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發(fā)生什么性命攸關的事情,杜寬覺得還是應該先給陳家豪說清楚:
“讓你帶她回家是讓你父母看看,讓他們安心,這樣一來,他們不就肯定不會繼續(xù)管你了?這樣你的日子不就好過很多了?”
陳家豪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對,然后就可以……”
……
杜寬覺得還是不要再和他解釋了,看他這副餓狼樣,估計到了拼刺刀的時候也是一只軟腳蝦。
詳細安排好了陳家豪如何開個假證明之后,杜寬又對著陳家豪說道:
“現(xiàn)在店面那邊還卻一個管賬的,反正等你弄完軍訓,這一年的時間里面你肯定沒啥事情了,要不然你去?”
陳家豪皺了皺眉頭:
“我倒是想,畢竟管賬可以隨便花錢,可是問題是,我從來沒管過,沒啥經(jīng)驗啊。”
杜寬白了他一眼:
“我是讓你花錢去的嗎?我這一個月在校軍訓,不方便聯(lián)系,所以才讓你替我過去看著的,要不然我會讓你這只老鼠去守著米缸?”
“再者說了,我也沒讓你全權(quán)管理,賬目肯定還是劉姐管著,進貨和安保是老付看著,送貨上門有王家三兄弟,你只需要晚上收攤的時候去看看,保證賬目沒啥出入就行了!”
陳家豪可能單純,但是絕對不是傻子,他也琢磨過來,杜寬這明擺著是不太信任劉淑紅和付光北了。
陳家豪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付光北一眼。
付光北靠著衣柜沒言語,杜寬直接開口說道:
“不用看他,更不用擔心,這事情本來就是他提出來的,畢竟認識的時間短了點,出點問題就有可能把生意徹底毀掉,還是讓你這個股東親自去看著,更合適一點,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背鍋,我放心!”
陳家豪點點頭:
“那行,反正往后我也沒事了,白天沒啥事我就過去,有事就回來?!?p> 杜寬點點頭:
“那行,那這事就這么說定了,店面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你都得給我匯報,尋呼機聯(lián)系不上就去校門口找我,直接讓門衛(wèi)聯(lián)系宿管就行,宿管那邊和我很熟。”
得了這樣一份工作,還省去了一年的軍訓,陳家豪很高興,他提議去南徐師專的食堂里面請杜寬他倆吃一頓。
南徐師專的食堂杜寬前一世是吃過的,去過一次以后他就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蘇工院的食堂已經(jīng)夠糊弄人了,沒想到南徐師專還能更糊弄。
撇下了依依不舍的陳家豪,杜寬拉著付光北離開了南徐師專,本著丹陽大市場而去。
他這尋呼機是在魏海龍手里買的,現(xiàn)在壞了,肯定還得找魏海龍修,順便,還得看看大市場里面有沒有什么新貨。
魏海龍倒是在,只不過好像有些寂寞,他一個人躺在屋里面的躺椅上,也不喝茶也不搖扇子,就這樣靜靜躺著,甚至連身上的蒼蠅都沒管。
等到杜寬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廝倒也不是寂寞,而是睡著了。
不過魏海龍也確實是有些獨特,一般胖子睡覺都會打呼嚕,只是大小的問題,可是魏海龍這午覺睡得,一點動靜也沒有,跟死了沒啥區(qū)別。
叫醒了魏海龍,讓他看看尋呼機,魏海龍攤了攤手:
“你找我我也不會啊,這樣吧,你等會,我去找個人過來給你看看?!?p> 說著,魏海龍給他倆倒了茶,自己慢慢悠悠朝著市場里面去了。
等了大概四五分鐘,魏海龍就帶著一個年輕人回來了。
這年輕人大概二十幾歲,下巴上的胡子有些蓬亂,看上去很久沒有打理了,倆眼睛也是大大的黑眼圈,看樣子要么老婆是個狠角色,要么右手是個狠角色。
年輕人也不說話,拿起來杜寬的尋呼機,上下查看了一番,拆開后蓋瞧了瞧,皺著眉頭說道:
“你這玩意是到大海里面游了一圈嗎?看樣子還挺新,可后面這結(jié)點都銹住了?!?p> 杜寬笑了笑:
“前幾天好像掉進河里了,我也不清楚,借給別人用了。”
年輕人搖搖頭:
“河水沒這么大的銹蝕能力,最起碼也得是淡鹽水,不過你也倒是心大,人家都拿這玩意當個寶貝,恨不得拿他傳給后代兒孫,你倒好,還敢借給別人!”
嘴上功夫是嘴上功夫,年輕人一邊忙著聊天,手上也是沒閑著,他拿著尋呼機到了柜臺里面,收拾了大概五六分鐘的功夫就弄得差不多了,直接一甩手扔給杜寬:
“有事再找我!”
說完,他就直接走了,甚至跟魏海龍招呼都不打一個。
杜寬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對著魏海龍說道:
“能耐不小,脾氣也不小啊!”
魏海龍哈哈一笑:
“那是那是,這可是你的學長,也是蘇工院出來的,再說了,我對這些有技術(shù)的人向來是很尊敬的,要啥給啥,缺啥補啥,有點脾氣完全無所謂。”
說到這,魏海龍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說道這個有技術(shù)的問題,你在學校里面怎么樣?有沒有認識什么大人物?”
杜寬白了他一眼:
“我開學一個月全是軍訓,你要我去哪認識什么大人物?”
魏海龍點點頭:
“說的倒也是,不過我看著蘇工院的這塊肥肉可是饞得很啊,你可不能讓我美夢一場空??!”
杜寬冷冷一笑:
“得了吧魏老板,你別當我小年輕就隨便糊弄,你這樣一個大老板,能把所有的寶都壓在我身上?”
魏海龍嘿嘿一笑,不作回應。
杜寬也并沒有全瞞著魏海龍:
“放心吧,我肯定沒啥機會見到上面的領導,再說了,就算能見到,我說的話,人家會聽?”
魏海龍笑容漸漸變淡:
“那你這意思是,沒啥希望?”
杜寬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想要改變上級的態(tài)度是很難的事情,我們不能一遍又一遍勸說,那樣只會讓人家對咱們心生厭惡,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慢慢改變他們的思維,讓他們認為,在校園內(nèi)開展這類小生意,對于老師和學生來說沒啥壞處,只有好處,對他們來說,更是如此!”
“這樣一來,他們的態(tài)度很容易就被轉(zhuǎn)變了,只是這樣的話,需要的時間絕對不短。”
魏海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也就是說,你這個蛀蟲想要把這個學校徹底腐蝕掉,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