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這小子,欠收拾(求支持,求推薦?。?/h1>
“……勝利者,屠天雄!”
鐵籠的最上方,依舊是那位冷厲的青年,他高擎手臂,語氣激昂,全場的氣氛也瞬間被他點燃。
當然,更多的人此刻則是懊悔、惱恨與憤怒,因為他們?nèi)佳哄e了人。
盡管無間島的島民幾乎都是看著血獄戰(zhàn)長大的,可真正具備專業(yè)眼光的卻終究是少數(shù)。同時,雖然無間島號稱情報容易獲得,可真正有價值的情報,卻始終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老百姓所能獲得的,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是二三手,甚至在有些人看來早就過時得不能再過時的情報。
對于正式戰(zhàn)來說,真正最具有專業(yè)性、權(quán)威性、可參考性的消息,無疑就是月旦茶樓的分析。而那一晚的入場券可都是限量供應(yīng),即便是權(quán)貴都未見得能人手一份。
寧淵的屏幕能俯瞰全場,此刻他把目光上移,立刻就看到頂層包廂里的貴客們,這會兒正悠哉游哉地數(shù)著收益、喝著香茗,很顯然,他們中必然有人去過幾天前的月旦茶樓。
就在寧淵的目光漫無目的地在人群中掃視之時,忽然就聽鐵籠的方向傳來一聲怒吼:“寧淵!”
“嗯?”寧淵一愣神,立刻循聲看去。
卻見那屠天雄此刻站在青龍圍欄的門口,雙手握拳高舉過頭,面色猙獰地看著空中。盡管知道包廂的屏幕可以觀察現(xiàn)場,不過他并不知道寧淵如今具體在什么方位,所以屠天雄那兇戾的目光不斷在半空中逡巡。
一邊逡巡,他一邊恨恨怒吼:“寧淵,你今天最好活著,老子會在血獄等你,我要親手砸碎你的腦袋!”
說到最后,他惡狠狠地指了指尚未被抬走的柴武的尸體,嘴里發(fā)出一陣陣野獸般的嘶吼。
“噢噢噢噢噢!”
人群頓時興奮了起來。
輪回節(jié)那晚的對峙,如今早已傳得滿城風雨。尤其是最后屠天雄向?qū)帨Y的邀戰(zhàn),這幾天更是被演繹出了好幾個精彩的版本,被人津津樂道。而如今,屠天雄獲得勝利后竟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次挑釁,豈能不讓人血脈賁張?
冷厲青年聞言呵呵一笑,他做了一個壓言的手勢,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見他背著手,帶著一絲倨傲的語氣說道:“沒想到這位屠天驕戰(zhàn)意這般沸騰,好?。 ?p> 旋即他昂起頭,目光在一座座包廂上逡巡,最終定格在了寧淵所在的包廂,朗聲道:“寧淵,你聽見這位屠天驕向你的挑戰(zhàn)了嗎?你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
“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
觀眾的情緒再次被點燃,跟著開始紛紛起哄。
包廂里,寧淵瞇了瞇眼睛,這冷厲青年還真會挑事!
頭一次自己來看對決,結(jié)果這小子故意忽略了不介紹其他天驕,專門只介紹了慕瑩澈和自己,且還把自己放到了慕瑩澈之后。這一方面嘲諷了此番前來的其他天驕,另一方面則是生生把自己的仇恨值給拉滿。
盡管寧淵也很清楚將來自己勢必會與那其中的某些天驕一戰(zhàn),然而這種刻意拉仇恨的做法,他是不會去做。
但考慮到這或許就是血獄經(jīng)營多年所形成的套路,專門為了營造氣氛,而這種拉仇恨的做法也多少能讓自己產(chǎn)生一種危機意識,所以寧淵最終也沒去過多計較。
結(jié)果現(xiàn)在好了,這家伙又開始當著所有人的面代屠天雄朝自己挑戰(zhàn)。自己不接受,會被認為是慫包,可接受,又有受激將慫恿之嫌,不論如何感覺都很掉價。
“別理他!”老李頭拍了拍寧淵肩膀,“這家伙就這德性,大家也都習慣了。你不理他,他為了后續(xù)的場次不會和你多耽誤??赡闳绻硭麆蓬^一上來那可收都收不住了。”
“明白了,就是一人來瘋!”
“人來瘋?嘿嘿,總結(jié)得很精辟??!”
兩人在包廂里你一言我一語閑聊著,完全把那家伙晾在外頭。透過屏幕,寧淵察覺到這家伙的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芒,然而正如老李頭所說,為了后續(xù)的場次這家伙并沒有繼續(xù)和自己糾纏。
就看他似是緩解尷尬地干咳了幾聲,道:“屠天雄,看起來寧公子還沒考慮好是不是接受你的挑戰(zhàn)。不過么我也挺好奇,你為啥那么多天驕不挑戰(zhàn),非得挑戰(zhàn)寧淵?難道是因為他的境界低,柿子要挑軟的捏?”
“哈哈哈哈!”
全場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聲。然而屠天雄的臉色卻變得無比難看。
輪回節(jié)那天的事情早就傳遍大街小巷,所以他相信這冷厲青年肯定也聽說了。而自己那天最為恥辱的,就是被人當場指著鼻子嘲諷以淬體境第八重去挑戰(zhàn)寧淵淬體境第四重,甚至還被一群老百姓代為啪啪打臉,簡直羞辱到了極致。
至于剛才,自己因為與柴武陷入膠著,不得不動用噬月魔宗的血脈秘術(shù)——狼奔血噬。
這秘術(shù)一旦催發(fā)便可大大提升自己的戰(zhàn)斗力,代價則是會陷入癲狂,讓人宛若一頭兇狼般失去理性。
擊殺柴武的時候,這股力量雖然幾近消散,但自己的理智仍舊沒有完全恢復平靜,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內(nèi)心的怒火便不可遏制的噴發(fā),于是就一時失控當眾喊出向?qū)帨Y挑戰(zhàn)的話來。
原本在他看來,這種場合即便真的喊出來,觀眾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血獄要的就是這種氣氛??山Y(jié)果這冷厲青年在寧淵那里吃了閉門羹,回頭就把氣撒在了自己頭上,這讓人如何能忍!
“你說什么?”屠天雄原本都快要下場了,此刻卻停下了腳步,抬起頭怒視著對方。
“怎么?沒聽見?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冷厲青年冷笑一聲,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這一次他刻意在“軟柿子”上加重了語氣,且說的時候眼角還時不時朝寧淵包廂的方向撇,仿佛生怕對方不知道自己這話里連他都給罵進去了一般。
“這小子,真是欠收拾?。 睂帨Y瞇了瞇,拳頭微微握緊。這是不把自己的怒火給點起來不罷休的節(jié)奏??!
“仗著自己后臺硬,沒人敢惹唄?!崩侠铑^聳了聳肩。
“后臺?他的后臺是誰?”
“殿主。”
“殿主?”
“嗯!”
老李頭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不遠處的一間包廂里傳出一個老者的聲音:“閣下如此羞辱我宗弟子,為免過分了吧?”
“過分,又如何?”冷厲青年輕笑一聲,沖那個方向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你……”老者發(fā)出一聲低沉的怒音,但很快氣勢便萎頓了下去。在壹號殿鬧事,他既沒這個膽,也沒這個實力。
下一秒,人們看到屠天雄神情微變,想必是聽見了老者的傳音。
旋即就看他無比惱恨地一跺腳,帶著強烈的不甘心,頭也不回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看著屠天雄遠去的背影,冷厲青年的嘴角始終帶著嘲諷的笑意,就如同是在看一條凄惶的喪家之犬。待屠天雄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的目光又在噬月魔宗以及寧淵的包廂上掃過,最終再次回到了現(xiàn)場。
只見他再次高擎手臂,倨傲的神情宛若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勝仗,等全場再次安靜下來之,他才耀武揚威道:“剛才的戰(zhàn)斗,想必諸位應(yīng)該還沒看過癮。不過沒關(guān)系,因為接下來要登場的挑戰(zhàn)者,乃是萬眾期待!”
西冷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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