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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表遞給了司簡,讓他看看,不過司簡已經很早就猜出來迷彩帽胸口上的血玉是自己裝上去的。
給他看看也只是為了看司簡看到這東西之后的反應。
我看著他接過手表,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然后就往自己身后一藏,不知道是藏在哪兒了,感覺他身后仿佛有個哆啦A夢的口袋,什么東西都能裝。
司簡把手表裝起來之后就繼續(xù)走,但是距離還是跟我們離得很近。
本來就脆弱的吊橋,當中心都在橋的一處的時候,很容易出事兒的好嗎?
小時候會聽大人們說起一些奪舍的傳說,被奪舍的人會完全表現(xiàn)出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行事風格也會和原本的大不相同,據(jù)說被奪舍的人會對自己所作所為沒有印象。
我看司簡的狀態(tài)就挺像是被奪舍了的,但是誰也不能確定把司簡奪舍那玩意兒現(xiàn)在會不會還藏在他身上。
我剛才還趁司簡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打量過他幾次,除了更深沉之外,沒有其他反常。
已經快到懸崖邊了,在前邊走著的高老三沉默寡言的走了很久,終于嘆了口氣,絕望的說道:“咱爺倆命不好,投胎沒有投對地方啊。”
楊偉業(yè)什么意思也聽不懂,跟著重復道:“沒有投對地方,沒有投對地方。”
再看迷彩帽,已經在我和司簡說話的功夫上把上衣給合上了。
我在懷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后扭頭假裝無事發(fā)生的走著。
司簡卻將手搭在了我另一邊肩膀,對迷彩帽說道:“原本你的工作應該我做的,尹玥就交給我吧。”
說完,不等迷彩帽松手,司簡就用力把我拉過去,在被司簡扶著的時候我還一愣一愣的。
我好像跑,缺跑不掉。
誰知道現(xiàn)在的司簡會不會突然做出一些無意識的動作,比如帶著我在吊橋上再走一個來回,然后清醒之后說自己沒走過。
楊偉業(yè)這人走路到處看,快上岸的時候正巧回頭看到我和司簡,然后指著我說:“你老公沒跑,你老公沒跑。”
司簡眼神帶著殺氣,簡短的對楊偉業(yè)說了兩個字。
“閉嘴?!?p> 但是楊偉業(yè)聽到之后反而更囂張了,他不斷重復“閉嘴,閉嘴,閉嘴?!?p> 并且語氣也是在模仿司簡,甚至眼神也在刻意模仿司簡。
本來很兇的一句話,被楊偉業(yè)這么一模仿,就感覺很滑稽。
我給這個精神病翻了個白眼,不跟精神病計較。
我連個老公都沒有,什么跑不跑的。
高老三本身活蹦亂跳甚至還能打架的,在見到迷彩帽之后,開始萎靡不振。
對我笑了笑說:“他就喜歡說胡話?!?p> 你還別說,這一笑看起來竟然慈眉善目的,就好像我們現(xiàn)在跟他是鄰居,走在路上碰到隨口問候一句:“娃啊,吃飯了嗎”的那種慈祥,頗有長輩風范。
接下來高老三更像個長輩,他伸手撫摸上楊偉業(yè)的頭,此時的楊偉業(yè)正沉浸在司簡模仿秀中,表情故作狠戾,沒有空擋開高老三的手。

止于顏
我挺抑郁的,且看且珍惜。 如果哪天連著很久不更新又不提前交代,各位記得有個男主叫司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