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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332兩頭易容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85 2024-02-08 23:56:00

  坐在床頭與她閑話的男子長睫一掀,那雙深藍(lán)色瞳仁里,眸色深邃又清澈。他連說話語氣,都是一種決然赴死的松弛感。

  “朕引咎自裁并非不愛了,只是今生當(dāng)這個(gè)傀儡皇帝,朕實(shí)屬被逼無奈,來生不愿受制于人了?!?p>  元無憂算是悟了。

  太陽愛上月亮,是她的宿命必然,他飛蛾撲火愛上太陽的庇護(hù)和灼燒,也是宿命。這世上唯有他與她互補(bǔ)。

  元無憂明知他是意氣用事的瘋話,還是撇嘴笑了,“傻子,我當(dāng)初怎么……相中你這么個(gè)蠢貨了呢?”

  宇文懷璧鳳眸微怔,沒有窮追不舍,而是語氣莫名地道,“只要你能回長安來,別說六宮,后位,你要什么朕都給。”

  “嘖,你別是在給我畫餅充饑呢吧?一個(gè)兩個(gè)都說等我回長安,如何如何…但凡你是真心邀請,就別來那些虛的,給點(diǎn)實(shí)際的?!?p>  男子聞言,那對雙眼皮肉感深邃的翹尾鳳眼,驟然抬眸上翹,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不怒自威的冷厲,頗有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孤傲氣勢。

  “什么實(shí)際?”

  “呦,突然這么嚴(yán)肅,你別這么摳門啊?!痹獰o憂瞧著他冷臉的緊張樣子,存心逗弄他,便故意從椅子上起身,眉眼帶笑的走近坐在床頭的男子。

  “你說呢?緊張什么,怕我找你要軍備權(quán)勢,還是要你以身抵債?”

  宇文懷璧也是此刻才發(fā)現(xiàn),他坐在床頭這位置挺危險(xiǎn)的,眼瞧著這姑娘緩步湊近,臉上表情和那不算含蓄的話,都讓他心頭狂跳,他身體僵直的坐著,卻做不出半分潰逃的舉動。

  男子濃黑的長睫眨巴著,拿那雙星河璀璨的深藍(lán)鳳眸,眼神真誠地看著她,清咳道,

  “你和朕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做什么?待到你回了長安,便能與朕日夜相見了?!?p>  這句“日夜相見”,看似是隱晦的嬌嗔,實(shí)際上還是拿回長安勾引她。

  元無憂本來就志不在此,便站到他面前,抬手捏起他光潔瘦削的下頜,眼神傲慢地肆意打量他戴玉面的臉,脫口而出卻是:

  “別來那些虛的,你先告訴我,高長恭和高延宗在哪兒?”

  元無憂算發(fā)現(xiàn)了,周國最難攻占的就是宇文懷璧,這狗皇帝外表看起來孤高冷傲,當(dāng)著傀儡挺可憐的,實(shí)則他最心機(jī)深沉,更是周國能推動府兵們軍政動向的中樞之人。只怕那位攝政太宰論心機(jī),都玩不過他。

  而話又說回來,周國她最易攻占的,也是宇文懷璧。這個(gè)狗皇帝許是也跟她一樣,做著舊情復(fù)燃,或是拜帝為后的夢,總變著法的誘哄對方,便會施舍給對方一點(diǎn)甜頭。

  多虧宇文懷璧的松口,元無憂終于見到了高延宗。

  小長安聚的府兵營盤內(nèi),軍帳外。

  雙手被反綁在身后的高延宗,被兩個(gè)黑甲府兵推攘到元無憂面前。

  日當(dāng)晌午,高延宗還是身穿周國軍服那襲黑衫,高束馬尾,雪白額頭前的碎劉海兒有些狼狽,但絲毫沒消減那張俏臉的甜美。

  元無憂趕忙上前,從府兵手里接下雙手被捆的高延宗,喝退府兵!

  “放手!松開他!”

  倆府兵對視一眼,依言而行,一把將高延宗推向了元無憂懷里。

  畢竟是在周國中軍帳前面,身后還有宇文懷璧那冷涼的目光盯著,元無憂也不敢對高延宗太過親密、逾越。

  高延宗瞧見她,臉上露出個(gè)笑臉,“你怎么才來救我???”

  他笑吟吟的臉配上虎牙,頗顯嬌媚可愛。

  元無憂冷著臉,目光凝重地抽出腕刀,去割斷困住高延宗手腕的粗麻繩。

  身體貼近之際,她還不忘問他,“你怎么也來小長安聚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磶襾??!?p>  她的腕刀極為鋒利,麻繩又粗,元無憂拿刀細(xì)細(xì)的磨損麻繩時(shí),不動聲色地握住男子纖細(xì)的腕骨。

  在依次摸過他手腕、護(hù)腕還沒感受到硬物之后,元無憂悄然停下了磨損麻繩的刀,翻手把刀抵在“高延宗”喉管上,一手扣著他被捆的手腕,貼身逼近他。

  “你是誰?宇文懷璧派你易容他的?”

  沒想到被她一眼識破,“高延宗”原本嬌俏甜美的臉上,表情瞬間冷凝、嚴(yán)肅起來。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元無憂冷哼,“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p>  ——與此同時(shí),棘陽城外。

  尉遲迥一走,剩下這幫嘍啰府兵,根本捆不住高延宗,便被他三下五除二砍殺了,他順便還搶了一匹馬跑出來。

  高延宗想起聽見尉遲迥說,讓那個(gè)冷臉伽羅帶元無憂去“小長安聚”,他便縱馬往小長安聚趕。

  他縱馬狂奔,卻才過了棘陽城,逼近小長安聚,就撞見了個(gè)白馬黑衫的姑娘。

  這姑娘高束馬尾,頂著個(gè)稚氣剛褪的娃娃臉,坐在馬上腰桿直挺,策馬而來的英姿颯爽極了,簡直比太陽光還晃人眼睛。

  待到切近,這姑娘瞪著琥珀眸子,沖高延宗展顏一笑,出聲清朗:

  “安德王果然厲害,還能自己跑出來,是要去找我嗎?”

  雖然嗓音對上了,但這話太陰陽怪氣了。

  高延宗斜眼打量著策馬來的元無憂,發(fā)現(xiàn)她腰間沒佩劍,心下便已了然。

  即便知道來者是假的,倆人只一對視,他還是感覺到了陌生的壓迫感。有一瞬間,高延宗真被她唬住了。

  只一剎那間!坐在馬上的姑娘便貼身湊過來,抬手要摸他腰身,高延宗眼疾手快、一把擒住她的手!

  “露餡了。想在我身上找什么?”

  被拆穿后,“元無憂”瞬間冷下臉去,翻手掐住他脖子。看著掌心下呼吸艱難的男子,貼臉湊近高延宗的臉,厲聲:

  “玉璽被你藏哪了?”

  高延宗表情迷茫,

  “玉璽?不是在蕭家手里嗎?唔!”

  假冒的元無憂加大了掌心力道,冰晶似的琥珀眸子微瞇,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安德王,蕭家白袍軍請您一見?!?p>  隨后,高延宗被假冒的元無憂押到了一處野外。

  小溪潺潺流水,瀑布潑天而下。卻有軍帳安營扎寨,幾十個(gè)白袍軍列立在旁。

  當(dāng)女兵解開蒙住高延宗雙眼的黑布條時(shí),高延宗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幫白袍女兵,正中間簇?fù)碇⒆诨鸲堰吙爵~的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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