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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年的夢

第四十六回 曹老師的心結(jié)

一萬年的夢 滄海聆瀾 7224 2022-08-20 06:16:54

  紅塵俗世逐榮華,舉杯消愁在酒家。

  長恨名利亂人眼,參透世事閑看花。

  今天我要去診室那里,看望曹老師他們,自我去到華山直到回來已經(jīng)有好幾天的時間了,心里其實是很想念曹老師的,老媽知道我今天要去診室那里,所以,提前給我準備了許多東西,讓我給曹老師他們帶過去,順便也表示一下心意。

  診室里面曹老師和吳大夫他們都在,分別在給病人看著病,見到我進來,他們先是一楞,隨即,臉上洋溢出了笑容,最高興要數(shù)曹老師了,他對我微笑著點頭,一邊給對面的病人診著脈,一邊說道:“回來啦!來給我打下手吧!”就這樣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卻飽含著曹老師對我的關(guān)心和信任。

  我把東西放在一旁,換上了白大褂,就站在曹老師的身邊做起了幫手。

  現(xiàn)在我們師徒的配合,已經(jīng)相當默契了,曹老師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個動作,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一上午的時間,我們師徒就在這和諧的氛圍里面看好了許多病人。

  一直到了快中午用飯的時間,我們終于看完了最后一位病人,這時我把為曹老師和吳大夫他們準備的一些華山的土特產(chǎn)品拿了出來,分別送給了他們。

  中午我沒有回家,而是和曹老師、吳大夫他們一起在診室用的餐,我們邊吃邊聊,我把這段時間在華山的見聞,當然是有所刪減的內(nèi)容,給他們說了一下,他們也對華山的奇峻頗為向往。

  在用餐之時,我無意中問了曹老師他的醫(yī)術(shù)是怎么學的,從什么時候開始學的,曹老師聽到我問他這件事,看了我一眼,又發(fā)現(xiàn)吳大夫也用希冀的眼神看著他,曹老師便放下了碗筷,笑著向我們,問道:“怎么?你們這樣看著我,是不是都想知道???”看我和吳大夫都點頭。

  曹老師哈哈的大笑,說道:“你們?nèi)绻胫?,今天我不妨就全告訴你們,反正你們也都不是外人,我的這些事情,除了我的家人,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于是,曹老師打開了話匣子,和我們講起了他從醫(yī)的歷史與一些神奇的經(jīng)歷。

  原來,曹老師老家在濟南的山區(qū),自幼家中貧困,不過從曹老師記事的時候起,家里面就住著一位道人,據(jù)曹老師的父親說,這道人是在他父親小的時候,就住在家里面了,已經(jīng)在家住了幾十年的時間了,可是,家人從來也沒有趕過這位道人,就讓這道人住在家里,家人還對這位道人禮敬有加。

  我們就聽曹老師說,這個道人從外貌上看,也就是四十歲開外,看上去與他的父親年歲相仿。人很善良,他對同齡的人稱呼總是小一輩,他稱曹老師父母為小叔叔、小嬸嬸,稱曹老師為小兄弟。

  農(nóng)忙時,他就幫我家中干些農(nóng)活,閑時就外出行醫(yī)、化齋,晚上回來也不點燈,在屋內(nèi)不知做些什么事情。經(jīng)常說一些古怪離奇的話,曹老師的家人都聽不懂是什么意思,曹老師的父親常說他是半瘋道人。

  在曹老師六歲那年,他有一天到了曹老師爺爺那屋,說是要收曹老師為弟子,將他的醫(yī)術(shù)全部傳授給曹老師,爺爺點頭同意,從那個時候起,曹老師便天天的跟著他學醫(yī),時不時的跟那個道人外出給人看病。

  曹老師說起了一些往事,記得最深的幾件事情,有一天是晴空萬里,他卻不讓曹老師的家人外出,但不說為啥??斓街形绲臅r候天氣大變,即刻狂風四起,飛沙走石,大樹拔起折斷,房子揭蓋,對面伸手不見五指。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天才慢慢放亮,出來了太陽。就聽那道人說:“如果正面碰上這風頭,人就會生場大病和扒幾層皮,嚴重的甚至連命也難保?!碑斎徊芾蠋煹募胰说故且膊灰詾槿?,因為也沒把這道人的話往心里去。

  這一年大旱,入伏的頭三天才下雨,村里人都趕快搶種,道人卻不讓我們家種地,他說:“咱家播種用的東西先借別人使用,他們用完后,咱們再用也不遲?!辈芾蠋煹募胰瞬幻魉?,后來才知道,原來是三天后,又下了一場更大的雨,種上的也白種了,全讓雨給沖壞了。大雨過后,地里很濕,他卻催著趕快種,再不能耽誤,否則種的莊稼就不好出苗了。

  還有一次曹老師家的一個叔叔結(jié)婚,道人跟曹老師的爺爺商量,家里大喜的日子,能不能叫我?guī)煾敢瞾砗葌€喜酒?曹老師的爺爺說:“你來家這么多年了,也未見過你師父,快讓他來吧!”

  到了結(jié)婚的那天,直到客人都走了,家里人也沒見到他的師父。爺爺問他:“你怎么沒把你的師父請來?”他說:“早來了,只不過人看不見他?!?p>  又過了幾年,道人對曹老師的父母說:“我要走了,我不能在這里修行了,家里如果有事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可點上一根香叫我的名字,家里人似信非信?!奔依锶艘矝]有當回事,就這樣過了快一年。

  曹老師說這一年發(fā)生的一件事讓他記憶猶新,原來是這年他的父親背后長了個惡瘡,花了很多錢也治不好,這才想起了道人,想起了他說的話,點一根香叫著道人的的名字,但他畢竟是個人,能有這么靈驗嗎?家里人也顧不得這么多了,試試吧。

  晚上曹老師的奶奶拿了一把香在院子里點上后,叫著道人的名字快來。當時是寒冷的冬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開門后一看是道人,只見他滿頭大汗,棉衣都被汗浸透了。第一句話就問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母親把父親的病情說了。他看了看父親的惡瘡后說沒事,好治,然后把惡瘡挖掉,上了藥后,第二天,父親就能下床了。

  吃飯的時候他對曹老師的父母說,以后你們再不能給我打信了,就是燒香,我可承擔不起一把香這樣的禮意。他臨走時曹老師的父親問他什么時候再回來看我們?道人說:“等山上有了樓、井里水淌到家、燈頭朝了下、山剩半邊的時候,我再回來看你們。那時大變樣,恐怕小叔叔和小嬸嬸能不能見著面還很難說。”曹老師的父母聽完后,臉色都變了,那不就是說他們那個時候已經(jīng)不在了嗎?當追問道人那個時代什么時候到來,起初那道人不想說,經(jīng)多次追問后,道人才說:“那個時候人人為了利益相互爭斗,活而無樂,沒有了善念,你們只要保持住善良的本性,自有福報。到那個時候我的小徒弟會遇到一位他命中的貴人,對他將來多有幫助?!比叶忌钌钣浵逻@些話來,就是難解其中的意思。

  曹老師最后向我們說道:“五十多年后的現(xiàn)在,他說的所有話都一一實現(xiàn)了,現(xiàn)在山上山下都有樓房,井里的水也淌到了家,因以前都是到水灣里,井里去挑水喝,而現(xiàn)在都是自來水,燈頭朝了下是指的電燈,以前都是用的煤油燈,所以燈頭是朝上的。因為我們當時那里是山區(qū),但過度開采,沒有完整的,多數(shù)是半邊山頭?!?p>  吳大夫和我聽的有些入迷,吳大夫也有些不敢相信的追問道:“曹大哥你的醫(yī)術(shù)這么神奇就是跟那個道人學的啊,那這道人確實很厲害啊,我聽著也是將信將疑啊,畢竟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聽著就像是神話一樣?!?p>  曹老師笑了笑說道:“真實而神奇的事情相隔時間太久,就變成了傳說和神話?;蛘哒f,真實而又神奇的事情相隔時間不久,也會被叫做謠言,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就權(quán)當故事聽罷,哈哈…”

  不過在吃完飯前,曹老師說了一句話,道:“所有我那位師父說過的話都實現(xiàn)了,只是還差一件事沒有實現(xiàn)?!?p>  我和吳大夫同時追問著什么事,就聽曹老師說道:“就是那位我命中的貴人,不知道指的是誰??!”我和吳大夫均是彼此對望了一眼,做出了無奈的表情,因為這些我們可解答不了。

  下午診室這里的病人又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家長帶著孩子過來的,關(guān)鍵是這段時間馬上要過年了,孩子們都放假在家,天天的胡吃海塞腸胃出現(xiàn)問題的有很多。

  曹老師我們幾個今天下午,忙碌了半天的時間,將病人一個個看完,曹老師對我和吳大夫說:“今天晚上咱們提前下班,找個飯店好好給小泫接風洗塵。”吳大夫一聽晚上去飯店,表現(xiàn)的有點興奮,自己先跑去訂飯店了,最后診室這里只剩下了我和曹老師兩個人,曹老師在給我講著一些他在醫(yī)術(shù)上面的心得。

  時間不長吳大夫就興奮的跑了回來,已經(jīng)定好了飯店,我們在診室里面正說著話,馬上準備關(guān)門去飯店了,這時,從診室外面進來幾名身穿西服的,看上去像是保鏢模樣的人。

  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上前幾步走到了我們的面前,問道:“請問哪位是曹大夫?我們是來求醫(yī)的。”我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看他們一個個耀武揚威的樣子,便知道他們背后的人一定大有來頭。

  曹老師聽到是找他便上前,問道:“我就是,你們找我什么事?病人現(xiàn)在何處?”“病人現(xiàn)在沒辦法過來,希望曹大夫跟我們走一趟,車就在外面,請曹大夫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們走吧?!逼渲心俏活I(lǐng)頭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命令的口氣。

  聽到這話,曹老師并沒有顯出生氣的樣子,可是在一旁的吳大夫最先開口說:“這位朋友,你也不問問我們有沒有時間?上來就讓曹大夫上車跟你們走?你以為你們是誰?我們知道你們是誰?。俊眳谴蠓蛘Z氣有些生氣的道。

  那個領(lǐng)頭的也沒生氣,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們是百盛集團的人,是奉了我們董事長馮霄霆先生的命令來請曹大夫,因為我們家老爺子病了?!薄澳銈兗依蠣斪邮??”曹老師疑惑的問道。“馮祁柱!”當聽到那名領(lǐng)頭之人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曹老師明顯身軀一震,面部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我看著曹老師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正想要問明原因的時候,就聽曹老師說道:“你們還是另外找旁人吧,你們家老爺子的病我看不了。”我有些詫異的看著曹老師,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拒絕給病人看病。

  那個領(lǐng)頭的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有些疑惑的道:“曹大夫為什么看不了?你可是咱們市里的名醫(yī)啊,還有你看不了的?放心吧,我們董事長也說了,只要能看好我們家老爺子的病,要多少錢你說個數(shù),我們董事長一定拿的出來?!薄昂呛?,你們走吧,走吧,說了我看不了?!辈芾蠋熆嘈χ鴵u頭。

  那個領(lǐng)頭的又和曹老師說了半天,都被曹老師一一拒絕,最后那人看實在也沒有辦法了,也只得作罷悻悻的離開了診室。

  那些人走后,曹老師明顯精神狀態(tài)有些萎靡,我和吳大夫都不明所以,我上前小聲的問道:“老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沒有不舒服,只是想起了些事情罷了。”曹老師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他向我們擺了擺手,示意先到飯店再說。

  一路上曹老師一句話也沒有說,弄的我和吳大夫也不好意思一個勁的追問,只有等到了飯店再說吧。

  時間不長我們來到了吳大夫訂好的飯店,我們進了包間,簡單的點了幾個飯菜,便吃了起來,剛開始的氣氛有些沉悶,大家都沒怎么說話,曹老師只是一個勁的和吳大夫喝著酒,弄的吳大夫都有些手足無措。

  很快他們又一杯酒下肚了,還是曹老師自己摔先打破的沉默,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向我們說道:“老吳、小泫,你們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拒絕來人嗎?我經(jīng)常跟你們說,醫(yī)者以救死扶傷為天職,不管是什么病人,我們醫(yī)者都要竭盡所能的去救治。”我點頭看著曹老師,等著他說出原因。

  就聽曹老師接著道:“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今天我就告訴你小泫,你有個師兄,他叫陳同躍……”于是,曹老師講出了,當初陳院長跟我說過的他和曹老師之間的那段痛苦的回憶。

  當曹老師把他們的經(jīng)歷說完后,最后說道:“今天你們知道我為什么拒絕那個來人了嗎?因為那個人就是我嘴里說過的大人物,他的名字叫馮祁柱!”我聽到這個結(jié)果,我和吳大夫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心想原來曹大夫和陳院長之間的那個關(guān)鍵人物就是他啊,也難怪曹老師會有今天的如此作為,哎,這是他心里面的疙瘩啊。

  我和吳大夫聽曹老師說完,吳大夫有些氣憤的道:“原來如此,那個姓馮的真不是個東西,為了他的親戚,可以罔顧一條性命,那可是條生命?。 眳谴蠓蚺闹雷?。

  曹老師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道:“老吳,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每次我想起來,心里面總不是個滋味,可我就是說服不了自己,接受我的弟子做出那種事情,哎!名利害人??!”說著話曹老師又端起了酒杯一飲而進。

  我看著曹老師痛苦的樣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可是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入手來開導老師。

  最后,曹老師有些醉意朦朧的雙眼,看著我說道:“小泫,我已經(jīng)將我的所有醫(yī)術(shù)基本全都傳授于你了,你切不可成為像陳同躍那樣的人,辜負了醫(yī)者的責任!”他這時抓住了我的雙手,有些激動的道,就這樣我們晚上的聚餐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結(jié)束,臨走的時候,曹老師已經(jīng)醉了,他是被我和吳大夫攙扶著送回了家中。

  我和吳大夫從曹老師家出來,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邊走邊聊,只聽吳大夫說道:“你老師他是個厚道人,生平最看不慣那些阿諛奉承之輩,也最注重醫(yī)德的修養(yǎng),你以后是繼承他醫(yī)術(shù)的傳人,一定不要辜負了你老師的一片苦心??!辱沒了你老師的名聲!”吳大夫嚴肅的看著我?!皡窍壬惴判陌桑沂遣粫钾摾蠋煹囊黄伎嘤眯牡?,一定成為像他那樣醫(yī)德高尚且扶危濟困之人!”我向吳大夫保證道。

  當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我一進家門,就被老媽給叫住了,說是接了一個電話是找你的,對方稱是姓陳,說找我有事情,不管多晚只要到家就給他回個電話,還留下了電話號碼。

  我一聽就知道來電話的人是誰,一定是陳院長了,就對老媽說道:“哦,我知道了,一會兒我給他回個電話。”老媽有些擔心,在回屋前還特意叮囑我早點休息別太累,我點頭讓她放心。我來到客廳,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剛一通,馬上那邊就接聽了,電話那頭不是別人,正是陳院長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聽他有些焦急的道:“小泫,你在家吧?我這里有個棘手的病人,你應該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吧,就是下午去曹老師診室請他,被他拒絕的病人,那個馮祁柱,他現(xiàn)在就在我們醫(yī)院這里,我們醫(yī)院已經(jīng)搶救了一下午了,各種手段都用了,可是沒有一點起色,我現(xiàn)在是束手無策了,所以才想起了曹老師,沒想到他拒絕了,這也是在情理之中,但那個馮老如果搶救不過來的話,對我們醫(yī)院將是一個沉重打擊,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過來看看他行嗎?就當是我求你了可以嗎?”陳院長的焦急之情明顯,恨不得馬上讓我過去。

  電話這頭的我有些猶豫,得有半分鐘沒有說話,陳院長聽電話半天沒有動靜,更加著急了,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說好話,我則是對他開口道:“陳院長,我過去幫忙沒有問題,只是我不保證他的病我能夠治,還得看病人的情況?!薄斑@個沒關(guān)系,只要你能來就跟曹老師來沒有兩樣,我這就派車過去接你?!标愒洪L如釋重負的說道。

  約莫也就是過了二十多分鐘,就聽在小區(qū)外面?zhèn)鱽砹司茸o車鳴笛的聲音,一輛白色的救護車極速駛到了我家樓下,從車上下來一位男醫(yī)生,這時我也迎了上去,他看我走向他也迎了上來,我們相互表明了身份,我便坐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一路呼嘯狂奔,在路上也不知道闖過了多少個信號燈,最后車子停在了醫(yī)院的正門位置。

  我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陳院長和幾名醫(yī)生在大門口等待著我,我一下車,陳院長馬上迎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些激動的道:“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來,咱們邊走邊說?!蔽腋谒纳砗?,旁邊有人給我遞過來一件白大褂,我邊走邊穿,陳院長向我介紹著病人的情況,我們一行來到了ICU病室門前。

  原來那個馮老爺子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暈倒的,癥狀有點像當初孫老的毛病,但是具體的情況我要看到病人后才能夠下結(jié)論。

  在ICU病室的門口,我再次見到了下午去診室請曹老師的那個領(lǐng)頭人,他就站在了一位坐在門口椅子上的中年人身后,那領(lǐng)頭人看是我過來,表情有些吃驚,但隨即恢復了正常,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

  這時陳院長上前,來到那個中年人的身旁,彎腰低頭小聲的說道:“馮總,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小兄弟,阿泫,他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得到了曹大夫的真?zhèn)?,如果他出手老爺子的病一定沒有問題!”被叫馮總的中年人抬起了頭,當他看向我的時候,我被他那犀利的眼神震懾到了,我心說還從來沒有哪個普通人,讓我在看到的時候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寒意的。

  他聽陳院長介紹我,便從坐位處站起,我發(fā)現(xiàn)這中年男人個子不高,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身上的西服很是考究,一眼就看出價格不菲,有些黝黑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嘴巴不大,一雙小眼睛看上去很犀利,這人整體給我的感覺并不是很好,他看上去很陰沉。

  他聽完陳院長的介紹,看向了我,并伸出他的左手,同時說道:“你好阿泫小兄弟,我聽陳院長說你的醫(yī)術(shù)盡得曹大夫的真?zhèn)?,希望小兄弟你不要讓我失望,我的父親就拜托你了?!闭f完話后,只是向我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我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話,只是看向了陳院長示意他帶我進病房看看。

  陳院長點頭,將我引進了ICU病室,這個ICU病室不小,可是卻只有一個床位,在病床上面躺著的應該就是那個馮老爺子了,看他身上插滿了各種線和管子,我也只能是心中嘆息,這西醫(yī)治病還真是復雜,可是這效果卻比不上我們中醫(yī)。

  我來到病床邊抓起了馮老爺子的手腕,緩緩閉上了雙眼,在外人看來我是在診脈,其實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開啟了我的天眼神通,仔細的觀察起了他的身體情況。

  在我的觀察下發(fā)現(xiàn),他的情況果然與當初孫老爺子的癥狀一樣,包括位置都大同小異,只是他的心肌堵塞的點要比孫老爺子的點多,而且這個部位還不能夠進行手術(shù),也就是說當初孫堵塞了一個位置,而他卻是三個位置,必須想個別的辦法,這對于我來說都有些棘手。

  我略一思索便有了對策,馬上從身上的急救箱中取出了我的那套神針,開始對著馮老爺子施針。

  這次下針的過程,可謂兇險非常,因為許多穴位的位置都是人體的死穴,平常是絕對不可以用針的地方,這時候的我天眼神通全面開啟,認真的觀察著每個下針的部位和脈絡,保證針針到位,并且我還將一部分的能量也注入了進去,以加速行針的效果。

  這次我施針的時間,足足是平常的二倍,當我將最后一個針扎進馮老體內(nèi)的時候,我用天目觀察發(fā)現(xiàn),他心臟堵塞的三個部位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

  其實,我的本意是將那三處堵塞物用針將它們逼到一處,到一處次要位置,成為一個堵塞點,那樣后續(xù)的手術(shù)也就方便的多了。

  可是不知怎地,當那三處堵塞點要松動的時候,就被一種無形的力給固定住,就這樣僵持在了這里。

  我也有些奇怪,于是在暗中再次開啟了我的天眼神通,向更深層次看去。

  隨著我一層空間一層空間的觀察,最后我找到了原因,那就是發(fā)現(xiàn)那三個堵塞的點,是三個幼小的生命,幼小到什么程度呢,就是那種還沒有出生的胚胎一樣的幼小生命,當我看到這個原因的時候,腦子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那也就是說這個馮老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

  當我看到這里的時候,其實我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那就是這個馮老爺子這個人,我是救不過來了,經(jīng)他手的變相殺孽太重,這個是我解不了的。

  陳院長看我緊鎖著眉頭,有些擔心的道:“兄弟怎么樣,還有救嗎?”當我向陳院長搖了搖頭的時候,陳院長也只能長嘆了一聲,口中喃喃道:“看來這也是天意吧,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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