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來了。”
蕭傲甩了甩腦袋,打量了一圈熟悉的臥室,將手中的皮箱和另一個藤箱放下,一下?lián)涞皆诖采稀J煜さ沫h(huán)境、熟悉的味道,讓他徹底放松下來。
十幾分鐘后,蕭傲精神飽滿地站起來,將皮箱踢到一邊,鄭重的把藤箱拿到床上。
“哈哈,因該可以小賺一筆了吧?”
蕭傲不由心情大好。略一思索,他便一邊給沒電的手機充上電,一邊迫不及待地聯(lián)系兩個老同學。
半個小時后,蕭傲坐著趙康平的車,來到童曉蕾家新開的古董店。
會客室中,蕭傲悠閑的品著香茗,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一起等候鑒定師的結(jié)論。
“一件道光時期的茶杯、缺蓋,一件咸豐時期的花瓶,還有三件瓷器是光緒時期的。都是民窯出的普通貨,品相略差,價值不大。”
鑒定師的眼光在三人之間流轉(zhuǎn),語言多有猶豫。
“沒關系,報個實價?!蓖瘯岳傥⑽⒁恍?。
鑒定師略一思索,如實道:“最多兩萬,我們略賺點辛苦錢?!?p> 蕭傲微微點頭,和童曉蕾、趙康平一起將鑒定師送走。
“你小子可以?。 ?p> 關門之后趙康平立馬變了臉色,在蕭傲胸口重重捶了一拳,迫不及待地說道:“不聲不響就消失了十天,還逼著我把房子過戶,你是想上天嗎?”
“蕭傲,你老實告訴我們,你不會去做什么違法的事情吧?”童曉蕾也一臉嚴肅。
“我在你們心里有這么不堪嗎?”蕭傲翻了個白眼,隨即臉色一正:“放心吧,我絕不會做任何對國家、對人民有害的事情!”
隨即舉起右手,莊嚴道:“我發(fā)誓,我所說句句屬實!你們愿意信我嗎?”
“呸,不信你,我來這里干嘛?”趙康平瞪了他一眼。
童曉蕾則是笑道:“我們認識的這十二年里,你就是我眼中的一顆‘銅豌豆’!你爺爺真是好眼光,給你取了個‘傲’字,我相信你一身傲骨,絕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蕭傲自己都忍不住老臉一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加上這條小黃魚,你看給我多少合適?”說著遞過去一塊黃金。
童曉蕾一邊翻看金塊上的印記,一邊調(diào)侃道:“喲呵,你不會真的去刨了哪座清代墓穴吧?”
“去你的,我看你是盜墓小說看多了!”蕭傲斜瞥了她一眼,知道此女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小說,與前世的自己如出一轍。
“如果你真有機會下墓的話,可一定別忘了我??!”童曉蕾還越發(fā)上頭了。
趙康平在一旁直翻白眼,忍不住罵道:“死丫頭,又發(fā)瘋了!”
“別貧了,趕緊的,給算算。哥時間緊張,師傅還望眼欲穿,等著傳我絕世神功呢!”
“我說你們夠了?。 壁w康平頭痛地拍了拍額頭。
“這年頭,真話都沒人信。”蕭傲搖了搖頭,嘆息道:“人與人的信任呢?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童曉蕾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50g,純度一般,按照現(xiàn)在的金價435元/g,我給你湊個整數(shù)兩萬塊。一共四萬塊,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
“多了,三萬?!笔挵琳馈?p> 抬手制止她的爭辯,繼續(xù)說道:“我不是和你做一錘子買賣,而是想長期合作!只要你有能力吃得下,我可以源源不斷供貨!一些精品、重寶,甚至是國寶級的都有可能!”
“什么?”
童曉蕾渾身一震,頓時變了臉色。趙康平更是一步?jīng)_過來,一把抓向蕭傲的肩膀。而蕭傲則是一扭腰,在間毫厘之間躲過他的手掌,緊接著肩膀一晃,砰的一聲撞在他的胸口,讓他一聲悶哼,捂著胸口連連后退!
“咦?”趙康平揉著自己的胸口,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蕭傲,仿佛在看一只大怪獸。
童曉蕾也是大吃一驚,忍不住靠近幾步,扯著蕭傲的領口,將他的腦袋拉低,輕聲問道:“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穿越了、重生了?放心,我絕對幫你保密!”
蕭傲的心臟“騰”的蹦了一下,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nèi)有脫口而出,坦白一切的沖動!但他最終還是將沖到了嗓子眼的話語,又生生吞了回去。
“咕嚕……”蕭傲吞下一口口水,大腦急轉(zhuǎn),瞬間便推翻了之前的計劃。
于是他假裝顫抖著輕聲說道:“被你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怎么辦?。课液貌蝗菀讖男S大世界穿越而來,難道剛剛開局就要嗝屁了嗎?
會不會被人研究???打針、吃藥、抽血、解剖!呃……”說完吐出舌頭,翻著白眼,癱軟著倒向童曉蕾懷里。
“我呸!”童曉蕾一巴掌呼在他頭上,罵道:“好你個蕭傲,學壞了啊,竟然敢吃老娘的豆腐,找死??!”
“知道厲害了吧?這就叫‘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蕭傲得意洋洋地說道,接著又斜睨趙康平一眼。
“我不過是跟師傅練了九天,這么樣,厲害吧?比你那什么拳擊、散打、跆拳道、空手道之類的厲害多了吧?
想學嗎?想學你就跟我說嘛,你不跟我說,我怎么知道你想學呢?本來我都想教你了,但你不跟我說,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學呢……”
“我呸!”趙康平同樣啐了他一口,破口大罵道:“我學你個錘子!好你個沒良心的蕭傲!
你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壞種!枉我對你一片真心、不離不棄、生死與共,沒想到你竟然拋下我,獨自去偷歡!不對,是獨自去拜師!”
說到這里,趙康平陡然臉色一邊,嗖的一下蹲在蕭傲腳邊,一把抱住他的那雙大長腿,哀嚎道:“我要學、一定要學!蕭大哥、蕭師傅,請您一定要收下我,做牛做馬我都在所不惜!”
蕭傲一把扶起他,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睛深處卻一片鄭重,輕聲問道:“你是真的想學?看在你一片赤誠的份上,我今天就代師收徒,收下你這個師弟了!”
說完不給他反應的時間,退開兩步,以掌代刀,在這狹小的會客室中,認真的耍起了孩哥爹傳授的刀法!
只見他一臉鄭重,眉頭微蹙,雙眼大而有神。雙掌為刀,人隨刀走、刀隨心動,仿佛化為一只蝴蝶、一只蒼鷹,在這方寸之地輾轉(zhuǎn)騰挪,英姿盡顯!
“這……這……”
趙康平和童曉蕾這下真的被驚住了,張大嘴巴,眼珠子都塊要掉下來。
“呼……”蕭傲收功,微笑著走到他們身前,平聲問道:“想學嗎?強身健體不在話下,練到高深處,飛檐走壁也不是夢想!更能美體塑性,青春不老!”
“學、一定學!”二人連連點頭,仿佛小雞啄米。
“好!今日起,我是大師兄,趙康平是二師弟,童曉蕾是三師妹!”蕭傲快刀斬亂麻,一言而定!
“我先傳你們刀法套路,以及樁功,還有三張古藥方!”說完嘿嘿怪笑,不懷好意地看著二人。
“有什么問題嗎?你這表情太瘆人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蕭傲一手抱胸,一手摩挲著下巴,裝模做樣地思索著,“對了,叫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哈哈,來來來,我先教你們基本功,練武的第一步:拉筋開骨!”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表演起這九天多時間的成果。
只見蕭傲雙腿一分、用力一坐,仿佛聽到“咔嚓”一聲,勉勉強強的“一字”就出現(xiàn)了。緊接著,他下腰、轉(zhuǎn)身、擰臂……如同表演高難度的瑜伽,或是傳統(tǒng)的柔身雜耍。
雖然動作粗陋,多有變形與不到位之處,但還是讓趙康平和童曉蕾兩人看得心跳加速。畢竟十天前的蕭傲是什么水平,作為關系最親密、人稱“鐵三角”的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一套練習完成,蕭傲渾身大汗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臉色蒼白,微微顫抖著掏出一個小瓷瓶。
“幫我,擦藥酒……”
半個小時后,蕭傲換上一套干凈衣服,渾身散發(fā)著濃濃的藥酒香味,以“葛優(yōu)躺”的姿勢癱坐在沙發(fā)上。
童曉蕾皺著秀美的眉頭,被這滿屋的酒味熏得頭暈欲吐,連忙跑去開窗換氣。
“這就是你所謂的基本功?”趙康平臉色隱隱發(fā)白。
“嗯啦?!笔挵翍醒笱蟮睾吆咭宦?,接著又嘿嘿一笑,斜眼瞄著他問道:“還想練嗎?現(xiàn)在放棄還不晚,如果等正式開始,那就沒有回頭路咯!”
“多大點事???”童曉蕾不屑地撇撇嘴,擼起袖子,擺開架勢,橫一字馬、豎一字馬、下腰、鉆胯……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比蕭傲要標準、流暢多了!
仿佛聽到了“咔嚓”一聲,蕭傲捂著胸口,只覺得心臟都裂成了八瓣。
艱難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趙康平,卻見他也跟著習起來。雖然動作極為難看,就像狗熊跳芭蕾,但確實不比自己來得差!
“呼……”蕭傲用收合上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道:“好吧,你們都是專業(yè)的,就我業(yè)余的?!?p> 說完振奮精神,起身幫癱在地上的趙康平擦汗,按摩、涂藥酒。
之后的九天里,蕭傲將自己所會的,除了《子時凈身功》之外,全部教給了他們。
“我暫時就學會這么多,你們先好好練著,等我下次回來,再教你們新東西?!笔挵翙z查完他們的進度,頗為滿意。
“至于《子時凈身功》這套內(nèi)功,你們就別瞎想了,跟網(wǎng)上傳播的完全不同。我到現(xiàn)在都還入不了門,更不可能教你們了,先等等吧。”
“蕭傲,真有內(nèi)功?”趙康平盯著他,雙眼放光,就像餓了十天的貓,突然見到了香噴噴的魚!
“真的。你都問了八百遍了!”蕭傲厭煩道。
“沒有八百遍,只有七百九十九遍!”童曉蕾也一臉嫌棄地瞪了趙康平一眼。
“刀法套路也就罷了,但那三張古藥方的神奇,你不是都親身感受過了嗎?竟然還在懷疑大師兄的話!”
“不不,我沒有懷疑大師兄!”趙康平連連搖頭。
“好了,我明白?!笔挵撂执驍嗨慕忉?,“畢竟是傳說中的東西,現(xiàn)實中有誰親眼見過?最起碼明面上沒有?!?p> “明面?暗面?”童曉蕾嘀咕一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蕭傲暗笑一聲,心想,腦補最強,省了我多少腦細胞??!接著轉(zhuǎn)移話題道:“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你們今后有什么計劃呢?”
“放心,早就準備好了。”趙康平拍了拍胸脯,掰著手指道:“人造寶石、玉石、鉆石,人工養(yǎng)殖的各色珍珠,我都給你準備了一小袋。白銀我就不給你準備了,價值太小。
還有,一瓶極品云南白藥,外傷良藥;泡藥酒的藥丸子準備了二十粒,足夠你用半年;泡藥浴的藥材、和內(nèi)服湯藥的藥材,都只準備了十副,主要是好藥材難得,你又要得太急。
最后,我在龍泉找鑄刀名家給你量身定制的雙刀,還要十天半月才能打好。不過質(zhì)量你可以放心,用的材料是我托關系找來的軍用特種鋼,又是大師用古法親手打制的,絕對讓你滿意!”
蕭傲確實十分滿意,轉(zhuǎn)頭看向了童曉蕾。
“我這里沒什么計劃。”童曉蕾鳳目微咪,略帶慵懶地說道,“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低調(diào)行事、暗中發(fā)展,一切等以后有了一定的實力再說吧?!?p> 蕭傲更加放心,沒有多說什么,簡單的告別后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