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還沒有結(jié)束,流夏就稱身體不適先行離開了,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虛假的場合,感覺腦袋脹脹的,許是喝了幾杯酒的緣故,她支開了云想,一個人靜靜的在沁湖邊吹風,閉上眼睛,任憑涼涼的晚風拂過臉頰,這冰冷的觸感,一點也不像思過崖的風,她離開快兩年了,不知道師父他們怎么樣了
突然,一道溫潤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王妃娘娘?”
流夏回過神來,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見到面前男子衣著華貴,應(yīng)該是個皇子,只是她實在是想不起是哪個了,于是愣愣的問了句“你是?”
男子也沒見怪,溫和的笑了笑,“王妃不記得也是正常,當日王妃大婚,我們只匆匆見過一面,如此已過了半載有余,不記得實屬正常,本王凌兆筠,阿羽的兄長,王妃也可喚我一聲兄長”
流夏這才記起,凌兆筠,凌兆國二皇子。
她朝著凌兆筠行禮“原來是二殿下,失禮了”
凌兆筠微微回禮,環(huán)顧了一下流夏的周圍,問道“王妃沒有帶侍從嗎?”
流夏不以為然的答道“我想一個人靜靜,便打發(fā)了侍女先回去了”
凌兆筠以為她是因著凌兆羽娶側(cè)妃,心情不好,才如此傷感,便勸解道“外界雖傳言阿羽風流成性,但有時候傳言不一定是真,即使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
流夏苦笑了一下,微微垂首道“想必殿下是誤會了,王爺娶側(cè)妃,我甚歡喜”她才不會因為凌兆羽難過,她只不過是想師父了,想念以前的日子。
凌兆筠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兩個人都立著,誰也沒再說話。
只是好巧不巧,原本應(yīng)該在宴席上的凌兆羽卻出現(xiàn)了,他聲音里含著隱隱的怒氣打斷了安靜的氛圍“你們在這做什么?”
凌兆筠怕他誤會,解釋道”本王多喝了幾杯,出來醒醒酒氣,恰巧碰到了王妃一人在此散步,便聊了幾句”說的也都是實情。
流夏沒有說話,此刻的她懶得為這些瑣事周旋,他愛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凌兆羽眼神依舊冷冷的看著流夏,末了,俯身靠近她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你最好給本王安分點,不要妄圖通過勾引別的男人來達到你的目的”
然后凌兆羽轉(zhuǎn)身微笑著對凌兆筠說“晚上風大,二哥怎么不披上長袍就站在這湖邊吹風?”要不是他看到凌兆筠中途離席了,不放心出來看一下,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想試圖接近凌兆筠,她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凌兆筠聲音依舊很溫和“無妨,今日你大喜的日子,我高興,多喝了幾杯,出來吹吹風也好”
凌兆羽攬著凌兆筠的肩膀,很親昵的動作,朗聲笑道“二哥既然高興,再回去陪我喝兩杯可好?”
凌兆筠也笑聲應(yīng)道“好”
隨后凌兆羽就拉著凌兆筠往回走,完全忽視了流夏的存在,只是凌兆筠還回了首朝流夏點了點頭,算是道別,流夏也回了個禮。
他們走后,流夏又獨自待了一會,這個凌兆羽雖說傳言風流不羈,但是猜疑心很重,再加上他一開始就認定了她是另有目的的,她該如何取得他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