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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從夢華錄開始

第四十五章 天章閣

宋時從夢華錄開始 不喝咖啡的柯基 1923 2022-08-19 13:01:34

  周禎顯然與眾人相比更了解汴梁,他像是一個帶領(lǐng)大家旅行的導(dǎo)游一樣,在一旁講解道:“還有兩座分別在東水門外七里,兩座在東京城內(nèi)的虹橋則分別被稱為“下土橋”和“上土橋。”

  這橋下不斷有船經(jīng)過,不過在經(jīng)過虹橋的時候都會收起船帆等到通過虹橋后再次撐起。

  甚至在橋上經(jīng)過時尚能聽見他們的吆喝聲,因為想要撐起船帆數(shù)人同時拉起船索一起用力共同協(xié)作。

  綠珠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是一臉好奇四處張望,有青荷在身邊才沒有太過失態(tài)不過還是驚嘆連連。

  突然幾位身著白色圓領(lǐng)大袖襕衫的小孩從這橋上莽撞的穿行而過,就在快要撞到楊秉的時候被大手從背后抓住拎了起來。

  懸在半空中他蹬著腳想要掙脫束縛,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濟于事。

  他身后的那群與他衣著一樣的孩子也都趕到了這里,看到對方的樣子噗哧的大笑起來。

  抓住他的人正是楊秉身邊的吳六,那小孩滿臉怒容一邊掙扎一邊說道:“這次不算,都是因為這個傻大個抓住了我,否則你們是不可能抓到我的,不算不算”

  楊秉不解的問道:“這些孩子是?”

  看到他們身上都是一應(yīng)統(tǒng)一的服飾,是用一種種白細(xì)布做的圓領(lǐng)大袖下加橫襕做成的襕衫。

  就像是后世上學(xué)時所穿的校服一樣,襕衫多是未步入仕途所穿的文士裝,楊秉身上的也同樣是襕衫不過與他們身上的樣式不同。

  難道這東京也有學(xué)院不成?他的問題周禎給出了答案:“這些孩子都是汴京學(xué)院的學(xué)生,多是一些官宦家中的孩子,從如今的時辰來看看來都是剛剛逃學(xué)”

  身后的何景滿臉怒容:“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爾等竟然不思學(xué)業(yè)不敬師長,殊不知汝等今日之條件是他人求不得的”

  以他的性子也難怪會落了同鄉(xiāng)的面子,不過他能有所以如此悲憤的緣故是因為,因為家中并不優(yōu)渥可謂是舉全家之力供他一人讀書。

  為了讀書他會走上十?dāng)?shù)里的路,去他人家中借閱書籍。

  所以他會說讓他們?nèi)ニ伎佳矍爸灰祝贿^這番話不僅沒有讓這群孩子感到羞愧,反而說道:“你這人說話,和我們夫子是一個模樣哈哈”

  其他孩子也都大笑起來,他這話就好比你和他們這群自小生活在東京享受著優(yōu)渥條件的他,去說珍惜每一粒糧食當(dāng)思之當(dāng)今生活來之不易是一樣的道理。

  沒有經(jīng)歷過是無法做到共情和感同身受的,楊秉笑著道:“吳六哥放下他吧!”

  那孩子被放下后對著他們眾人做了一個鬼臉,然后迅速逃竄離開了。

  何景看著離去的他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先生,如何能這么放了他們,應(yīng)該通知國子監(jiān)的夫子好好教導(dǎo)他們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愈行愈遠(yuǎn)”

  他不敢相信這學(xué)院培養(yǎng)人才的地方,竟然有這樣一群頑童。

  楊秉說道:“他們在學(xué)堂上定然聽了不少夫子說的道理,可是他們不去踐行那就不是真知?!?p>  如果道理聽不進去,繼續(xù)說下去也只是多費口舌的一件事情。

  這來到汴梁后周禎與自己并非同行,周禎在汴梁是有遠(yuǎn)親在這里的。

  雖然他相邀與他一起被楊秉所婉拒了,在出錢塘的時候父親便為他修書兩封,一位是臨安府的濂溪先生,還有一封是京城的一位故人。

  聽父親說起這位故人與他的老師也是舊識,也曾去過錢塘不過他未曾碰過面。

  他們經(jīng)過南薰門里大街、御街,過龍津橋,進入朱雀門后,再往北過州橋,到達宣德門距離父親這位故人的家宅也就不遠(yuǎn)了。

  這條條街道之上都是各有特色,自己感覺有一種來到宋朝的小吃街還有商業(yè)街的感覺,人聲鼎沸摩肩接踵。

  楊秉對于綠珠和青荷不作約束,她們身上也有余錢,看著那些從未見過的胭脂與香料忍不住就有沖動消費的念頭。

  可惜這東京的物價高昂,她們身上的這點錢根本買不了多少東西。

  街道的兩邊還有許多的商鋪,名目繁雜,有藥鋪、漆鋪、茶鋪、酒鋪、金銀珠寶鋪、書鋪、旅店、就連當(dāng)下的水果也很豐富。

  且因為夜禁的取消,到了夜里整個汴梁就是一個不夜城。

  等到青荷與綠珠回來后,只聽見綠珠有些委屈的說道:“這東京雖好,可是在這里即使金山銀山也能銷完,我與青荷姐身上的錢只能買這點”

  她們手中拿的是一些胭脂還有一些香料,她們的例錢并不低加之平日里在錢塘與臨安時也并沒有多少支出。

  來到了東京竟然一朝揮霍干凈了,這里的物價比起臨安還要高,他掂量著身上的銀錢也不能在這里隨便揮霍了。

  在東京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若不是臨行前父母拖人在錢塘為自己帶了一些銀錢,恐怕來到了東京怕是舉步維艱了,雖然是父親故交,可不能一應(yīng)開銷都有他人供應(yīng)。

  ……

  兩位女使在馬車旁邊侍候著,一位身著常服的中年人從車上下來。

  他乃是天章閣侍講,這天章閣乃是皇室藏書的機構(gòu)。

  而天章閣便是屬于館閣體制內(nèi)了,宋朝有史館、昭文館、集賢院,稱為三館;又有秘閣、龍圖及天章等閣,統(tǒng)稱為館閣。

  這侍講也能勉強說上一句帝師了,這天章閣侍講就是要為官家講課的大臣,他們都是學(xué)富五車飽學(xué)鴻儒之士。

  因為在官家身邊的緣故,常常會有一些意見都會詢問于他,所以多是會掌侍從備顧問一職。

  他剛剛進門便有門房遞來一封信,正是不久前楊秉在此留下的。

  身邊的侍從接過信后,大門緩緩打開眾人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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