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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怎么會這么強(qiáng)

第五十九章 哪里來的自信

  “云中往西三五日就能到達(dá)高句麗,到吐谷渾最多也不需要十日,頡利完全可以靠劫掠兩國的小城得到補(bǔ)給,穩(wěn)定人心。有這幾千兵馬在,他完全可以收攏潰兵,東山再起。”李靖說道。

  “大總管,末將愿率兵去追,哪怕追到高句麗,也要抓到頡利?!崩顒薰笆值?。

  李靖搖了搖頭說道:“我親自去?!?p>  李勣一愣,說道:“大總管,你是主帥,你走了軍中大小事務(wù)該如何處理?”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我走后軍中大小事務(wù)由你和張公瑾上路處理?!?p>  李靖并不是為了搶功,而是因?yàn)槔顒弈蔷湓捰行┎环判淖寗e人去。

  他擔(dān)心派別人去,為了立功和高句麗吐谷渾發(fā)生沖突。

  十一月底從長安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月多了,糧草消耗巨大,已經(jīng)沒有再戰(zhàn)之力了。

  此時和高句麗吐谷渾發(fā)生沖突,并不符合大唐的利益。

  李靖沒有耽擱,令蘇烈點(diǎn)齊兩千騎兵,帶著人往西而去。

  出發(fā)一個多時辰,探路的探馬來報,前面有一支身穿唐朝樣式盔甲的軍隊,正迎面而來。

  因?yàn)椴淮_定對方的身份,探子沒敢靠近。

  “對方有多少人?”李靖問道。

  “回大總管,大概有一千左右,大多都是步卒?!?p>  李靖一聽只有千人其中大部分還是步卒,放下心來,下令繼續(xù)趕路。

  “這真是一匹好馬,比我爹那匹還要強(qiáng),你小子賺大了?!背烫幠行┢G羨的說道。

  “那當(dāng)然了,突厥盛產(chǎn)戰(zhàn)馬,頡利可是東突厥可汗,他的坐騎自然是最好的?!敝荑嗣柘碌膽?zhàn)馬高興的說道。

  可憐的頡利被五花大綁橫在周瑾之前的坐騎上,受罪不說,還聽著他們談?wù)撟约旱膶汃R,滿臉的屈辱之色。

  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后悔沒有自殺。

  “你小子可別高興太早,我爹要是看到這匹馬,到時候是不是你的就不一定了。不過這樣也好,他要是把這馬搶去,他那匹青錐就可以歸我了,哈哈~”程處默高興的說道。

  想屁吃呢。

  不過一想到程咬金的性格,周瑾就決定回去后就把馬藏好,絕對不能讓程咬金發(fā)現(xiàn)。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把馬的事情告訴宿國公,咋倆就絕交。另外馬也得還我?!敝荑f道。

  雅爾金的坐騎也是一匹良駒,周瑾?dú)⒘搜艩柦?,他的馬自然成了周瑾的戰(zhàn)利品,不過周瑾有了頡利的坐騎,就送給了程處默了。

  程處默剛想說什么,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停!”

  周瑾自然也聽到了,連忙讓士兵停下小心戒備。

  因?yàn)榈厣嫌醒┑脑颍R蹄聲并不像平常那樣可以傳好遠(yuǎn),周瑾他們聽到馬蹄聲沒多久,就看到了人影。

  “好像是我們的人。”看到對方的穿著,周瑾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也沒有放松警惕,依舊小心戒備。

  等對方靠近,看到當(dāng)先的李靖,周瑾和程處默對視一眼,交代一聲,然后策馬迎了上去。

  “屬下參見大總管?!?p>  到了近前,兩人翻身下馬行禮道。

  李靖眉頭微皺,問道:“你們怎么在這里?”

  “回大總管,我們猜測頡利可能會往這邊逃,就提前過來埋伏,沒想到頡利真的逃到這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們活捉!”程處默說道。

  “什么!”

  李靖驚訝道:“你們活捉了頡利?”

  “回大總管,正是?!?p>  程處默說完,轉(zhuǎn)身揮了揮手,沒多久頡利被士卒們押了過來。

  李靖自然認(rèn)識頡利,見頡利真的被活捉,松了一口氣,這一戰(zhàn)可以完美的劃上句號了,東突厥也將成為過去了。

  “你們既然猜測頡利會往西逃,為何不上報?”李靖面無表情的問道。

  “回大總管,我們擔(dān)心大總管不信,只能私自帶兵過來埋伏,還請大總管治罪?!背烫幠f道。

  事實(shí)上,周瑾跟他說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和李靖說。

  一旦說了,李靖也不一定會派他們來,這天大的功勞不就沒了么。

  雖然想是這么想的,他們也是這么做的,但是卻不能直接這么說。

  他們的行為,其實(shí)是為了搶功,而搶功在軍中乃是大忌。

  軍中鼓勵爭功,但是不允許搶功。

  特別是想他們這種違抗軍令來搶功的。

  要是直接說他們是來搶功的,即便他們活捉頡利也難逃責(zé)罰。

  李靖自然不信程處默的話,但是程處默他們確實(shí)活捉了頡利,立了大功。

  “你們雖然立了大功,但是也違抗了軍令,功是功過是過,回去后沒人領(lǐng)二十軍棍?!?p>  “是?!?p>  周瑾并沒有因?yàn)楸涣P,而有所怨言。

  李靖處罰了他們,就代表這件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以后也沒人能拿這件事說事。

  “回營!”

  回去的路上,李靖以詢問詳情的理由讓兩人跟在他旁邊。

  聽完兩人的敘述,李靖有些詫異的看了周瑾一眼,說道:“這次的主意也是你出的吧?”

  “回大總管,正是?!敝荑f道。

  “老夫有些好奇,你為什么覺得頡利會往這里逃?”李靖問道。

  連他一開始都沒想到,還是事后沒有找到頡利蹤跡,加上執(zhí)失思力說頡利往西邊逃,才反應(yīng)過來。

  周瑾自然不能說是史書上記載的,把之前忽悠程處默那一套說辭又說了一遍。

  李靖深深的看了周瑾一眼沒有說話。

  他并不像程處默那么好忽悠,要是真像周瑾說的那么簡單,他會想不到?

  李靖為什么覺得頡利不會往西逃?

  除了東突厥和高句麗、吐谷渾不對付外,更重要的是逃往漠北并不是一條路,而是一個方向。

  李靖雖然安排了大量伏兵,但是卻需要分散開來,頡利逃離大營的時候可是有幾萬兵馬,從北方突圍未必沒有機(jī)會。

  李靖錯就錯在他高估了頡利,他覺得頡利肯定會往北邊突圍,逃往漠北。

  但是頡利根本不想往漠北那個苦寒之地跑,反而想聯(lián)合高句麗和吐谷渾對付大唐。

  但是周瑾好像非常肯定頡利會往這里逃一樣,甚至不惜違抗軍令。

  要是頡利不往這里逃,或者抓不住頡利,光是違抗軍令,都夠他喝一壺了。

  周瑾哪來的自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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