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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橫變

第一百六十三章 他有毒

天橫變 步南宮BNG 2664 2024-01-14 12:19:30

  呂靈薇和筑橫天蟒先后折在波光林,說到底,天旻神域只是沒盡到監(jiān)督之責,橫者之間毆斗死傷從來不是罕見事,何況參與競選是呂靈薇主觀執(zhí)意,若神主顧全大局舍棄兇徒,那呂氏反倒要息事寧人為上。

  他正思量如何將二者綁捆,沒防備路段又發(fā)起余震,引路的神域弟子趕忙駐足,才避免隊伍陷落前方新起的裂縫。

  呂鴻卓暫時歇轎,門人百無聊賴,眼角隨意一撇,竟發(fā)現(xiàn)灌木中挺立著的那抹艷麗居然罕見的血靈花;此物只適應高原環(huán)境,神域竟成功移植過來,連呂鴻卓也感到意外,見神域弟子正忙著清理,忙遞眼色給對方。

  門人會意,正準備采摘,未料幾步之遙的距離竟深陷到泥凹里,得借同門合力才勉強掙脫來。

  “什么鬼東西?!”他們赫然發(fā)現(xiàn)對方的腳裸被只枯手死死攥著,當即揮手劈去,就在枯掌與手腕分離的間隙,陸瑱破土而出。

  呂鴻卓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面頰蒼白,指著外型似人卻無生息的東西亂喊亂嚷,驚得花下魅嬰也翻土而出,量數(shù)足有百十之多,齊齊朝他們撲來!

  門人發(fā)動火橫圍攻,神域弟子更是駭怪不已;原來那夜捕獲的詭嬰不是個體,想輔助救人,無奈面前球火翻飛煙霧繚繞,遍地作嘔的焦狀殘骸,只能搶先扛起呂鴻卓跨過地縫往究極宮遁去。

  安畢魯不明原因,站在宮階高處見北角方升起濃濃黑煙,忙轉動石欄暗處的機關,讓東水庫調轉閘口,引蓄水傾盆降下,期望盡快煙消火滅。

  “停下!不能把火熄滅!快把水挪開!”呂鴻卓身疲力竭,又遭沖撞,不顧肺部的擠壓,頻頻高聲質問:“莫非你們與土里來的怪人,還有那群怪模怪樣的黑孩是同伙?竟敢阻止他們自保!你們是何居心?。俊?p>  他的話讓安畢魯和同僚覺察到什么,忙問他是否來自呂氏。

  呂鴻卓被攙扶到他們跟前,連喘帶喝地繼續(xù)指責:“我呂氏皆屬火橫,來時卻遭到莫名襲擊!你們非但不予解釋!竟還妄想用水湮滅我們掩蓋罪責!真真豈有此理!當我呂氏隨意可欺的嗎?”

  安畢魯明晰事情始末,忙派神域弟子趕去增援,卻沒有關閉水閘的意思,對還在咄咄逼人的呂鴻卓勸道:“呂公請見諒,神域境內(nèi)多是木叢可見不得火熄。您稍等片刻,既然進來神域,我們當然會對呂氏的安危全權處理,絕對萬無一失?!?p>  他愿意做小伏低,也是遺憾和南奡失之交臂,哪知呂鴻卓非但不領情,反而繼續(xù)陰陽怪氣地說:“并非是我有心芥蒂,實是沒想到天旻神域盛名在外,居然暗地里飼養(yǎng)失魂類的怪胎!我這才著了道!”

  他的話掀起陣陣嘩然,受到鼓舞繼續(xù)說:“何必裝作不知?我呂氏雖然不是人族中的鼎盛,可也見多識廣,那些黢黑的嬰孩可從沒見過,如果是貴域細心培育的,就不知是什么用途!”

  安畢魯?shù)溃骸皩嵅幌嗖m,那詭嬰我們也是初見,尚在研究中。但能掀起這番陣仗,想來神域之下存在的未知即將蠢蠢欲動?!?p>  呂鴻卓反笑道:“天旻神域坐落至今,難道貴主選址時就沒找人看看風水?還是你們故意又想撇清責任?哼!我可不是初出茅廬的人,由得你們蒙蔽!”

  他借題發(fā)揮,遮過由心而發(fā)的貪念之余,連珠炮似的咆哮發(fā)泄,曹作聞聲折返回來,剛巧滿身狼藉的神域弟子正抬著呂氏門人過來。

  他們來時氣勢洶洶,如今只剩四人茍延殘喘,皮膚盡皆腐爛,纏著流淌粘液的肉蕾,散發(fā)惡臭,呂鴻卓怎能不歇斯里地:“可惡!呂氏在神域境內(nèi)接連遭受這等無妄之災!神主今日若不給出合理解釋!我呂氏絕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

  哪知曹作看也不看他,只讓繡披的林織擴散,包裹住參戰(zhàn)弟子及呂氏門人專心診治。

  安畢魯不住哀嘆;若非研究院被毀,他只用幾顆筑橫丹便能籠絡人心,何至于依靠木橫?當即對呂鴻卓又說:“呂公的心境我們明白,但如您所見,天旻神域自創(chuàng)立以來只為安養(yǎng)修身,即使觀仙宮在時也未曾觸及鋒芒。只無奈命運作祟,滋養(yǎng)出宵小之徒,才引發(fā)諸多未曾設想道的惡事,于我們的神主可無干?!?p>  呂鴻卓聽他詭辯,冷冷笑道:“那敢問宵小是誰?交出來我呂氏將她碎尸萬段!”

  安畢魯余光掃過曹作,趁他無暇分神時緊著說道:“還能是誰?從她踏上波光林,神域便無故被毀,門徒也遭遇不幸,甚至在審核期間就對同期學員痛下死手??梢幌盗械膼盒衅粣贺灊M盈的三個家伙輕描淡寫!當真是物以類聚,也不知背后有誰?”

  “我倒也想知道,我們究竟怎么個惡貫滿盈,以至于受盡排擠非得到樹屋安生?!庇钗哪谜韵镜脑捯魮荛_人群,當走到安畢魯和呂鴻卓跟前,他先提鼻聞了聞,然后嫌棄道:“臭味相投,真是臭味相投,先人誠不欺我啊?!?p>  “宇文寞!”安畢魯怒目圓瞪道:“你包庇逆修還敢狡辯!看看你們連日來的所作所為!不是雞鳴狗盜就是仗勢欺凌!哪還有半點為人師表的覺悟!倘若你還有自知之明就立刻滾出神域,否則我上稟神主散去你全部的橫道!”

  哪知宇文寞對他的威脅根本不放在眼里,獨獨對呂鴻卓繼續(xù)說:“我這人講話直,你不習慣也無沒辦法,因為你實在臭不可聞,來這純粹趕著作死?!?p>  他的即興激怒總算得逞,呂鴻卓十指燃起妖異的火光,氣勢強迫周邊人員退避,迅猛地朝對方頭顱襲去。

  就在眾人以為宇文寞必死無疑時,距離僅相差一拳的呂鴻卓竟再難挺近分毫,而且指端的火焰似是受到反推,莫名開始反噬,致使他外在皮膚開始黢黑潰爛,和門人的慘狀如出一撤。

  誰也鬧不清剎那間發(fā)生的變化,紛紛看向宇文寞,對方則攤手表示無辜,此時德爾和龍芝擠過人群奚落道:“就說是來作死,偏偏還不聽,妄動橫道結果催生體內(nèi)的毒素滋長,怪得了誰?”

  安畢魯追問:“毒素?他中毒了?什么時候?”

  德爾道:“應該也是遭遇花魅嬰兒的時候,只傷口在不明顯的地方,所以我們沒察覺。”

  安畢魯為其檢查,果然后腰處有道微淺的咬痕,周身的異味愈發(fā)濃烈,又問道:“莫非你們分析出他中的是什么毒?可他的狀態(tài)怎么和旁人不一樣?”

  宇文寞掏著耳朵說:“我只能說,隱藏在神域地下的,是新變異的失魂花魅,外觀酷似血靈花。諸位若信,那從此刻開始就不要在單獨行動,更不要冒然靠近此類?!?p>  安畢魯疾言厲色道:“荒謬!你們不但私闖研究院還偷盜他人的結論成果當眾信口胡說!神域乃是天賜之地!不可能有變異物種的出現(xiàn)!”

  德爾不屑地說:“研究成果?你是指被你們?nèi)釉诶袄锏哪嵌褟U紙嗎?上面的內(nèi)容連你們都覺得狗屁不通,現(xiàn)在倒舔著臉污蔑別人?!?p>  “全部住口!你們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安畢魯隨即與他們當場吵嚷起來,曹作不得不收勢喝止,吩咐將病人抬走安頓后,才對宇文寞,德爾和龍芝說:“我可以對你們的行為既往不咎,但前提是,你們必須將他們的毒全部解開?!?p>  文寞的回答,卻依舊不修邊幅:“感謝掌使的信任,不過若等我們研究出解毒劑,恐怕他們早灰飛煙滅了?!?p>  德爾也附和道:“確實,我們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您還是讓安教授挑此大梁吧?!?p>  曹作面色凝重,安畢魯?shù)拿嫔F(xiàn)在也當真好看,場面劍拔弩張時,龍芝倒篤定地說:“一切都因為丑孋,那她也必然有能力解決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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