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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劍神傳承開始

第三十一章.城隍

從劍神傳承開始 風(fēng)雪夜歸來 5157 2022-11-15 20:49:24

  中午十分,老陸已經(jīng)把一輛馬車準(zhǔn)備好。蘇長歌就抱著蒙著黑布的盒子,從清月樓走出來。

  清月樓是老板娘風(fēng)韻萬千走了過去:“客觀,要走了?!?p>  蘇長歌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轉(zhuǎn)身上了馬車。老陸坐在前面趕馬車,蘇長歌就跟奶奶坐在馬車?yán)铩?p>  馬車?yán)镫m然也是掩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但里面的顏色卻多是多了一絲輕盈的淡藍(lán)色。

  相比于清月樓里那壓抑的黑色,這馬車?yán)锏母杏X一下子好了許多。

  “駕!”

  老陸一揚(yáng)韁繩,灰色的馬匹開始向前走去。

  另一邊,清月樓的老板娘看向逐漸遠(yuǎn)去的馬車。她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招手換來一只信鴿,往里面放了一張紙條后,放飛了手中信鴿。

  信鴿飛走,這中年女人露出一抹微笑,走進(jìn)去了。

  與此同時(shí),老陸趕著馬車,一直向城外的路奔去。

  馬車一路向東,快馬加鞭,午時(shí)三刻,就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離開青城了。

  按照老陸的說法,他們出青城后,走一天的時(shí)間,大約就到了剎馬鎮(zhèn)。他們要在那里等待一個人,之后才會繼續(xù)向東,向黑水崖的方向奔去。

  其實(shí)此時(shí)離黑水崖還早,中間還要停留好幾個地方。按照老陸說法,快馬加鞭的話,一個半月應(yīng)該可以趕到黑水崖。

  他們要在黑水涯那里置辦點(diǎn)東西,才會向岐國的方向走去。

  雖缺失了某些關(guān)鍵記憶,但按照老盧的話說來。蘇長歌知道原身的家,是在岐國的都城里。

  這一點(diǎn)蘇長歌就有些想明白了,岐國那么遠(yuǎn)的地方,卻要把原聲送到趙國這邊的青云門修行,用意也實(shí)在無法理解。

  但這絲毫沒有打亂蘇長歌的計(jì)劃,相反他還有了一個正經(jīng)理由去往黑水崖。

  他要去黑水崖的墓葬群瞅瞅,看能不能找到關(guān)于那個傳修為給搬山道人的老者的一些線索。這些線索,也許是最終找到星辰閣的關(guān)鍵。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后,秋雨開始綿延不斷。蘇長歌把那個黑色的盒子抱在懷里。

  把原身奶奶骨灰送到青城這件事,蘇長歌不是很明白。

  但這既然是原身爺爺?shù)闹饕?,恐怕還藏有別的用意,只是現(xiàn)在自己不知道而已。

  等走到一處寬闊之地時(shí),蘇長歌讓老陸把馬車速度降了下來。他也走到前面,坐在老陸身邊,手里抱著那個黑色的盒子??聪蜻h(yuǎn)方的田野。

  心里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現(xiàn)在如果想要回到前世的世界,恐怕比登天還難。

  為今之計(jì)就是好好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但想要在這個世界體面的活著,是真的太難了。

  雖說自己修為也是筑基六重,但若輪到修行境界,這恐怕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老陸看著蘇長歌抱在懷里的木盒子,眼神里露出十分慈祥的笑意:“小公子,太奶奶看見你,她可是高興得不得了?,F(xiàn)在可開心著呢!”

  蘇長歌兩手微微顫抖,這老陸如果不是個精神病,那么他所說的話,就已經(jīng)很瘆人了。

  見蘇長歌不說話,老陸也轉(zhuǎn)移了話題:“小公子,這次你能回家,老太爺肯定高興極了。說不定這一高興,他的病就好了?!?p>  蘇長歌看著有些荒蕪凄涼的原野,笑道:“但愿吧!”

  兩人正說話間,發(fā)現(xiàn)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蘇長歌回頭一看,只見小啞巴拼命地向前奔逃,他渾身是血,衣衫破爛。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蘇長歌眉頭微皺,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小啞巴走后,那些人找到了他。

  但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這小啞巴恐怕不只是普通的誘餌。

  小啞巴奔逃到離馬車一丈左右距離,實(shí)在撐不住,猛烈摔倒在地。他努力伸出一只手:“救命!”

  聲音嘶啞低沉。

  馬車停下,蘇長歌把木盒子放在馬車上,才走了過去。

  這時(shí)候,摔倒在地上的小啞巴感覺到有人走進(jìn),努力地把頭抬起。見來人是蘇長歌,眼里閃現(xiàn)無比復(fù)雜的表情。有驚喜也有懊悔。

  “師兄?!?p>  蘇長歌把其扶了起來:“怎么傷這么重?”

  “師...師兄,快走,他們追來了!”

  蘇長歌回頭一看,這荒蕪的原野路上并無一人行過。于是疑惑地道:“誰追來了?”

  只見小啞巴著急地又道:“不要管我,在晚就來不及了?!?p>  說完這句話,小啞巴就因?yàn)槭軅?,昏迷了過去。

  把受傷的小啞巴向馬車上扶去。一旁的老陸早已經(jīng)跳下馬車,走過來幫忙。

  把小啞巴扶到車上,蘇長歌在自己儲物袋找到一些治創(chuàng)傷的丹藥。這些丹藥是大師姐白瑾臨走前給他的。

  隨即幫小啞巴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后,馬車?yán)^續(xù)前行。

  老陸繼續(xù)趕馬車,蘇長歌就坐在老陸的身邊,手里抱著那個黑色的盒子。瞇縫著眼睛,欣賞著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

  馬車一直行至很遠(yuǎn),都不見后面有人追上來。蘇長歌微皺眉頭,把事情有前后捋了一遍,依舊毫無頭緒。

  這一切,恐怕要等小啞巴醒來后,才能知道。

  倒是一旁的老陸,看著眉頭不展的蘇長歌,嘴角微微泛起笑意:“七年不見,小公子可真是長大了。”

  蘇長歌沒有說話,繼續(xù)盯著前面的路途。

  路途慢慢,仿佛永遠(yuǎn)都走不到盡頭。

  老陸停下馬車,跳了下去。

  蘇長歌不解地問:“老陸,你干什么去?”

  “等下小公子就知道了?!?p>  說完老陸就走到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下。

  秋葉枯黃,隨著秋風(fēng)紛紛落下。

  老陸撿起幾片泛黃的秋葉,小跑著回到車上。

  “老陸,你撿這些葉子做什么?”

  “小公子,閑著也是無聊,我吹一只小曲兒給你聽?!?p>  “行?!?p>  老陸把葉子放進(jìn)嘴里,一首十分簡單,但卻異常動聽的音樂,響徹在這荒涼的原野。蘇長歌內(nèi)心竟然泛起絲絲溫?zé)幔坪跽伊艘环N即將回家的感覺。

  直到天黑十分,馬車在一處山神廟停下,老陸把馬拴好后,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晚上的飯菜。

  “小公子,這前不巴村后不著店的,離最近的村子,都還有一天的路程。晚上趕路也不安全,我看著山神廟就不錯,今晚就將就在這歇著,明早起來再走?!?p>  蘇長歌點(diǎn)點(diǎn)頭,手里抱著黑色的盒子,在山神廟外四處看望。

  老陸在忙著在不遠(yuǎn)的地方拾撿干柴。蘇長歌走進(jìn)山神廟內(nèi),又仔細(xì)查看了一番。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山神廟。但很久已經(jīng)沒人來這里侍奉香火了,想來是這里太遠(yuǎn),很少有香客愿意到這里來。

  廟子里倒是很干凈,中間有泥塑的本地城隍神像。

  一炷香功夫后,老陸已經(jīng)拾了一大堆干柴,抱進(jìn)廟內(nèi)。

  篝火升起,給這涼意十足的深秋,增添了幾分溫暖。

  蘇長歌就坐在篝火邊,看著老陸忙上忙下。本來要去幫忙,卻被老陸拒絕了。

  老陸說他最喜歡這種煙火味道,平時(shí)在家里還輪不到他坐在這些呢!今天他要給小公子露一手。

  趁著老陸忙碌的時(shí)間,蘇長歌又去外面的馬車上看了小啞巴一眼。

  小啞巴緊閉著雙眼,雖然涂抹了金瘡藥和服了丹藥。但可能是受傷嚴(yán)重的緣故,所以遲遲未醒。

  這馬車停在廟外,雖有布簾遮住,但涼意襲來。一個正常人這樣度過一夜,恐怕都會受不了。更不要說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了。

  思忖一番,蘇長歌決定把小啞巴弄到廟里。

  在廟里,至少燃燒著篝火,人也會舒服一些。

  把小啞巴弄進(jìn)廟里的篝火旁,讓其靠在老陸后來去撿回來的干柴上。蘇長歌望了一眼手里的黑色盒子,一下子出了神。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記得自己醒來的時(shí)候,老陸已經(jīng)做好了今晚的晚飯。一只老陸在青城就買的大肥雞。

  老陸在青城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清理好了一切。用干凈的油紙包著。

  因?yàn)樘鞖鉀龅木壒?,再說走的路途還不算遙遠(yuǎn)。這肥雞也還十分新鮮。此刻烤熟以后,也不知老陸往上面放了一些什么材料。

  竟然在空氣中,也能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來。

  老陸用力撕下一只雞腿,遞給蘇長歌?!靶」樱犝f修行的人,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不用吃東西了。”

  蘇長歌點(diǎn)點(diǎn)頭,道:“對,但那也得辟谷后。我還沒辟谷呢!”

  老陸也自己擰下另一只雞腿,吃了一口后,十分享受地道:“這修行,境界越高深,就越不需要食人間煙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縱然修得長生,又不能享受人間美食,那修行又有什么意義呢?”

  蘇長歌想了一下,道:“辟谷后,不是說就不再食人間煙火了。而是辟谷后,人體的饑餓感會下降。甚至說可以不食任何東西,也可以靠吸收天地靈氣,維持人體的機(jī)能遠(yuǎn)轉(zhuǎn)。

  但我也聽說過,一些修行境界已經(jīng)十分高深的人,夜還是會享受美食的。”

  老陸點(diǎn)點(diǎn)頭:“是??!如果不能吃東西,要這長生又有何用!”

  老陸的話簡單粗暴,但卻十分有道理。有時(shí)候,除卻老陸表面上的世俗氣,蘇長歌還真覺得這老陸恐怕不一般。

  老陸一邊啃著雞腿,繼續(xù)侃侃而談:“要我說,這修行,應(yīng)該就是看最美的風(fēng)景,吃最好的美食,享受最美的女人?!?p>  蘇長歌微瞇著雙眼,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老陸一眼:“老陸啊!你今年年紀(jì)幾何了?”

  “不瞞小公子說,老陸今年已經(jīng)一甲子了?!?p>  “都一甲子的人了,還想著最美的女人,給你這個機(jī)會,你還能行么?”

  老陸搖了搖頭,不介意地呵呵一笑:“要說年輕的時(shí)候,老陸的身體比耕地的牛都還要壯。那時(shí)候,別說一個女人,一晚上七八個女人也不成問題。

  但要是放在現(xiàn)在,還真不行嘍!

  有時(shí)候,不服老都不行啊!”

  老陸繼續(xù)啃著手中的雞腿,絲毫不為年紀(jì)的增大而煩惱。反而卻一直在竭力享受當(dāng)下的生活。

  蘇長歌內(nèi)心不得不感嘆。要是論心境,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老陸。

  這樣的人,簡單坦率,跟其相處下來,覺得十分舒服,沒有一點(diǎn)不自在的感覺。

  兩人把一只肥雞分吃完,老陸是個講究人,拿出兩張手帕,一張遞給蘇長歌,一張留給自己,擦去嘴上和手上的油。

  老陸打了個飽嗝,往后一靠:“舒服??!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這么美味的東西了。跟小公子一起吃東西,十分帶勁。”

  蘇長歌笑笑,趕了一天的路,他也竟然有種疲乏的感覺,于是坐在火邊有了昏昏欲睡之感。

  半睡半醒間,他看見一個人影從神像身后走了出來,也站在火堆旁邊,還向著火堆伸出了雙手。仿佛他在那個黑暗的角落,手腳都早已經(jīng)凍僵了。

  筑基六重,也不是說是個人都能影響到他的。

  蘇長歌只是在假寐狀態(tài)。

  而一旁的老陸確實(shí)是已經(jīng)睡著了,此刻還打起了鼾聲。而靠在干柴上的小啞巴,也還未蘇醒過來。

  蘇長歌感受到那個人影的目光,掠過另外兩人后,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這人也是奇怪得很,從神像身后的黑暗角落走出,竟然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蘇長歌的眼睛猛然睜開,看向站在火堆旁的那個人。

  那人也吃了一驚,似乎沒有想到蘇長歌會從睡夢中蘇醒過來。感覺對方如寒芒的眼神鎖定在自己的脖子之處,此人微微后退了半步。

  再次站定后,此人緩緩開口了:“你看得見我?”

  蘇長歌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但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修為的波動。也就是說,對方就算是個修行者,恐怕也還未進(jìn)入練氣階段。

  蘇長歌心里篤定了一些,沒有起身,只是懶懶地道:“我應(yīng)該看不見你么?”

  那人聽后,隨即一拍自己雙手,滿臉欣喜:“公子果真能看見我,想必公子不是普通人。我是這里的城隍?!?p>  原來如此,怪不得蘇長歌察覺這人影是從城隍神像身后走出來的。

  “即是城隍,不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半夜三更跑出來干什么?”

  城隍有些惶恐地后退一步,隨即緩緩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死前在知府當(dāng)差,因救一溺水孩童而死,被封為了城隍?!?p>  蘇長歌有些不解地道:“既是行了功德,有了回報(bào),應(yīng)該是件很高興的事情才對。怎么看上去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p>  城隍聽完蘇長歌的話,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公子這‘悶悶不樂’四個字,用得好?。∥译m是城隍,但因?yàn)樾男怨⒅?,得罪了上司,就被貶到此處來,管這一方水土。

  可是,公子也看見了。

  這城隍廟修得前不巴村后不著店。平時(shí)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更別說香客了。

  我在這里三年了,總計(jì)來的香客也才數(shù)十人而已。

  這城隍廟如此下去,恐怕我這虛身,也要散了??!

  沒有香火侍奉,雖不能立即死去,但虛身得不到鞏固,終會消散?!?p>  蘇長歌看向滿臉憂愁的城隍,道:“別人都是一死就去入了輪回,而你卻還留在這個世上,從這一點(diǎn)看,你還是賺了的。”

  城隍聽完,赫然開朗:“公子如此一說,我竟然有幾分明白了。當(dāng)不成城隍又如何,與其如此下去,還不如早日進(jìn)入輪回,也好投胎做人。”

  蘇長歌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拿出一個酒壺,里面裝滿了大師姐白瑾留給他的酒。

  “我這里倒是有些酒,如果城隍不嫌棄,我倒是可以請你喝一杯。也算是為今晚叨擾表示感謝。”

  城隍接過蘇長歌遞過去的酒壺,呵呵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咕嘟咕嘟幾聲后,蘇長歌看見酒壺里一股白色的霧氣飄進(jìn)了城隍的嘴里。

  城隍也算心滿意足,把酒壺遞給蘇長歌:“多謝公子了?,F(xiàn)在夜也深了,我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p>  說完,城隍虛身隱去。

  蘇長歌也覺著這一切甚是玄妙,拿起剛剛遞給城隍的酒壺,搖了搖,一滴酒也沒少。

  難不成這城隍只是跟自己開個玩笑,也不介意??吭诨疬?,一直坐到天明。

  直到天光大亮,老陸已經(jīng)去牽馬準(zhǔn)備要趕路了。蘇長歌把昏迷不醒的小啞巴扶上車后,再次回到廟內(nèi),對著城隍的神像拜了拜:

  “多謝照顧!”

  說完才起身離去,登上了即將啟程趕路的馬車。

  馬車走后,城隍的虛影出現(xiàn)在廟內(nèi),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倒是個講究人!”

  另一邊,蘇長歌坐在馬車上,懷里繼續(xù)抱著那個黑色的盒子。這時(shí)候才想起昨晚請城隍喝酒的事情。

  他再次把酒壺拿出來。

  酒壺里的酒依舊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蘇長歌滿是疑惑地啟開蓋子。再去聞時(shí),發(fā)現(xiàn)這酒早已沒了香味,仿佛里面裝的是水。

  往嘴里喝了一口,更是難以入口。似乎喝在嘴里的是某種難以下咽的東西。

  于是搖了搖頭,覺得這個世界也是玄奇。

  但經(jīng)過昨晚一夜,小啞巴說追他的人,也沒有出現(xiàn)。

  蘇長歌心中滿是疑慮,但苦于目前沒什么證據(jù),也不知小啞巴說的是真是假。

  路上不見行人,馬車又慢慢地趕著路。偶爾可見頭頂有幾只大雁飛過。

  蘇長歌正準(zhǔn)備打算稍微閉眼休息一下。昨晚其實(shí)他一直是醒著的。出門在外,他一直比較警醒。為了老陸白天有精神趕馬車,他就自覺守起了夜。

  另一方面,也許是在地下河古道里神經(jīng)緊繃,導(dǎo)致現(xiàn)在稍一放松,就一陣睡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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