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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之歌

第七章光熱(節(jié)選)《情暖兩排房》

耕耘之歌 實興 7073 2022-10-14 07:50:20

  最近,天成的退休生活異常的繁忙,不亞于上班,可他感到充實而又意義。

  他和老常的邂逅,交往,建立友誼,讓他找到了知音了,怎么那么巧合,就搬了家,就遇到他,就聊的來,就協(xié)助他一起鬧文壇了呢?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老天都在幫他,“天助我也”??!但他還信一句格言:心向往就會朝那里走。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如果不是自己這么多年始終如一愛好文學(xué),筆耕不輟,他就不會遇到老常,也會和他擦肩而過。

  說話就又過春節(jié)了。

  天成除了安排好自己的家的事情,就是和老伴兒一起過年。他是幸運的在老常夫婦的竄拖下,他還黃昏戀了,而且,順利的走到一起。其中,天成最看中的就是她的人品,還有志同道合。再有,他還要關(guān)心兒子家,協(xié)助處理一些事情。老伴兒是幾乎天天跑去幫忙。他除了做好過年的一些事情,就是協(xié)助幫忙,還有安排好老娘過年的事情,和姐妹一起回家看看,需要做什么,買些年貨,其實,天天不都和過年一樣嗎,他買些軟的稻香村的點心和專賣店的水果,這家店水果一應(yīng)俱全,還有品味,受到大家的青睞。有保姆看著呢。難得的金牌保姆,用老娘的話說,和我親閨女一樣。什么都有極品啊。

  天成安排好自家,兒子家,大家庭的過年要做的事情,他還要做好自己的兩件事,一件是參加發(fā)小聚會。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時興同學(xué)聚會。春節(jié)小學(xué)同學(xué)聚會來了一群老頭老太太。說的確切點,就是發(fā)小聚會,都是三角地的同學(xué)們。那時候,一個地段一座學(xué)校。

  最愛聚會的是一個小學(xué)周同學(xué),天成家和他家住的不遠,說是鄰居都成,隔得也不遠。

  就因為他們都住這片三角地,就是那片排房的職工子弟。這位周同學(xué)就又發(fā)起了發(fā)小聚會。

  老臭問老愣:“誰牽頭聚的啊?“

  “好像是愛抬杠吧?!崩仙嫡f。

  “愛抬杠?”老愣猜不出來是誰。

  “就是姓周的,有一次打賭說他能推動汽車?!袄铣粽f。

  老愣幫著愛抬杠通知人,參加的人不多啊。老臭悄悄告訴他,人家說了,還不是為了錢。老臭說:什么錢?你傻啊,不是AA制嗎。老老愣還是沒有納過悶來。

  聚會那天熱鬧非凡,本來開三桌來了四桌人,大家談的不亦樂乎,還照了集體照,都感謝周同學(xué)呢,都想年年聚呢。

  周同學(xué)結(jié)賬時,天成剛好看見,超出預(yù)算300元,周同學(xué)也不支聲,悄悄的給補上了。這讓他很感動。

  還偷讓他感動的呢,飯后安排故地重游活動。在周同學(xué)帶來下,參加聚會的同學(xué),能來的都來了,他們邊走邊看邊聊,大變樣了啊,過去記憶的影子全無影無蹤了,他們憑著直覺,說這原來就是表門口,在一個路口,大家站住,這是小運河的橋啊,知情者說改地下了。金二小還保留著。平房沒了,都是高樓大廈了。金三小,就是他們的母校還在呢,改成了什么單位了。只有零零碎碎的回憶了。那小木橋,小山,那排房,那上下學(xué)的路。

  天成越是接近春節(jié),越是考慮過年的“兩排房”聚會的事。

  雖然聚會的事情,他發(fā)起和籌辦過各種各樣的聚會,如同做一件平常事,籌辦的事宜和程序門清,可是,像這樣老街坊大規(guī)模的聚會,他還是頭回遇到,心里總不踏實。最不把牢的就是老人的參加,一定做到萬無一失。

  他決定,把老街坊的老人挨個走訪,了解和安置踏實,他才能放心。

  他從掌握的老人開始走訪。退休給他充分的時間,離過年還有充分的時間,走訪不是問題。

  他先到陳嬸家看看。當(dāng)他按門牌號,找到地址敲門的時候,出來的是位大嫂。大嫂問明情況,告訴他,陳嬸讓他兒子接走了,房子租給他們了。

  天成和陳哥,也就是陳嬸的兒子通了電話。陳哥接了電話,告訴天成,現(xiàn)住址。天成直奔目標,很順利的找到了。陳哥在那里迎候著呢。

  經(jīng)陳哥介紹,天成知道了,原來自打陳嬸出院,就被接到這里住了。這是靠村頭的一個大院子,中間一塊空地,就是院子的空場,收拾的干凈整潔,四周是東西南北排房,陳嬸就住在靠東側(cè)的房子,房前有各種各樣的果樹,有蘋果樹,桃樹,大棗樹,大棗樹上還依稀看見紅棗,有些干癟了。陳嬸的房前是棵柿子樹,一樹紅紅的像小燈籠的柿子,招人喜愛。

  陳嬸在房后的地里玩呢。陳哥領(lǐng)著天成去看她老人家。原來,在房子后面是塊房主種的地,現(xiàn)在連院子房子,院子的果樹,還有房后的地都歸陳家了。陳嬸雖然年齡大了,可特別喜歡這院子,蘋果收了幾大筐,每天吃一個,還說要分給老街坊呢。這大棗也是全家一起收的。每天閑不住,照看著房后的地。

  這是農(nóng)家院,城里人休閑采摘的好地方。如今陳家和房主簽了五年的合同,陳哥一次就付清了租金。舉家從城里搬過來居住了。用陳哥的話說,就是給老娘養(yǎng)老,我們陪著她一起生活,老人家不容易,也該享受了。

  天成看著陳嬸一臉幸福的笑容,紅光滿面的氣色,一條白毛巾搭在肩上,手里提著鋤頭,情不自禁的給她拍照,他要把這里的一組照片發(fā)微信群,讓大家分享這幸福生活的快樂。

  天成和陳嬸陳哥一起來到了陳嬸的房間,房里布局簡潔,收拾的利利落落,陳嬸叫大蘭的中年婦女給他們洗蘋果,拿棗吃。陳哥介紹說,這是從村里請來照顧陳嬸的,就是幫助收拾,照顧老人家一日生活的。

  就是小時工吧。天成說。陳哥說:好像應(yīng)該和寶馬一樣吧,只不過活分的多,有事就來,沒事就照顧家。

  天成被眼前的情景感動著,勾起他的心事,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么做呢?

  陳嬸打聽天成媽的近況,打問老街坊的近況,問起了春節(jié)聚會的事。天成一一回答著,他把自己老娘的情況,老街坊的情況,還有春節(jié)聚會的事都告訴了陳嬸。

  陳嬸說,我們還商量了,讓你媽搬過來住得了,好著呢。春節(jié)也都上這過吧。

  陳哥說,是的,空房子住不過來。你媽搬來和我媽一起住。誰愿意也可以一起住,熱熱鬧鬧的,還像從前一樣做鄰居多好?。?p>  天成突然想起井叔,他也孤身一人,沒事?lián)炱茽€呢。

  陳嬸陳哥一聽就急了。把房租了,搬過來,出入方便,活動自由,空氣也新鮮,他還愛種地,過去就總開荒種地,給大家分菜吃呢;他還有種花的本事,開塊地,種種,多好啊。

  天成不吃飯了,急著回家商量老媽搬過來住的事,聯(lián)系秀麗妹商量井叔搬過來住的事,還要退掉已經(jīng)訂好的飯店,春節(jié)就在這里聚會了。

  在村頭路口,天成和陳哥聊天,天成才詳細了解到,這農(nóng)家院是陳哥朋友租給他的,是按市價不貴的,目前,有十五間房,陳家住五間,有十間閑著呢,本來想出租,如果老鄰居住能住十家。租金就是攤退休費,原來的房子租了足夠用了。集體開火,吃新鮮的飯菜,有廚師,就是請看家護院的人,照顧的臨時工,也足夠了。醫(yī)療也方便,在村里有醫(yī)療衛(wèi)生站,看病也方便。

  陳哥還極其神秘的說,前幾天,陳哥的朋友請村長支書來吃飯,還說給他們村打開了一條開發(fā)致富的新路子呢,要一起辦成一家養(yǎng)老院呢,你想,有他們支持,擴建不成問題,用人不成問題,馬上就會上規(guī)模,條件會越來越好,這對老人來說,解決了養(yǎng)老的后顧之憂,也給家庭解決了負擔(dān),對社會來說,開創(chuàng)了一條城鄉(xiāng)結(jié)合,養(yǎng)護一體的新路,老人就可以實現(xiàn)“老有所管,老有所樂,老有所養(yǎng),老有所用”的一條新路了。

  天成說,老有所用?

  陳哥說,發(fā)揮余熱啊,你想,井叔不就是種地養(yǎng)花的把式嗎?我媽還會刺繡呢,你忘了,不是她開辦的街道刺繡編制廠嗎?你老媽的裁縫不是當(dāng)?shù)赜忻膯幔吭僬f,魏叔的書法,田叔講評書,不是都排上用場了?有絕活就可以傳承啊。你這個作家,也可以天天聊故事,搞創(chuàng)作,講座了。天成笑著搖搖頭。

  陳哥說,這老人也分老、中、青,青年老人你要把他們組織和凝聚起來,生活好,力所能及,還要組織他們旅游呢,咱們不就是跨進這個隊伍了嗎?咱們的老媽老街坊這就是中年老人,就是由著他們的意愿,吃好喝好睡好鍛煉好身體好,我們照顧好。老年老人就是不能出門躺炕上的,要讓他們多活幾年,少受點罪,頤養(yǎng)天年。這就是臨終關(guān)懷了。

  陳哥一席話讓天成頓開茅塞,這個陳哥啊,和陳嬸一樣,熱心腸,好思考,接受新事物快,辦事有板有眼。要不他開辦的濾清器廠效益很好呢。

  天成完全同意他的意見,決定一起干,干出一番老年養(yǎng)老的積德行善的事業(yè),利在當(dāng)代,益在后人,大恩大德,功在千秋?。?p>  天成神秘的說,陳哥,你把老媽晚年安排妥了;你的退休養(yǎng)老也安排妥了。

  陳哥笑著說,彼此彼此嗎,這是我們共同的心愿。個人,集資,公益,政府一起來,我們的事業(yè)就前途無量!老街坊就會代代延續(xù)吧。

  天成的車開出很遠,還看見陳哥向他招手呢。

  天成一到家,就招集家人,商量老媽搬家的事宜。老妹一聽就火了。天成耐心的把剛才看到想的事一說,大家就都支持了,敢情不是去養(yǎng)老院啊。天成問他們這是去哪里?。克麄冞€真說不上來了。天成說,這都不知道,就是老街坊的新家園啊。

  天成還找了德才建斌商量了這件大事,明天就開始著手辦。

  天成把去陳嬸家的情況:包括院子,房間,果樹,菜園,以及陳嬸勞動,陳哥給他摘柿子吃,參觀的照片,一起發(fā)到朋友圈微信群里,不大功夫就是一片的點贊和跟貼,創(chuàng)出了最熱帖記錄了。

  天成心里踏實了,春節(jié)到陳嬸家聚會不用任何安排了,那將是多么別致熱鬧難忘的特殊聚會啊,和過去住兩排房一樣,一起吃年夜飯、看春晚、放鞭炮,快快樂樂,情誼濃濃,暖暖的味道。天成沒睡覺都做上美夢了。還是新時代好,有了富裕,有了文明,這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的,一個困擾多年的養(yǎng)老難題就這么解決了。天成能不高興嗎。

  天成忽然有了心得體會:人生的哲理就是回歸吧:從一起住兩排房又一起住新家園,是老街坊的回歸,是生活方式的回歸,是返老還童了嗎,還是事物的辯證法。

  天成還沒有大徹大悟,但他隱隱約約的感到:這是個機遇,是新時代大發(fā)展的機遇,是社會大發(fā)展給老年人創(chuàng)造的福分??!他們趕上好時候了,這是老街坊共同的運氣,該感謝陳嬸和陳哥他們有這樣的遠見卓識,還想著老街坊呢。

  天成想,他要主持這個老街坊的春節(jié)晚會,讓大家給陳嬸敬酒!他要和陳哥喝個一醉方休。

  想著,想著,天成真的睡著了,睡得那叫香甜,這回真的做美夢了。

  一個再好不過的想法在天成心中醞釀出來了。他要創(chuàng)作《情暖兩排房》。

  天成找德才建斌商量要為新家園做點事,做什么事呢?力所能及。

  天成德才建斌是發(fā)小,都是在兩排房出生長大,他們是鄰居,又一起上小學(xué),上中學(xué),一起參軍,一起復(fù)原,又分配到一個廠,后來成家立業(yè),工作也變動了,可這打小建立起來的友誼始終沒有斷。這其中不光是一起的成長,一起的摸爬滾打,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他們有著共同的志向和愛好,都愛好寫作。

  他們上學(xué)的時候,就愛好語文,寫作文。他們的作文,被老師給與重視,輪番當(dāng)成范文,在作文課上朗讀和點評。天成寫的“魚水情”就讓老師點評。天成家兩排房前修戰(zhàn)備路,看到修路的戰(zhàn)士和老百姓建立了真摯的情誼,打動了天成的心,他就把修路過程中的點點滴滴的事情,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寫成了“魚水情”作文。老師點評,此篇作文用了“倒敘”,采用了“排比句”“象征”的修辭方法,值得大家學(xué)習(xí)。不久,德才的作文“捉蟈蟈”,也受到老師的重視,點評說,作文就是寫自己熟悉和喜愛的題材,有生活才能寫成“惟妙惟肖”的好作文。建斌也不簡單,在作文課上,老師點評了他的“逮蛐蛐”的作文,老師點評說,如果不是逮過蛐蛐,和別人斗蛐蛐,打死也寫不出來的。上學(xué)時期,天成德才建斌的作文占領(lǐng)著作文課,一個“文學(xué)才子”的綽號就在同學(xué)中間流傳開來了。這無疑激勵了他們的寫作熱情,寫作充滿了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強烈,欲罷不能了。

  參軍依然寫,還參加了部隊文學(xué)創(chuàng)作培訓(xùn),在軍報刊,地方報刊發(fā)表作品,也都小有收獲。

  退伍分到工廠后,他們除了工作,就是堅持文學(xué)學(xué)習(xí)和創(chuàng)作。他們一起報名參加了“文學(xué)青年”講習(xí)班,收聽當(dāng)代文學(xué)大師的講座,如饑似渴的學(xué)習(xí)思考,還在天成的提議下,成立了“時代文學(xué)社”,課后,就招集大家學(xué)習(xí)討論,加深認識,提高創(chuàng)作水平。同時,他們還搞創(chuàng)作,在企業(yè)報,地方報,以及文學(xué)刊物發(fā)表作品,當(dāng)時,天成的長詩“新時代的音符”,就在這個時期寫成,在多家報刊發(fā)表。德才的“理想啊理想”詩歌,建斌的“百花賦”律詩也相繼在報刊發(fā)表了。那是一段令人激動的歲月,充滿著昂揚向上的青春朝氣,具有時代的氣息,至今回味起來,還是叫人激動不已。

  如今,他們都退休了,有了平靜的生活,可那顆不肯平息的心又一次躁動了,重新的聚集起來,聯(lián)合在一起,辦件大事情,就是要把“兩排房”納入他們的退休生活內(nèi)容,用他們沒有停息的筆,和青年時的夢想志向,創(chuàng)作鴻篇巨制,共同創(chuàng)作長篇小說。天成這個想法得到德才建斌的衷心擁護。他們決定,先采訪,先回憶,然后,捶路子,進行創(chuàng)作。

  偉大的事情從平凡中做起,成功的目標在奮斗中實現(xiàn)。

  緊張而瑣碎的工作伴著日升日落向前推進著。

  天成為了把兩排房的事情回憶和了解清楚,他翻箱倒柜找出了過去的資料,有照片,有上學(xué)的作文,有上學(xué)參軍工作的日記,有收集的資料,有各時期發(fā)表的作品。統(tǒng)統(tǒng)的歸攏在自己的房間,有的碼放在書柜里,有的裝在紙盒里,有的堆放在寫字臺上,為了便于查找,他還專門做了資料目錄,按時間順序,做了臨時標簽,按上小學(xué)、中學(xué)、參軍、入廠、報社、單位、退休的順序標注。他分三個階段熟悉資料,第一個階段是閱讀,就是把全部的資料看過。一般是早上起床開始,做完家務(wù)和晨練之后,就坐在寫字臺前看資料,一邊看一邊思考一邊做筆記。他看到小學(xué)的東西時,有一篇作文寫“陳嬸”的,他就把它取出來,注明“小學(xué)作文——關(guān)于陳嬸的作文”;他在閱讀中學(xué)資料時,看到了一篇“魏學(xué)文”的作文,就注明“中學(xué)作文——寫鄰居的孩子”,收集到資料庫里。他就這樣,上下午安排收集時間,認真做好資料信息注釋,有時他晚上睡前,或者早上起床前,打開床邊的臺燈,看起來資料來,也都這樣做的,邊看邊想邊記。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他就閱讀整理注釋了全部資料。把和兩排房的有關(guān)的人和事資料收集起來了。天成和德才建斌自從有了創(chuàng)作“兩排房”的靈感和目標后,就按照“三步走”的計劃,各自積極行動起來。天成通過電話了解到,德才建斌也是這樣做的,把他們手里掌握的資料收集整理起來了。

  天成立即召集德才建斌聚會碰材料。在天成家天成的房間,他們碰材料。天成的材料碼放了一寫字臺。德才建斌也都抱著自己收集的資料來的,把他們的資料堆放在天成的寫字臺上,滿滿的堆放起三大落?!斑@就是兩排房的歷史?!碧斐烧f。“這就是創(chuàng)作素材。”德才說?!斑@就是我們的夢?!?p>  天成德才建斌開始討論創(chuàng)作的主題。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熱火朝天。德才說:“我覺得寫紀實性性小說。”建斌說;“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紀實還要藝術(shù),這里有個升華?!碧斐烧f:“你們的意見都對,我們?yōu)槭裁聪鹿Ψ虬盐覀冇洃浀膬膳欧康娜撕褪赂銈€底掉,就是要心里有底,這個底就是真實;可是,有了真實還不夠,必須有一個構(gòu)思,這就是創(chuàng)作,讓這個真實有個升華,這是第二步,也是關(guān)鍵的一步,就是明確主題。主題來自材料啊。”大家都沉默了。

  天成說:“一個是我們的材料首要解決一個夠不夠的問題。我們都從各自掌握的記憶和材料中,回顧了兩排房的人和事情,大家也都講述了,可是,我覺得還不夠。就是這個真實還不能貼近史實。有的人我們還不能說清楚;有的事我們還不了解來龍去脈;有些歷史時期的背景我們還缺乏。這些一旦進入創(chuàng)作,就會使我們感到困乏?!钡虏沤ū竺靼滋斐傻脑?,認為有道理,就是說,他們這些天的工作還沒有達到創(chuàng)作的要求,沒有達到標準,沒有弄到底。還得進一步做。天成就是這個意思。也就是說,他們的記憶和材料是該回憶的回憶了,該找的收集了,進一步就是采訪了。

  按照那天從天成家開會的意圖,天成德才建斌在安排好家庭日常生活的同時,從案上轉(zhuǎn)入奔走,投入到他們各自承擔(dān)的任務(wù),分工負責(zé)采訪兩排房的人,一個人差不多要走訪7、8家,總得有4、50人之多。天成負責(zé)走訪的人家,他都排出了計劃:陳叔、陳嬸家,他的三個兒子,老大老二老三家,幾口人,基本經(jīng)歷,目前情況等等,他不厭其煩,準備了采訪記錄,一是哪天找誰聊的什么都有“原始資料”記錄;二是回來后,他就整理記錄,類似于寫“家史”,寫“人物傳記”。這功夫下大了去了。家家都這樣的流程:采訪,整理。德才建斌也這么做的。

  又是一次聚會,也就是在三個人都采訪整理之后的一天,還是在天成家,天成德才建斌拿著各自整理的資料碰頭了。德才建斌發(fā)現(xiàn),他們第一次收集整理的材料,天成都過了一遍,整整齊齊碼放在寫字臺上,就是說,天成不僅完成了自己所承擔(dān)的采訪任務(wù),還抽時間整理了他們第一次的材料,不禁暗自佩服。天成還神秘的打開手機微信群,找出一家國家報紙“ 1946-2017的資料庫”給他倆看,他們明白天成有了“歷史背景”資料了。

  這次碰頭程序和明確:介紹匯集采訪資料;明確創(chuàng)作主題。當(dāng)?shù)虏沤ū筇斐砂迅髯圆稍L的情況匯報之后,大家再次沉默了好長時間。天成突然說:“我請大家喝酒去!”德才建斌高聲贊成,這是他們盼望已久的事情,是喝酒嗎?是也不是。是他們的共同心愿就要得以實現(xiàn)了,這才是真諦,他們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一部長篇小說將問世了。這是他們?nèi)斯餐Φ慕Y(jié)果,美夢就要成真了!怎么能不高興、不多喝幾杯呢?

  這執(zhí)筆創(chuàng)作《情暖兩排房》長篇小說的事,就落在了天成的肩上。

  天成按照碰頭所明確的主題:家和萬事興,國強事業(yè)成,有國才有家,家國共繁榮。寫兩排房一家親,隨著時代變化,國家“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兩排房的人也經(jīng)歷“翻身得解放,創(chuàng)業(yè)獻忠誠,耕耘結(jié)碩果”的風(fēng)雨歷程,最終憑借人間真情,共同走過“有緣來相聚,相互來支撐,同甘共苦,相互往來,多彩生活,共建幸福新家園”蹉跎而美好的歲月。

  天成德才建斌又一次聚會,由天成執(zhí)筆,天成德才參與創(chuàng)作《情暖兩排房》長篇小說初稿完成了。由著名畫家創(chuàng)作的以兩排房人在“新家園”合影為背景的封面圖,由著名書法家題字“情暖兩排房”,還有一組和故事相關(guān)聯(lián)的素描圖。該書共計十二章,30萬字。著名作家為該書作了“序”。

  一天兩天三天,天成德才建斌都在這和諧自然律動的節(jié)奏中激動的度過。一次通過。開印10萬冊。這是天成德才建斌共同的集資,他們決定把該書全部稿費捐了給兩排房人的新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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