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陰煞童子
凌十三在空中,腳下差點一個趔趄!
娘親??
不止是凌十三臉色便秘,戚水臉都黑了,沈徜幾人就像是吃到大瓜的表情!
唯獨失神的客棧老板瞳孔一縮:“阿娘?祖母!”
他猛得站起。
謝白眠順著他的視線前移,方道:“莫非這些婆婆們皆是你歷代祖輩……”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與葬花谷的鬼奴沒有差別,契了魂體的凡人是可以延長自身陽壽,可是不會過了百歲。
最重要的是……那養(yǎng)出來的陰煞童子對他們沒有惡意的。
凌十三也感受到了這點,稍微安心,但望著這小蘿卜頭,又覺得心塞至極,不知道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
笑,魔物未長成?
哭,劇情稀巴爛?
提前被強行催生的魔物成了陰煞童子,這是該殺呢還是不該殺呢?
殺吧,一個嬰孩靈識何錯之有?說句公道話人家也不是自愿的。
不殺吧?這貨以后可是殺人放火無所不能,跟著她家二娃禍害整個修仙界,最后還反手在背后捅了自己主人一刀,可謂是一個骨灰級BOSS了。
沙塵落葉碎布皆皆刮起,在空中盤旋,絲絲涼意,竟倒是真入了夜。血衣孩童見前方藍焰灼灼之中的美人娘親遲遲不過來抱它,頭換了一邊歪著,桀桀桀地笑著,上下磨磨小尖牙:“娘親是不喜歡我嗎?”
“那我就換個娘親吧!不過……現(xiàn)在的娘親就不可以活著了哦”它小拳拳握著骨錐揮了揮,乖張桀驁至極。
風停住了。
原本在屋檐上方的血棺只剩下了一抹虛影,比光還快!
戚水臉色大變。
霎時,骨錐就抵到了凌十三下顎。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雙修長有勁的手死死抓住了染血的骨錐!
血衣孩童黑黝黝的眼珠子轉了過去,便撞進了一雙比它還幽深恐怖的眼眸。
如果說血衣孩童是惡鬼之軀,那么這人便是囚禁在十八層地獄下的瘋魔。
不知為何,血衣孩童絲毫不畏懼,甚至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它斂起了玩劣本性,恢復了懵懂無知的嬰孩,又歪了歪腦袋,露出小尖牙,疑惑問:“你是我爹爹嗎?”
“呃?!”少年幽深暗沉的眸光盡數(shù)褪去,被它一句話搞得愣住了。
“……”凌十三看不下去了,伸手將那血衣孩童后頸一提,淡聲對戚水道:“沒事,它鬧著玩的,二娃,松開吧。”
她偏過眸,拍了一下血衣孩童的小手,“松開。”
語氣比跟戚水說時還冷三分。血衣孩童不滿被人拽著,小短手小短腿撲騰撲騰的亂揮一通,這一鬧到是把骨錐給丟了下去。
尸棺后的十幾位老婦無神的眼睛看了過來,察覺主子不悅,僵硬的飄了起來,凌十三掐了個訣,將她們定住,隨后斂起藍焰,帶小屁孩落了地。
被抓住后勁衣服提起來的血衣孩童還是一直撲騰著短腿,嚷嚷大叫:“爹爹你眼神不好,竟然找了這么一個兇兇的媳婦!”
凌十三黑線,又拍了它一下,小屁孩亂認親,瞎搞,瞎說,該打!
“啊啊啊又打我,放開我,我不要你當我娘親!”
小孩子聲音還挺尖銳刺耳的。
唯獨戚水俊臉微愣,素白的衣玦在空中翻飛,墨黑的發(fā)尾微揚,半天沒動。不知道是被自己師尊能徒手不費吹灰之力擒住那邪物,還是被那邪物一聲‘爹爹’給震到了。
見著滑稽的一幕,每個人都無形間松了口氣,尤其是沈徜,一直捂著小心臟,太刺激人了,這才剛出門一天!幸好抱著了十三師叔的大腿!他暗自慶幸地想。
當然,除了獨自悲傷落淚的客棧老板外。
謝白眠安慰客棧老板:“逝者已去,恩怨已了,你家人會重入輪回的?!?p> 喬半夏也慢聲說道:“……客棧伯伯,你要好好的,這樣就不枉伯伯的阿娘換來的”小姑娘聲音嗡嗡的。
謝白眠看入眼里,倒也在意了起來。
他好像,不知道自家小師妹的家人……
不過溫潤如他是不會去過問這些事的,小師妹不說自有她的想法,他又何必去掀人傷疤,做過個愛護師弟師妹的好師兄才是他的本份。
風鈴、聞人梧桐和沈徜都好奇得湊了過去,不過都被那裂到耳后根的呲牙猙獰兇兇的笑容給嚇了回去。
“十三師叔,這邪物您要如何處置?可否需要弟子們聚靈封印還是要……形神俱滅?”謝白眠詢問道,說半后句的時候頓了一下,旁邊的喬半夏也因那魔物有些害怕,后移了半步,躲在謝白眠后面。
“待定?!绷枋ы?,淡淡回了句,正好見到女主這一舉動,不禁心中感嘆:書中那么戰(zhàn)斗力爆表又八面玲瓏敢于跟男主正面剛的女主,這一路看來,早期的女主還是個小鳥依人、柔軟可愛的小姑娘,果然有人護著就是不一樣。
有人護著嗎?想到這,凌十三視線輕輕的移到修竹俊逸的謝白眠——可惜呀,這孩子早亡,護不了女主多久,而且女主喜歡的是初云。
客棧老板習慣性地想起右手,斷臂處讓他頓了一下,又換了另一只手抹了一下淚,跌跌撞撞走到了凌十三面前,就要屈膝下跪。
“掌柜!你這又是為何?”謝白眠伸手去扶,卻被客棧老板推搡開。
凌十三沒有動,一手提著血衣孩童,冷眸掃了過去,等他開口。
客棧老板頭著地面,還帶了點未散的哭腔:“姑娘,我知道你們來歷不凡,這事,我牛青山替家中所有長輩謝過姑娘和各位公子小姐,有些事情欺瞞了你們,是青山不對……”
等的是這句話,凌十三收回眸光,淡淡啟唇道:“起來吧——牛方士?!?p> 旁邊的沈徜怒跳出來:“什么?你還有事欺瞞?敢情兒替你出生入死,救親報仇的,還處處提防,簡直好心喂了狗了!”
戚水扯住了他。
客棧老板愣住了:“難道姑娘知道我是道士……”
“嗯?!?p> “……姑娘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離開客棧的時候。”準確來說,是想起了劇情……
客棧老板跪著的雙腳有些顫抖:“姑娘明明都知道那尸棺能害那么多人是我促成的,為何還要幫我?”
謝白眠也猜到個七七八八,但其他人還是迷迷糊糊的。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對與錯,你也是道家的人,你有你自己的方式,尸棺需要供養(yǎng),比起活人,死人來喂養(yǎng),于你的處境來講,是當時最好的辦法?!?p> 客棧老板紅了眼眶,腦袋都快埋進泥土里:“尸棺是囚魂的,我有罪,那些原本死去的人本該安享子孫香火,轉世投胎的,我與殺人兇手無異,姑娘何必說得那么大義,我無臉愧對他們,以死償還……是最后的我體面?!?p> “那便替他們顧好子孫后代吧。”
客棧老板僵住了,抬頭,淚痕滿面。只見謫仙般的冷清女子淡漠道:“死太容易了,活著吧?!?p> “往后你可能會累死,那些魂主不會放過你,慢慢還。”
“起來吧。”被你在這么跪下去,我怕折壽。
客棧老板又哭了,那還不如現(xiàn)在死呢嗚嗚嗚。
吐槽歸吐槽,經(jīng)此一遭指點,客棧老板倒是心性通達,很快就想通了。
那姑娘說得沒錯呀,死得太容易了,根本還不了欠下的債。客棧老板終于起了身,低頸看著斷臂處,苦笑一聲。累死就累死吧,這擦完老祖宗的屁股,還得來清自己的,余生還很長,一點一點盡他所能來還……
沈徜被繞暈了:“什么情況?他也殺了人?還是道士?”
“……”戚水說:“殺了……又沒殺,這棺材鋪估計是他的?!?p> 至于道士,他們這里邊沒有天樞峰的人,而戚水之前與天樞峰的師姐對戰(zhàn)時有所目睹和體會。凌十三就更不用說了,天賦異稟,各行業(yè)都略懂,陣法都能隨時布下,在踏進這間大院的棺材鋪時早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這陰邪中的救人法子,這囚魂風水布局。
“什么!”風鈴指著客棧老板,怒沖沖:“這家棺材鋪是你的!本姑娘要拆了你這鬼地方!”敢情被嚇了這么次的地兒是眼前這個人的,風鈴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她揮起鞭子要弄塌這些房屋,本來也是憤怒異常的沈徜都忘了氣了,連連去拉?。骸敖?,大姐!別別別,咱人還在這呢,你毀這屋子干啥!快快快住手,喂,聞人梧桐你們倆不是很熟嗎,快來勸住你風鈴美眉啊啊啊?。 ?p> “本少爺跟她不熟,別叫我!”聞人梧桐說。
風鈴:“關他屁事!”
人打不了,打石頭還不行?風鈴才不會善罷甘休!
劍冢是上古神邸,縛靈當然也不簡單,威力極強,一抽過去,巨石房屋都碎成了無數(shù)渣渣,若風鈴修為再高一兩個境界,地都能裂開了。
房屋上方缺了一角,大樹枝葉被打歪,本該是漆黑陰森的老巷口,一抹月光透了下來,待明日便會是日光普照,經(jīng)此一番,人都走光了,這些破舊的老巷子也不可能會有人住,掛這這名聲,最后官府也只得全部翻新重建。
戚水眸光掃過,這倒是誤打誤撞,破了這兇煞風水。
謝白眠和喬半夏看著又鬧起了三人:微笑。
被凌十三提著不正常模樣的孩童,想到什么,客棧老板臉色凝重了起來:“姑娘,這邪物你要怎么處置?”
“我自會讓它放出尸棺里所有人魂?!绷枋f。
然后呢?客棧老板急道:“姑娘,這邪物留不得!”
血衣孩童雖然是個孩童模樣,但一出世便懂了爹爹娘親是何,也算先天開智,又怎么察覺不出這丑了吧唧的大爺?shù)脑挼囊馑?,當下便朝他揮舞拳腳,超兇得呲牙。
“想必你也清楚,這一切不是它的錯,它沒有選擇,它只不過是你們斗爭之間而催生的一抹靈識而已,即便天生魔氣,踏尸而活,錯,不在它。”
“可它必須消失在這天地間,姑娘,此魔物日后長成怕是會引來天下大亂!”客棧老板一臉擔憂,若是能,他又何嘗不想放過這邪物,他牛家死去的那十六代人,個個都沒有好下場,可就是他所說的,若以后呢?
血衣孩童氣憤得掙脫開凌十三的手,遠處埋在碎石塊的地上,骨錐竄出快得像一束光,握入小手心就朝前扎去——黑黝黝的眼珠子透著惡毒的光芒。
敢在娘親面前嚼舌根,定讓他疼得說不出話來!
哪知后頸衣襟又扯住,小短腿停了一瞬,撲通著怎么也夠不著可客棧老板,手中的骨錐被一把搶過:“呀呀呀呀!”
凌十三將小屁孩拽了回去,一翻,拿起骨錐,架勢猶如取起藤條就朝屁股墩橫抽下去——冷聲教育道:“小小年紀不學好!”
“姑娘三思??!誰又能保證以后它不會做亂呢,牛某也知道于它不公,倘若以后……那就是縱虎歸山吶!”客棧老板想得久遠,這確實一旦發(fā)生,便是拿萬千生靈開玩笑啊。
小孩子皮得很。
血衣孩童再次睜開,嗖地一下,躲在了戚水身后,尖銳的嗓音罵罵咧咧:“那些人又不是我弄死的,還逼我喝那么惡心的血,就那個人是該死!我只不過是幫他們報仇!什么天下大亂,我還沒長大呢就知道了?!虛偽的人!”小小一團掩在戚水肩頭,見凌十三的視線掃了過來,頓時噘嘴哭巴巴的:“娘親……”
凌十三:……老娘戀愛都沒談過,哪來這么大娃。
見凌十三絕情地轉過頭,豆大淚珠在小團子臉上滑過,低聲抽泣:“虛偽的人,連娘親都認為我不該活......呃!”
還在沉迷在傷心中的小魔童被一雙冰冷的臂膀輕輕抱過,凌十三在它不覺間就走到了旁邊,周身寒氣逼人。
一個人是怎么冷到連懷抱都暖不了的?
小魔童停了哭泣,怔愣地仰起腦袋,近在咫尺的冷顏女子朝它瞥了一眼:“再哭就把你塞回去?!?p> 威脅的語氣卻讓小魔童覺得心頭暖暖的:“嗯.....我不哭,那木頭又冷又硬,我不想回去!”
“.......”凌十三道:“我何時說過要放棄你了?還不快把你那床給拆了?!?p> “嗯,聽娘親的。”
“……我不是你娘親?!?p> “嗯,娘親?!?p> “……”沒法聊了。
那個孩童占了師尊的所有注意力,還被師尊抱著!戚水臉臭臭的,覺得它好礙眼。
哪知剛瞧著礙眼,凌十三就將小魔童塞個過來:“二娃,抱著?!?p> “爹爹!”
這兩聲叫喚把其他幾人震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犯嘀咕……十三師叔啥時候脾氣這么好?
可眾人偷偷瞅了瞅。
沒有??!還是冷著一張冰塊臉!
“噗?!绷枋底孕Τ雎?,小魔童倒是挺喜歡二娃,反正這小孩認死的性子,昵稱之類她倒是無可奈何。
戚水沒抱,就臉色有些怪異牽著小魔童,一個大牽著一個小的。
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晨曦清風,一位白衣俊美的少年,一個小團子,以后的叱咤修仙界的主仆,也可以算是漫長歲月里的同伴,到針鋒相對的敵人、現(xiàn)如今倒是被小魔童的一聲“爹爹”破得一干二凈。
是感嘆劇情君的強大呢,還是這世界里冥冥之中的緣分嗎?
二娃會是個正人君,以后不會對女主強取豪奪,不會愛上女主,更不會屠盡同門、踏平學淵。
凌十三的眸光掃過隊伍中最鬧騰的三個小年輕,三人此刻還在一塊推推搡搡。
惡毒女配小風鈴,雙手盡殘聞人梧桐公子哥,還有死于學淵的符箓峰小弟子沈徜,他們的結局應該會都被改寫吧。
就像今兒一樣,魔童雖為魔,心未黑,凈化了煞氣,便是一個小仙靈了,一切會朝好的方向前進的吧?
她愿是。
這么多年了,最近沒了魂蛋在旁提醒任務,好像真有那么一點覺得他們都是實實在在活著的人,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好吧……
她承認。
不止一點。
客棧老板見凌十三態(tài)度堅決,只好做罷,這姑娘非凡不已,有自己的辦法。
凌十三還真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她不是有個靈泉池嗎?
天生魔氣,又不是魔胎,說白了就是依附上的東西罷了,魔氣會讓依附者暴戮好血。
小魔童能搶救,除魔氣也不是一朝一夕那么容易的,他們?nèi)P凰谷帶著也不方便,思來想去,唉……帶回去讓初云養(yǎng)去吧。
兩徒弟都出來歷練,他一人怪清閑的,別老是獨自沉迷在悲傷中,給他找點事做,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當下便分出影子分身,小魔童即將前往學淵時,說道:“娘親和爹爹還沒給我取名字,爹爹和娘親一塊給我??!”
入戲太深啊娃,凌十三還是老老實實:“......那便叫‘緣’,如何?”
“爹爹呢?”
“......”少年難得臉上一陣燒紅,嘴角蠕動了半響:“有......就叫有緣吧。”
“有緣?”小魔童面上懵懵懂懂,隨道:“好!我以后就叫有緣了?!?p> 話說這小魔童長得倒是有點雌雄莫辨,像小正太又似個小蘿莉,倒是有點讓她懷疑起性別來,可影子分身已經(jīng)消失在天際。
或許,下次見面時,小魔童就是個小仙靈了呢。
八字胡道士被自個供養(yǎng)的尸棺給殺了,也算罪有應得,紙孩童沒了冤魂操控也成了死物,軟趴趴地倒了一地。
尸棺被強行催化,沒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工具,倒是蹦出了一個小孩。
掌柜再次見到先人,這樁幾代人的隱案倒是塵埃落定,由罪魁禍首的死亡宣告結束!
城主為自保,放任不管,欺瞞上司,擅自囚禁辦案的錦衣衛(wèi)和官員,這也就有了他們踏入棺材鋪無人看守的緣故,蒙混過關。
一城之主如此頑固職守,其行為與草芥人命何異?
正義偶爾會遲到但卻不會缺席,錦衣衛(wèi)內(nèi)部重視起來,連夜排查,翻出了許多舊賬,牽連民城及附加各地的數(shù)起人口失蹤案。
最后在凡間神探的雷厲風行之下,扯出了主謀,棺材鋪的上任老板,同時也是‘奇跡道觀’的觀主何余的活人試藥祭神鬼案。
為什么會被定義為這個名字呢?
根據(jù)仵作鑒定死者大多服過藥物,卻是死于鈍器傷害而失血過多,而且都躺在棺材中死去的,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死于藥物之下。
這個重要的點,也讓官府查到了這十幾副棺材的歷史。
也就是距離這段時間不久的兩年前,頻繁出現(xiàn)盜墓挖墳諸此之類的大小案件,官府首先是鎖定了嫌疑人也就是一個職業(yè)南爬子。
奇怪且說不通的,便是南爬子掘墳是為了銀子,可那些被掘的墓值錢的東西留下很多,似乎都沒有碰過的痕跡,就單單是棺材連同尸體不見蹤影,真是撞了鬼了!
尋求無門,因此這些案件暫時被壓了下來,定了懸案。
由于這兩起案子都跟棺材沾了邊,執(zhí)筆管在翻卷軸時,便也將這樁陳年舊案給翻了出來。
后來經(jīng)過走訪調(diào)查,反復確認,發(fā)現(xiàn)那些被掘了墓的人家都曾親自或者拖人、又或是趕巧在這家棺材鋪訂買過棺材。
官員雙手一啪!得!真找著眉頭了!
經(jīng)過了數(shù)月的偵查,最后定案了。
反正就一句話:罪者,何余!一個神經(jīng)病變態(tài)狂,邪門妖道,癡迷長生不老,手段殘忍,將人當試藥小白鼠,幫他嘗過所有傳聞中可以長生不老的丹藥……且喜愛折磨人來發(fā)泄,半死不活還拿去放血做法事。
那些老百姓聽聞時,魂都快嚇飛了!
客棧老板這個前任棺材鋪的主子是跑得快,不然早被抓進去吃幾年牢飯,還債就更別提了,不過他將客棧托人看管,那幾年也有接濟過那些死者的家屬,臨走前,拿出了小金庫,后來阿貴接管,后半生做盡善事。
這些都是他們后來再次回到民城時才一一知曉的。
再次踏上路途時。
“話說沈徜,你何時習了天樞峰的相學?很有天賦嘛,說人活不過今日還真活不過,要不,我回頭跟大仔師伯提一提,讓你去天樞峰報個班?”謝白眠調(diào)侃道。
“啊,師兄,別說了?!鄙蜥湮婺?。
“誤打誤撞罷了?!迸赃叺娘L鈴譏諷道。
沈徜不滿了:“那也是需要運氣加一點實力的好不好,要不我?guī)湍憧纯??你印堂發(fā)紅……”
風鈴:“閉嘴!”
“切,我還不想給你看呢,哎哎聞人梧桐,我看你眉心潤發(fā)……”
聞人梧桐:“別說話!”
“……”沈徜扒拉戚水:“兄弟,他們都欺負我……”
戚水:“嗯,我知道了。”
然后呢?沒了!
塑料兄弟情,哼!
喬半夏在旁看得“咯咯”直笑。
凌十三見這些小輩鬧騰,眉眼也被渲染柔和了些。
已經(jīng)在跟咱國寶搶特征了,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