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渴
“水……給我水……水?!?p> 阮青洲感覺自己的嗓子似乎都快冒煙了,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喑啞。
“水……我要水……”
“咯咯咯,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可不是我強迫你的哦。”
柳含煙以手掩唇,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
她將手拿開,扶在阮青洲的雙肩上。
膝蓋微曲,與其平齊。
阮青洲正渴的張嘴哈氣,突感有異香入喉。
帶來了他急迫苛求的水源。
此時的他就像是沙漠中尋找水源的旅人,在不斷虔誠祈禱下,迎來了天降的甘霖。
流光易逝,不知過了多久。
“嗚……嗚……”
阮青洲感覺自己汲取夠了足夠的水份,大腦稍稍得到一絲清明。
嗓子也不再要噴火似得,只是長時間的呼吸不暢,讓他有些難受。
身上的勁力似乎都被轉化成了熱量,揮發(fā)走了,他用盡僅存的力量,輕推開面前的柳含煙,這才感覺呼吸重歸舒暢。
“好些了嗎?要是不舒服,我先扶你去內室歇息?!?p> 阮青洲看著面前這柔情脈脈的可人兒,不禁怦然心動。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威風凜凜,一言決人生死的金丹修士,而像是盡心伺候醉酒相公的妻子,將滿腹關懷和愛護都藏進了只言片語里。
“好。”
阮青洲此時的聲音還有些沙啞,雖然只是輕慢地回了一個“好”字,但其心中對于柳含煙的依戀卻從未如此摯烈。
有那么一個人相濡以沫,似乎這一身修為也無關緊要了。
舉身共赴瑤池宴,回首凡塵不做仙。
“我扶你起來?!?p> 柳含煙雙手架在阮青洲的腋下,將他攙扶著往內室走去。
這應是柳含煙的閨房,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紗幔低垂,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
屋內烤著火爐,倒是比室外暖和的多,高階修行者早已不懼寒暑,不過也不用特意苛待自己不是?
爐中不知燃著什么木料,逸散著陣陣果香,甜而不膩,又帶著一股清新味兒。
她扶著阮青洲在床沿坐下,阮青洲能如此配合,柳含煙也是心下歡喜。
她本是個強勢的人,但奇怪的是獨獨不愿對阮青洲用強。
其實柳含煙修煉的“玄陰姹女真經”,如今到了瓶頸,必須領悟純陰中蘊含的一點至陽之意,方才有望突破桎梏,達到元嬰之境。
而姹女真訣的修煉,卻讓她對男子本能上不愿親近,這是心理層面的抗拒,很難克服。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合,萬事生。
不能領悟人道中的陰陽,便要越階去領悟天道中的陰陽。
只是天道渺渺,寂兮寥兮。
欲窮天道之一隅,不過是癡人囈語罷了!
而不久前遇到了阮青洲卻是讓她驚喜交加,她塵封已久的心扉竟然又開始了砰砰跳動!
這天底下竟然會有一個自己不抗拒的男子存在,讓她不禁想到:難道他便是我的天定伴侶嗎?
這也是柳含煙這般主動的原因所在。
今天再一次和阮青洲見面,更是讓她喜上眉梢,她竟然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縷至陽之氣和陰陽輪轉之意!
雖然很微弱,但是柳含煙確信無疑,這二者都是她所迫切得到的。
而且眼前這男子自己也并不抗拒,長相也合自己的心意,再說到脾性,以自己金丹修士的身份,哪用管他什么脾性不脾性的,反正最后都會是自己最滿意的脾性。
“還熱嗎?”
“嗯?!?p> 柳含煙將阮青洲輕靠在床尾的鏤花木欄上,將青色的雜役弟子袍服和自己所穿的羽衣霓裳披掛在一旁的置衣架上。
地上阮青洲的底褲隨意丟放。
柳含煙身穿著薄薄的紗衣,斜靠在床頭,玉體橫陳。
“現在好多了嘛?”
“嗯,好了一些?!?p> 阮青洲此時也是恢復了一點力氣,聲音也不像剛才那般虛弱。
“那你幫人家把這襪子脫了,幫你扶了一路,人家也累了?!?p> 柳含煙堂堂金丹巔峰的修為,扶個人又怎么會累呢,但無論修為多高,總歸是有害羞的時候。
真是個木頭,還要人家暗示。
柳含煙將腳跟置在了阮青洲的大腿根部。
腳尖撥弄著不甘庸凡的少年氣。
阮青洲的耳根有點發(fā)紅,卻沒有抵觸。
“嘻嘻,之前還說你這渾身上下,就這張嘴最硬呢,今天我要收回這句話了?!?p> 阮青洲只得嘿嘿笑了兩聲,動手解起了羅襪。
這冰蠶絲光襪竟也是一件靈器,散發(fā)著瑩瑩白光,襪身如雪般潔白,比之輕紗還要通透。
冰蠶絲光襪的襪身頗長,一直延展到了大腿根部。
阮青洲先是將長襪的羅口往外卷了幾圈,一直卷到襪跟的位置才停下。
柳含煙也頗為配合,將右腿伸展,腳跟置于他的大腿內側。
阮青洲窘迫地挪了挪坐姿,捏著襪尖從柳含煙的腳趾上緩緩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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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了,那困住自己破丹化嬰的枷鎖已經松動,一縷曙光照耀進了這片亙古黑暗之地。
她已經看到了前方的路,只要沿著這路往前走,不用多久便能成就元嬰之境。
袁初九
,,?^?,,這是刪減了兩次的版本,哎,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