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從吵吵鬧鬧到熄燈休憩。
一番運動之后,冷茉莉蜷縮在冷君澤懷里。
“君澤,外面那些人還沒走嗎?”
“大部分已經(jīng)離開,不過還剩下兩個‘禮物’?!?p> “禮物嗎……真是悲哀的稱呼……不如就留下她們吧,她們……還是很漂亮的。”
輕輕彈了冷茉莉一個腦瓜崩,冷君澤搖搖頭:“不行,我不想讓人抓到把柄,那個上原族長就是想利用你們的同情心?!?p> 冷茉莉揉了揉額頭:“可是,你根本沒把那個上原族長看在眼里,不是嗎?他的陰謀在你眼里只是個笑話?!?p> 冷君澤壞笑:“是啊,我是不在意上原族長的陰謀,但是你就這么著急把我推給別人嗎?”
冷茉莉垂下眼簾:“我畢竟……你應(yīng)該找一個合適的女孩做為正妻,我不想你被別人說閑話。”
“我又不在乎。”冷君澤一手枕著后腦,一手攬著她柔軟的腰肢,豐腴的腰肉在指間滑過:“有你們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冷茉莉抬頭望著冷君澤的側(cè)臉,情不自禁伸手撫摸著這張還有些青澀的臉,他的眼神卻如同看透世事一般深邃,冷茉莉不由得有些癡了,她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君澤,你總是這樣,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和別人不同,你仿佛存在于另外一個世界,總是一個人靜靜看著世事變換,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與你格格不入,有時,我都會怕你忽然從這個世界消失?!?p> “有這么明顯嗎?”冷君澤雙手摟住冷茉莉,他其實可以裝出幼稚的樣子,演戲?qū)λ麃碚f并不困難,事實上在這個世界的前幾年他也確實都在偽裝,但是當他擁有了一定的實力以后,這些偽裝就被他卸了下去。
短時間內(nèi)還好,但一個成熟的靈魂幾年時間都偽裝成一個孩子,反應(yīng)、思維、智慧都如同被閹割一般,這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放棄偽裝后,冷君澤找回曾經(jīng)的思維習慣都用了很長時間,現(xiàn)在想想,那段時間也確實是與冷茉莉初次見面時。
“君澤,答應(yīng)我,不要忽然消失好嗎?”冷茉莉目光灼灼。
冷君澤卻沒有回答。
眼皮低垂,視線緩緩下移,冷茉莉失望的低下頭。
“噗。”冷君澤忽然笑出聲來,他伸手向下,拍了拍冷茉莉的大腿。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們的?!?p> 【只要我還在這個世界?!坷渚凉尚睦镅a充到。
“壞蛋,你嚇唬我。”面對冷君澤戲謔的眼神,冷茉莉有些羞怯,用拳頭輕輕捶打著冷君澤的肩膀。
“被你勸說一番,我忽然看開了一些事,我最近確實有些畏首畏尾了,既然上原家這么有誠意,那我就笑納好了,反正那些家伙也不敢真的惹怒我?!?p> 冷君澤這里不是指某個人,而是指整個木葉村!
冷茉莉不知道冷君澤在想什么,只以為他愿意聽取自己的意見:“是啊,君澤,你應(yīng)該多看一看多找一找,挑選一個合適的女孩。”
冷君澤失笑,輕輕親吻冷茉莉的額頭:“別犯傻了,我說過不需要?!?p> 冷茉莉有些黯然:“其實都是我不好,讓你略過了人生很重要的一步,君澤,你應(yīng)該談一談戀愛,等你了解了愛情的滋味,或許就不會這么認為了。”
“愛情的滋味,真是個有趣的話題……只說我,那你呢,你了解愛情的滋味嗎?”
“我的愛情就是你啊,君澤?!崩滠岳虬涯樎襁M被子,臉蛋越發(fā)紅了。
“所謂愛情……”冷君澤望著窗外的皎月,然后低下頭,指尖摩挲著冷茉莉的發(fā)絲:“我以為真正的愛情是無法忍受分享的?!?p> 冷茉莉聞言一時間有些焦急:“……不是的!君澤!分享什么的……我只是……我畢竟是你的……我要讓……唔……”
冷君澤用嘴堵住了冷茉莉的慌張,用唇舌交流著彼此的心意,良久,唇分。
冷君澤很認真的看著冷茉莉:“茉莉,我很喜歡你,但我知道我們之間并不是愛情,愛情是沖動,是不講道理的占有欲,也是作繭自縛的掙扎,就像你說的,我看起來不屬于這個世界,其實我也在害怕,所以我不會讓愛情束縛?!?p> 冷茉莉想要反駁,但冷君澤用行動打斷了她。
溫熱的吐息落在冷茉莉耳邊:“雖然我們之間并非愛情,但你是屬于我的,你的眼里只準有我一人……可是有一天我若真的消失不見,不要等待我,我并不值得……”
冷茉莉咬著嘴唇搖頭,青絲晃動間有幾根黏連在臉上,她幾次想要開口反駁,但冷君澤總會故意打斷她的思緒。
于是她只能伸手攬住冷君澤的頭發(fā),輕輕將他攬進懷里,用寬廣的胸懷去溫暖他不知為何冰冷的心靈。
但冷茉莉一直都知道啊,這個少年其實是脆弱的,從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獨立于人群之外,臉上那清冷的表情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才會情不自禁照顧他。冷茉莉更是知道,哪怕他心上的寒冰,也是清脆而易碎的,她只愿緊緊捧著這顆心,用炙熱來融化寒冰,讓這顆心哪怕一次為她跳動。
所以那時她才會鼓起勇氣褪下浴巾。
愛情這種東西,誰能為它定義呢?在一個卑微的歌姬心里,這已經(jīng)是愛情最美的樣子了。
月亮藏于云層之后,又悄悄露頭,仿佛在偷看世上人們的歡愉。
很久之后,云散了,月光灑落,夜晚靜寂。
冷君澤站在窗前,冷茉莉已經(jīng)熟睡,她的話語令冷君澤再一次審視自己。
冷君澤其實一直都在害怕,害怕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害怕一覺醒來一切都消失。他渴望著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所以一直都不愿與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牽絆,他害怕與這個世界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卻又發(fā)現(xiàn)回去的方法,他向來不喜歡選擇題。
可人的感情又怎么能控制呢?他終究還是與這個世界有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冷君澤借著月光打量自己稚嫩的手,十一年了,這個世界早已留下他的印記,而想要回去原來的世界,終究只是個奢望吧。
而這還不是冷君澤最大的心病。
令冷君澤最擔憂的,說起來很可笑——因為他此生太過順利!
剛出生就因為強大的靈魂力量擁有了某些特殊的能力,危機感應(yīng)、超感知、意念移動物品。
隨著年齡增長,他的靈魂力量不需要鍛煉就自然而然的增強,并且肉體與靈魂出現(xiàn)同化,導(dǎo)致肉體也變得強大起來。
某一次只是偶爾的試驗,就將當時肉體無法完全覆蓋的一部分靈魂凝結(jié)成了淺打。
到后來,自然而然的進行了始解,淺打變成三把斬魄刀,雖然始解后有著不斷消耗靈力的缺陷,但并未真的達到威脅生命的程度。
不如說,斬魄刀的成長仿佛被刻意控制一般與他的成長綁定在一起。斬魄刀變強,需要的靈力變多,冷君澤本身的靈力就會恰好增長到足以保持平衡的程度,這種狀態(tài)一直維持了很久,直到斬魄刀成長到某個臨界點。
這種平衡看似脆弱,卻始終不曾打破。
冷君澤的靈魂力量卻還在不斷成長。
“本我”第一次始解就拿到了功能性強大的千本櫻,在感嘆靈力不足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斬魄刀憑依實體刀劍減少靈力消耗的方法——這里又出現(xiàn)了新問題,為什么斬魄刀憑依實體刀劍會減少靈力消耗?冷君澤根本找不到這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
再后來,“本我”能力的卍解,“自我”的學(xué)習能力,“超我”的掠奪能力,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到如今,遇到的人中,除了面對波風水門時不敢輕言必勝,冷君澤已經(jīng)達到了所謂“超影級”的實力,即使面對全盛時期的佩恩六道,冷君澤認為自己也不會落于下風。
而他的實力還在不斷增長!遠遠沒有達到上限!
甚至不需要修煉,他的靈力每天都在上一個臺階!
不覺得太順利了嗎?這就是所謂的主角光環(huán)嗎?還是說只要是穿越者都是這樣?
可為什么會穿越?
冷君澤前世是所謂的富二代加官二代,父母為他提供了無數(shù)的幫助,即使這樣他的人生依然免不了坎坷和挫折。高考失利、被初戀玩弄感情、最好的朋友意外去世、養(yǎng)的貓走失、做生意被人騙、老老實實按照家里安排上班還被同事針對……哪怕穿越都是因為遭遇了仙人跳,冷君澤在看破仙人跳以后及時抽身,坐電梯下樓時卻遇到一名穿黑袍帶兜帽的神秘人,然后眼前一黑,連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都不知道就來到這個世界!
那個帶兜帽的家伙是仙人跳團體的同伙吧!沒能騙到人于是心生怨恨,才會直接動手!難怪要把兜帽拉那么低!臉都不露出來!
……或者,穿越這件事本身就是那個看起來就很神秘的家伙干的?
冷君澤不知道答案,但他很害怕,仿佛有只無形的手為他安排了今世這無比順利的一生。
那么,如果真有這么一個存在,祂賜予了自己這一切,又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個屁?。?p> 怎么可能不想呢?這種危及生命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哪怕最好的猜測也是陷入了“楚門的世界”類的陷阱,或者是“無限月讀”之類的夢境,再往壞地方想一想,這是不是某種養(yǎng)蠱的方式?或者某種生物占領(lǐng)軀體為了麻醉宿主編織的幻覺?抑或者是外星人對人類的研究?
但是冷君澤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沒能發(fā)現(xiàn)那個可能存在的一絲痕跡,所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嗎?只是單純的穿越了?可為什么會有穿越這種事?哪怕是穿越到某個平行世界都能理解,可偏偏穿越到一部動漫里,為什么是動漫!有沒有人能來為我解惑?這到底都是為什么?
就好像陷入了“我是誰?宇宙的邊界在哪里?”的牛角尖里,哪怕刻意遺忘,這些問題都會在夜深時忽然冒出來,令冷君則備受折磨。
借著幽幽月光,冷君澤又開始胡思亂想。
許久之后,強壓下心中不安,冷君澤將視線放到門外跪坐的兩名少女身上。
思考一番,他穿戴齊全,跳出窗戶,翻身上了屋頂,然后對著遠處招招手。
無人回應(yīng)。
冷風吹過,清冷的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影子,寂靜的夜,空曠的屋頂,冷君澤招手的姿勢就像一個傻子。
沉默,然后將刀拔出一截。
一名暗部飛快出現(xiàn)在冷君澤身邊,半跪行禮。
“百花大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暗部雖然用的尊稱,但心中氣急,語氣生硬。
【老子是來監(jiān)視你的!不是來給你打下手的!】
將刀插回刀鞘,冷君澤指了指門前跪坐的兩名少女:“我收下她們,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暗部按下心中不快,回答道:“百花大人,這里是木葉村,是提倡和平與平等的村子,木葉村內(nèi)是不允許奴隸存在的!您的幾位家仆已經(jīng)是村子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冷君澤摸下巴:“哦,這么說,如果是你情我愿的關(guān)系就可以了嗎?”
暗部咬牙:“百花大人,這里不是湯之國,或許在湯之國您可以三妻四妾,但木葉從建村以來奉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您這樣與規(guī)矩不合!”
“我又不娶她們,只是單純的上床,這樣可以嗎?”冷君澤偏頭問道。
暗部捏緊拳頭:“百花大人,請不要開這種玩笑!作為暗部,木葉的每一位村民都是我們保護的對象!請不要逼我放棄自己的任務(wù),對您拔刀相向!”
聞言,冷君澤的表情從慵懶轉(zhuǎn)變成嚴肅,手指門前跪坐的少女,眼神凌厲,盯著暗部的眼睛:“如果說我的行為觸犯了你們暗部的底線,我想知道那些將少女培養(yǎng)成供人玩樂的物品的家伙,就沒有觸動你們的底線嗎?不要說你們不知情,忍界第一大國最精銳的忍者團體不可能連眼皮底下的罪惡都發(fā)現(xiàn)不了!你們又做了什么?袖手旁觀是嗎?你們用什么理由寬慰自己的呢?維護村內(nèi)的穩(wěn)定嗎?還是說你們已經(jīng)連最基本的善惡都已經(jīng)無法分辨?”
暗部無法接話,捏緊的拳頭忽然就沒了力氣,甚至有輕微的顫抖。
冷君澤表情又緩和下來,露出笑容,在暗部無法反應(yīng)的時間里,出現(xiàn)在他身邊,半蹲著一只手攬住他的肩膀:“原來你也看這些家伙不順眼啊,不如今晚你就當看不見,我去把上原家那個混蛋殺掉,怎么樣?”
暗部掙脫冷君澤的手,后退三米,還是半跪著:“……百花大人,任務(wù)是絕對的,我會把您今晚的一言一行都如實報告給火影大人……但是您要做什么,我實力低微,根本無法阻止……”
面具下,暗部眼神閃爍:“我……告退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退到百米開外,強大的瞬身術(shù)表明了他精英上忍的實力。
冷君澤笑瞇瞇對著他消失的方向揮手。
隨便一名暗部都這么多心眼,可惜,他的算盤落空了,他注定抓不到冷君澤作案的證據(jù)。
剛才拔刀時,冷君澤已經(jīng)發(fā)動過鏡花水月。
就這樣,在暗部的眼中,冷君澤坐在房頂開始賞月。
十幾分鐘,當暗部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冷君澤站起身,隨手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塵,回過頭對著暗部所在的方位眨眼做了個wink,之后就從屋頂跳了下去。
冷君澤來到兩名少女面前,少女們立刻擺出土下座的姿勢。
她們的衣物輕薄,完全是奔著勾引人的目的來的,幸好藤林家地處偏僻,夜晚沒人路過,否則一定會讓許多人大飽眼福。
而這兩名少女卻沒有一絲害羞的情緒存在,冷君澤早已發(fā)現(xiàn)她們的不對勁,她們的靈魂無比空洞,若是在《死神》世界,這種狀態(tài)死亡后就會立刻化整為虛,而造成她們這種狀態(tài)的原因是她們自小就被當成玩物培養(yǎng),已經(jīng)淡漠了人類該有的感情。
“叫什么名字?”冷君澤問道。
兩人依次回答。
“啟稟大人,我叫上原亞依。”
“啟稟大人,我叫三上悠雅。”
冷君澤歪頭:“三上?你不是上原家的人嗎?”
三上悠雅回答:“我的母親是族長大人的妹妹,父親戰(zhàn)死后我回到上原家生活?!?p> 冷君澤嘆口氣,連自己的親外甥女都不放過,看來自己對上原族長的手段還是溫柔了一些?。?p> “能站起來嗎?等到能站起來就自己進來吧?!崩渚凉傻馈?p> 他推開門進了屋。
長時間跪坐使兩名少女的腿部麻木不堪,哪怕她們有著下忍的實力,這些身體的防御機制也是無法避免的,但兩人沒有絲毫猶豫,忍著酥麻和疼痛,控制著麻木腫脹的雙腿站起身,搖晃著緊跟冷君澤的腳步。
冷君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帶著她們來到了一間空房間。
“不是接受了懷孕的任務(wù)嗎?那就脫衣服吧?!?p> 于是冷君澤見識到了什么叫專業(yè)。
前世,冷君澤遭受了情場商場的雙重失意,又被社會狠狠的教訓(xùn),最終老老實實回到家做起富二代,開始各種流連花叢,也曾參加過幾次類似“海天盛筵”的活動。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那些嫩模十分賣力,她們的手段著實令冷君澤大開眼界,但與眼前這兩名少女比起來,那些嫩模又顯得那樣缺乏想象力。
這才是女忍者啊,為了完成任務(wù)可以隨時奉獻身心和尊嚴,相比之下,火影世界正常的女忍者都只是手搓特效的冒牌貨罷了。
而且她們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能夠乖巧的滿足一切要求……但她們除了嫻熟的侍奉技巧,卻又如同人偶般沒有半點情感波動,哪怕連叫聲都是刻意訓(xùn)練出的最動人的聲線。
這樣的人,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
會動的充氣娃娃?
冷君澤很快就喪失了興致。
幫助兩個女孩完成任務(wù),在離開房間時,冷君澤留下一句話。
“上原家已經(jīng)完了,不要再想你們的任務(wù),以后你們就是我藤林家的人了?!?p> 見兩個女孩沒有一絲反應(yīng),冷君澤知道,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嘆口氣,又換了個說法:“一次就懷孕的幾率不大,為了完成你們的任務(wù),你們就先留在藤林家吧?!?p> “是,大人。”兩人土下座回應(yīng)道。
赤裸的身軀,誘人的弧線,難怪小日子會喜歡這種道歉方法,想必一開始是專門讓女性使用的姿勢吧。
冷君澤卻不愿再看,關(guān)上門,門內(nèi)是兩具態(tài)度恭敬卻依然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身軀。
第二天一早,等冷君澤醒來時,兩名少女已經(jīng)被冷茉莉和春菜華安排妥當,正跟隨著仆人們清潔房間。
坐在餐桌上,冷君澤告訴眾人:“不要讓那兩個女人走出這個家門,她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而且她們會聽從別人的一切命令,要嚴加看管,不過我也不養(yǎng)閑人,家里有什么工作就盡管安排給她們好了。”
接著冷君澤又看向藤林實:“實姐,她們有很悲慘的過往,不要覺得有趣就去作弄她們,否則你后悔的時候不要怪我沒提醒?!?p> 藤林實卻摸摸自己的腦袋,語氣低沉:“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們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有這種可惡的事情!君澤!你一定要幫助她們!”
“我能幫忙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完了,剩下的是你們的事情,她們需要的是與正常人交流?!崩渚凉牲c頭,又忽然想起什么事一般:“對了,雖然她們的狀態(tài)不太正常,但她們是有著下忍的實力的,一些忍者方面的基礎(chǔ)知識可以請教她們。”
末了,冷君澤又強調(diào)了一句:“只準請教忍者相關(guān)的知識,還有,絕對不能讓阿涼和朱未與她們獨處!絕對!”
……………………
冷君澤來到火影大樓門前與丸星古介匯合。
“君澤的生活看起來很悠閑啊!”打過招呼后,丸星古介感嘆道。
忍者的正常集合時間應(yīng)該是早晨7點,冷君澤來到火影大樓的時間已經(jīng)9點多。
“我喜歡睡懶覺嘛,老爺子,要不我們以后沒有任務(wù)時就定在下午集合唄?!崩渚凉纱蛄藗€大大的哈欠。
“哈哈,這可不行,我們作為下忍小隊,只有早些來領(lǐng)取任務(wù)才行,否則剩下的都是既麻煩報酬又低的任務(wù),有些小隊為了搶任務(wù)可是早晨五點半就來了呢?!蓖栊枪沤樾呛堑恼f。
冷君澤頭一揚:“我們和那些普通小隊不同,我是隊長,我說了算!下午集合!”
丸星古介搖頭:“至少也要上午集合,否則火影大人那一關(guān)也過不去?!?p> 冷君澤咂嘴:“嘖,麻煩,那就定在上午十點吧!就這么決定了!不接受反駁!”
丸星古介笑呵呵點頭:“好吧,那就聽隊長的。”
這時候一名暗部忽然來到兩人面前,他是昨夜負責監(jiān)視冷君澤的暗部。
這次他沒有半跪,而是站在冷君澤身前,雙目炯炯的注視著冷君澤,面具下的表情想必也不會太友善:“百花大人,昨夜上原家遭遇襲擊,上原家所有男性都被粉碎了手腳!而上原家主除了手腳,口耳眼鼻都遭受重創(chuàng)!這是你干的嗎?”
冷君澤看一眼丸星古介,用手指著暗部,語氣夸張:“誹謗?。∵@是誹謗我??!我昨晚根本就沒離開過家!暗部的忍者可以為我作證?。〔恍拍闳査?!”
暗部氣急:“我就是昨晚的暗部!你可以用影分身……算了,昨晚那兩個少女怎么樣了?”
暗部在最初已經(jīng)受過冷君澤的教訓(xùn),他們自然是不敢監(jiān)視藤林家內(nèi)部的,所以不知道后續(xù)的收費情節(jié)。
“那兩個女人我已經(jīng)睡過了?!崩渚凉杀剌p笑。
“百花繚亂!我想我昨晚已經(jīng)對你說的很清楚了!”
暗部擺出攻擊的姿態(tài),隨時都可能出手。
冷君澤卻沒在意,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然呢?被你帶走,讓她們繼續(xù)作為工具被人利用嗎?”
聞言,暗部如遭雷擊般顫抖了一下,隨后冒出一身冷汗:“原來如此,是啊……所以你才會將她們……”
他沉默下來,咬著牙,微微鞠了一躬,然后默默后退,消失前留下一句:“百花繚亂,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行為,我會一直都看著你的!”
“別扭的家伙,搞得和宇智波似的?!崩渚凉蓪λ铝硕x,又看向丸星古介:“老爺子,走吧,我們領(lǐng)任務(wù)去!我可是第一次做任務(wù)呢,想想還有點激動!”
丸星古介笑呵呵跟隨他的腳步:“昨晚的事真的不是你做的?”
“是誰做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火影大人又沒找我談話,說明我是沒有疑點的,畢竟我的證人可是暗部吶!”
丸星古介臉上的笑容斂去,拉下臉來,就像鬼屋里嚇人的假面:“君澤,你知道嗎,對同伴動手的家伙是不值得被人信任的,終究會被所有人拋棄!”
冷君澤對丸星古介眨眨眼:“你不妨先去查一下那家伙究竟做了什么?!?p> 丸星古介思考了一會,連火影大人這次都選擇低調(diào)處理,點點頭,臉上便又露出慈祥的笑,從鬼屋的假面變回和藹的老人:“好的,我知道了?!?p> 在大廳的任務(wù)領(lǐng)取處,冷君澤看著服務(wù)人員遞過來的可挑選任務(wù),陷入糾結(jié):“就沒有擊殺叛忍那種即容易又來錢快的任務(wù)嗎?”
服務(wù)人員翻了個白眼,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除非火影大人親自開口,否則下忍只準許接取C級和D級任務(wù)。”
木葉村里并不是每個人都聽說過“百花繚亂”的名號,畢竟木葉村內(nèi)存在太多有名號的精英上忍,冷君澤又是一個外來人,他的名氣更多是流傳于湯之國和雷之國之間,在火之國境內(nèi)與其他精英忍者相較起來并不算出眾。
真正會重視他的都是一些消息靈通的高層人士,但他們又因為各種原因抑制冷君澤的影響力。所以在普通忍者群體中,“百花繚亂”之名可能都比不上村內(nèi)某位上忍自封的稱謂,就更不要提普通人,因此“百花繚亂”之名目前對于平民來說其實并沒有太多威懾力,服務(wù)人員不認識他自然也是理所應(yīng)當。
“還真是不近人情。”冷君澤沒找到感興趣的任務(wù),除草、抓貓、清理河道、抓內(nèi)衣小偷、搬家、幫忙秋收……煩躁的將手中的任務(wù)說明摔到桌子上:“老爺子,還是你來決定吧!”
“君澤不要生氣,這些安排其實都是為了保護咱們下忍的安全,你要理解。”丸星古介笑呵呵拿起任務(wù)說明,看了幾眼,挑出一張,將其余的遞還工作人員:“謝謝,麻煩請幫我們登記?!?p> 冷君澤頭探過來:“挑了個什么任務(wù)?”
“是這里面比較有難度的一個,木葉東邊30里的一個村子遭遇了黑熊的襲擊,請求我們將黑熊趕回森林。”
冷君澤縮了縮頭:“哇,黑熊誒,太可怕了,像我這樣弱小的下忍真的能完成這樣恐怖的任務(wù)嗎?不如我們?nèi)デ蠡鹩按笕私o我們一個追殺叛忍的任務(wù)吧,那個才比較適合我這種新手?!?p> 沒理會冷君澤的陰陽怪氣,工作人員看向丸星古介:“你們的小隊只有兩個人嗎?離村任務(wù)必須要三人以上的下忍小隊才能接取,兩人小隊不符合規(guī)定,我不能給你們登記?!?p> “我們的兩人小隊是火影大人特批的?!蓖栊枪沤橼s忙解釋,工作人員確認再三后,甚至又找到一名暗部確認才終于將任務(wù)登記完成。
“謝謝、謝謝。”
拖著不情不愿的冷君澤離開火影大廳,丸星古介想了想說道:“君澤,我記得火影大人給過你一個挑選隊員的機會吧,要不我們?nèi)タ纯催€有沒有其他落單的下忍,組成一個三人隊,否則以后遇到這種事都要解釋,也很麻煩?!?p> 冷君澤點點頭:“也行,要不然就咱倆搞不好根本打不過那只黑熊,太可怕了!”
丸星古介和哄孩子一樣:“別有怨氣了,其實這種任務(wù)也很有趣的……”
……………………
火影辦公室。
“火影大人!上原這種家族絕對是咎由自?。∥覀儜?yīng)該追究他們對族人的迫害!”
“伊比喜,你還是這么嫉惡如仇,我很欣慰!但是……”
猿飛日斬拿起煙桿吸了一口,將煙緩緩?fù)鲁觯骸暗沁@件事牽扯太大,而且影響也很惡劣,若是曝光會讓村民對忍族產(chǎn)生信任危機,不利于村子的安穩(wěn)……”
“火影大人!請不要再用維護穩(wěn)定這樣的理由來搪塞我了!百花繚亂質(zhì)問我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甚至對自己的忍道都產(chǎn)生了懷疑!”
森乃伊比喜將頭顱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身為火影的爪牙卻沖撞了火影,但三猿飛日斬卻欣慰的笑了。
“伊比喜,抬起頭來,你……果真沒讓我失望,像你這樣對火之意志貫徹到底的忍者才是我們木葉的希望啊!其實我都知道,那些老牌忍族中有許多齷齪事,他們不將村子的規(guī)矩看在眼里,這早已是村子的頑疾,我身在火影的位置,有些時候卻不得不對他們妥協(xié),其實我也早就看他們不順眼?!?p> “火影大人,您的意思是……”森乃伊比喜眼睛亮起來。
“不,為了維護村子的穩(wěn)定,許多事情我即使看不慣,也無法插手……但現(xiàn)在我們有了新的契機?!痹筹w日斬又抽了一口煙。
“抱歉,我沒能領(lǐng)會火影大人的意思?!?p> 將煙桿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猿飛日斬笑道:“四代火影選舉就是這個契機,我會將這些頑疾在退位時一并帶走,到時候新火影就可以趁機立下新規(guī)矩,在那些老牌家族反應(yīng)不及之時將他們通通拿下!木葉的規(guī)矩,無論是何等地位都不能違犯,我要讓村里的每個人都謹守慎行!只有這樣,村子才能變得更好!”
森乃伊比喜沒有回話,他已經(jīng)被火影的氣度深深折服。
“波風水門、大蛇丸還有綱手,你最看好誰?”猿飛日斬忽然發(fā)問。
“這種事不是我可以議論的?!鄙艘帘认驳皖^,沒有回答。
“我看好波風水門?!痹筹w日斬卻十分直接。
“我會發(fā)動一切朋友為波風水門投票的。”森乃伊比喜立刻許諾。
猿飛日斬聞言哈哈一笑:“伊比喜,我可是知道你做事的風格,你竟然也有朋友嗎?”
森乃伊比喜臉一紅,囁囁道:“同事、同事……”
猿飛日斬將煙桿放在桌子上,他雙手交叉,手背托著下巴,定定看著森乃伊比喜:“伊比喜,我現(xiàn)在要解除你暗部分隊長的職位,從今天開始你去木葉拷問部報道,拷問部的部長不久前在草之國不幸殉職,這個部門需要一名鐵面無私的管理者。”
“謝謝火影大人的重用!但是……”森乃伊比喜內(nèi)心十分掙扎,他抬頭迎上猿飛日斬審視的目光:“火影大人,恕我直言,我有個非常在意的對象,就是我目前在監(jiān)視的百花繚亂。”
猿飛日斬聞言左眼皮抖動一下,斟酌一番后問道:“君澤嗎?他確實是個神奇的少年,值得被人慎重對待,你準備怎么做?”
“我調(diào)查得知他所在的小隊還缺少一名隊員,我想偽裝成下忍加入他的小隊,在他身邊更好的監(jiān)視他?!?p> 猿飛日斬閉上眼睛,眉頭皺起,思考著利弊,他拿起煙桿,煙嘴已經(jīng)放到嘴邊,卻始終沒有下嘴:“君澤……確實很重要,但讓你放棄一切任務(wù)跟在他身邊還是有些屈才了。這樣吧,你繼續(xù)去拷問部就任,我記得冷君澤所在的藤林家附近還有一些沒住人的屋子,你可以搬到他的隔壁,我給予你便宜行事的權(quán)利,不過要記住,千萬不要妄圖用暴力讓他屈服,據(jù)我們調(diào)查得出的結(jié)論,他的實力……在村里都是排在頂尖的。”
猿飛日斬說完,眼睛不經(jīng)意掃了桌上的水晶球一眼,卻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感興趣的畫面,竟然就這樣將森乃伊比喜晾到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森乃伊比喜知道這是三代火影的“望遠鏡之術(shù)”,是火影巡視村內(nèi)狀況的忍術(shù),沒敢打擾,靜靜在一旁等待。
幾分鐘后,猿飛日斬終于收回視線,轉(zhuǎn)頭看向森乃伊比喜,笑道:“剛好,君澤的小隊已經(jīng)找到了第三名隊員,那也是一名貫徹火之意志的忍者,有他和古介在,君澤那邊我也能放心了?!?p> “能令火影大人認可的忍者,卻還是一名下忍?能告訴我是誰嗎?”森奶伊比喜開口詢問。
在嘴邊放了半天的煙嘴終于被猿飛日斬咬住,他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肺泡間打了一個轉(zhuǎn),隨后被愜意的吐出。
“你可能聽說過他,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名聲,不過在我看來,他雖然實力不強,卻毫無疑問是一名合格的木葉忍者……是啊,他這樣意志堅定的人才會是最好的引導(dǎo)者,君澤這小子,眼光也確實獨到……”
面對森乃伊比喜疑惑的眼神,猿飛日斬微微一笑。
“他叫邁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