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即將砍中蛇紋男子的時候,他往地上一倒,躲過了斬擊,身體左右晃動,在地上扭曲爬行。
在白曉山的指揮下,士兵沿著陣圖順向走六步,金劍轉(zhuǎn)向。
其他人就沒有蛇紋男子這么好運,在金劍面前如同豆腐一樣脆弱。
蛇紋男子不顧后面的金劍追擊,徑直沖向道陣。
砰,男子撞向陣圖,可惜八卦陣攻防兼?zhèn)洌麩o法攻破陣圖防御。
“真是神奇啊?!标愑烂鞲锌?,外圈八人維持陣圖和防御壁,內(nèi)圈四人主導(dǎo)攻擊。
蛇紋男子只得在陣圖附近游走,他吐出舌頭,靠在墻邊。
這樣僵持下去肯定是不利啊,這里離官道太近了,援軍快到了,拼一把,男子在心里想著。
“大人,援軍到了,我出去會一會他?!卑讜陨轿站o手中的長槍,踏出八卦陣。
長槍如虹,白曉山直刺過去,奈何蛇紋男子過分靈活,一扭一扭閃過過去。
叮,蛇紋男子出其不意得從口中吐出一柄匕首,但是被小心謹(jǐn)慎的白曉山用長槍擋住。
趁著這個機會,蛇紋男子近身,從腰帶上抽出一柄軟劍。
白曉山絲毫不慌,他已經(jīng)練成銅皮,區(qū)區(qū)軟劍不值一提。
果然軟劍砍入皮甲,就再難進入半分。
暗道一聲不好,蛇紋男子急忙向后退去。
白曉山豈能給他機會,拋下長槍,一個熊抱,用力往外一扔。
“外面的弟兄,交給你們了?!卑讜陨酱蠛耙宦?。
此時寺廟外,一隊官兵已經(jīng)布置好弩箭,官道附近有陣法維系,當(dāng)白曉山他們布下八卦陣,附近的哨所就得到消息,前來支援。
破法弩,這是工部制作司研制,專門針對修行者的武器。
弩車上放著四尺長的弩箭,箭頭為三棱,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聽到里面的喊聲,一個穿著紅甲的人喊道:“射?!?p> 蛇紋男子重重砸在地上,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來不及閃避,被弩箭釘在墻壁上。
“你們是?”紅甲士兵走到寺廟內(nèi)。
“我是新上任的安柘縣令,他們是州府派出護送我上任的官兵?!标愑烂魇疽怅惙悄贸隹焙戏?p> “既然是官員為何不住在驛館。”紅甲士兵詢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吧,而且治安不好你們要負責(zé)的?!标惙呛暗?,他可是嚇得不輕,要不是陣法保護。
“我們是鎮(zhèn)南王的部隊,這種輯盜的小事不歸我們管?!奔t甲士兵讓人把寺廟清理一下。
鎮(zhèn)南王南宮玨,這可是一位傳奇人物,早年間進入當(dāng)今陛下的幕府,在陛下奪得神器,等臨大寶立下不世功。
“感謝諸位兄弟的救援,不知那個蛇紋男人還活著嗎?我想問問是誰指使他?!标愑烂鲾r下陳非。
“讀書人還是懂禮節(jié),應(yīng)該是死了吧,被插成刺猬了?!奔t甲士兵回答道。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陳永明有些不死心,按照小黃的說法,只有他本人要接觸到尸體才能獲得功德。
“好吧。”紅甲士兵也沒有拒絕。
陳永明跟著紅甲士兵和白曉山走到院墻邊,蛇紋男子被釘在墻上,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
“旗主小心,他沒死?!毙↑S示警。
蛇紋男子睜開眼睛,他如同一灘爛泥,掙脫掉弩箭,從墻上掉落下來。
咯嘣咯嘣,他身上發(fā)出骨頭拼接的聲音,在剛才危機時刻,蛇紋男子卸掉身上的骨頭,躲開要害。
紅甲士兵眼疾手快,拔出腰間的長刀砍了過去。
蛇紋男子攔腰而斷,但他用雙手砸地,借力向前沖。
什么仇什么怨啊,陳永明暗道倒霉,他手上拿著剛才地上撿起來的匕首,向著蛇紋男子臉上砸去。
靠著這一緩沖,白曉山也反應(yīng)過來,用長槍刺中蛇紋男子的心臟。
男子一陣抽搐,就不再動了,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男子的下半身就跑向寺院外。
陳永明用手摸住蛇紋男子的額頭,男子的神魂被抽離出來,那個跑出去的下半身也倒在地上。
“三少爺,你沒事吧?!标惙勤s緊跑來扶住陳永明。
“抱歉,是我大意了?!奔t甲士兵面色很不好看,失判了啊。
“我沒事,這里應(yīng)該是住不成了,咱們換個地方住吧。”陳永明說道。
“三少爺,這里離安柘縣不遠了,要不我們連夜趕路吧?!标惙钦f道。
“不必了,我們的哨所離這里很近,你可以去我們那里住。”紅甲士兵邀請道。
這名紅甲士兵,名字叫做盧若然,是一名什長,他們就在前面不遠處安營扎寨。
陳永明對于住宿條件沒有什么苛刻的要求,于是就同意了。
在這里,盧若然給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帳篷。
經(jīng)歷了這一晚上的折騰,陳永明現(xiàn)在并不是很困。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帳篷外,確定沒有人會來打擾他之后。
他取出了黃道旗,再次進入了黃道旗的神壤。
在這個空間里頭,除了小黃之外還多了一個人物。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臉上還帶著一個黑白相間的面具。
“這位是判官他的職責(zé)就是查明功德?!毙↑S這樣說道。
判官從懷中掏出一個口袋,口袋打開鉆出那個蛇紋男子的神魂來。
“小黃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他值15功德嗎?怎么還需要再次判定嗎?”陳永明好奇問道。
“你仔細看就知道了?!闭f完小黃就不再理他。
蛇紋男子的神魂跪在判官前面,判官用手指點了一下蛇紋男子的額頭,這使他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輪盤。
輪盤轉(zhuǎn)動哦,形成吸力,將蛇紋男子的神魂碾碎?;饕粭l條黑色和紅色的細線,這就是他的功德。
黑色和紅色的線相互消解,最后留下了許多黑色的線。
“施行風(fēng),信仰南陸洞主,背負人命數(shù)十,以血祭換取他的庇佑。此罪十惡不赦,將打入無間地獄之中。”判官沒有感情的念完了判詞。
剩余的黑線進入到輪盤之中,地上留下一個黃色的牌子,牌子上寫著拾伍。
小黃一拽,黃色的牌子飛到他的手上。
“現(xiàn)在你有15功德了,可以換取一些東西,不過我建議你留著,你的新手大禮包還有兩天就可以領(lǐng)取了?!?p> 陳永明從神壤中出來,他對于這個南陸洞主很有興趣,他到底是何人,他的信徒為何會參與襲擊,和鄒東行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的疑問還是很多的,尤其是黃道旗,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前世的話,判官兩字會讓他想到地府。在這方世界不知道它代表是什么勢力,從這個舌吻男子神魂分界之后的情況,黑色應(yīng)該是做過的惡事,紅線指的應(yīng)該是做過的善事。
不管怎么說,目前黃道旗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危害,而且這個新手大禮包他也是很期待的。
畢竟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他必須早點掌握力量。尤其是明天到了安柘縣衙,陳永平的遇害很難不懷疑縣衙里有內(nèi)應(yīng)。
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他現(xiàn)在所掌握的情況并不是很多。陳永明在心里這樣想。
第二天一早,盧若然將這件事上報巡風(fēng)司。陳永明急著趕去上任,就不多耽擱了。
在官道上行走了半天,終于看到了安柘縣的城墻。
“縣里的命令,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要檢查行李?!背情T口幾個捕快耀武揚威的檢查著過路百姓的行李。
“大人,我們林家可是遵紀(jì)守法的良民啊,這里面的貨物絕對沒有問題?!币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穿著錦衣的中年男子,很耐心的對著捕快們解釋道。
“有沒有問題得老爺們說得算,你知道嗎?縣太爺遇害了,我們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鳖I(lǐng)頭的捕快笑著說。
“對呀,誰不知道縣太爺遇害之前去了你們林家,你們可是有很大的嫌疑呀!”一旁的捕快們也在幫嘴。
“你們這些人在干什么?你們的新任縣令來了,還不趕緊迎接?!卑讜陨娇床贿^去,就大聲嚷嚷道。
幾個捕快也顧不上搞敲詐的事情了,趕緊跑了過來給新任縣太爺請安。
“太爺,您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也好讓縣衙里準(zhǔn)備?!钡玫较⒖h主簿蘇鶴安跑了過來。
“不用搞這些虛禮,我是前任縣令陳永平的堂弟,這次我來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伸張正義,伸張正義,還是伸張正義?!标愑烂鞲呗暫暗?。
“大人,卑職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卑讜陨接行┯杂种埂?p> “你是不是覺得我剛進城的時候過于高調(diào)了,這叫敲山震虎,你以為我不喊他們就不知道我來的目的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敢殺縣太爺?shù)娜?。”陳永明笑著說。
“既然大人知道,那我就不多提醒了,我現(xiàn)在要趕回州里去述職?!卑讜陨奖x去。
白曉山并不是陳永明的部下,他保護的職責(zé)到了,到達縣衙之后就結(jié)束了。
“陳非啊,你去把捕快馬壯帶過來?!标愑烂鞣愿赖?。
在堂兄的信里,這位馬壯捕快一直跟著查案。初來乍到,只能用堂兄之前的手下了。
指使完陳飛,陳永明就走向正房去拜見那位嫂嫂。
由于陳永平死得不明不白,這位嫂子便一直留在縣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