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1(24):捐給孤兒院100萬,留他名字
半天前。
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紅著眼睛的薛阮臉上的淚頂了一路,愣是進了電梯才抬手擦掉,終于挑了挑眉。
“呼,總算是解脫了?!?p> 薛阮伸了個懶腰,長長舒了口氣。
三百萬工資拿了,卻被老板一句話口頭解雇,天下還有這么好的美事。
這也太舒服了!
原本9122看見薛阮在陸祁言面前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還以為她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還是有點難過的。
卻沒想到她一電梯就直接沒事人一樣了,甚至臉上的輕松和喜悅都要溢出來了。
9122算是見識到什么叫真正的演技派了。
突然慶幸自己只是個系統(tǒng),而不是薛阮的攻略對象,不然它根本分辨不出來眼前的人是真心還是演戲啊。
“大大,現(xiàn)在陸祁言真的讓你滾了,我們下一步要干嘛啊?”9122問道。
“當(dāng)然是想干嘛就干嘛了?!?p> 薛阮看上去心情非常好,瞇瞇眼道,“咱們現(xiàn)在可是有五百萬在手上,反正是陸祁言的錢,渣男的錢不花白不花?!?p> 9122以為薛阮是要先去商場買東西,卻沒想到她打開了手機導(dǎo)航,搜索到一家位置很偏僻的孤兒院。
從地圖上顯示的照片看,這家孤兒院看上去已經(jīng)有好些年頭了,外面看著挺破敗殘舊的。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半。
薛阮到了這家叫向日葵福利院的孤兒院的時候,里面的孩子們正都在院子里自由活動。
這些孩子有的年齡比較小,也有年紀稍微大些的。
基本都是有各種先天疾病,所以被父母遺棄,也沒有人愿意領(lǐng)養(yǎng)。
一眼看過去,這些小孩子都很安靜乖巧。但越是這樣聽話懂事,就越是令人心酸。
眼前的女孩如此年輕,一看就不是來領(lǐng)養(yǎng)孤兒的,所以有工作人員問:“姑娘,你是想來我們福利院做志愿者的嗎?”
那人指了指門衛(wèi)室的方向,“如果是想做志愿者的話,可以從我們門衛(wèi)那邊拿一份志愿者手冊,先了解一下。”
“我不是來做志愿者的,”薛阮眉眼彎彎道,“我是來捐款的,可以讓我見一下你們院長嗎?”
——來捐款的??
沒過五分鐘,一個看著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就朝薛阮走了過來,伸出手自我介紹:“小姐你好,我就是向日葵孤兒院的院長?!?p> 接下來的半小時,院長給薛阮介紹了他們孤兒院的情況。
薛阮在跟著院長逛的時候,將那些需要整修的地方和設(shè)備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多少錢。
臨走前掏出陸祁言給的那張銀行卡,直接在院長辦公室刷了一百萬。
實在是太利落了。
院長也沒想到,一個看著這么年輕的小姑娘卻能隨手捐出一百萬來,連連向薛阮道謝。
“不客氣院長,”薛阮道,“我應(yīng)該謝謝您才對,看得出來,您把這些孩子照顧得很好?!?p> 院長執(zhí)意要問薛阮的名字,說是要告訴孩子們幫助了他們的人是誰。
于是薛阮在紙上留了姓名,寫的是[陸祁言]。
薛阮離開孤兒院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離開盛世的這幾個小時,薛阮不知道陸祁言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
反正她什么都沒做,就聽自己腦袋里系統(tǒng)提示陸祁言的虐心值一直在漲,從之前的20漲到了25、30、35……
后來居然漲到了40。
這也太秀了。
任務(wù)者不在,任務(wù)目標自己把任務(wù)進度提升了20%?
9122驚呆了,但看薛阮一臉淡定,顯然這一切都在她預(yù)料之中。
“看來趕走大大之后,陸祁言就越來越后悔自責(zé),大大這一招可太高了?!?122道。
“陸祁言一定在想我去了哪里。”
薛阮歪了歪頭,“但他心高氣傲,之前那么兇地把我趕走,現(xiàn)在估計在等我打電話找他,給他個臺階下?!?p> “那大大要給他打電話嗎?”9122問。
“怎么可能——”下一秒,薛阮就十分干脆,直接把自己的手機關(guān)機了。
薛阮抬起眼來,“只有不知道我在哪里,才會滿腦子都在想我到底在哪里。越是找不到,就越想找到。”
“只有這樣,才能讓陸祁言意識到,他比他想象得更在意我?!?p> “下次就算我再摔壞宋淼的什么東西,他也絕不可能再像今天這樣,想都不想就讓我滾了。”
“因為——雖然陸祁言不想也不敢承認,但其實他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p> ——
另一邊,薛阮剛出孤兒院沒多久,陳霖就給陸祁言打去電話。
“陸總,我查到了您那張銀行卡的刷卡記錄,言小姐半小時前去了郊區(qū)一家叫向日葵的孤兒院。”
“……孤兒院?”陸祁言在辦公室里一愣,“她去那地方做什么,還在那兒刷卡?”
“我打電話問過了,那個孤兒院的院長說,言小姐過去問了他們院里的情況,然后刷卡捐出了一百萬,并且留的是您的名字?!?p> 捐給孤兒院一百萬?
留的還是他的名字?
陳霖在電話里道:“我猜,可能是因為您跟言小姐說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傷心難過又沒地方可去,就去了那家孤兒院?!?p> “捐款大概是因為那家孤兒院比較破舊,至于留您的名字……可能是因為想以您的名字來做慈善,為您積福報?!?p> 這話聽得陸祁言心頭一緊。
他讓她滾,她卻一個人去了孤兒院。
是因為離開公司之后,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嗎。
明明上午在商場的時候,她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在孤兒院長大,沒親人沒朋友沒存款,而且還失憶了。
要是他哪天厭倦了她讓她滾了,或者車禍有什么后遺癥,她要是沒錢怎么生活,所以一定要多搞點錢。
她把自己說得那么愛錢,現(xiàn)在卻那么干脆地給孤兒院捐出了一百萬。
還用的是他的名義。
明明那些錢他都給她了,是她的錢了。既然怕被他拋棄沒錢生活,把錢捐了做什么?
陸祁言只覺得心口一陣鈍痛傳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立馬拿起手機,撥通了薛阮的號碼,對方卻依舊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陸祁言深吸口氣,又發(fā)了條消息給陳霖:[她手機還是關(guān)機,出了孤兒院之后她去哪里了?]
半個小時后,陳霖一個電話打過來:“陸總,我找到言小姐在哪里了。”
陸祁言蹭一下從座位上坐起來,立馬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
“呃……”電話那頭的陳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言小姐她現(xiàn)在在夜色酒吧?!?p> “我查到銀行卡消費二十萬,打電話過去,那邊說言小姐點了八瓶洋酒,還……”
聽陳霖半天“還”不出來,陸祁言暴躁問道:“還什么?她還點了什么?!?p> 陳霖咽了口口水,艱難道:“言小姐她……還點了三只鴨,就是三個男模,過去陪她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