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哀求他:“快點(diǎn)給個建議,遇上了怎么辦?”
小龍蝦一語驚人的說:“人家不是來找你的,人家是來找楚漫?!?p> 他這一說,我忽然想到了一點(diǎn),賭場賭馬那一次,明眼人都看見我跟楚漫是兩個人,并且我用的是假名周江。
但是當(dāng)時鄒兆會不找楚漫,直接找的我。
他的解釋是憑著身上的腕表辨認(rèn)身份,但是我在東城救女,明明白白用的真實身份楚漫,他怎么會不知道?
他看見楚漫也一點(diǎn)不奇怪?
他也不好奇怎么會有兩個楚漫?
鄒兆會這么八面玲瓏的人,絕對不會是讓人玩弄于股掌那種傻子,他對我示好,如果也是因為我女兒的骨髓,那他的背后一定倚仗著一個鄒兆龍。
他要用我女兒的骨髓去救他身后那個鄒兆龍。
不管這一個鄒兆龍是我認(rèn)識那三個其中一個,還是全新的一個,我的身邊就等于是出現(xiàn)了五個鄒兆龍。
五個人,只有其中一個能扶正。
那么鄒朝云又是屬于哪一個鄒兆龍?
還是說,他其實單純的為自己,綁一個女婿進(jìn)門也只是一個幌子,目的還是骨髓。
今天第一天被蚊蟲咬了一整天,晚上支帳篷,六個人一個帳篷睡覺。
江侯敏喊來三個人連上他跟我們一起住,原始森林并沒有傳的神乎其神,除了空氣沉悶,昆蟲太多,基本上還算是個旅游勝地。
他告訴我們明天會進(jìn)到第一個補(bǔ)給站,公司給大家準(zhǔn)備了一堆東西,提前帶進(jìn)去了。
還說前邊要是能獵到獵物,我們都可以直接在里面燒烤。
這個消息挺振奮人心,大家被蟲子折磨了一天,紛紛抱怨著這蟲子要是能吃,一準(zhǔn)把它烤了。
一宿無話,天亮?xí)r帳篷里邊爬進(jìn)來一條蛇,江侯敏幾個人激動的把蛇抓了,說是等會烤個蛇肉。
我從帳篷里邊鉆出去,看見幾個小青年撅著屁股在掏土,當(dāng)時我十分好奇問他們在干什么?
小青年說你不知道這里不提供食物,不自己找吃的那就要餓肚子。
我掂了掂自己背包,我和小龍蝦兩個人的食物最多夠吃上四天,剩下的三天沒吃的要餓肚子。
我說這不是有補(bǔ)給站,公司安排人進(jìn)來玩,總不至于真的讓游客餓著回去。
小青年們就笑了,紛紛說,塘沽的野訓(xùn)就是一場真人野外考驗,公司放養(yǎng)在這里的動物都是給游客提供的食物來源,唯一需要的就是自己動手抓。
他們從土里邊掏出來一窩兔子,兩只大兔,五只小兔。
看見他們興致勃勃的把所有兔子都抓走,我又趕快攔住他們說,大的你們抓了,這些小的就放過了吧,也吃不了。
他們都笑我迂腐,我從他們手里搶過來一只托在掌心,小兔驚惶的簌簌發(fā)抖,剩下的他們?nèi)磕米吡恕?p> 小龍蝦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等他們走了才過來說:“人要生存,你不吃它們,就只能等著餓死,過兩天也許你比他們還抓的兇。”
這一天還是沒有什么變化,我仔細(xì)看了同行的六十七人,沒有看見年齡大的,應(yīng)該鄒朝云是和鄒兆會在一起,走在我們前面。
補(bǔ)給站是建在森林里邊的一間小屋子,給我們配備的東西也不過是一些工具鏟,匕首,藥品一類,大家都把藥膏往身上抹。
除去這些,是繩子,幾支弓箭算是比較搶眼,還各帶一個箭囊。
然后后面多出來幾把殺豬刀,這幾樣?xùn)|西被看見的人先一步抓在手里,后面進(jìn)來的十分可惜。
江侯敏就給大家解釋,后面還有兩個補(bǔ)給站,還有其他工具。
這一天平平無奇的過去,第三天這種單調(diào)枯燥,加上沒有水源梳洗的邋遢就讓大家心浮氣躁起來。
今天收獲不小,打到了一頭鹿,也算是給大家打了一點(diǎn)氣。
第四天這種友好平靜就被打破,大家兜里的食物都吃完了,路上能遇見的動物卻極少。
走了一早上,弄到一些小動物,比如蛇,鳥之類,休息時有兩個女生拿出僅有的一包餅干,忽然竄上來幾個男人動手搶劫,把餅干搶走。
這時候江侯敏他們幾個坐在一邊無動于衷的看著,并沒有阻止。
小龍蝦悄聲對我說:“今天可能要分開走,這些人不會再聚在一起。”
下午動身,人群便開始分散,小龍蝦故意拉著我落在后面,說讓他們先走。
江侯敏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們兩次,他有意放慢腳步,跟在他身后還有四個人,最后五個人始終保持著跟我們幾米的距離。
路上有蘋果樹,他們便把摘下的果子裝進(jìn)背包,我也不客氣的跟著他們把背包裝滿。
但是這一天我們什么動物都沒有打到一只,吃了一肚子蘋果。
晚上歇息他們帶的一個帳篷,我們七個人擠在一起。
一開始我不理解,直到第二天他跟艾倫偷偷打電話,我才知道原來他們五個是專門來保護(hù)我的。
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說實話這個野訓(xùn),一點(diǎn)也不好玩,簡直無聊透頂。
身上的汗水又粘又濕,衣服臟了沒換,肚子吃不飽,還要隨時觀察周圍獵取一切活物充饑。
森林里邊中午又悶又熱,密不透風(fēng),到了晚上卻是冷的刺骨。
即便這樣,也要在早上去舔一個個樹葉上的露水補(bǔ)充水份。
東城這種高消費(fèi)城市,揮金如土,人們吃多了撐的跑來體驗一把野人生活,怎么想都是一種心理變態(tài)。
問題的問題我們怎么走都找不到其他兩隊人,也不知道楚漫在這場野訓(xùn)當(dāng)中遭遇過什么事?
第五天晚上我跟小龍蝦商量,不能像這樣走下去,我們必須找到楚漫。
我問他上一次他跟楚漫怎么進(jìn)來的?
小龍蝦說楚漫是跟陳貓一起進(jìn)的原始森林,后來也跟陳貓一起出來。
他從海底鬼城就跟楚漫斷了聯(lián)系,連陳貓都是后來通過羅博士用衛(wèi)星搜索才發(fā)現(xiàn)他和楚漫在一起。
小龍蝦皺著眉頭說:“真正出事是在南泰,楚漫在森林里面沒有受傷,他和陳貓出來后一起進(jìn)的南泰,然后才注射了生長素,被人槍殺。”
“南泰之前,旅游船還去了哪里?”我問他。
小龍蝦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馬索爾去沒去我不知道,但是新盧洲一定是沒有去,也沒有接到霍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