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確實有暴走失控的樣子,就算是天才如果進(jìn)入了死胡同也需要有人給他拉回來。
于是慶河敲了敲無菌室實驗室的探視窗。
町田轉(zhuǎn)頭的一瞬間看清楚了是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慶河覺得那眼神里有一種恨意。仿佛在說那個讓自己發(fā)瘋的罪魁禍?zhǔn)捉K于來了。
但是那種正常人的表情也只是一瞬間,下一秒又恢復(fù)到務(wù)必困擾揪頭發(fā)的狀態(tài)。
“咚咚咚!”慶河又揚起手打斷了他的沉浸式啞劇表演。
町田終于不情不愿的打開了門,走了出來。
頂著他那亂糟糟的鳥窩,町田的眼神里沒有多少耐心,似乎是告訴慶河有事就說,沒事不要耽誤他探尋真理。
“我聽野原說,您似乎正在被什么事情所困擾?”
“和你們說了也沒用,這是個不可能解決的問題!”町田沒什么好氣的拒絕道。
“您說說看,說不定可以解決呢?!边@類天才往往是智商很高,但是情商就和幼稚園的小朋友差不多,需要人哄著,吃軟不吃硬。
“好吧,那我就說給你們聽聽,不過不可能有辦法的。”町田果然語氣緩和了下來,但是并不對慶河兩人能解決問題抱有希望。
“我在研究之前你說的議員們都在服用的那種毒素的解毒劑,但是單憑藥理研究,似乎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一個死胡同,因為里面的成分很復(fù)雜,并且有未發(fā)現(xiàn)的新物質(zhì)。
那么我之前說的短時間內(nèi)就能研制出解毒藥劑就成了空話。
這會成為一項長期研究??墒俏也幌胧逞?!”
說到這,町田教授的眼睛里又露出了那種絕望和癲狂的神色。
電影里的反派科學(xué)狂人就有同款的眼神,再配上他那頭亂糟糟的頭發(fā),老式的黑框眼鏡,簡直就是從電影屏幕里走下來的原版。
聽到這慶河是弄明白了他不是研制不出解毒劑,而是因為無法實現(xiàn)在野原和自己面前夸下的??冢憾唐趦?nèi)就能研制出解毒配方。
“您說的是這件事啊,我和野原都沒有當(dāng)真,您不必有壓力?!睉c河知道越這么說,他就越執(zhí)著這件事。
沒辦法,因為從文乃那里得到的消息:首相很快會因為身體原因辭職,之后新首相上臺肯定會解散內(nèi)閣進(jìn)行重組。
那么在此之前慶河必須要拿到那種毒素的解藥,不然他的計劃很可能將無法實施。
因此町田教授的研究必須要加班加點。
當(dāng)然他相信町田教授的專業(yè)和專注度。只是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你們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只是我遇到了一個不可能解決的問題!”是慶河意料之中的態(tài)度,但是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有方法可以短時間內(nèi)找出解毒方法,只是遇到了一個阻礙。
只要有方法就行,問題就是用來解決的。
“說出來看看,說不定我們能給你不同的切入點去解決問題呢?”
“哼!”町田絲毫不給面子的露出了“那是堅決不可能”的表情,“這可是專業(yè)上的問題,還和試驗樣本的數(shù)量以及概率有關(guān)系,可不是什么政治選舉只要有錢或者有背景就可以的。”
町田就差沒直接說,科學(xué)可不是弄虛作假,狼狽為奸。
慶河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因此并不往心里去,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是議員了,這點心理素質(zhì)還是有的。
沒聽到,沒看見,面帶微笑?;旧暇湍茏屇愠蔀橐粋€好議員。
“您就說出來聽聽,不然一個人憋在心里肯定很難受。”野原倒是真的擔(dān)心這老頭別因為研究瓶頸,一個人悶壞了想不開。
町田可能被野原的關(guān)心打動到了,竟然真的就說出來了他遇到的最大挑戰(zhàn):“你們知道這個東西是毒素,所以如果按部就班的從成分和藥理著手花的時間太長的話,那么想要節(jié)省時間,可以直接從試驗這個角度著手。
比如如果試驗樣本個數(shù)夠多,范圍夠廣,那么就存在自體免疫成功的個體的可能性?!?p> 慶河理解他的意思,如果很多人同時感染了同一種傳染病,那么存在某個個體通過自己免疫系統(tǒng)的作用產(chǎn)生抗體而自愈的概率。
“如果能有這個自愈個體的血液的話,那么就可以跳過研究推到階段,直接從結(jié)果倒推原理,繼而找出解毒劑的有效成分。”
“是個很棒的主意。”慶河贊同道。
“但是這不可能,因為那些毒素的服用者也就是那些議員,他們定期的服用中和藥劑,更本不可能產(chǎn)生相應(yīng)的免疫反應(yīng),更不用說有抗體了?!?p> 中和劑就是那些人在提供藥品時所說的一起服用的“輔助藥劑?!弊饔檬蔷徑舛拘裕遣⑹遣唤舛緞?。
藥物對于細(xì)胞的加速分裂和對身體的危害沒有絲毫的減小,只是把副作用強行延后。
“其他人則沒有資格服用那種毒素,因此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p> “原來只是因為這個問題嗎?”慶河聽他說完,長舒了一口氣?!斑€以為是什么事情?!?p> “什么叫只是這個問題,說的就好像你一句話就能解決一樣,你要到哪找那個服用了毒素,還沒有吃輔助藥劑的人?而且這個人還要不受影響,活蹦亂跳的?!”
町田憤怒了,他覺得慶河根本沒把他心急如焚的心情當(dāng)回事。
“不要這么激動嘛,這個事情很好解決,你可以抽我的血?!闭f著,慶河擼起了自己的袖子。
“為什么要抽你的血?”町田一頭霧水,這話題轉(zhuǎn)的也太快了吧。
“因為我也中過那種毒素。大概兩次,并且沒有服用任何的輔助緩沖劑?!?p> 町田臉色一變,從慶河的話里琢磨出了他的意思,他中過毒,卻一直沒有服用任何的緩解劑,也沒有藥物上癮,或者有急速老化的癥狀。
“你說的是真的?”
“和銀行里的黃金一樣真?!睉c河肯定道。
“慶河君讓人覺得似乎是無所不能的!”野原不由得感慨。
“不過一會抽血的時候,野原你替我擋住眼睛。”
“為什么?”
“我暈針。”
候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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