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轉瞬就笑了說:“我都懷疑今天這注是霍懷下的?!?p> 我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楚漫唇角噙著笑意,說“那我先出去了”。
他隨便走上一條岔路,我跟在后面,他走了不過兩三步路,驀然地面一個翻板。
路面有些窄,我和他之間有一人的距離。
看見他踩中機關,我下意識搶上前去,就在這時翻起的路面下彈出來一塊木板朝著我撞過來。
我趕快往側邊一閃,前邊人影晃動,楚漫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長長的翻板翻轉過來,呼呼一聲風響,前面是將近三米的一個大坑,木板搭在上面。
楚漫剛走上去時木板不會翻轉,等他走到三分之一的位置木板才動,彈向后面的木板只是阻止后邊的人上前。
這么寬的距離,楚漫別說腿上有傷,腿上沒傷,倉促之間也跳不過去,所以他掉了下去。
幾秒鐘后,前面隔著厚厚的巖壁傳出來一陣歡呼聲。
這個翻板裝置就弄成一個輸送抽屜的形式,把從這里走出去的第一位英雄直接用升降臺推上決勝者的舞臺,展示給所有觀眾。
我看看前面的路,已經(jīng)不能再走,只好折出來從另外一條岔路出去。
這一條倒是平平常常的沒有什么翻板之類,我一走出去,迎接我的便是鮮花和歡呼。
楚漫還站在那邊,翻板設計的刁鉆,他摔的有些臉色鐵青。
我看見他站立的地方,通道口上方有一個電子屏,上面寫著:第三位英雄,三十三號。
于是我便斜了一下眼睛,望見我出來的這個通道口也有一個電子屏,上面寫著:第四位英雄,十九號。
原來真的被楚漫猜中了,我們兩個人都是被買中的。
同時我看見了前方還有一個洞口,電子屏上寫的是:第二位英雄,七號。
那里站著的那個人,竟然是之前領頭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第一面電子屏寫著:第一位英雄,二十七號。
那個二十七號已經(jīng)離開了,我沒有看見是哪一個?
五個人,已經(jīng)出來了四個,最后一個會是誰?
我走過去問楚漫有沒有事,七號竟然朝著我們兩個人走過來。
他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說:“原來二位也是今天的優(yōu)勝者,俱樂部給每一位英雄都擺酒,以資獎勵,等會我們可以一起干一杯?!?p> 這時又有兩位游客從洞中鉆出來,鮮花和歡呼聲又起,這兩個人我們都不認識。
七號便再笑著說:“五位了,還差五位?!?p> 隨著他的話,后面陸續(xù)鉆出來十多人,我看了一圈,竟然看見胡慧云和孫菲菲。
他們?nèi)藬?shù)雖然多,獲勝者只有領頭的第一個人,也就是第五位英雄,這是一個小個子的中年人,肥頭大耳的有幾分油膩,但是臉上掛滿了笑容。
他看見我們站在一塊兒,走過來笑嘻嘻的說:“我居然是第五位英雄?太意外了,認識一下,我叫李明良?!?p> 七號立刻伸出手去說:“七號胡貴,我是第二個出來的,他們二位是第三個和第四個?!?p> 我只好伸手跟李明良握了一下,介紹自己說:“我是周江,這是我朋友楚漫?!?p> 李明良又笑著向楚漫伸過手去,楚漫眉頭大皺說:“我腿上太疼,就不陪你們閑聊了,我去那邊坐一下?!?p> 他直接拄著棍子便走,我說聲失陪,胡貴一把扯住我一條胳膊。
我心頭一凜,轉過頭來,他看著我壓低聲音說:“陳貓先生,我家主人等著見您。”
現(xiàn)在我還是裝扮的周江的身份,他竟然一口就道破了我的身份。
我的臉色都冷下來,斜了他拉我的胳膊一眼,胡貴訕訕一笑,把手放開。
“你們怎么認出我來的?”我有些好奇問。
胡貴直言不諱的說:“周江是跟我們一起進鬼城的同伴,他在鬼城出事了,跟工作人員聯(lián)系的那位船員名叫陳貓,您出現(xiàn)在這里,用的是周江的名字,那自然您便是陳貓了?!?p> 我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就憑這一點你們就判斷我的身份?也許會判斷失誤也說不定?”
“這個……”李明良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插口進來說:“陳貓先生!您忘了,您現(xiàn)在使用的還是陳貓的腕表,不是周江的?!?p> 原來是這個腕表出賣了我。
我抬起手看看腕上的罪魁禍首,有些無言。
楚漫已經(jīng)走到了前面支起的休息棚內(nèi),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
他把傷腿往前面伸了伸,小心翼翼的把背靠在椅子上,才抬起頭來往我們這邊瞟了一眼。
我眉頭大皺,他這條腿確實不合適再繼續(xù)游玩下去,楚漫應該要去醫(yī)院。
“對不起!我朋友傷的很重,我要先送他去醫(yī)院?!?p> “陳貓先生!您就一點也不好奇我們主人的身份?”李明良說。
胡貴不等我拒絕,陪上來笑臉說:“其實耽擱不了陳先生幾分鐘時間……吶——我們老板騎馬過來了?!?p> 我眼皮一搭,一陣馬蹄踏踏聲入耳,伴隨著地面輕微的震顫了起來,一名男子騎著駿馬奔入棚中。
馬跑的速度不快,只是邁著小步踢踏踏穿棚而過。
獵裝帽下一雙桃花眼睛,銳氣逼人的沖我望過來一眼,一身白色的騎馬裝英姿勃發(fā),更襯得那張荷爾蒙爆棚的臉俊朗超群。
紳士高貴的男人眼光跟我接觸的一瞬間,那道鋒芒迅速隱去,換上來柔媚之氣,在不食人間煙火氣的典雅中勉強抽出來一些俗氣,展露了一個笑容。
“怎么?才三天不見,不用表現(xiàn)的那么驚訝。”
似乎是看我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男人勒著馬韁在原地,眉頭微微一皺。
“楚漫人呢?”
我的眼睛不經(jīng)意的往楚漫的方向瞟了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離開了。
男人見我疑惑的看著他背后,他便轉過了身去看向他剛剛才騎馬穿過的休息棚。
應該是他過來時,楚漫正好起身離開,兩個人沒有照面。
男人沉吟了一下,提韁往那邊走開。
我問胡貴:“這就是你們老板?”
胡貴和李明良都一臉懵逼。
胡貴吶吶的說:“認……認錯了。”
李明良小聲的說:“沙龍幫的安老大,我們哪有資格認識?!?p> 這時艾倫還沒有走遠,李明良話剛落,艾倫一個轉身回頭,嚇得這小子一貓腰,鉆到我背后躲著。
胡貴“咕”的咽了口唾沫,我心說艾倫也不會吃人,有什么好怕的?
他眼睛搜索了一圈沒有看見楚漫,便拍馬追出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