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田抽了血,像是拿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哼著歌就把實驗室的門“砰”的一聲砸在了兩人的面前。
很明顯關(guān)門送客。
這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抽血的時候自己是“小甜甜”,現(xiàn)在抽完血立刻就成了路邊的阿貓阿狗。
從町田的實驗室出來,野原忽然提議去喝一杯。“一直沒有機會給慶河君慶祝升任議員,就讓我來彌補一下吧?!?p> 野原舉起了酒杯,“祝賀慶河君成為了議員,這可真是人生的高光時刻啊,你從當(dāng)秘書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天吧!”
“真的沒有啊?!钡珣c河還是舉起酒杯和野原的杯子撞了一下,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一股辛辣滑落喉間,慶河看著窗外璀璨的霓虹:“我要到達的位置還在更高的地方?!?p> 野原喝的有點多,臉上帶著醉意和笑容,并沒有聽清慶河的話:“你說什么?”
“我說,你知道東京最高的地方在哪嗎?”
“怎么突然問起來這個?”
“因為,我想站在最高的地方,看一看這個世界。”
“為什么一定要是最高的?”
“那里沒有東西遮擋,能看清楚一切的全貌。”慶河笑著,眼里一片清亮。
“我可——嗝——”野原打了個酒嗝,“不敢,我恐高?!?p> 野原應(yīng)該是真的醉了,因為如果是他清醒的時候,憑借著他作為記者的敏銳直覺,應(yīng)該不難聽出這句話里隱藏的含義。
但正因為他醉了,慶河才會當(dāng)作開玩笑一樣的說出來。
野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卻把大半天的寶貴時間花在了和慶河喝酒上。兩人其實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倉木美莎。
她就像是一個籠罩在野原身上的幽靈,既無法拯救,也沒有方法放開。
“梅村議員最近很安靜,但是我總覺得他在醞釀著什么事情。”野原說著梅村議員的近況,被酒精染紅的臉上帶著疑惑。
“你知道就像——就像——”似乎酒精讓他的思維變得遲緩,但是好在在他的苦思冥想下,還是找到了合適的詞匯來描述“就好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p> “反正如果是我被變成了一個活死人,我會把研發(fā)病毒的人拉著一起下地獄?!睉c河并不覺得野原的猜測有什么錯。
“而且從梅村議員和木村秘書的言語間,能感覺出來,他們正在為什么盛大的慶典做著準(zhǔn)備。我也很好奇他們在準(zhǔn)備什么,據(jù)說會有很重要的人出現(xiàn)。呵呵——
我想像不出對于經(jīng)常陪同首相參加各種會議的資深議員還會因為什么大人物的出息而感到緊張,難道是哥斯拉會現(xiàn)身會議,然后發(fā)表演說?”
野原喝多了之后,變得意外的健談,而且更有幽默感。
“說不定真的是哥斯拉也說不定?!泵反遄h員和小蒼代子以及那幫教眾一直在嘴里恭敬的稱呼那個組織的最高權(quán)力者為“主人”。
從這個名字就能聽出來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如果不是長得三頭六臂,奇形怪狀都對不起他們平日里提到所謂“主人”時,那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像是小學(xué)生考試沒及格時害怕的樣子。
“那我就更好奇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帶上相機,把它噴火時候的樣子拍下來?!?p> “到時候一定要給我看一看。”慶河和野原又碰了一下酒杯,結(jié)束了這個大白天有些罪惡感的酒局。
他其實對哥斯拉噴火沒什么太大興趣,他在乎的事有兩個,一是美智子會被當(dāng)成祭獻的人牲獻給所謂的“主人”,二就是這個哥斯拉招募了這樣一群有勢力的手下,最終的目的是什么。
對了,還有……涼子一直努力的在獲取小蒼代子的信任,她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
慶河和野原分開后,招了輛計程車,然后報上了吉田一家所在的別墅區(qū)的地址,畢竟人安頓下來后,也需要去看看情況,安撫一下他們的心情。
當(dāng)然順便看看吉田有沒有想通。
慶河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吉田是個很聰明的家伙,從自己進院子,吉田就沒有多話,并且讓慶河走在稍微前面的位置,自己跟在一側(cè)。
進了房間也是把慶河的茶水先放好,然后才坐下。
并且打過招呼后,沒有絮叨自己的事,而是等著慶河先選擇話題。
每一個細節(jié)都表明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慶河放在了曾經(jīng)的村正議員的位置上來對待。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勁。不用費力氣去解釋,去引導(dǎo),你只需要一個眼神,對方就會心領(lǐng)神會,把該做的事情給做好。
要不是吉田之前太過于得意忘形,他會在村正議員手下混的很好,當(dāng)然即使他不得意忘形,慶河也會制造讓他得意忘形的機會。
想到村正議員,慶河忽然想起來一個他有些在意的問題,那就是相較于其他議員短時間內(nèi)煥發(fā)出的異常的活力和光彩,村正議員依舊是一副老樹盤根般的沉靜姿態(tài)。
“村正議員有沒有服用其他議員很癡迷的那種藥劑?”
“據(jù)我所知沒有?!奔锪⒖讨缿c河所說的事什么藥劑,“我曾經(jīng)看他在其他議員提到那個東西時,并沒有想討論相關(guān)話題的意思。
當(dāng)然他自己也沒有和任何人提過相關(guān)的話題。”
“村正議員沒有收到那個醫(yī)藥集團的銀色手提箱里的營養(yǎng)劑嗎?”
“我確定沒有?!?p> 聽吉田這么說,慶河不由得沉思著。
這不合常理,不可能其他議員都收到了,卻單單漏掉這個很重要的核心議員,更不用說他背后的家族勢力有多么龐大。
除非,慶河忽然有了一個猜測。那就是,村正議員他知道那種藥有害!
至于他為什么會知道,慶河嘴角微微上挑。
當(dāng)然是這個老狐貍就是送藥給其他議員的幕后黑手之一。于是他問道:“村正議員有沒有加入什么神秘的勢力組織,不是大家通常知道的組織或者信仰?!?p> “據(jù)我所知沒有?!?p> 吉田不知道不代表沒有,村正那種老狐貍不可能所有的核心事務(wù)都讓自己的一個秘書知曉。
于是慶河換了種問法:“你有沒有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舉動,或者有些你也不了解的文件記錄?!?
候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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