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瘋?cè)嗽海嘿I車(上)
又度過相安無事的幾周,這天,荻野奈奈約了神尾楓抽時間去逛一下車展,順道把買車的事情敲定了。
早上,涉谷北警署門口,神尾楓從一輛SUV警車跳下來,后面的豐田埃爾法推開車門,幾名刑警押著戴手銬的犯人魚貫而下。
一下車,神尾楓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荻野奈奈。
她今天沒穿制服,戴了頂鴨舌帽跟黑框眼鏡,盡管遮的很嚴實,但苗條的身材依舊引起不少過路刑警下意識多瞧了幾眼。
荻野奈奈皺皺精致的鼻子,奇怪的道:“你不是說今天休息嗎,我記錯時間了?”
“確實是今天休息,昨晚出去調(diào)查一伙不守規(guī)矩的蛇頭,擱綠化帶趴了一宿,現(xiàn)在算是正式休假了?!鄙裎矖髋呐纳砩系幕彝?,“這幫人專挑紅燈區(qū)那些失足女人下手,販賣到東南亞當人蛇,最沒良心了,我們已經(jīng)盯了小半個月了?!?p> “要不你先回家去補個覺?”荻野奈奈吐吐舌頭。
“不用,昨晚在綠化帶瞇了會兒,我去洗把臉咱們就出發(fā)!”神尾楓聳聳肩,轉(zhuǎn)身回署里換衣服去了。
從警署出來,神尾楓跟荻野奈奈走在往地鐵站去的路上,對方問道:“剛剛那幾個嫌犯鼻青臉腫的模樣,是你干的?”
神尾楓摸了摸鼻子,“本來咱是想以德服人的,奈何人家太兇猛,不得已采取了下策?!?p> 他向荻野奈奈講述了昨晚的行動,趴綠化帶被蚊子叮了一宿,總算蹲到一個重要目標人物。
在他一馬當先沖到目標房子里時,目標人物——一個蛇頭,正舉著手里的雪茄煙吞云吐霧,只是煙氣似乎與尋常雪茄煙有所不同,應該是摻雜了大麻一類的違禁品。
根據(jù)警方線人提供的資料,這名蛇頭日常就待在這間街頭不起眼的辦公室里,裝飾著吉野煙酒店的門面,掛羊頭賣狗肉,實際上專干些倒賣人蛇、強買強賣的勾當。
此刻,蛇頭穿著一身講究的黑色西裝,光頭下面架著副金框眼鏡,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裝扮。
他正蹺二郎腿頤指氣使的讓手下馬仔們調(diào)教新騙來的人蛇,有的是從山村出來的,有的則是欠下高利貸走投無路的,也有的是酒吧喝得爛醉扔路邊沒人管的。
神尾楓穿著警服站在蛇頭面前時,蛇頭似乎是吸雪茄煙里的大麻上頭了,不可一世的叼著煙沖他侃侃而談道:“小伙子哪條道上的,來拜碼頭的還是砸場子的?。?p> 前者我雙手歡迎,有美酒招待,后者就別怪我掏家伙了,我可不是好惹的!”
就在蛇頭說掏家伙的時候,后面跟進來的刑警們差點拔槍射他,后來才知道所謂的家伙,就是把不知從哪個山溝溝淘換的雙管獵槍,裝填子彈都費勁的老古董。
神尾楓掏出警官證跟逮捕令給蛇頭看,正嗨著的蛇頭搖頭晃腦的瞟了下,翻著白眼道:“警,警察?警察算個老幾,老子手底下的馬仔成千上萬,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你們……”
大抵綠林人士都有這樣的雄心壯志,立志將自己的幫派發(fā)展到能吐死警察的規(guī)模才算小有成就,只不過聽上去有些中二。
神尾楓懶得再跟他廢話,掏出手銬就準備送這家伙回警署清醒清醒,沒想到還真有小弟不怕死,或者說不知道穿警服的人的嚴重性,掄著棍子就沖了上來。
閃頭躲過棍子挾雷帶風的一記攻勢后,神尾楓將手銬攥在手里當拳刺,轉(zhuǎn)身一記右勾拳砸斷了那小子兩根肋骨,疼得他嗷嗷直叫喚。
其余刑警們也行動起來,分別拿銬子將剩余的烏合之眾們趕到一塊,安撫受害人情緒,當然仍有幾個不聽話的,跟警察們廝打起來。
神尾楓扭回頭,喪心病狂的蛇頭臉色處于某種嗨到極致的朝紅狀態(tài),他丟掉手里的雪茄,似乎將眼前的男人當做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
片刻后,他從抽屜里摸出一把匕首,踩著地上嗷嗷叫喚的忠誠手下也沖了上來。
神尾楓瞅著那匕首造型不錯,只可惜遇人不淑,他抬起腿,那雙警校發(fā)的厚底鋼掌純牛皮警用作戰(zhàn)靴親切地問候了蛇頭的臉,順帶著刮出一道長十幾公分的傷疤。
那柄匕首也很爭氣的回到了主人手里,直接扎穿了左掌心,將嗨得云里霧里的蛇頭徹底疼清醒過來。
警方的突然圍剿,讓這間煙酒店里雞飛狗跳,神尾楓環(huán)顧四周,除了那些抱頭鼠竄的馬仔跟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們,還有個不起眼的樓梯通往二層。
他彎腰爬了上去,正好聽到二樓開窗子的聲音,有漏網(wǎng)之魚準備跳窗逃跑。
“站住!”
神尾楓剛躥上樓梯沒幾步,就感覺頭頂涼颼颼的,他下意識頓住腳步,矮低身子,一把西瓜刀險險擦著頭皮飛過,砍在樓梯把手上。
見一擊不中,那人丟下砍進木質(zhì)扶手里的西瓜刀,罵了聲八嘎立即返身后撤。
神尾楓猛一抬頭,瞳孔霎時收縮,手腳并用往上爬去,抓住了那人的雙腳,將其拽倒在地。
神尾楓一喜,卻忽然又覺得有一陣勁風襲來。
暗地里一條牛皮腰帶冷不丁抽來,他忙伸手格擋,卻仍是被拐了個彎的皮帶抽中了左臉。
這皮帶是純牛皮,質(zhì)地極硬,抽到人身上疼得要死,饒是神尾楓自覺皮厚抗揍,仍是一陣頭暈目眩。
氣血翻涌,怒氣直沖腦門,這一失手愈發(fā)激起了神尾楓的悍勇,他在皮帶第二次抽來的瞬間,一把抓住,用力一拽,將躲藏在暗處的家伙摜了出來。
神尾楓借力一個俯沖,將武打片里那些飛檐走壁的招式展現(xiàn)個淋漓盡致,一鼓作氣沖上了二樓,然后就見五個混不吝的馬仔團團圍住自己。
“小子,是你不知死活非要上來的,既然你不放我們走,那你也別想活!”一名馬仔心狠手辣說道。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殺警可是重罪,你們擔得起嗎?”神尾楓揉著手腕問道,余光打量周圍有沒有趁手的武器。
“呵呵,我們這些年往南洋送過去的人蛇,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反正被逮進去也是個死,不如臨死前殺個警察,進了牢里也能跟獄友們吹吹牛,說我們是殺警察進去的,那多威風,是不是啊哥幾個?”
幾名馬仔喪心病狂的笑起來。
神尾楓冷哼一聲,隨后猛地踹向旁邊樓梯扶手,將一根小臂粗的木棍拿到右手,左手則緊攥手銬做拳刺,一人一棍一手銬圍著幾名馬仔戽旋搏斗起來。
如果現(xiàn)場有一架攝像機進行記錄的話,那么接下來的場面大概可以載入《導火線2》的武術(shù)指導教材里。
神尾楓在沒受任何外傷的情況下,創(chuàng)造出五名馬仔一個重傷、兩個輕傷以及一人摔下樓梯的實戰(zhàn)格斗記錄。
最后一人則干脆從二樓翻窗跳下去,摔斷一條腿徹底廢了。
荻野奈奈抿著嘴聽完,擔憂道:“你這家伙跟你那個叫奧寺的師兄一個脾氣,等收拾完樓底的嘍啰們,讓那些槍法好的刑警開道上樓,豈不更穩(wěn)妥?萬一你沒躲過那把西瓜刀,被人開了瓢,毛利署長豈不是要痛失一員虎將?”
神尾楓擦了把額頭的汗,笑道:“事急從權(quán),當時誰也不知道二樓什么狀況,而且出警的時候沒料到那蛇頭這么多小弟,外圍人手不夠,我擔心跑掉就抓不回來了……
再說了,我在警校散打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對自己相當有信心。警察嘛,不敢拼怎么能行?”
荻野奈奈撐起一把遮陽傘舉在兩人頭頂,隨后摘下鴨舌帽,捋了捋那一頭足以讓大多數(shù)女人羨慕到眼紅的柔順長發(fā),意味深長道:“神尾刑事,我覺得有機會的話,咱倆可以切磋一下。
我在警校的散打成績也不差,只不過你們職業(yè)組的學員太遙不可及,咱們沒有比較的機會。不信的話,你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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