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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yǎng)小可憐男主后我被迫當皇后

三十:采花賊(三)

  李妙青慌慌張張跑出閣樓,看到爹爹坐在廳堂品茶,霎時間,所有委屈彌漫上心頭,哭哭啼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哭的梨花帶雨,李父看了心疼,忙不迭走下堂來,顫聲問道:“我兒啊,你這是怎么了?”

  她眼淚已然哭干,此刻像條瀕臨死亡脫水魚,嗓音像風干的臘肉,割劇般難聽:“我昨日歇下后,半夜里朦朦朧朧像是有人摸我的臉,我以為是哪個不知規(guī)矩的丫鬟?!?p>  她哭的胸膛喘不過氣來:“剛想起身教訓她一下,可是剛半睜眼,我卻瞥見了一個高大勁瘦的黑影,那絕對不是我房里的丫頭!”

  “他指腹有繭子,一直在我臉上摸來摸去,我大氣不敢吭一聲,生怕......生怕被發(fā)現(xiàn)已醒,進而被掐死。”

  “好不容易撐到天蒙蒙亮,然后我在窗臺看到了......看到了”

  李妙青雙手掩面,十分痛苦。她眼底烏青,像是被誰打了一拳。

  李父也不好讓女兒再說下去,朝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便心神意會。

  不一會兒,管家?guī)е嗣嫔氐淖哌^來,雙手呈上一個木盒子,卑躬屈膝。

  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枝有些風干了的紅牡丹,花的邊緣有些冷硬,發(fā)黑,里面還是柔軟鮮艷的,兩廂對比下,竟有些詭異。

  管家命人呈上半塊淡綠色玉佩。

  李家小門小戶,祖訓女子要賢良淑德,文靜知儀。一度把名聲貞潔看得比命還要重要。

  “老爺,在小姐閨房發(fā)現(xiàn)這半塊玉佩,應是那賊人留下的......”

  李父輕輕拍著妙青的后背,沉聲道:“這事情不準聲張,若誰要是膽敢說出去......”

  “殺!”

  ......

  月襲此時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闖了什么彌天大禍,正悠閑自在的捉一只肥野兔子,陽縣里有人種些田,青蔥淡綠的田壟邊上便時常出沒一些野味,他閑來無事,便尋些肥禽打打牙祭。

  這個小伙子生得挺清秀的,與田間常年勞作,饑一頓飽一頓,累了就在田壟上睡一覺,餓了就挖些野吃的種田人明顯不同。

  月襲格格不入,便有些頭戴草帽子肩抗鋤頭的種田人望過來。

  他不動聲色的屏蔽這些打量的目光,手提著一只肥兔的長耳朵,正琢磨著在哪里下手比較好。

  一面色不善的青年倨傲望過來道:“哪家的狼狗子?也配在我家捉野味?”

  看月襲對上他的眼神,居然平淡如水的移開。

  他有些被挑釁的感覺,像只炸了毛的野貓似的,走上前來,一把拎住月襲的子矜:“小子,我說話你當放屁?”

  月襲皺了皺眉,他雖然沒文化,但并不喜這些粗鄙言語。看著自己早上精心打扮,此刻卻被揉皺了的衣袍,剛想擰斷此人的手骨。

  看到一些人頻頻朝這里看過來,他沒有做聲了。

  青年不依不饒,:“這是我家的田地,出沒的野禽也自然是我家的,你不打一聲招呼就想擄走,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兒?當這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月襲低頭看著揪在他衣服上的手,思索一會兒怎么把這只礙眼的手折斷。

  有些圓滑的人來打圓場:“小公子這也是不知道,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

  “哼!”

  青年不看他,一手把月襲剛逮到的兔子拽走,兔子在他們兩人手間拉拉扯扯,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月襲有些不忍心,便放開了手。

  青年一時不妨,那邊松了力道,他還在往回拽,用過了力道,他便一個踉蹌,后頭是用來排放的廢水田間溝子,臭氣熏天。

  早間剛下過雨,泥土濕滑松散,他一腳踩到虛地上,整個人仰面倒了下去。

  “撲通---”一聲,是落水聲。

  青年滿身淤泥,狼狽的抬起頭來,臉上污水四濺,掩蓋了原本尊容。身上也沾染了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不斷充斥著周邊人的鼻孔。

  有人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青年頓覺顏面大失,臉色蒼白的像是要去了。

  有個好心人拿一枝粗壯的木桿,遞給在水溝里狼狽不堪的青年,他憨憨傻傻的朝青年笑笑,示意他接住,自己拉他上來。

  青年臉都丟盡了,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你......你給我滾開?。?!”

  他本是李家二少,好說歹說,也算是個小公子,不過就是因調(diào)戲府里的婢女而已,那婢女臉皮薄而尋死,自己何錯之有?

  偏偏被那個死李老頭罰下了田地,繁忙不已,累的叫苦連天,當然要找人來出出氣。

  他眼神如刀,毫不避諱的看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月襲,恨意陡然而生。

  那些小廝嫌棄又不得不把自家無能狂怒的二公子抬了回去。

  月襲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拱成蛆蟲的少爺。

  算你走運,如若不是這一栽,那少爺?shù)哪请p手,也別想要了。

  時沅藏在人群中里看了這場鬧劇,有些唏噓。

  這小公子真不走運,偏偏撞上了囂張跋扈的李家二公子。

  她來到陽縣已然好幾日,留連女娘們之間,嘰嘰呱呱,什么八卦都入了耳。

  什么什么東邊廂房里的李大爺年逾古稀才發(fā)覺自己并沒有生育能力。

  說著說著,小女娘們便笑了起來,真慘,兒子養(yǎng)了幾十年,居然不是親生的。

  有一小女娘居然直言不諱的說她在夜間見過采花賊,那人生得面容姣好,她恍惚間以為是天神下凡來了。

  不過那人的目光就看看她,貌似好奇打量了半會兒,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那小女娘尤為大膽,說真的沒發(fā)生什么,自己還有些遺憾。

  這李家二公子也在女娘們之間很出名,他十分好色,奸淫擄掠之事統(tǒng)統(tǒng)干了,大家提起他都很是嫌惡。

  月襲有些煩躁,轉(zhuǎn)頭之余,一抹白色衣角抓住了他的眼眸。

  他怔愣半晌,隨即反應過來。

  他一路悄悄尾隨那位白裙女娘,時沅腳步心跳愈來愈快,她聽覺敏銳,身后有同頻率的陌生腳步,自然變得警惕起來。

  她對這一帶比較熟悉,小巷子交通錯雜,容易繞暈。但她腳下生風,躲在一個石墻后,探頭探腦的看那個追蹤她的人。

  那人呆頭呆腦,正在找尋她的蹤跡。

  她送了一口氣,以為繞過了他的視線。

  正準備出小巷子,一堵肉墻擋住了她的去路。

  月襲笑意盈盈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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