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正式戰(zhàn)(求支持,求推薦?。?/h1>
“陳松劍法精熟,幾乎沒有破綻??扇绻且u蛋里挑骨頭,恐怕就是鐵籠的局限?!痹郝渲校侠铑^認真地說道。
“鐵籠的局限?”寧淵一瞇眼,似乎領悟到了什么,“老李你的意思是……”
“沒錯,天劍門的劍法大開大合,素來以霸道而聞名,最適合在空曠之地施展。鐵籠的空間雖不算小,但對于天劍門的劍法而言,卻是頗為局限。顧大人給寧公子你所看的十段對決,應當是陳松最近的十場血獄戰(zhàn),對吧?”
“嗯,沒錯?!?p> “那就是了,如果我沒記錯,陳松剛來血獄的時候并不適應,他的長劍每每施展都會被鐵圍欄阻隔,這也使得他的定級戰(zhàn)險些陰溝里翻船。之后也是經(jīng)歷了好幾次實戰(zhàn),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才慢慢適應?!?p> “原來如此!”寧淵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之前就隱隱覺得陳松的劍法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奈何局限于經(jīng)驗與表達,他始終說不清那種感受是什么。
如今經(jīng)過老李頭的提醒他總算明白,這是陳松為了適應血獄而不得不改進劍法所帶來的不協(xié)調!
當然,此人的天賦的確不俗,所以此前他劍法里的不協(xié)調顯得并不那么明顯。
然而這就像寧淵前世看過的諸如《少女與老婦人》這種兩可的圖片一樣,當你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你不管怎么看似乎只看到一個老婦人,可當你意識到了之后,那原本難以被察覺、隱藏其中的少女也就變得不那么難以辨認。
同樣的,之前寧淵怎么也找不到陳松劍法之中的破綻。而現(xiàn)在,伴隨著老李頭的醍醐灌頂,那微不可察的破綻已然在寧淵的腦海中無限放大。
“嘿嘿,看來寧公子你已經(jīng)有了應對之法??!”老李頭欣慰道。
“只能說有了方向,具體該如何應對仍需要好好琢磨琢磨?!?p> “沒事,你好好琢磨,我先告辭了?!?p> 老李頭說罷悄然離去,而寧淵則來到了兵器架的跟前,目光在一件件兵器上掃過,最終定格在了某個角落。
…………
一晃兩天過去。
到了約定出門的日子,寧淵習慣性地掃了一眼系統(tǒng)面板:
【姓名:寧淵】
【年齡/壽元:30/520】
【境界:淬體境第四重(巔峰)】
【骨骼:上品金骨(54/100)】
【經(jīng)脈:下品金脈(82/100)】
境界方面,在消耗了八顆極品淬脈丹之后,成功又小跨了一步,從原本的淬體境第四重后期升到了巔峰,壽元上限也因此增加了20年。至于【上品金骨】和【下品金脈】的進度基本都在預料之內。
正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來到門前一看發(fā)現(xiàn)門口停著輛馬車,車夫則垂首站在車旁。
“老李,這是怎么回事?”寧淵好奇。
“你就當是島主給你們這些天驕的優(yōu)待吧!”老李頭樂呵呵道。
“還請寧公子上車,小人將親自護送寧公子去壹號殿。”那名車夫恭恭敬敬道。
寧淵本想徒步過去,一方面沉淀內心,另一方面也好積蓄氣勢。但轉念想到輪回節(jié)那晚的經(jīng)歷,唯恐路上再次遭人圍堵便沒有推辭。
馬車走得不慢,卻也出奇的穩(wěn)健,讓人覺察不到半點顛簸。同時帷幔放下后,外頭的聲音也似被完全隔絕一般。
寧淵閉目盤腿坐在一角,腦海中仍舊在復盤著陳松的影像,老李頭則樂呵呵坐在另一側,始終保持著沉默。
就這樣約莫半個時辰后,帷幔被掀開,車夫恭敬的聲音再次傳來:“寧公子,我們到了。”
寧淵走出車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來到了壹號殿里頭,前方映入眼簾的則是一排廂房,車夫指了指最右邊的那間廂房道:“寧公子,您的廂房在那邊,用您的銘牌便能開啟。廂房里有傳送陣,輪到你登場你只需走入陣法便可?!?p> 見寧淵頷首,車夫又沖他恭敬一禮,道一聲“不再打擾”,便駕馭著馬車悄然離去。
走進包廂,發(fā)現(xiàn)相比定級戰(zhàn)時所呆的隔間,明顯要闊氣了許多,至少比他前世住過的五星級酒店豪華包間都要好。
在包廂的一角,有一個不大的圓臺,上頭刻有繁復的紋路,估計就是車夫所說的傳送陣法。而在另一邊,則有一塊同樣可有紋路的石板,大小幾乎占據(jù)了一整面墻。此刻似乎是感應到有人進入了包廂,那紋路自動亮起,片刻后石板上便出現(xiàn)了壹號殿現(xiàn)場的情形。
對于無間島的大手筆,寧淵顯然已經(jīng)習慣,而掃了一眼屏幕,他的目光頓時被吸引。
就看鐵籠之中正有一黑一白兩個大塊頭在激戰(zhàn),其中黑大塊頭正是屠天雄,而那個白大塊頭的身材比之屠天雄毫不遜色,僅僅只是矮了半個頭而已。
屠天雄與定級戰(zhàn)時一樣,戴著一對骨節(jié)帶刺的指虎。唯一的不同,則是此刻屠天雄雙肩之上的狼首刺青正散發(fā)出一陣詭異的光芒。尤其是兩對狼眼,望之真如有兩頭惡狼蘇醒,隨時都會從屠天雄的臂膀上躍出一般。
“血脈之力?!睂帨Y嘟噥了一聲。
此前他聽顧鼐介紹過,魔修因其修煉功法的緣故,十分看重血脈傳承。同樣資質的修士,功法的熟練度相當,誰擁有更加強大的血脈實力則會更強。
屠天雄肩頭的惡狼,便是血脈之力的彰顯。
這惡狼本名嘯月,乃是一頭傳說中的兇獸,形如惡狼,背聲雙翼,每當滿月之日都會對月長嘯,因此而得名。
噬月魔宗的宗主據(jù)說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嘯月的血脈傳承而崛起,之后建立了自己的宗門。而宗門最開始的名字,其實是“嘯月”,之后則是因為顧鼐所說專門為了針對皓月仙宗,于是刻意改了名字。
如今喚醒血脈之力的屠天雄,戰(zhàn)斗力明顯要比定級戰(zhàn)的時候提升了許多。即便隔著屏幕,寧淵仍舊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兇悍之氣。
他此番的對手柴武,身形與屠天雄相差無多,手上亦是戴著一對帶刺的鐵手套。
非但如此,兩人的打法也頗為相似,皆是依靠強大的肉身,每一拳都蘊含著石破天驚般的威能,引來全場山呼海嘯般的嘶吼。
此刻兩人已然陷入了膠著,各自的身上都帶了二三十道傷痕,仿佛成了兩個血人。
“那人叫柴武,實力也算不弱了,能與覺醒血脈之力的屠天雄僵持到現(xiàn)在這地步?!崩侠铑^指著那白大塊頭道。
寧淵這兩天在閉關,對今日對陣的名單不了解,可他卻早就得到了第一手資料。
“柴武?”寧淵搜索了一下記憶點了點頭,旋即道,“誰更被看好?”
“屠天雄,月旦茶樓那邊預測他會取勝?!?p> “月旦茶樓?”寧淵一愣,“那是什么地方?”
老李頭當即解釋了一番,末了道:“這茶樓幾乎就是一個風向標,里頭那位先生的預測極為精準?!?p> “呵,這么神奇?”寧淵來了興趣,“那他如何預測我與陳松那一戰(zhàn)?”
“這……”
“怎么?預測我會輸?”
“嗯,不過寧公子你也別太放在心上,”老李頭急忙解釋,“那老頭也不是從來沒有看走眼過,以前就發(fā)生過這種情況,這一次必然還是如此!”
“呵呵你不用急著解釋,我可不會因為這種事而被影響心境?!睂帨Y微微一笑。
自己被看衰這再正常不過,畢竟剛看完影像的那會兒他多少有些一籌莫展。當局者相切如此,更何況是旁觀者?
可如今兩天過去,他已經(jīng)找到了應對之法,這一戰(zhàn),他絕對有把握旗開得勝。
正這時,鐵籠中傳來一聲怒吼,寧淵抬頭一看,只見屠天雄正一拳轟出,而那柴武這一刻不知為何竟放棄了防御直接以拳對拳。
下一刻,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伴隨著骨骼碎裂之聲,只見柴武右手小臂被屠天雄生生震斷,斷骨直接從肘部的皮膚里刺出半尺,血肉模糊。
“結束了?!崩侠铑^呢喃一聲。
片刻后,屠天雄一拳錘爆了柴武的頭顱,伴隨著對方的尸身轟然倒地,他這才強忍著傷痛、面帶猙獰地舉起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