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此時的寧國東府天香樓,自襲人回榮府去拿寶二爺?shù)囊挛锖蟆?p> 她在回府的路上心中正在天人交戰(zhàn)。那秀色可餐的容顏上,此時已是滿布紅暈。
按理,賈母所有丫鬟中,顏色和身量最出挑的當(dāng)屬襲人。甚至比鴛鴦還要俏麗幾分。
按寶玉的性子,只找好看的,不然一早就找賈母要了鴛鴦。
以賈母偏心寶玉來看,對他的要求幾乎是必有所應(yīng)。
襲人內(nèi)心深處自然是有一顆當(dāng)姨娘的心,不單止是她,整個賈府別說稍有顏色的丫鬟。
就連一些年齡在十歲左右,稍微早熟的小丫鬟。都會做著哪天被某個主子瞧中,最后開了臉當(dāng)姨娘的美夢。
一旦被府中哪個主人抬舉開了臉,那么就是姨娘的位分。
按地位,最差的姨娘身份,都有兩個丫鬟或者兩個粗使婆子使喚。
這才叫奴婢翻身當(dāng)主子,這也是有上進(jìn)心的丫鬟們夢寐以求的至高法則。
襲人卻被云大爺一句話給點(diǎn)醒了,假如她和寶二爺偷試云雨。
一旦最后被老爺給知道了,她的下場必然是極慘的,最好的下場就是發(fā)配給府中的老仆人,慘的是被隨便賣到外面給一些老鰥夫。這是府中早前便有先例的。
也算是襲人的小聰明之處。她雖有賢惠之名卻也有自己的小心機(jī)。
反正她是寶二爺?shù)姆坷锶?,時間還長,且看以后罷。為今之計(jì)她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卻說襲人離開之后,寶玉聽到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他還以為是蓉哥兒媳婦過來了,著急忙慌地躺下床去,然后拿緊被子蓋實(shí)了自己。
片刻,從外面走進(jìn)一道身量苗條的丫鬟,寶玉打眼一瞧,卻發(fā)現(xiàn)是他房里另一個大丫鬟麝月。
麝月抬腳進(jìn)來后,瞧見榻上的寶二爺醒轉(zhuǎn)了過來。當(dāng)下卻不見襲人,不由得上著眼藥道:
“二爺醒啦,婢子擔(dān)心二爺身邊缺了人侍候,問了蓉奶奶才知道二爺在此。婢子卻是不見襲人在哪。莫不是她趁二爺睡著了,竟偷懶去了。”
雖說麝月顏色不及襲人,但卻勝在身量與秦可卿極為相似,都是苗條似若無骨。
斜陽的光澤灑在麝月的身量上,寶玉大眼猛然一睜,呼吸急速。
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喚近了麝月,等她走到床前。他從床上坐直身子,雙手發(fā)抖地就往麝月的腰間摸去。
雖說寶玉只是個懵懵懂懂的初哥,但他一來夢中的場景卻極為真實(shí),再就是又和襲人敘說了一遍,腦海中自然是對流程已然熟悉。
麝月也不管二爺沒有回她的話,她邁著腰身走近床榻后,發(fā)覺腰間被二爺一摸。俏臉不由一紅。
寶玉瞧見麝月酡紅的俏顏,當(dāng)下他的腦海除了要把眼前這個俏丫鬟壓倒在身下,再無其他。
麝月漸漸發(fā)覺寶二爺情形不太對,只見二爺竟似要解了她的腰帶。一時驚慌之下失了神。
她雙手緊緊抓住二爺按在她腰間的雙手,酡紅著臉垂首不語,后來麝月慢慢回過神來。
一時羞澀爬滿她的臉頰,寶玉近距離瞧著這個容顏雖沒有襲人顏色那么好。但身量卻是同秦氏極為相似,瞧著柔若無骨。
待寶玉真正給摸到手中,手掌心間傳來的溫?zé)?,才方知個中滋味原來極為享受。
眼前的麝月此時在嬌羞之下,更加增起了寶玉的夢中情景。
麝月臉上被寶二爺喘著的粗氣給弄得癢癢的。
她忙俯近寶二爺?shù)亩?,耳語了幾句。轉(zhuǎn)身回去關(guān)緊了房門。
最后蓮步輕移地走回到榻前,自是半推半就間被寶二爺解了衣。
……
此時的襲人為了抄近路,從寶二爺?shù)男≡褐心昧艘挛?,急匆匆地從榮府東邊角穿小道往寧府趕。
卻在馬上要走出榮府的拐角處和一人撞了個對懷。
襲人因?yàn)橼s路走得急的原因,力道沖擊之下,如果不是對面那人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她指定得摔一個四腳朝天。
襲人站穩(wěn)了腳跟,揉著腦門抬首瞧了一眼與她撞個對懷的人。
待她瞧清楚來人后,心里一突。心脈忽然間就快速地跳了起來。
來人正是桂花院的云大爺,昨天還給她打了個暗示,今兒寶爺就要和她偷試云雨情。
此時她恰巧要給二爺送換衣物。卻又給云大爺給撞見了。她當(dāng)下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徐北云也是非常納悶,怎么總是在轉(zhuǎn)角讓他撞到人。
這也是因?yàn)闃s府雖大,但后來賈家慢慢人多了起來后。經(jīng)過幾代人的極致修繕和改建。倒是多出了這許多的夾道轉(zhuǎn)角處。
這也幸好眼前這人不是府里的嬤嬤婆子,不然徐北云肯定會覺得自己吃大虧了。
徐北云松開抓緊襲人的手,手心中還傳來一陣溫?zé)帷γ家粨P(yáng)掃了一眼對面似被他撞得不輕的俏丫鬟。
只見她頭發(fā)上盤著垂云髻并飾以一支普通的珠釵,穿著銀紅襖兒,青緞背心,白綾細(xì)折裙。一身穿著把她細(xì)挑的身量襯托得剛剛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撞了個對懷的原因,襲人抬眸打量他時,俏麗的容顏布滿了紅暈。在對上徐北云的視線后,面紅耳赤地垂下首。一時怔在原地。
徐北云一時不由感嘆寶玉的眼光,倒是毒辣的很。
“原來是襲人呀,你這是拿著寶玉的衣物打哪去?”
低眉垂眼的襲人一聽到寶二爺?shù)囊挛?,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便已又爬滿。煙視媚行。
襲人卻不能不回答,她輕聲答道:
“回云大爺?shù)脑?,二爺…吃酒不小心灑了。婢子這正忙著給我家二爺送衣,先謝過云大爺剛才的抬手之舉。婢子先退下了?!?p> 襲人現(xiàn)下只想繞過云大爺?shù)纳磉?,快快離了這地。也遠(yuǎn)離這個云大爺。
徐北云卻伸出左手橫攔在襲人面前,劍眉輕皺。道:“寶玉現(xiàn)在莫不是在天香樓?”
說完一雙星目眸光灼灼地看著襲人。今天寧國府賞梅擺宴,尤氏也是派了人到桂花院給他下了貼子的。
只不過他已經(jīng)有了暢春園的約,故而看到襲人拿著一件男性的衣衫。他馬上就猜到了一二。
這不就是原著中賈寶玉和襲人偷吃云雨情嗎?不過瞧剛才的襲人急步疾跑,不像是剛失身的樣子。
莫非寶玉還沒有對襲人下手?
想到這里,他心意一動。決定給寶玉增加點(diǎn)難度。
倏而,徐北云欺身上前,把驚嚇到一直后退的襲人壓在墻邊。
兩人之間的身體間隔不到二寸。
襲人還沒從驚慌中回過神來,耳根邊上就傳來了云大爺清冷的聲音:“你的寶二爺當(dāng)下還小,如果被太太得知他過早失了身。你猜你的下場將會是如何?”
聰明人不需要把話說透,徐北云不提賈政反而點(diǎn)了王夫人,就是表明他不會和賈政說。而他和王夫人根本沒有任何的來往,更加不可能說。
而有心機(jī)的襲人肯定能夠領(lǐng)會到他的說法,恰恰是在二爺院里這些丫鬟的身家命脈,皆是被王夫人捏在手中。
而太太自是把二爺看成是她自己的眼珠子。沒有太太她的點(diǎn)頭,誰敢先壞了二爺?shù)纳碜印?p> 徐北云不是為了想把襲人從寶玉身邊搶過來,更加不是想要去搭救她。
整個賈府又有那個女人的下場是完好的,雖說他有能力相救,但有些人卻實(shí)在是讓他提不起相救之心。
徐北云現(xiàn)在只是在給他的寶兄弟增加一些樂趣。
或者說,男人的情趣。說不定將來的寶玉還會感謝他。
畢竟男人征服女人,越難才越覺興奮。
而女人亦是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