辦?她沒有季涼鏡的劇本怎么演?

  她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算了!不演了!擺爛吧!

  反正在之前的世界里也是一個將死之人,多次自殘未遂,只能說明……

  上帝想讓她死在游戲世界里……

  頭腦風(fēng)暴一結(jié)束,她又躺進被子里:“什么味道?”

  她好奇地嗅了嗅,散發(fā)味道的東西似乎在床板之下,紅棗的味道?不對,還有桂圓?

  寒憶投入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昨夜成婚前,幾位長者吩咐的東西,說是……”

  “棗生桂子。”她不是笨蛋,當然明白。

  她突然高興起來,掀翻了床板。

  寒憶就這樣關(guān)注著她,一邊喝著茶,一邊坐下來,甚至幫她倒了一杯茶。

  “花生?還是生的?”她咬了一口,說,“我最討厭生花生了,味道特怪……”

  話音未落,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寒憶雪白的面孔微微透紅,卻還是假裝平靜。

  “你別忘了,我們是聯(lián)姻?!?p>  “行,我明白,”她毫不在意,“放心吧,等我在這個世界好好玩幾天,過幾天我就死了。”

  “你說什么?”寒憶嘴角上揚,笑得異常邪魅,“死了?那我們的約定怎么完成?如今你一個中立門派暗地里勾結(jié)反派,他們會放過你嗎?”

  她不記得了,所以,當初季涼鏡是因為什么東西才和他聯(lián)姻來著?極寒之地的落梅莊子?還是長明宮的無價之寶?

  不對,不是因為錢。

  季涼鏡是個重情之人,錢乃身外之物,倒是不至于她費這個心思。

  她拋出媚眼,將原本的音色夾住,用一種刺耳的聲音問道:“阿憶,當初我們的約定,我不記得了,況且昨夜受傷,傷了腦袋……”

  “阿憶?”他眉頭緊蹙,“這倒是叫得親切,長明宮宮主為人向來冷淡,怎會如此稱呼一個契約之人?”

  話畢,寒憶放好茶杯,起身緩緩靠近她,將她按回床板上。

  他離她好近,梁雙能嗅到他身上的香氣,好像是梅花的味道。

  畢竟現(xiàn)在,這個男人的腹肌就貼著她的鼻尖!

  “太危險了這個動作,那個,這位……先生,啊不,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他的眼神清冷,睫毛上有霧水點綴:“而且,昨夜你傷著的地方可不是腦袋……”

  “那是?”她捂著嘴,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是吧!原來他和季涼鏡的進展這么快。

  “你不會真失憶了吧?”他冷笑一聲,“季涼鏡,你別給我?;ㄕ?,之前想毀約也是失憶那一套,真是下三濫?!?p>  不知為何,梁雙有些接受不了這幅軀體和寒憶有過“親密接觸”。

  她瞬間哭出聲來,用盡全掌之力推開寒憶,似乎運出了什么奇怪的內(nèi)力,

  她朝門外跑去,大口呼吸著空氣。

  不對啊,她哭什么啊?她現(xiàn)在是季涼鏡,不是游戲主控“洛桃”。

  “不好了!教主受傷了!”

  她轉(zhuǎn)過身,只見寒憶捂著胸口,眉心發(fā)黑,大口喘氣,瞬間倒地:“至于嗎?至于動武嘛?!”

  她第一次見他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竟有些幸災(zāi)樂禍:“叫你欺負我!”

  手拿天下第三武力,她試著呼喚季涼鏡的常用武器空明傘,竟然真的成功了,就是……她還不知道怎么用。

  她的目標很明確——向著死亡的一百種選項去做選擇。

  曾經(jīng)的她玩游戲總想he,今天偏不,殺了寒憶,她就能獲得與寒憶的be結(jié)局,然后永遠死在游戲里。

  她已經(jīng)做好準備與這個世界說再見,然而,當她走向寒憶正打算用空明傘攻擊下去的那一刻,她心軟了。

  她在做什么?眼前的人是她最愛的寒憶!當初為了獲得和他的he結(jié)局嘔心瀝血、歷盡艱辛,哪能這么輕易就be了?

  “今天放你一馬!約定的事情,我……反悔了?!彼栈乜彰鱾?,轉(zhuǎn)身說道:“寒憶,我們就此別過?!?p>  這一走,她的目標更加明確了。

  她先是跳山崖,沒成功。

  跳海,沒成功。

  偷溜進火場,沒成功。

  “我去,季涼鏡是什么人啊?是神仙還差不多,這幅軀體怎么樣就是不死?!?p>  說真的,要是在現(xiàn)實中的她能帶著這幅軀體上學(xué),何愁那些人欺負她。

  梁雙嘆了一口氣,又自我懷疑式地笑了幾聲:“穿成了反派我也還是個廢物,武功不會用,想死死不了?!?p>  她起身,拍拍手,打理衣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穿衣服就跑出來了。

  “吊帶?還有,這裙子好透。”她環(huán)顧一周,還真就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行,沒死成,并且丟人丟大發(fā)了。

  “季涼鏡?怎么這幅模樣?昨夜不是和天山派教主的洞房花燭夜嗎?難道昨晚不愉快,所以逃跑了?挺狼狽呢?!蹦侨艘馕渡铋L地笑笑。

  他手里的是……邀月扇?

  棕黑色長發(fā)落在左肩上,木簪挽起半高馬尾,他的發(fā)梢上還有些許紫藤花的花瓣,整體看著很是慵懶。

  溫書臨的眼角下垂,一副似甜杏仁般的雙眼,就這樣,將神色緩緩落在了梁雙的胸前。

  她下意識捂住了胸口。

  他只是遠遠地看著,并沒有走近,她卻能夠感受到他在笑,而且是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

  溫書臨的動作很是輕柔,翩翩起舞的衣衫反倒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記得《六字錦書》c位男主溫書臨喜歡穿紫色的衣裳,是喜歡紫藤花的緣故。

  但是今日,他沒有穿紫色衣服,而是……白色?

  “等你很久了,季涼鏡。既然選擇與天山派合作,那么,我斷不能留你?!?p>  話畢,他手里的邀月扇變成了一把劍。

  不愧是溫書臨啊!該正經(jīng)的時候是個溫柔公子,拿劍的時候就變成了殺人兇手。

  梁雙心里一樂,死亡竟然來得這么容易。

  她攤開雙臂,閉上雙眼,微笑、放松,終于可以擺脫痛苦了。

  見狀,溫書臨反而停下來。

  “你不對勁,這么想死的話……除非……”

  他說的話還帶著點兒嘲笑的意味。

  “除非什么?”

  梁雙只想他盡快把話說完,心底一個勁地吐槽。

  溫書臨,看來你游戲里游戲外都一樣??!

  一樣喜歡不把話說完!

  她有些不耐煩了:“裝什么翩翩公子?。恳獨⒕蜌?。”

  “你不是季涼鏡?!?p>  梁雙瞳孔微震,睜開雙眼。

  天吶,忘記溫書臨有個百事通的設(shè)定了。

  

十九梔星

啦啦啦我來啦~帶著新文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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