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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重生:歲歲長相見

我不想讓她失望

清穿重生:歲歲長相見 一顆豆子吖 2041 2022-09-20 12:47:24

  舒宜跌跌撞撞跑到了奇珍閣,喚上楊鸞一起在鴻興樓喝了個爛醉。

  酩酊之時,她抬眼竟瞥見了九爺胤禟。她沖著胤禟擺擺手道:“九爺……”說著又飲了一杯:“咱們許久未見了,都生疏了,你現(xiàn)在見了我都不說話了!”

  自上次被毓秀誣告與他舒宜關系不當后,胤禟已經(jīng)很久沒見舒宜了,即便知道她病著,也只能通過楊鸞遞些藥過去。

  哪怕是去年年底得知她病的快要死掉的時候,也只能垂首站在冰天雪地里,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叩響那扇門。

  可今日今天這一眼,一句話,徹底讓胤禟將什么都避嫌都拋卻腦后了。

  他坐在舒宜身側(cè)的位子上,看著她伏在桌案上,臉紅撲撲的,眼睛有些腫,似是哭過了。

  胤禟輕聲回了句:“怎么會生疏···”

  又看向一旁同樣醉眼朦朧的楊鸞,她看起來比舒宜清醒些,問道:“你們倆個怎么醉成這樣?”

  楊鸞打了個酒嗝,揉著太陽穴道:“福晉好像和十四爺吵架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p>  胤禟垂下頭,自顧自地笑笑。

  “他們倆也能吵架?!?p>  楊鸞也附和笑笑:“誰說不是呢,麻煩九爺派人去忠親王府支會一聲,讓十四爺來接福晉吧!”

  胤禟抬頭問楊鸞:“你能自己回嗎?”

  楊鸞一怔,起身行禮道:“奇珍閣就在這旁邊,奴婢能自己回去。”

  胤禟低頭看著醉意正濃的舒宜,回了句:“好,你先回去吧,我送她?!?p>  “可···”楊鸞有些猶疑。

  胤禟抬頭解釋道:“舒宜的病才好不久,我怕她在這待久了會著涼?!?p>  楊鸞意味深長地笑笑,轉(zhuǎn)身離去。

  胤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又做這種糊涂事。

  雪越下越大,旋轉(zhuǎn),飄零,紛紛揚揚。

  胤禟怕舒宜淋到雪,掀起斗篷的帽子蓋在她臉上。

  這可是他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場景,所念之人在懷。一輩子就這一次,他與她靠的那樣近,他就容著自己恣意一回,就算胤禵打他一頓也值了。

  胤禟想起了春獵時,舒宜在湖邊與他談心的樣子。

  她笑著對自己說:“胤禟,你不需要被萬人所愛,我希望你能真實地活著!”

  自此后,他就像她說的那樣恣意真實地活著,不刻意去討皇上的喜歡,不在意所謂的爵位,她說錢很重要,他就努力地賺錢,為她所愛之人鋪路。

  他望著懷中不知喝了多少酒的舒宜,正略帶哭腔地嚷著:“胤禵,你這混蛋···騙子,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不解釋呢···”

  胤禟自嘲地笑笑:果然,她喝醉了也只是會喊胤禵的名字。

  而他只能卑微于暗處,深藏著自己的愛意。

  胤禟抬眼,迷蒙的雪幕中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胤禵強壓著怒氣從胤禟手中抱過了舒宜,并沒有說話。

  胤禟也默默轉(zhuǎn)頭往來時路走,良久才回了一句:“麻煩你以后,寸步不離地守好她?!?p>  胤禵沒有回話,他緊緊地抱著舒宜,踏著綿厚的積雪向府中走,陣陣卷著雪沫子的冷風撲過來,將他的袍衫吹的獵獵作響。

  他的體力漸漸不支,猛咳兩次后,終是抱著她跪在了雪地里。

  胤禵一只手緊緊攏著舒宜沒有松開,另一只手撐著身體,霜雪的寒從手掌心、膝蓋一路攀爬而上。

  他抬手去拭去嘴角的血,看著懷中被這一摔驚醒,緩緩睜眼的舒宜。

  “這輩子,我終究還是沒辦法陪你走完這一程了嗎?!?p>  ——————

  是夜,忠親王府。

  汀蘭在一旁添著炭火,炭盆中時不時崩出些火星來,噼啪亂響。

  胤禵躺在帷帳層疊的床上,胸口扎了數(shù)支毫針。

  舒宜垂手坐在床側(cè),此時的她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自責來形容。

  “你們夫妻兩,今日若不是我,一個病死、一個凍死在那胡同里,忠親王府直接辦喪算了!”葉天士一邊收針一邊抱怨。

  站在旁邊的陸止聽得心驚膽戰(zhàn),忙低聲提醒道:“師傅,慎言。”

  葉天士指著陸止罵道:“臭小子,怎么在宮中待的一副奴才相。你師父我向來不懼他們,何況你們這屋里的主子,一個是半身死的人,一個是半心死的人,都倚仗著咱們師徒續(xù)命呢,我怕個什么!”

  他收拾好藥箱又指著舒宜說道:“你說說你們啊,好好的日子不過,又是吵架又是喝酒鬧什么呢!要不是我這好徒兒說你們這王爺急著趕路回京,恐怕身體遭不住要吐血而亡了,求我趕緊來趟京城,今天就是大羅神仙來也沒得救了!”

  他說罷,又口是心非地來搭舒宜的脈,半晌過后嘆息一聲:“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內(nèi)里虛空,依著我的方子好好調(diào)養(yǎng)還能多活幾年!”

  舒宜好像并沒有把葉天士的話聽進去,緩緩起身,撲通一聲沿著床邊跪在地上。

  輕輕道了聲:“謝謝您?!?p>  汀蘭和陸止見這場面都愣住了,哪有主子下跪的道理。葉天士沒有理舒宜,收好自己的箱子背著轉(zhuǎn)身出了門。

  汀蘭忙過來攙扶舒宜,舒宜抬手制止道:“都出去,讓我跪著吧,心里能好受些。他若不醒,我就一直跪著?!?p>  她抬袖擦了一把眼淚,握著胤禵攤開的手掌,將頭輕輕枕了上去,側(cè)著臉靜靜地看著他。

  胤禵并未睜眼,無血色的唇動了動:“別跪,地上涼?!?p>  ——————

  出了正月,胤禵的身體終于轉(zhuǎn)好了些,葉天士也準備離京。

  送行宴上,趁著舒宜不在,葉天士在飯桌上直言道:“王爺?shù)纳眢w情況并不好,我最多能留您兩三年的命?!?p>  胤禵將手放在膝上,垂首道:“我大概知道。”

  “入京這些時日我聽了許多傳言,可···以王爺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如何能繼承大統(tǒng)?”

  胤禵笑笑,回道:“我沒想繼承大統(tǒng)?!?p>  葉天士不解:“那您這些年的謀算布局,又是為什么?”

  “我想證明,即使我不能帶兵打仗,還是可以與那人在朝堂上一較高下?!必范_端起酒杯,飲了一口:“我不想讓她失望。”

一顆豆子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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