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只能舍命陪君子,商陵燭緊跟上牧謹桐:“你等等我?!?p> 卻被好幾個暗衛(wèi)圍截攔堵:“商公子,你別為難我們?!?p> 商陵燭幾個蟲子扔出去:“哎呀我福大命大禍害遺千年,讓侯爺放心?!?p> 面前卻差點撞上一輪椅:“你想好了?”
商陵燭心虛看著君傲白,又看向牧謹桐跑遠的方向,林皓予早追上去了,景山緊隨其后,商陵燭心一橫:“等我回來要打要罵任你處置!”
說罷就駕馬跑了,手下人還準備追,君傲白一抬手制止住,推輪椅回府。
商陵燭駕馬前行,頭頂上空飛來兩只海東青,后背發(fā)涼,他大略是忘記君傲白是什么人了……
要死……
牧謹桐已經(jīng)策馬狂奔了一天,林皓予和景山也在后面跟了一天,馬累得不行,只能找驛站換馬。
商陵燭好歹算是跟上了:“你們跑這么快?!?p> 林皓予無奈看他:“你家那位生氣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p> 商陵燭一陣惡寒,隨后道:“大不了給他揍一頓?!?p> 牧謹桐換好了馬又往邊境去了,林皓予趕緊駕馬跟上:“你不吃飯的嗎?”
商陵燭也立刻抓了馬跟上:“他去找付遠秋,你確定要跟?”
景山只知道跟著牧謹桐,不知道怎么辦,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甚至不用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天色漸暗,夜里行路會有危險,牧謹桐只好就近找了客棧住下,后面三位也跟著住下。
林皓予疑惑:“她體力這么好?”
商陵燭笑道:“還有更多你不知道的呢?!?p> 景山問牧謹桐要東西吃,牧謹桐讓掌柜立刻吩咐下去做兩個菜。
開了間房,牧謹桐倒地就睡,這種時候,保存體力更重要,該趕路趕路,該睡睡,該吃飯吃飯。
林皓予和商陵燭也各自開了一間房,看景山可憐巴巴,林皓予順手也給景山開了一間。
三人都點了吃食,共坐一張桌子,景山流著口水看他倆的飯菜,林皓予又給景山再點了一份。
吃飽喝足,各自回屋睡覺。
半夜三更,牧謹桐爬起來找吃的,廚房鍋里剩了三個白面饅頭,試過毒抓起來就咬,順手掏錢放在灶上。
出了客棧,牧謹桐遠望邊境的方向,一邊啃饅頭,一邊考慮接下來的路。
再往前不繞路的話一定會過水路,但走水路的速度會比走陸路慢起碼一倍,而且狀況更復雜不定,很可能還會遇到水匪。
陸路就算遇到山匪自己也能應對,怎么著也能打得他們爹娘都不認得。
不走水路的話,得繞道挺遠,時間上來說也跟走水路差不多,不過水路還可能暈船,當機立斷,繞道。
牧謹桐回屋接著睡下半夜的覺,一大早起來駕馬西行。
既然要繞道,不然去一趟垣縣,知會鄭東一聲也好,順便拿些物資帶去邊境。
鄭東一收到信號立刻就開始準備,牧謹桐親自去邊境,日常的東西一定要帶好,特意準備了足夠的水,被子,簾子,換洗衣物還有鞋。
牧謹桐馬不停蹄的沖進(云山外),鄭東立刻迎出來,接牧謹桐他們?nèi)ル[秘處說話,牧謹桐道:“我這一去不知道多久能回來,垣縣生意就拜托你,多運些糧食過去,我會想辦法去買,無論如何都要留一斤等我,不然我怕我哪一天餓死,快賣完了就再運,或者賣完之前加價,總而言之,我的衣食就全靠你了!”
鄭東受寵若驚,牧謹桐也沒什么別的好說,只道:“我信得過你,你全權安排吧,如有人不服你就拿我的信去找周也?!?p> 說著,牧謹桐從懷里摸了一封信給鄭東,鄭東恭敬接過,還沒收好牧謹桐就已經(jīng)出門走了。
再往前,基本都是熟識的地界,不會有什么危險,一路向北,日夜兼程,在三日后總算是入了邊城。
商陵燭一路惴惴不安,海東青還在空中盤旋,牧謹桐拍拍他的肩安撫道:“不然你在這兒等等他,到時候再找機會與我匯合?!?p> 商陵燭不放心:“沒事,他不會把我怎么樣,你在這兒指不定出什么事?!?p> 牧謹桐無奈,繼續(xù)往前走。
商陵燭問:“你打算怎么見付遠秋?上一世他是你丈夫,但這一世你同他都不認識啊,萬一他有妻女了?!?p> 一路上思索過很多次要怎么辦,剛得知消息時沖動,但之后兩天就慢慢想明白了,語氣平和的回商陵燭:“如果有妻女就回去?!?p> 商陵燭駭然:“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看他一眼?”
牧謹桐疑惑看他:“本來就只是為了看他一眼?!?p> 繼而道:“我重視的人不多,遠秋一定是其中之一,我無法不來看他一眼?!?p> 商陵燭只能認栽:“你知道他在哪兒?”
牧謹桐道:“凌青覺營里?!?p> 商陵燭撇嘴:“你別告訴我你要去找凌青覺?!?p> 牧謹桐很自然道:“你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沒有,要找付遠秋難,要找凌青覺還是比較容易。
林皓予在他倆身后聽到這一消息有些遲疑,但對于他們所商議的事也不了解,只能聽著。
牧謹桐回頭看了林皓予一眼:“其實一開始你就可以不必跟來,不過你執(zhí)意要來讓你看看也無妨?!?p> 林皓予之前已經(jīng)知曉了,牧謹桐前世的丈夫叫付遠秋,總之,牧謹桐很重視此人。
牧謹桐見林皓予還跟在后面無奈道:“林公子走此一趟圖什么呢?”
林皓予思索片刻:“不是為了見證你的某些重要時刻嗎?”
商陵燭徹底被此人折服了:“林兄,其實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p> 林皓予突然道:“何種地步?我不是跟商兄來此游山玩水的嗎?!?p> 其實林皓予也不想繼續(xù)跟下去了,可是事已至此能有什么辦法,硬著頭皮也得上。
商陵燭很是無奈,牧謹桐提醒道:“林皓予,雖你同上一世與我的關系有所不同,但我還是作為朋友的身份同你再講一遍,我身邊的關系有些復雜,商陵燭同我要好,付遠秋是我曾經(jīng)的丈夫,而我心中有凌青覺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