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請村里一起玩到大的好友吃飯,我的身份不方便去。我想他沒告訴我也是這樣想的吧?!壁w聞芳回道。
楊紫衣坐在桌子旁托著腦袋抬眼望他,像是一種仰視似是,不一會,小姑娘面上的紅潤突然再度加深,只聽她嬌羞道,“那你今天晚上別上山了好不?”
趙聞芳摸了摸她頭上的秀發(fā),“今天姐姐結婚,家里一下子沒人了,我自然要在這呆上一晚?!?p> 楊紫衣聞言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雙手抱住趙聞芳的胳膊,“那...那...那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趙聞芳笑道,“好啊,只要你不怕我吃了你,就行?!?p> 楊紫衣雙目閃過一道亮光,忽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悄聲道,“我聽我爸說,今晚我大爺家的楊光北會去姐夫那。”
“楊光北?他不是姐夫事業(yè)上的對頭嗎?前一陣子因為收菜的事,還和姐夫打了一架。”
“嗯,就是他。要不,晚上你去看一眼。他倆不對付,喝酒之后別鬧出什么事?!?p> “姐夫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請你這個堂哥過去?”
“不知道,好像沒請他,是他故意要去的?!?p> ......
日暮西山,皎潔的月色裊裊,灑落在蜀峰村的每一處角落。
在村口附近一處很大的院子內,一根逐漸干癟下去忽然又轉向復蘇抽出新芽的葡萄架下,一張大圓桌,桌旁圍著十來個年輕的漢子,正喝著酒、吹著牛、聊著人生與理想。
忙活了一天的李晟坐在圓桌的中央,和大家把酒言歡,在他一側趙怡夢一襲紅衣相陪。倆人一天下來都沒怎么吃飯,此刻和大家有說有笑,邊說邊吃。
“呦,大家伙都在呢,我還以為自己來晚了呢!”一道粗獷的沙啞嗓音,從門口傳來打破了院內其樂融融的氛圍。
“楊光北?你來干什么?”李晟看到來人后從凳子上站起來,同桌其他青壯見他如此,也全都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望向大門處。
“怎么,這么客氣嗎?都站起來做什么,大家這么歡迎我?坐坐坐,不用這么客氣,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楊光北一米八的個頭身著黑色風衣,頭發(fā)梳得锃亮,從門口大步走進來,邊走邊招呼眾人,好像他自己是主人似的。
“楊光北,這里是我家,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毕騺韺θ撕蜕频睦铌?,朝楊光北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呵呵,你可別自戀,我來可不是沖你。我是沖著我的女神怡夢來的。真說起來,我追怡夢的時間可不比你短!”楊光北提著兩罐壇裝酒,走到圓桌前。
本來站在圓桌旁的漢子,被楊光北冷冷的一眼,掃退了半步,然后楊光北當仁不讓的在那漢子的位置上坐下來。
“楊光北,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來這里做什么?趕緊走吧。”趙怡夢出言道。
楊光北搖頭一笑,看著李晟道,“怎么說我也追了怡夢很長時間,雖然被你捷足先登了,但過來討一杯酒喝不過分吧?”
他狹長的眼眶里,完全看不出嘴上的笑意,反倒有種毒蛇一般的冰冷。他自顧自地解開酒壇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莫不是,你連一杯酒水都不敢和我喝?”
李晟最是看不慣這小子囂張的氣焰,當下一屁股坐下來,“這有什么不敢的,來,喝!我先給你說好,喝完了這杯酒你就給我滾蛋!”
“呵呵,不著急,喝了這一杯,我再和女神怡夢喝一杯,到時候你不攆我走,我也不想在這臭氣熏天的地方多呆一會!”楊光北提起酒壇給李晟和趙怡夢各倒了一杯。
趙怡夢蹙眉小心觀察了李晟一眼,見自家男人幾乎處在暴怒的邊緣,連忙端起杯子,“楊光北,喝完這一杯子酒,你就走吧,不要在這里惹事端?!?p>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李晟瞪著大眼珠子盯著楊光北,見媳婦都干了,端起杯子也一飲而盡。
“哈哈哈,爽快,你們夫妻兩個倒都是爽快人,不過...”楊光北露出一抹邪笑,將杯中酒一下子倒在圓桌上,“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們,爽快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他話音一落,將倒扣在桌面上的酒杯往地上一扔。
‘咔嚓’酒杯碎裂,傳出清脆的碎響。
李晟的脾氣瞬間便上來了,霍然起身,走到楊光北身前,一把拽住對方的衣襟,“老子今天結婚不想節(jié)外生枝,你特么究竟想怎樣!”
楊光北笑著,冷不聲的一巴掌甩在李晟臉上,將李晟魁梧的身板都打得甩出兩米遠,“我想干嘛?您覺得老子想干嘛!”
圓桌附近的漢子們,見狀都紅了眼,一個個的摩拳擦掌都要收拾楊光北。
但正在此時,大門口突然傳來紛至沓來的腳步聲,隨后二十多個青年漢子手握家伙闖了進來,走到了楊光北身后。
“干嘛!”
“你們說干嘛!”
“你們一隊別找事!”
...
一時間,不小的院子里變得喧囂起來。
于此同時,李晟門外一處陷入陰暗中的巷子口,楊紫衣眼看這群二隊的漢子跑進院子里,連忙轉身跑向趙聞芳家。
...
‘呯’一群漢子還沒來得及反應,站在他們身前的楊光北在提腳就要踹李晟的瞬間,被人一巴掌拍翻在地。
“趙怡夢!”倒在地上的楊光北陰森森回首看向他心中的女神,“你果然也和你那弟弟一樣進入了內勁,幸好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p>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腹部開始不舒服了?有點酸、有點癢還有點使不上勁,對吧!”
楊光北每說一種癥狀,趙怡夢的面色便會白上一份。
“是酒!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呵呵,當然放了好東西啊,浪男蕩婦都喜歡的好東西!而且我還聽說,這東西??肆曃渲耍退憔毘鰞葎乓仓荒茯榭s在小肚子里,使不出來!”
楊光北從地上站起來,面上帶著邪笑,一步一步朝趙怡夢走過去。
“你個小人!”卻是李晟掙扎著站起來,他滿面通紅,步伐踉蹌,似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一般,把肩膀撞在楊光北胸膛。
楊光北被他撞得差些摔倒,不過楊光北并不生氣,反而嬉笑著,“來啊,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大力氣!我給你講,你在我身上用多大勁,一會我就在你媳婦身上用多大勁。哈哈,你放心,她是我女神,我不會弄死她,肯定會給你留個活著的,哈哈!”
白熾的燈光搖曳著夜色的蒼穹,燈光之下,楊光北此時的面目如同魔鬼,讓人不寒而栗。但見他從身后的同伴手里拿來一件吹氣的人體甩給李晟,而后大步上前,邁過李晟正扭動的軀體,一把將已然無法站立的趙怡夢按在圓桌上。
酸甜的湯滾落而下,趙怡夢美艷的面孔和桌面上混亂的菜肴交織。
“楊光北,你想干什么?我們可是一個莊的,你不要太過分!”之前在圓桌四周坐著的兩個漢子不忍道。
但,他們話音剛落,兩桿木棍便落在他們頭頂,這兩人雙目一黑,什么都來不及做,便昏了過去。
楊光北把鼻子從趙怡夢脖頸處抬起來,掃視在場眾人,“哼,有好戲讓你們白看,有什么不樂意的?都別說話,等我發(fā)泄完了,也讓你們嘗嘗味道!”
說著,他扒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裳。
跟在他身后的青年中,有一人目露不忍之色,“北哥,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這樣...不好吧?而且趙聞芳那小子可是一年前就練出內勁的霍師親傳弟子,若是他鬧起來...”
楊光北回頭撇了青年一眼,不耐煩道,“強哥,你要是害怕,就到最后面去,別看。弟弟我追了這么多年,今天說什么也要爭一口氣,過一把癮。咱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毛頭小子不成!”
楊光北說完目光回到趙夢怡那張艷麗的臉上,看著夢中人此時扭動的嬌軀,盡管那雙眸子中的恨意能透出體來,他也顧不得了。
獸性從心底竄出了牢籠,他承認,就算被這個女人這般恨著,他的心里也是滿足的。
兩個爪子向著那對飽滿探去。
“楊光北,誰給你的狗膽!”
一聲大喝從門外黑暗之處傳來,隨后一桿銀色的長槍如疾行的大蛇,忽然竄入門中。
跟在楊光北身后,將半個大門都快要堵上的青年們,一個個緊張的回頭望去,但見從大門口至楊光北所在的直線距離上,那銀色的大蛇左打右撞,短時間內竟將五十公分內的所有人盡皆撞飛。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看上去便攝人心魄的槍尖頂在楊光北的咽喉上。
身著一身粗布衣衫的少年冷道,“你敢不敢,再把剛才說的話,說一遍!”
楊光北脖子緊張后仰,鼻尖和額頭俱冒出冷汗,沖少年道,“這個...聞芳啊,這都是誤會、誤會,我剛才喝多了,說得都是醉話,你別往心里去。再說我平常都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哪次對你姐不是百般殷勤,這次只是個意外,以后絕對不會了!”
他說罷,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加了兩句,“你看,你都和紫衣那丫頭訂婚了,以后就是我妹夫,我怎么會...”
長槍在白熾燈下甩出一線陰影,長槍尾部的槍桿由后變前,帶著一股子無與倫比的力道,重重砸在楊光北的胸口,將其直接砸飛五米多遠,噴血倒地。
看樣子,一時半會是絕對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