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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修仙文的反派女師尊

第四十五章血棺邪靈

穿成修仙文的反派女師尊 懶也叔 3822 2022-07-25 04:39:50

  “何余???”客棧老板瞪大雙瞳,眼里滿是恨意,怒喝道:“你這個道門的敗類!這么做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有人闖入,凌十三冷冷斜睨過去,陣中陣能擋兇煞不得出去,卻攔不了凡人進來。

  來者挑了挑猥瑣的八字胡,朝斷臂之人瞧了過去,輕蔑道:“又是你!每每都來攪我的好事!牛青山,要不是看在你祖上供養(yǎng)尸棺的份上,瞧你這作死勁兒,何止一臂,早就被人千刀萬剮?!?p>  嶄新的道袍套在這人身上就像街頭乞丐穿上錦衣,改不了那偷奸?;臍赓|(zhì)。

  這人真辣眼。風鈴揮鞭在地上抽出電光火石,嬌喝道:“就是你讓這東西肆意殺人的?你種人就該下地獄!”

  屋檐上的人面部扭曲了起來,不過轉(zhuǎn)瞬便笑了。

  “不不不,小姑娘,能死在尸棺里是他們的福氣,能助本道征得長生,是他們莫大的榮耀呢,況且地獄?哈哈,等本道將你們喂了尸棺,就是長生不死,與天同壽?!?p>  那名叫何余的猥瑣大叔,捏著嗓子自認慈祥的聲調(diào),一段話說出口令人作嘔。

  “我呸!還與天同壽?我看你印堂發(fā)黑,短命之象,必定活不過今天!”沈徜和戚水差點就雙雙殉兄弟情了,對這個罪魁禍首更是戳著脊梁骨罵!

  何余最恨別人咒他短命,當下便目眥欲裂:“是你們活不過今日!本道長生不老,敢攔就先拿你下菜!”

  客棧老板怒道:“何余,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人命在天你逆不了的!”

  “那我便撕了這天!”何余面目猙獰,眼白中布滿了紅血絲,他呵呵笑出聲:“還說我呢,牛青山,你的祖父們不也一樣嗎?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這個人已經(jīng)瘋了??蜅@习逋纯嗟亻]上了眼:“我……這不是遭報應了嗎?!?p>  “我哥哥死于亂民拳腳下,阿爹被淹死河中,大伯去工地被巨石壓成肉泥、兩個堂弟從軍后再也回不來了,永遠留在沙場上……這一輩、上一輩、上上一輩!”

  “活得長又怎樣,子孫世代不得好死,下場凄慘,我母親說了……身為女子見丈夫死、親兒離去,她悔,悔嫁入牛家,后來為了救我,也走了……”

  白發(fā)送青絲,一人陰間一人活,什么長壽,只不過是換了個人承受罷了。

  “懦弱無能之人才優(yōu)柔寡斷,本道跟你不一樣!!”何余面部再次扭曲了起來,猙獰笑道:“已經(jīng)一百二十了,還差八個人,還差一點點!我就可以長生不老,不死不滅,別說皇帝的寶座了,整個天下都是我何余的!”

  就差一點點他就能完成前面那些廢物無法完成的事情,他將會擁有至高無上的尊貴,數(shù)不清的金銀財寶和長生永恒。

  “好大口氣,整個天下!就算是修仙老祖也沒這么狂妄自大,你這個跳梁小丑瞎蹦跶個屁!”貴公子聞人梧桐早白了一眼。

  “跳梁小丑?呵呵修仙之人又如何,還不是被本道這個跳梁小丑給困死在這里,任我宰割!……是時候給尸棺換換口味了,這么好了補品送上門。”他收起笑容,瞇著眼:“本道可是很期待你們的獻祭呢?!?p>  陣法外的尸棺更加的躁動,隱隱要破裂的征兆,喬半夏攥緊了謝白眠的袖口,如那年拜師前,惴惴不安縮在饅頭師兄后面。

  “一百二十人!”溫和如謝白眠都沉了臉色:“自古殺人償命,豢養(yǎng)邪物,禍害無辜,天道罰之,你罪孽深重,該償!”

  一百二十人……那可是活生生的一百二十條人命!

  “哈哈哈哈哈!”余何像是聽到了笑話,捧腹直笑,都笑出了眼淚:“若這天真要下罰,這一百多人還會死在我手中嗎?也就是你們這些賊老天的信徒才會這樣認為。可事實呢……你所謂的天道攔不住我,是我殺的,我還讓他們眼睜睜看著是如何被我一刀一刀地碎成尸塊,那可是憎恨的味道,是絕望的味道,哦對了還有你們修仙界那邊的人呢,被我這個凡人一刀一刀挑斷了經(jīng)脈的呢哈哈哈哈......”

  “只是報應未到罷了!”謝白眠臉徹底冷了下來。

  何余獰笑:“那又如何?你殺了我呀!”

  陣法中,阿貴早就被接二連三的驚悚場面嚇昏了過去。

  一團黑霧抽出,戚水坐在石墩上,額頭出了薄汗,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凌十三收回了手,淡聲囑咐道:“邪物沾了魔氣,別動用靈力?!?p>  便起了身,眼神都不屑分于屋檐上方的人,散漫道:“一介凡人,大言不慚,惡毒之心,還妄想長生之道?”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八字胡子男的面部已經(jīng)是扭曲地不能再扭曲了,他手掌甩出幾面小旗幟,倒是瞇起了眼:“哼,看來被尸棺吃掉倒是便宜你們了,這會兒也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紅絲黑字的旗幟撒出,日光遮蓋,天徹底黑了下來,頓時陰風惻惻、鬼哭萋萋,落在幾人身上只是暗夜中的一雙雙紅光眼瞳,嬰孩嬉笑……

  唰!

  陣法內(nèi)燃起了一簇簇藍焰。

  冷清如皎潔月光的神明女子慵懶般地扭了扭脖頸,緩緩將劍提起——水粼的藍色焰火徐徐升起,照在持劍之人絕美的容顏上,與這陰森恐怖的場景,一時間分不清誰與誰更妖冶詭異!

  “不過是幾面萬鬼幡罷了,當年就算是葬花派的彼岸花親自催動,也奈何不了,那千面鬼竟然讓你用這三腳貓的鬼幡來對付我,可笑。”

   她是主心骨,是定神針,短短幾句話落在心頭讓幾個小輩安心了不少。

  話語剛落,火光中,劍尖一揮,在地面擦出螢藍的火星子,朝天一轉(zhuǎn)!

  眾人只覺周身一冷,再抬頭便見十三師叔躍身而起分出數(shù)道劍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出陣法,剛才還是鬼氣滿滿的鬼幡瞬間碎成破布,零落滿天!

  原主早年與葬花派還是有些恩怨的,就比如跟葬花派二把手的彼岸花結(jié)下的相看兩厭到切磋時的大打出手。

  毫無疑問原主贏了,一個老長輩級別的教主被當時一個在她眼里初出毛犢的丫頭片子給打敗了,臉面大丟,這仇也就結(jié)下了。

  雖然走火入魔修為倒退,不過這幾年凌十三極力補救,加上拼命修煉無情道心法,況且這可是實打?qū)嵉男尴山绲谝惶觳派倥?,尸棺的不死不滅是很頭疼,區(qū)區(qū)幾面鬼幡倒是不足為懼。

  不過這個凡人能讓千面鬼相助,養(yǎng)育魔種,殺人如麻,絲毫不顧忌眾修討伐,他背后一定不止千面鬼一個,那背后的人很強大也狂妄。

  魔種、魔種、除了魔卷土重來,她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數(shù)聲鬼嘯哀嚎,被囚禁在旗幡中的魂魄爭相而出,發(fā)出自由后的咆哮!

  目睹這一切的幾人,只覺心中震撼。

  螢藍的光芒灑落這夜空之中,照映在眾人臉上,沈徜呆愣對旁邊的戚水問出聲:“哎,兄弟,你是十三師叔的徒弟,在十三師叔的手上活了這么久,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戚水靜默不語,抬頭望去,眸色深如幽潭。

  那是自由……

  “……鬼奴。”倒是謝白眠喃喃道:“它們可入輪回了,所以開懷?!?p>  葬花派的鬼幡是契了人魂的,對外說是自愿,事實上真相是什么無人得知。

  引以為傲的鬼幡在黑夜中盡數(shù)碎裂,眾尸棺、紙孩童在光環(huán)外徘徊不停,卻還不能前進一步。

  “不可能??!”那八字胡道士目眥欲裂:“該死!”照這樣下去,他的計劃便全毀了。

  “不!誰也不能來阻止我證道長生!你們都得死?。?!”

  他往自己身上割了數(shù)刀,碩大的口子不停往外冒血,不停地冒,一滴滴血夜順著屋檐滑下滴在地上,圍攻結(jié)界的紙孩童調(diào)了頭,瞪著紅光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咧起到耳后根的笑容,殘缺不全的軀肢爭先恐后地飛馳而來。

  鮮紅的鮮血一滴滴落在紙孩童白紅綠紙的軀體上。

  “不好!他要提前催生那尸棺里的東西!”客棧老板身體恐懼地顫了起來,整個人失魂落魄地跪坐于地:“你們?yōu)槭裁匆貋怼蛟S還能逃過一劫,那東西一旦催生,不光是我們,整座民城包括周邊百姓都會殃及池魚……”

  局勢越發(fā)得緊迫,沈徜扯過客棧老板的衣襟,拼命搖晃逼問道:“喂,清醒點,你們家祖上就沒有傳下來點可以克制或者是能壓制的法子嗎?都這樣了,你丫的倒是說說看?。 ?p>  風鈴也附和,喝道:“對呀,這是你家的東西,不可能你不知道!”

  “沈徜!放手!”謝白眠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頹廢斷臂老板:“沒用的,若真有,他十年前便用了。”

  喬半夏擔憂道:“饅頭師兄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那尸棺毀不了,連十三師叔都拿它沒甚辦法,我們不敵,戚水哥哥還受了傷,這……”現(xiàn)在的結(jié)界就靠他們幾個苦苦撐著。

  其實他們本可以脫身遠走,可此等禍害若是放任不管,任其害人奪命,就背棄了學淵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修仙初衷,況且他們的心也過不去。

  “走一步看一步罷?!?p>  凌十三冷眉一蹙,當下一滴劍便直對屋檐上之人,一道劍氣劈了過去。

  麻蛋,這害人精為了自己的欲望弄死了一百二十人了還不夠,還要整座民城陪葬!看書時不覺得有什么,可當真正發(fā)生在眼前,她只有一個想法:劈了這人。

  做鬼不輪回,不就是換個地方長生嗎,還不犯法,老娘今兒就全了你這心愿!

  紙孩童的碎肢喝飽了血,蔓延出一根又一根的血絲縱橫交錯纏上了院中的十六副棺材,像是一個落滿灰塵且凌亂的紅色蜘蛛網(wǎng)。

  屋檐上的人笑得跟個瘋子,血流得快,他笑得越歡,嘴巴一開一合。

  “尸棺聽令!合!”

  黑霧騰起,一道血紅的尸棺沖上半空擋下來自凌十三的致命一擊!

  螢藍色的焰火夾雜著黑氣震蕩四周,與此同時,陣法也碎裂了開!

  “轟??!”

  血棺的棺材蓋緩緩移開,空氣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黑霧之中,隱隱約約有道孩童大小的身影。

  “哈哈哈,成了、成了!我的長生不呃......”

  聲音戛然而止,血棺不知何時飄到了八字胡道士身后,眾人只見一根粗大的骨錐從他喉嚨穿出,噴射出一道冒著氣霧的血液。

  何余捂住脖子,鮮血從指縫中露出,他瞪大了眼睛,微啟的唇瓣似乎在說著“不甘心”,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明明上一刻還在得意狂喜,下一秒等待他的就是......

  沒了生息的人軀漸漸滑落,重重從屋檐摔下來地,露出了后方血棺后的十幾個老婦頭顱,接著就是穿著壽衣的身軀和前方的一個血衣小孩!

  看起來差不多兩三歲大的血衣孩童,扎著兩個沖天辮,嘴角在臉頰上上延兩道疤痕至耳后,握著那把骨錐,骨錐的尖頭還在向下滴血。

  半空中,十幾個老婦飄在血衣孩童的后面,就像是奴仆跟著小少爺,平白讓人覺得陰風瑟瑟,雞皮疙瘩就沒停過。

   血衣孩童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轉(zhuǎn)動,歪了歪頭,咧嘴露出數(shù)十顆小尖牙,沖前方同在半空之中藍衣飄逸,高冷絕塵的女子喚了聲:“娘親?”

  

熬夜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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