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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王爺?shù)奶嫔戆自鹿?/h2>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意

  傅明訣奉旨護(hù)送北狄二皇子離京的消息,凌幼瑤是在中午知道的,沒來得及與他告別,便聽江流說,他此時已經(jīng)出了京城。

  凌幼瑤稍感驚訝:“這么著急?”

  江流答道:“陛下下旨,令北狄即日啟程,以免受大雪影響,耽誤了路程?!?p>  聽到這話,凌幼瑤算是明白了,傅修昀不是怕誤了北狄的行程,而是不想給北狄反應(yīng)的機(jī)會。元玉珹這回入京,惹下重重禍端,傅修昀表面雖未計(jì)較,可心里卻將北狄恨了千八百遍。

  讓傅明訣送元玉珹離京,無非是不想公然與北狄撕破臉皮,至于傅明訣暗地里會做些什么,依傅修昀的態(tài)度,大抵是——只要不鬧出人命,一切都好說。

  “我知道了?!绷栌赚庮D了頓,又問:“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江流:“王爺沒說,不過應(yīng)該會趕在除夕之前回來。”

  如今已是臘月十三,離除夕只有半個月左右。傅明訣雖說只需送到山門關(guān)即可,但此去尚有八百里,加之雪天行路艱難,能在除夕之前趕回來,已是不易。

  凌幼瑤望著門外滿地清白,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寂寥。

  從前她倒是盼望著傅明訣不在,可如今人真的一聲不吭地走了,這心里反倒有些空落落的。

  銀朱見狀,便道:“左右才半個月而已,您若是無聊,不妨請蔡大小姐到府上來說說話?”

  說起蔡馥雅,凌幼瑤這才想起來,她還真得見一見蔡馥雅。

  這方正準(zhǔn)備讓人去蔡府遞信,便聽見下人來稟報說,蔡家大小姐已經(jīng)到門口了。

  “這剛說著她呢,人就來了?!绷栌赚幚砹死硪律?,起身往外走。

  蔡馥雅行色匆匆,連管家都都追不上,輕車熟路穿過庭院,直到見到凌幼瑤,才堪堪停了下來,然后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幼瑤,你沒事吧?”

  凌幼瑤疑惑地看著她,隨后搖搖頭:“我沒事,你今日怎么突然過來了?”

  蔡馥雅拉著她好好看了幾圈,捧著她的纏著棉布的手,道:“我聽哥哥說,王爺今日早朝時向陛下請旨送北狄二皇子離京,我便問了句緣由,這才知道你昨日遇險的事?!?p>  說著,她眼里流露出一抹愧疚之色,“對不起幼瑤,若不是因?yàn)槲?,你也不會遭此劫難,還險些害了你......”

  凌幼瑤見她眼眶紅紅的,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也是我當(dāng)時太心急了,一時沒有注意,這才中了他們的計(jì),你不必愧疚。”

  “還說沒事,你手上還包著布條呢。”蔡馥雅故作不悅道,心里卻是內(nèi)疚極了。

  若不是裴策派人告訴她季書禹因賜婚一事醉酒的消息,她還不知道蘇凌汐會利用她來算計(jì)凌幼瑤。

  凌幼瑤無奈嘆了口氣:“太醫(yī)已經(jīng)看過了,我沒事,只是點(diǎn)皮外傷罷了,過段日子便會好了?!?p>  蔡馥雅垂下眼眸,悶聲道:“太后要為季書禹和蘇凌汐賜婚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對不起,若不是因?yàn)槲业氖?,也不會讓蘇凌汐有可乘之機(jī)?!?p>  “馥雅,”凌幼瑤沉沉喚了她一聲,“你先隨我進(jìn)來。”

  銀朱知道兩人有話要說,便屏退的一眾下人,把門帶上,才退出了房間。

  屋內(nèi)燒著地龍,很是暖和。

  凌幼瑤拉著蔡馥雅在羅漢床邊坐下,這才問她:“馥雅,你告訴我,你對季公子是否有意?”

  “沒有!”蔡馥雅幾乎沒有猶豫,一口否決了,“誰會喜歡他?整天吊兒郎當(dāng)?shù)?,真不知太后娘娘怎么想的,居然想把蘇凌汐許配給他?”

  見她這般,凌幼瑤心中了然,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喜歡季公子,如今看來倒是我白擔(dān)心了。”

  蔡馥雅嘴唇囁嚅著,看著她明亮通透的雙眼,竟有些心虛。

  凌幼瑤像是沒發(fā)現(xiàn)她的口是心非,自顧自說道:“聽說過兩日,太后便會下旨賜婚了,這樁婚事大抵在明年春天便能定下來了?!?p>  聞言,蔡馥雅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凌幼瑤眼角的余光掃過她的手,繼續(xù)道:“雖然我與蘇凌汐不和,但她若真嫁到季家,也算是下嫁了?!?p>  “以蘇凌汐的性子,怎么甘心嫁給季書禹那個浪蕩子?就算太后同意,譽(yù)國公也不會同意?!?p>  蔡馥雅說這話時,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輕微的顫意。

  她終究還是舍不得的。

  凌幼瑤將她緊緊攥在手里的茶杯取走,輕聲道:“馥雅,你也知道,以蘇凌汐的家世,若是嫁到季家,便是季夫人都要讓她三分,更別說季公子了?!?p>  蔡馥雅眸色微動,莫名想起浮臺山下少年那雙盈滿了細(xì)碎瑩光的眼。

  沉默半晌后,她才小聲說了句:“他可不是那種任人捏圓搓扁的人?!?p>  兩人自小相識,從小吵到大,哪怕是現(xiàn)在見面,也還會吵上兩句,說是歡喜冤家,最合適不過。后來,蔡家的官越做越大,兩人才漸漸疏遠(yuǎn)了。

  凌幼瑤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往事,只是看她眼下的表現(xiàn),便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

  “季公子不會任人拿捏,那季家其他人呢?”凌幼瑤語重心長道,“若太后真下定決要賜婚,季家是不會抗旨的?!?p>  蔡馥雅眸光閃了閃,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凌幼瑤知道她心中難處,也不再說下去,只派人送她回去。

  有些事,旁人或許看的明白,但自己不一定清楚。

  蔡馥雅看似大大咧咧,實(shí)則心思細(xì)膩。

  早在聽到太后有意賜婚季書禹和蘇凌汐的消息,她便狠狠哭過一場了。其實(shí)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哭,但總是感覺心里不痛快,非要發(fā)泄一通才算滿足。

  本以為哭過之后,便會過去,然而心情卻愈發(fā)低落。

  恍然睜眼,才發(fā)現(xiàn)窗臺上擺放的全是季書禹給她雕的小玩意兒。

  蔡馥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來的,只盯著那些活靈活現(xiàn)的木雕出神。她與季書禹五歲相識,時至今日,已有十一年,而窗臺上擺放的木雕正好齊齊十一只。

  起初,她還嫌季書禹雕得丑,連小貓的耳朵都刻缺了,如今再看,卻覺得那只缺了耳朵貓也是可愛的。

  蔡馥雅捏著那只小木貓,思緒已然飄遠(yuǎn)。

  直到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姑娘,老夫人請您去一趟松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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