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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從夢華錄開始

第四十六章 熱鬧

宋時從夢華錄開始 不喝咖啡的柯基 1921 2022-08-20 12:44:16

  他緩緩拆開書信,發(fā)現(xiàn)竟是揚(yáng)州錢塘縣楊運(yùn)判的來信,他看完后發(fā)出一聲嗤笑便丟到了一旁。

  不過一個錢塘縣通判也和自己攀附交情?當(dāng)初不過是瞧著賀信的面子而已有些交情,如今有柯相公的助力自己已是天章閣侍講。

  他王素豈會再有來往,女使跪在地上為他斟茶。

  他細(xì)細(xì)品味說道:“上好的小龍團(tuán)茶,茶香清冽回味甘甜果真是好茶”

  這小龍團(tuán)產(chǎn)量極少,即使在這東京城也是有價無市,坊間有句十分貼切的話賞茶尤如秤金。

  似是想起了剛剛被扔在地上的書信,他想了想說道:“若是那人再來,便告訴讓門房賞他十貫錢,權(quán)當(dāng)我這個做長輩的一點(diǎn)心意”

  有仆僮進(jìn)門將紙張收撿走領(lǐng)命退了出去,女使纖細(xì)玉質(zhì)的雙手輕輕的按著他的兩肩,他口中呢喃著曲調(diào)。

  吳六見到門房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沒有接下對方手上的那十貫錢。

  楊家在蘇杭兩浙也是士族,自身也是官宦之家豈能接下這十貫錢,這如同嗟來之食一般的施舍無異于是羞辱。

  吳六回來通稟了這個消息,以至于青荷與綠珠都面露怒色,這是他們未曾受過的屈辱。

  因?yàn)榘菰L父親故交的緣故,何景也是同他們分開了,他并非是不通世事之人反而十分知禮,明白若是繼續(xù)跟在身后是一件失禮的行為。

  《禮記》記載:“禮義之始,在于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p>  他無論何時都會保證衣冠整齊,且夫子上課時也都會說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可見他是一個十分守禮的人,禮是來約束人的行為和道德規(guī)范的。

  楊秉并沒有生出不悅,十分淡然的微微頜首表示知曉了這件事情。

  他人助你或者不助你全憑個人心意,只是這羞辱的行為只能說明了父親真心錯付罷了!

  他覺得因此事而知其秉性也是一件好事,若是將大事交托此人之人才是真正識人不明。

  這汴梁能夠落腳的住宿的地方甚多,有邸店可以住宿也可以存放貨物,有的還設(shè)有馬廄和存放車輛的地方。

  不過他們是水路過來的也沒有馬匹,在城郊和臨近河道碼頭的地方有十三間樓頗為有名,規(guī)模很大同樣名氣也很大,聽說從后周便一直開設(shè)在這里了。

  雖然說不上百年老店,可也有近五十年的光景了。

  不過價格也是十分昂貴,在東京不同于錢塘,他們花銷還是要處處節(jié)省的,否則如綠珠說的金山銀山在這里也有銷盡的時候。

  這旅館同后世也是存在許多想象的地方,如貢院這附近的旅館如今這個時候多是供不應(yīng)求,客源不斷皆是趕考的士子。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東京城里有熟人,畢竟在東京購買府邸開銷也是很大,一般人真的買不起房。

  如楊秉他們本就比起大部分士子來的較晚,自然沒有辦法在貢院附近找到旅館。

  看到旅館拉攏客源的方式,眾人只覺得新鮮,京師酒店,門首皆縛彩樓歡,向晚燈燭熒煌,上下相照,濃妝妓女?dāng)?shù)聚于主廊。

  店家利用奪人眼球的裝飾來吸引旅客,賣唱歌女聚集于回廊之上,也成為店家招客的手段。

  當(dāng)然也有一些旅館走士子路線,請名人在門楣上題字增加知名度。

  可是這里太過嘈雜,他們幾人都是久居錢塘沒有出行過遠(yuǎn)門,這東京也是頭一遭。

  也只有吳六在東京有些本地人的經(jīng)驗(yàn),楊秉問道:“吳六哥,你可知這汴梁可還有落腳的旅館?需要環(huán)境比較清幽的地方”

  吳六思索了片刻說道:“興國寺有專門接待的住處,那里環(huán)境清幽風(fēng)光秀麗”

  楊秉詫異道:“廟內(nèi)也接待非僧侶的游客嗎?”

  原來在祥符三年,當(dāng)今官家贈給寺廟田地與菜圃,邸店這也是促進(jìn)了寺廟發(fā)展了旅館業(yè)。

  自古讀書人就有借讀寺觀的傳統(tǒng),因?yàn)樗掠^清凈讀書更容易能夠靜下心來。

  所以在這里住宿的也多是士子,眾人也只能租了一輛馬車前往。

  如今遼河西夏尚未建立,產(chǎn)馬的地方并沒有被鉗制,若是在等個幾十年就少有馬車的工具了。

  這興國寺在郊外,途徑的路程有些頗遠(yuǎn)不過暫住些時日,待到了科舉的日子還是得就近找到一家旅館,否則這么遠(yuǎn)的路程得要多早提前出行。

  遙想當(dāng)初在臨安時五十貫買下汝瓷的瓷瓶沒有任何猶豫,如今到了汴梁卻是生活拮據(jù)了起來。

  在這里誰又敢輕易說上一句揮金如土呢?

  ……

  “我同你們說,這些窮酸讀書人整日清談國家大事,卻光會說不會做,嘿嘿”

  說話的男子身高七尺,穿著一襲綠色圓領(lǐng)袍衫,神色輕浮的和身邊之人打趣和調(diào)笑著。

  身邊之人也都是擁簇著他,活脫脫就是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他肆意歡謔的樣子引得對面的那些士子氣憤不已。

  其中一位士子伸出手指著他說道:“池蟠你簡直有辱斯文,不讀書不知禮只不過依仗著家中萌蔭,豈不知君子之澤三世而斬?”

  這綠色袍衫的公子哥笑著說:“誰讓你們說我沒文化,氣死你們活該”

  身邊有一位姿容甚美,一眼瞧去便覺驚艷的女子可謂是錦江滑膩娥眉秀。

  她在一旁淺笑道:“他在罵你不過依仗家世而已,家業(yè)遲早有被你敗光的一日!”

  池蟠絲毫不覺得是羞辱,反而肆意笑道:“我乃是京城十二行總把頭,你們拿什么和我比,都是一群只會死讀書的家伙!”

  這個絲毫沒有戳到他的痛處,這番話對于他而言簡直不痛不癢。

  這兩邊引起糾紛的緣故,在于池蟠身邊的這位女子。

  她乃是東京的當(dāng)紅歌伎,此時的她可謂是風(fēng)頭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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