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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254可汗玉璽呢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30 2023-09-29 00:01:00

  待元無憂贏得射覆再下山時,手里便有了高長恭的名牌,和一枚長生令。

  行至半路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涼亭那幫人還沒散呢。

  見她步履輕盈,面帶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走下臺階時,又一擁而上。

  因?yàn)橹荒苷{(diào)換別人不能調(diào)換自己,元無憂反手把高長恭調(diào)離自己的紅隊(duì),將他送到黃隊(duì)僅剩的宇文孝伯和失蹤的阿渡面前去。

  元無憂接過還滿帶高長恭體溫的紅外衫,眼看著他從甲胄大漢手里拿起疊好的黃外衫穿上,倆人算是互換了隊(duì)伍。

  蘭陵王見此變故,也無心戀戰(zhàn),便當(dāng)眾與她中止了結(jié)盟。

  宇文懷璧卻在下一刻,要求加入聯(lián)盟。

  元無憂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成員,就剩一個萬郁無虞了,再讓周國皇帝加入,豈不是被周國架空嗎?果斷拋下他們,頭也不回的自己走了。

  下一座山峰,有著倒數(shù)第三第二的關(guān)卡,而后還要回主峰去打第十二關(guān),正好是個循環(huán)。

  約莫快申時,日頭已經(jīng)偏西,沒有隊(duì)友的元無憂獨(dú)自看著皺巴巴的地圖,耳畔卻突然傳來一聲沙啞如老朽的問詢:“可汗。玉璽呢?”

  元無憂猛然回頭,只見幾步之外不知何時站了個人,赫然是那個勁裝的刺客“阿渡”!

  這次他沒蒙面,也沒帶狼,依舊是少年身量,紅胎記也擋不住他的眼神銳利、兇光畢露。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刺客,坐在臺階上的女國主毫無戒備反應(yīng),甚至還一聳肩膀,只是把手里的地圖疊起來,語氣無奈:“我沒有玉璽。”

  她把地圖揣回腰間的兜里時,還不動聲色的掠過了挎在腰上的,一個小布包袱。

  事實(shí)上,剛才她執(zhí)意脫離人群不是意氣用事,心灰意冷,而是怕被發(fā)現(xiàn)身上揣的玉璽。

  卻沒想到,沒被那些烏泱烏泱的對手發(fā)現(xiàn),反倒被這個刺客“假阿渡”給堵住了。

  她把地圖揣進(jìn)兜里下一刻,一只骨節(jié)清瘦如鷹爪的冰涼小手,就摸到了她腰間的包袱!

  元無憂瞬間飛起一腳將人踢開,繼而整個人從臺階上站起來。

  紅衫姑娘滿眼警惕地質(zhì)問面前這位少年刺客,“毛手毛腳,想獻(xiàn)媚給華胥國主么?”

  刺客面無表情,眼神卻驟然銳利。

  “我嗅到了你身上,玉璽的氣息?!?p>  這人嗓音粗糙,沒有二十年被煙熏的經(jīng)歷,都出不來如此正宗的煙嗓,也詭異的與阿渡的嗓音一模一樣。

  但元無憂從他的眼神里,看不出絲毫阿渡的神情和痕跡。

  “嘖,長了狗鼻子啊?你們是哪家刺客組織?齊國守鄴人?還是學(xué)了易容的苗疆蠱師?苗女既然把玉璽給我,又為何讓你來搶?”

  刺客嘴角上揚(yáng),忽而嗤笑:“你思路如此狹窄嗎?我雖是外人,卻對你們的舊事了如指掌,那個白狼人野心勃勃,跟冼滄瀛沆瀣一氣,他就是白狼的細(xì)作,圖謀你們?nèi)A胥江山的?!?p>  不久之前,萬郁無虞剛剛提到過,西魏女帝崩于華胥后,華胥一分為三,便是華胥本土與黨項(xiàng)白蘭兩大部落汗國。而白狼,只是與白蘭同根同源又被黨項(xiàng)分割,成為僅剩原先百分之一體量的小部落,全族都沒一個黑水城的兵多。

  元無憂大概是屬曹操的,多疑還誰都信不過,就因她不信,便當(dāng)場和刺客糾纏了起來!

  危急時刻,只見一身靛藍(lán)色的身影突然沖出,來者滿頭辮發(fā),半臂長裙,居然是卸了全部銀飾的鬧鬧!

  這姐們兒一出現(xiàn),便要幫著元無憂逃離刺客,結(jié)果倆人一下子滾下臺階,一起骨碌進(jìn)了側(cè)面的草叢里。

  木蘭山草木濃密,人一栽進(jìn)去就沒影了。

  倆人稀里糊涂地甩開刺客后,剛一邊一個抱著樹干停下了翻滾,看著一步之遙的山澗、和腳下不遠(yuǎn)處的瀑布流水,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

  元無憂剛想側(cè)頭關(guān)心一下鬧鬧,卻突然覺得身旁草葉被一具重物壓過,只見鬧鬧突然從她背后捅刀,割破了她纏在腰間、裝玉璽的包袱!

  ——待鬧鬧接過從她包袱里掉落的、拿紅布層層包裹的東西拿到手后,下一刻就被元無憂拿拇指上的戒刀抵住了喉嚨。

  她語氣漠然:“十萬大山也敢覬覦華胥了?”

  假阿渡卻在此時,窸窣作響地扒開倆人頭頂?shù)臉涔?,從樹上一躍而下,再次出現(xiàn)爭搶玉璽!

  仨人哄搶之間,愣是被鬧鬧搶走了拿紅布包裹的玉璽,飛身離去。

  而面前的假阿渡,不去追玉璽卻朝她撲來,儼然要?dú)⒃獰o憂!

  元無憂尚未閃身躲避,就聽頭頂劃過“咻——”的一聲箭鏃飛過,不知何處破空襲來一箭、射中了撲來的刺客,沒過肩膀的箭矢只剩尾羽。

  受傷的刺客撲通一下,呈大字摔在元無憂面前的草叢里。

  與此同時,一個黃衫少年從她身后走出。

  元無憂愕然的扭過頭,只見來者身形高挑,半張臉鋪著一塊紅胎記,黃衫之下是猿臂蜂腰,手拿一只銀弓。

  這就厲害了,真假阿渡同時在她眼前出現(xiàn)。

  見到正主來了,受傷的刺客許是覺得尷尬,這才扭頭就跑。

  元無憂看著假阿渡離去和真阿渡趕來的場面,都?xì)庑α?,不禁跟后趕來這位老弟打趣道,

  “不是,他有病吧?追我干嘛,追搶走玉璽的鬧鬧啊,他這倒正好給了我玉璽失竊的理由?!?p>  見到黃衫少年默然走近,元無憂才把目光放在他滿身刮痕的外衫,和身背的涂白漆短弓上,

  “你哪來的武器?刺客給你的?還是冼滄瀛給你的?”

  少年眉眼一抬,音色糙啞中帶著一絲清亮。

  “你……都知道了?歸墟刺客告訴你的?是那古勒吉還是那苗女?”

  那古勒吉?不是“無虞”的羌語嗎?好家伙!這小子跟萬郁無虞還挺熟?說漏嘴了嘛這不是?

  這次重逢,好像什么東西都不用言說,就已經(jīng)悄然改變和心照不宣了。變化最大的,便是他沒有之前活潑激進(jìn),更加沉穩(wěn)和不講禮數(shù)了。

  倆人之間的相處氛圍、親疏程度,肯定不如過去熱絡(luò)自然,但總歸也沒太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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