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居然沒死
冷靜下來的薛安國沉默了片刻,認真地開始詢問當時的具體情況。
下人每說出一句話,他的臉色就變得越發(fā)陰沉,盡管他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陳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認識的那一個人但是竟然敢殺了他兒子,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而且,他覺得下人說的這個人,就是他認識的那個。
“他怎么還活著?居然沒死!”薛安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看來陳家的那個人還沒有狠下心來,沒關(guān)系,很快我就會送你去見閻王!”
他的聲音剛落下,其他薛家的幾位元老也十分生氣,滿腔怒火簡直快要控制不住。
“家主,讓我去了結(jié)他,給大少爺報仇!”
“是啊,家主,他敢對我們薛家動手,就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家主,你就下命令吧,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來頭,我們都不會有半分后退!”
你一言我一語,薛家已經(jīng)好久沒有被人這么欺負了,他們在蒼梧城也算是一方霸主,誰見了他們不得給三分薄面?
可現(xiàn)在居然被一個名不傳經(jīng)的臭小子把家里的繼承人給殺了,這簡直就是再把他們薛家摁在地上,來回摩擦!
這樣的污辱,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忍受!
只是,他們的怒火卻被另外一道聲音直接給澆滅了,眾人瞬間冷靜了一些。
來的人是薛安國的次子,薛澤宇,盡管不是長子,卻也受到家族和父親的看重。
在蒼梧城也是赫赫有名,與他大哥薛凱歌的名聲不分上下,也是作為薛家下一任家主培養(yǎng)的。
他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所以眾人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后也都冷靜了下來。
“父親,同族的各位叔叔,長輩們,大家都不要太激動了,我們薛家想要報仇,那自然是不用懼怕任何人的,不過也需要從長計議,決不能魯莽行事!”他的聲音無比平靜,也讓眾人的憤怒漸漸地平息下來。
這句話也就是從薛澤宇的嘴里說出來,換一個人恐怕就要懷疑他心思不正,想要竊取家主的位置。
小輩們紛紛站起來,老輩們也十分恭敬地朝著他開口“:“二少!”
“澤宇,你是已經(jīng)有了什么辦法嗎?”生氣之后的薛安國,此刻就像是身體被掏空,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悲傷。
薛澤宇并沒有著急作答,他轉(zhuǎn)頭看著那半顆熟悉的腦袋,眼底閃過一絲憤怒,他狠狠閉眼,所有的情緒又被他壓抑。
再睜開眼,讓其他人都離開,只留下了薛家的一些德高望重的人物。
“父親,在過來的路上,我就已經(jīng)聽說了這件事情,大哥,真的是被河西郡的那個棄子給殺的嗎?”這件事情過去多年突然提及,讓薛澤宇心里依舊抱有一絲懷疑。
“一定是他!”仔細想了想,薛安國確定殺他大兒子的人一定就是陳川。
“既然當初他沒有死,現(xiàn)在還能夠動手,想必是受到了高人幫助,況且他身邊還有治安局的人幫忙撐腰,如果我們動手,怕是會受到一定的限制。
還有一點,大哥的實力在蒼梧城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般人很難接近大哥,可是居然就這么死了,那人的身后一定有其他人在!”
薛澤宇的一番分析十分符合邏輯,眾人聽完也是跟著點頭。只可惜他不過是就著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進行的合理推論,可是陳川本身就不是一個合理推測的存在。
這樣的推測對他來說并沒有任何作用,這一看,雙方輸贏早已注定。
“那又怎樣?我薛家也是高手如云,就算他身后再有高手相助,還能和我們整個薛家為敵不成?”薛安國并不在意:“難道是說你也害怕了?”
薛家能夠在蒼梧城稱霸,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底氣,正如薛安國自己所說的那樣,薛家高手如云,就連武軍之上的高手也是比比皆是,所以那廢物身后,就算再有人相助,又能如何?
“父親多慮,我當然不可能會害怕,只是我們薛家一定是要報仇的,但也不能夠引火上身?!毖捎畹兔柬樠?,并沒有因為薛安國的一番話而感到生氣。
“是啊,家主,二少,這句話有道理,雖然這件事情我們薛家是占了理,但也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其中一個長老站了出來。
“你說的是?!毖Π矅c點頭:“你的辦法是什么?”
“借刀殺人!”
薛澤宇繼續(xù)說道:“這一次,陳川得罪的不只是我們薛家,還有南陽郡其他世家,我們可以借此機會聯(lián)合起其他人向陳川動手。
就算他們失敗了,我們家出手,也能成功?!?p> 聽到這句話,薛安國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她點點頭,一臉認可,到底還是他們家未來的繼承人!
“那就這么辦,還得派人再去看著及時傳消息回來?!毖Π矅D(zhuǎn)頭對著其中一個長老說道:“郁長老,勞煩你走一趟吧!”
此時的薛安國已經(jīng)恢復元氣,滿腦子都想著的是陳川怎么跪地求饒的模樣。
“家主放心!我即刻啟程!”薛郁站起來,朝著薛安國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開。
薛郁連夜趕往南陽郡,聯(lián)合世家復仇時,南陽郡也不平靜。
“?。。?!”
張揚整張臉都在抽搐,她看著自己的兒子,無比痛苦的模樣,心里那是又急又怒。
“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爸,我忍不了了!”張承哲痛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川是真的下了死手,醫(yī)修盡管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張承哲,就已經(jīng)讓他痛不欲生,更何況是這樣翻來覆去的檢查。
所有的檢查完畢之后,張承哲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上來的一樣。
“如何?”張揚擔心的詢問道。
一修一臉為難和旁邊的人看了一眼,哪里敢回話。
他們過來的時候,張揚就已經(jīng)放出話來,如果不能夠治好他兒子,所有人都得死!
“說話!”
“張家主,我們醫(yī)術(shù)不精,令公子的傷勢只能夠截肢了?!苯K于有一位醫(yī)修小聲的回答了一句。
一聽這話,張揚整個人慌亂起來,抓著其中一個醫(yī)修的衣領(lǐng)子,厲聲道:“你們是想死嗎?”
“我不要截肢!”張承哲更是嚇得不輕,瘋狂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