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在奶奶家生活,和很多人的童年一樣,有著左鄰右舍,有些差不多大的玩伴,也有著過年時滿屋燈火,親朋好友的嘈雜。
今年和往年不同,家里人格外的全,奔波在五湖四海的親戚們難得聚在一起。爺爺奶奶的臉上不見笑容,卻是多了一絲絲悲傷。
是啊,本該是成年世界忙碌當(dāng)中最放松的節(jié)日,本該是把酒言歡,侃侃而談。此刻卻都憂心忡忡,都在操心我大伯的病情。
我的大伯因?yàn)榛加芯癫?,也一直在我奶奶家里住著,大家這次回來,也是因?yàn)榇蟛∏閲?yán)重了,前些日子趁著家里沒人,想要上吊,還好大伯迷迷糊糊,已經(jīng)認(rèn)不清繩子了。具體是怎么患上精神病的,聽街坊鄰居們說,大伯年輕時候,因?yàn)榘炎约豪掀艢⑺懒耍诳词厮娜兆永?,確診成了精神病,又給放了出來。以后便是每日神經(jīng)兮兮,抬頭四處張望。年幼的我不懂事,好奇的問大伯在干什么,他就會告訴我,伯母在四處盯著他,嚇得我就會躲在奶奶的身后。
“他們來接我了,我要回家了,八點(diǎn)三十分,我就要回家了”。隨著大伯的一句話,把全家人的思緒都拉回現(xiàn)實(shí)當(dāng)中。由于大伯患有精神病,每天都會神經(jīng)兮兮,大家聽了,也都沒太當(dāng)一回事。這次大家回來,也是為了談一談是讓大伯去精神病院養(yǎng)病,還是接著住在奶奶家。畢竟大伯的女兒嫁在了外地,爺爺奶奶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再照顧一個精神病患者,已經(jīng)非常吃力了,也有危險(xiǎn)
“咚!”伴隨著大家的三言兩語,大伯一個跟頭從炕上翻了下去,恰巧脖子劃到了地上的鐵銼子,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