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瘋?cè)嗽海嘿I車(中)
神尾楓主動接過遮陽傘,往她那邊傾斜著,余光瞥見她摘下鴨舌帽后楚楚動人的面孔。
這是一張精致到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臉蛋,既清純又帶著撩撥,足以讓絕大多數(shù)女人自慚形穢。
尤其笑起來時,眼尾平添一份如小狐貍一樣的嫵媚,而黑框眼鏡恰到好處掩飾住了這妖孽尤物的氣質(zhì),看上去就好像個死讀書的乖乖女。
神尾楓不敢說她一定比前女友工藤遙漂亮,但絕對比工藤暴力,別看現(xiàn)在一副乖巧的眼鏡女形象,可真要等她出手,暴躁的一拳頭能將人擊暈過去。
這是之前片桐拳悄悄吐槽過的原話,說荻野奈奈執(zhí)行任務(wù)時便不是順從的金絲雀,而是暴力伯勞頭,尋常三五個男的壓根近不了身。
于是神尾楓就總在遐想,那些罪犯被這樣一個妖孽似的漂亮女人擊飛并踩在腳下時,會是種什么樣的體驗?
“我承認你在散打上可能有兩下子,但女人跟男人是有先天性差距的,我并不想打擊你的自信心,而且我也不想揍女人?!鄙裎矖髀唤?jīng)心說著,似乎還未發(fā)覺觸動了某只老虎的神經(jīng)。
荻野奈奈倏的停住腳步,神尾楓也一頭霧水的停下,就看見對方緩緩扭過頭,一臉微笑的表情,“神尾刑事,把傘遞給我?!?p> 神尾楓下意識將遮陽傘還了回去,結(jié)果,哐當一聲,勢如疾風快如閃電,荻野奈奈先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隨后猛然雙膝微曲,一個標準的弓步下腰,一拉一拽。
可憐毫無防備的神尾警官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眼前這個女人一記過肩摔,甩在半空無比夸張的轉(zhuǎn)了一圈,干脆利落的扔到地上,五體投地,揚起大片灰塵。
“呀,神尾刑事,怎么自己還摔倒了呢,真不小心!”荻野奈奈拍拍手,得意洋洋笑道,“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對外亂講的,畢竟我們從不揍女人的神尾警官,也是要面子的,我都懂?!?p> 神尾楓四仰八叉翻過身,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望著掐腰走遠的家伙,欲哭無淚。
他一臉幽怨的跟在荻野奈奈身后,掠過對方遮陽傘下剛好一覽無余的窈窕身影,強忍住偷襲報仇的念頭,抓耳撓腮的回憶著剛剛自己哪里失誤了,怎么能被對方像摔水泥一樣丟到地上。
想著想著,目光就轉(zhuǎn)移到對方身上,盡管荻野奈奈的牛仔褲很寬松,但依舊輕而易舉的將小蠻腰的纖細跟臀部曲線勾勒出來。
神尾楓忍不住感嘆一聲,卻沒想到對方腦袋后面像長了眼睛,不以為意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滾前面來,有點出息成不成?”
神尾楓搔搔頭跟上去并肩走著,臉蛋紅的像個猴屁股。
荻野奈奈見狀,不禁莞爾,幾縷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柔順的貼合在臉上,讓她那仿佛與生俱來的女神氣質(zhì)收斂許多,多了點鄰家女孩的親切,令神尾楓竟有種青梅竹馬的古怪錯覺。
“你不是有個校花女朋友嗎,怎么還這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神尾楓搖了搖頭,“不一樣,工藤屬于那種類似昭君出塞的飄逸女子,至于你嘛,有點像戰(zhàn)國時代的井伊直虎,美貌與武力集于一身的女戰(zhàn)神,充滿暴力美感?!?p> 兩人從涉谷站乘地鐵,沿埼京線轉(zhuǎn)中央本線,先去了位于港區(qū)芝公園的東京塔,對此,荻野奈奈解釋稱自己聯(lián)系到的可以打折優(yōu)惠的車展就在東京塔不遠處,可以順便參觀一下景點。
對此神尾楓無可非議,他在東京住了這些年,說來有些滑稽,從未參觀過這座地標性的鐵塔,偶爾幾次從家趕往學校的路上,途經(jīng)此地,他也僅是遙遙看上一眼,從沒真正進去過。
作為僅次于東京晴空塔的和國第二高塔,神尾楓一直想當然的認為這就是座鐵皮糊成的高塔,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東京塔不僅是座塔,下面也有諸如商場、蠟像館之類的地面建筑。
與其說是座發(fā)射無線電的電波塔,不如說是座盈利性質(zhì)的高層銀座商場。
相比于領(lǐng)著神尾楓去車展選車,荻野奈奈此行的目的似乎更側(cè)重參觀東京塔,神尾楓甚至懷疑所謂的參加車展只是個幌子,對方單純?nèi)眰€逛街拎包的馬仔而已。
一路上荻野奈奈很少說話,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從腰間精致的挎包里掏出單反相機來拍照,遇到一些好玩的玩偶或者景點,就站在那里讓神尾楓為她拍照。
神尾楓也沾光坐在一個始祖高達的腳下拍了張合影,不到兩公里的路程,兩人硬是轉(zhuǎn)悠了近三個鐘頭,神尾楓每次抬頭都能看到東京塔上面的玻璃觀景臺,感覺近在咫尺,似乎再走一會兒就到了,可始終原地打轉(zhuǎn)似的。
走了三個鐘頭,他感覺累的像條狗一樣,在警校體能訓練都沒這么累過,不過好在身邊跟著個美女,疲憊之時偷瞟一眼對方那雙悠閑晃蕩的黃金比例大長腿,也能恢復點精神。
荻野奈奈就跟成了精似的,沒幾次就瞧出了神尾楓的端倪,卻也沒說什么,只是不得不跟這家伙并排走著,避免了被人在背后偷瞄的嫌疑。
她拍了張街邊座敷童子的照片,笑瞇瞇道:“看的過癮嗎?”
神尾楓鄭重點頭,“國色天香,秀色可餐,豐姿綽約!”
荻野奈奈微微瞇起了眼睛,整張沒有瑕疵的臉龐都蕩漾著一種狡黠,頗有心機的問道:“跟工藤遙比呢?”
神尾楓打了個馬虎眼,裝憨扮傻的笑呵呵道:“各有千秋,旗鼓相當,總體來說,還是荻野你略勝一籌??!”
荻野奈奈眨了眨眼睛,“油腔滑調(diào),看不出來,神尾君還有這樣的一面,看來是我小瞧你了?!?p> 看著身旁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神尾楓很恍惚,仿佛又回憶起了大學時期那份慘遭夭折的凄慘愛情,自己被甩之前,工藤遙也是這樣笑得迷死人不償命。
終于,兩人來到東京塔,望著高聳的塔尖,兩人買了觀光票進入電梯,漂亮的電梯小姐優(yōu)雅的鞠躬迎接他們,隨后按下了去往頂層的按鈕。
等到出了電梯,神尾楓跟荻野奈奈隨著人流來到玻璃窗口,荻野奈奈眺望遠方,舒展身體笑道:“如果是夜晚就好了,聽說晚上在東京塔的玻璃展臺,能看到數(shù)不清的星星,就好像它們在和你招手一樣?!?p> 環(huán)胸站在玻璃窗前俯瞰東京都的荻野奈奈似乎很享受現(xiàn)在的時刻,她輕輕閉上眼睛,緩緩張開了雙臂,仿佛是在擁抱某樣東西。
這一伸手,有些波濤起伏的地方就凸顯了出來,神尾楓站在旁邊下意識多瞧了一眼,這一看就差點將鼻血噴出來,跟工藤遙相比,眼前這尤物壯觀的部位簡直小巫見大巫。
神尾楓腦袋一片空白,荻野奈奈仿佛側(cè)面也長了眼,問道:“你臉紅什么?腦袋里的水燒開了?”
他學著威虎山上楊九爺拜座山雕的黑話,大聲道:“這叫精神煥發(fā)!”
荻野奈奈眨了眨眼睛,輕柔打趣道:“那怎么又黃了?”
神尾楓回道:“防冷涂了蠟!”
荻野奈奈抿唇一笑,露出來個足以顛倒眾生的孩子氣笑臉道:“神尾君,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的聲音很小,小到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忽略一樣,甚至還不如玻璃窗外幾百米高度的對流風。
“8月25嗎?跟蒂姆·波頓是同一天生日誒,你知道蒂姆·波頓嗎,就是執(zhí)導《蝙蝠俠》跟《剪刀手愛德華》的導演,他最擅長黑色幽默跟犯罪懸疑題材作品,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希區(qū)柯克謀殺奇案》,上世紀最經(jīng)典的犯罪懸疑片……”
神尾楓啰啰嗦嗦說著,舌頭漸漸好像打了結(jié)似的,不聽使喚,他磕磕巴巴道:“說這么多,我的意思是,是……生日快樂!生日快樂,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