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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與賈梗同歲

第五章虎父犬子

四合院:我與賈梗同歲 夏天送溫暖 2659 2022-11-03 16:54:14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嗚嗚~”

  當易忠海與秦淮茹交完治療費回來時,正好看見李王氏正泣不成聲的跪在地上給王大夫磕頭,一旁還跪著她家的大兒子李國慶。

  倆人默不作聲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里都默默地松了口氣。

  真要是死人了,先不說殺了人的賈張氏會如何,以后這大院的名聲在街道上可就徹底臭了。

  王大夫從醫(yī)多年,什么場面沒有經(jīng)歷過,扶起地上的李王氏寬慰道:“這是你家孩子命大,老話講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多給孩子燉點骨頭湯補補。”

  易忠海先是上前對王大夫說了一大通妙手回春、華佗在世的夸贊的話,然后拍了拍國慶的肩膀。

  “國慶,快把你媽扶到一旁坐下,既然三小子這次沒事了,大人可不能再把身子給哭壞了?!?p>  不顧李國慶不友善的目光,秦淮茹攙著李王氏坐到靠墻擺放的木凳子上,哭泣道:“嬸子,我剛剛真的好害怕,害怕三小子真的萬一出了事我該怎么辦。不僅沒臉見您了,也沒臉再在院里呆下去,只能領著三孩子回娘家討生活,嗚嗚~”

  秦淮茹說的情真意切,也觸動了有類似經(jīng)歷的李王氏,當年丈夫亡故,沒有經(jīng)濟能力的她就曾經(jīng)想過領著三個孩子回山西老家。

  李王氏擦了擦眼淚平復了下心情,拍了拍秦淮茹的手背:“淮茹,這件事情我不怪你,剛才大夫不也說了三小子脫離危險了,你也快別哭了?!?p>  李王氏沒有提賈張氏,對于那個人,她是打心底里一千恨一萬個有怨,永遠都不會原諒對方的。

  但是眼前這個哭得跟一個淚人的俏寡婦,李王氏是打心底里的喜歡。

  不僅人長得好看,操持家務更是一把好手。

  人品相貌在附近的胡同里那可都是數(shù)得上的。

  去年賈家死了獨子后,李王氏也想過撮合俏寡婦跟自家大兒子,可是現(xiàn)在兩家出了這檔子事,就算是不成仇人也很難會再來往了,李王氏現(xiàn)在也沒了這個心思。

  “國慶,這20塊錢你拿著,是一大爺?shù)囊稽c心意,回去以后你給三小子買點罐頭補補?!币字液W叩嚼顕鴳c身邊從褲兜里取出在家里就備好的兩張大團結遞了過去。

  “一大爺,我,我,唉!”

  李國慶哭紅著眼睛看著易忠海手中的兩張大團結,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難受了。

  李國慶感覺胸口里的濁氣來之前沒有吐干凈,現(xiàn)在這股濁氣就在他的身體里到處亂竄,讓他渾身難受。

  李國慶好像大聲呼喊,喊出這十年里他受到的所有委屈,喊出這十年里的每個夜晚他內(nèi)心中的無助和悲傷。

  李國慶曾經(jīng)是根紅苗正的老革命出身,父親李洪武很早就在延安參加了紅軍,雖說父親十幾年軍旅生涯沒能干出一番偉業(yè),不過依靠資歷也當上了連長。

  那可是軍隊里的十九級的干部,每月工資80元。

  父親跟著部隊南征北戰(zhàn)一走就是十幾年,李國慶的童年里對父親的印象非常模糊,可以說是李王氏又當爸又當媽一把拉扯大的。

  戰(zhàn)爭勝利了,十四歲的李國慶才跟隨李王氏從老山西老家新絳縣搬到首都,那也是他長大以后第一次見到他那個戎馬半生的父親。

  在李國慶的印象里,父親李洪武身子佝僂、手掌粗厚,滿是皺紋的方臉笑起來還會露出一嘴的黃牙,不上班的日子他不是蹲在門口抽旱煙就是坐在屋里卷煙葉。

  根本就不像一名人民戰(zhàn)士,倒像是山西老家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

  李國慶從小就調(diào)皮搗蛋,又不愛念書,好不容易熬到初中畢業(yè),看孩子實在不想去工廠上班,李洪武干脆托關系送他入伍當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戰(zhàn)士。

  很快,一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戰(zhàn)爭在家門口打響了,面對美帝國主義的飛揚跋扈,百萬志愿軍邁著大步越過鴨綠江。

  溫井戰(zhàn)役打響了抗美援朝的第一槍、云山之戰(zhàn)重創(chuàng)了美帝開國元勛師團、長津湖之戰(zhàn)全殲了美帝團級部隊、雪馬里圍更是全殲了英帝皇家陸軍雙徽營。

  一想到這些激昂澎湃、戰(zhàn)火橫飛的戰(zhàn)役,李國慶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天雪地里跟隨著年長的老兵們在密林山溝里跟美帝打游擊的日子。

  想起了為了掩護全兵團傷兵轉移而犧牲的539團趙副營長、王班長以及那些最可愛的戰(zhàn)友。

  想起了在戰(zhàn)壕里,一個個盛滿了白酒的白瓷缸,一支支星火閃爍的煙火。

  后來,李國慶所在的連隊被美帝俘虜了,被俘后的日子是李國慶這輩子都將難以磨滅的記憶。

  要不是吳政委的鼓勵,李國慶覺得或許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被人丟在那片冰山雪地里。

  四十三天的上甘嶺戰(zhàn)役,許許多多的戰(zhàn)友挺身而出舍身炸地堡、堵槍眼,光是留下姓名的烈士們就有三十八位之多。

  在彈盡糧絕時,無數(shù)的人民戰(zhàn)士拉響了手榴彈,或是引燃了爆破筒與敵人同歸于盡。

  志愿軍23軍73師218團通信連步話機員于樹昌,更是向全世界喊出了那句揚我國威震撼人心的呼喊。

  “向我開炮,祖國萬歲!”

  有一段時間,李國慶覺得自己就是個膽小鬼。

  無數(shù)的夜晚,他多次想要撿起墻角的磚頭往腦袋上狠狠來上那么一下徹底解脫。

  是軍團的吳政委和另外一個戰(zhàn)友汪舟的勸說下,他才茍活下來。

  李國慶不敢回家,他不知道回去以后該如何跟所有熟悉的親朋好友和家人解釋為什么他會成為俘虜。

  1956年的夏天,接到了家里發(fā)來的緊急電報后,李國慶終于還是踏上了回家的路,登上綠皮火車的那一刻他是多么希望火車的鐵輪永遠都不要停歇。

  當破衣爛衫的李國慶走進家門時,屋內(nèi)懸掛的白布以及墻壁上父親那張不茍言笑的黑白畫像,都在無聲地告訴他,那個像農(nóng)民多過像戰(zhàn)士的父親走了。

  他的父親李洪武,是在去紅星農(nóng)用機械廠上班的路上因為救助兩名落水兒童而犧牲的。

  聽著有人在背后小聲地嘀咕英雄的兒子竟然會是個懦夫,真的好刺耳!

  李國慶除了選擇默默忍受咬破嘴唇吞下血水別無它法,這里不再是戰(zhàn)場,而他只是一個被開除了軍籍并帶有污點的待業(yè)青年。

  機械廠和街道辦給李家分別送來了200元的撫恤金和光榮稱號的錦旗。

  父親去世的冬天,老二李美蓮、老三李桐就降生了,原本冷清的家漸漸又變得熱鬧了。

  因為不光彩的從軍履歷,紅星農(nóng)用機械廠委婉地拒絕了李王氏想要大兒子頂班的要求,跟李洪武同組的一個副科長找到了李王氏,提出了用500元換取李家手中的用工指標。

  李洪武退伍轉工后,在紅星農(nóng)用機械廠里屬于干部編制,每月到手工資47塊5。

  一輩子的鐵飯碗只換丈夫不到一年的工資,聽著很可笑,但是李王氏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交換。

  一是家里的存款大多都用在了房屋修葺以及貼補李洪武的那些戰(zhàn)友身上了,二是李王氏還要照顧剛出生的孩子,李家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可以頂替丈夫的工作上班賺錢。

  后來被三大爺閻埠貴知道這件事情后,氣得他指著李王氏的鼻子罵她婦道人家不會過日子了。

  可是閆埠貴不知道的是那位花了500元頂替了李家名額的科長,曾經(jīng)多次有意無意地同李王氏提起了李國慶的名字。

  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她這個沒什么本事的婦人還是明白的。

  自從家里的頂梁柱李洪武去世后,李王氏沒有工作,長子李國慶又找不到工作,全家常年坐吃山空。

  尤其是當兩個孩子長大、開始上學后,家里的日子變得更加艱難。

  好在居委會的徐大媽是個熱心腸,不僅給李王氏安排了一些糊紙盒的零活,還力勸李王氏拿出家中最后的150元壓箱底錢托關系給李國慶在北新橋的糧店找了一個臨時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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