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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的模糊會士

315.1983:喪鐘為誰而鳴(5)

從零開始的模糊會士 天河戀歌 2596 2024-02-07 17:42:12

  【據(jù)我所知,夏教授上次來到法國是光明正大的出訪,這次來到這里的首要目的,卻是為了暫時的“學術(shù)避難”。

  然而,我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悲傷或不安,甚至沒有上次來到這里時那種明顯的、身體微恙的狀態(tài)。

  雖然他的身體仍舊有些問題,但各方面的狀態(tài)明顯優(yōu)于上次前來時。

  除了首要目的之外,夏教授將在約一個月的時間里,完成以下幾件事:

  出席EURO的一次重大會議;

  看望與宴請留法學生;

  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陪夏雯莉一同度過中國農(nóng)歷春節(jié)。

  由于大東方匯在中國的人員僅存在于領(lǐng)事館內(nèi),除此之外只有賽麗婭能以“趙黎霞”的名字公開活動,因而我無法確定賽麗婭的定期回報是否真實,但在確認了夏教授的狀態(tài)后,我對其極高的真實性深信不疑。

  ——戴安妮,大東方會巴黎分會司客,1983.1】

  當夏希羽準備時,馮琪諾立刻對一行人發(fā)出警告:同一架飛機上有一個她曾經(jīng)試圖在去年的IFSCA舉辦的活動中消滅的人——曾經(jīng)試圖殺死夏希羽的米切爾·韋貝爾三世【1】,但因為夏希羽和馮琪諾的警覺而沒有得逞。

  夏希羽隨即命令隨行的其他人在馮琪諾的遠程幫助下,以最隱秘的方式殺死韋貝爾以及準備跟他乘坐這趟飛機的約翰·辛勞布【2】。

  不到五分鐘后,趁著這兩人前往洗手間時,兩人先后被司璇殺死機場內(nèi)的同一個男廁所的兩個隔間里。

  上午九點三刻,夏希羽一行人進入戴高樂機場T1航站樓后,首先見到的人就是舉著牌子等待他們的趙黎霞。

  由于從理論上來說,夏希羽不應(yīng)該知道趙黎霞會飛到巴黎并等在這里,因此夏希羽毫不猶豫地適時表達了自己的詫異。

  這一切都被站在趙黎霞身旁、前年四月見過夏希羽的戴安妮司客看在眼里,但她在對自己做完例行介紹后,只是一言不發(fā)。

  “沒想到司客小姐您還是與上次來接我們的時候一樣年輕?!?p>  “感謝您的夸獎,畢竟我只比賽麗婭大了不到三歲?!?p>  夏希羽對此只是贊嘆道:“完全看不出來……賽麗婭也沒有對我們說過你的事?!?p>  寒暄之后,戴安妮把大東方會為夏希羽一行人安排的住處等情況告知了夏希羽,夏希羽也同意按照約定的方案入住。

  夏希羽一行人休息了近兩天后,夏希羽本人于1983年1月8日的清晨接到了來自托馬斯·薩蒂教授的電話:“夏,我終于通過你們研究所的秦博士(秦若華)聯(lián)系到你了。我有兩個好消息要親自告訴你!首先,我要恭喜你獲得了今年的斯蒂爾開創(chuàng)性研究貢獻獎(AMS Leroy P. Steele Prize for Seminal Contribution to Research),你的獲獎證明和五千美元獎金都已經(jīng)在前往你的研究所的路上了。”

  “斯蒂爾什么獎?”

  薩蒂教授再次重復了一遍名字并作出簡單介紹后,無奈地繼續(xù)說起了另一件事:“好吧,畢竟只是美國數(shù)學會(ACM)的一個數(shù)學獎項,和你不久前才知道的菲爾茲獎和柯爾數(shù)論獎不能相提并論。總之,對你、你所在的研究所和你的國家來說,這都是個好消息,至少你在美國數(shù)學界不再是新人了?!?p>  然而,出乎薩蒂意料的是,夏希羽說話時仍舊幾乎沒有情緒波動:“我知道了,我代表我們研究所全員對您的告知表示真摯的感謝。那么,第二個好消息是什么呢?”

  “第二個消息,皮埃爾·德利涅已經(jīng)說動我的一些同事準備提名你拿今年的菲爾茲獎以及下一屆的柯爾數(shù)論獎。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是十分意外的,難道你之前有通過羅伊見到過格羅滕迪克本人?”

  “是的。我與沈涵曦在法國的某處山上見過格羅滕迪克一次,我們還與他聊了一個多小時。不過,德利涅……”

  由于夏希羽上輩子對此人并不熟悉,因此他在思忖片刻后,最終不得不向薩蒂詢問道:“請問,您說的德利涅是哪一位?”

  “格羅滕迪克的學生之一的德利涅。”

  電話另一頭的薩蒂反問了一句后,先是沉默了十幾秒,隨后才向夏希羽介紹了德利涅——

  德利涅出生于1944年,早年就讀于布魯塞爾自由大學,1968年在格羅滕迪克指導下完成博士論文。1970年成為法國高等科學研究所教授,上屆菲爾茲獎(1978年)的得主。

  “按照道理來說,你應(yīng)該是在法國高等科學研究所見過他的。”

  “或許是他在我過去的那天因為各種原因,不在研究所吧。”

  于是,薩蒂并沒有再繼續(xù)說起德利涅的事,而是繼續(xù)聊著菲爾茲獎:“看來,你被格羅滕迪克看中了,他甚至會極其少見地幫助一個最多只見過一次的中國人。不過這也合情合理——你可是二十歲不到就獨自證明了費馬(最后)猜想的超級天才。

  “雖然你是個中國人,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費馬大定理的歷史和現(xiàn)實意義已經(jīng)大到?jīng)]有任何合理理由不把獎發(fā)給你,否則,從今年之后就不會有能和諾貝爾獎齊名的菲爾茲獎。

  “不過,相比之下,你們研究所的水野教授雖然對瓦西列夫不變量給出了公理化的定義,并發(fā)現(xiàn)了一種特殊的瓦西列夫不變量,甚至還被學界公認為‘水野多項式’,因而對紐結(jié)理論做出了巨大貢獻。但因為你的存在,她恐怕反而不會那么容易獲得今年的獎項,而是會推遲到1986年獲獎。當然了,這只是我和幾位同事們的推斷,我們之中只有一位獲得過菲爾茲獎,因此只能給你用做參考。”

  夏希羽聽完后,向薩蒂表示了感謝:“這就夠了。我當年證明費馬(最后)猜想只是從高中起的興趣使然,并非為了獲獎,獲獎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最近發(fā)生的沖突也只是為了獲得我應(yīng)有的榮譽和獎勵,并不針對某個具體的人。迄今為止與之有關(guān)的一切已遠遠超出我的預(yù)期,非常感謝您的提醒。”

  “兩個好消息到此為止。接下來我想與你聊一些其他的事……”

  繼續(xù)聊了近六分鐘的夏希羽在掛斷電話后,對沈涵曦發(fā)出了感嘆:“真不知道正在研究洛倫茲吸引子中出現(xiàn)的扭結(jié)現(xiàn)象的水野,聽到薩蒂傳來的消息時會是什么感想?!?p>  “沒辦法,與紐結(jié)理論相比,費馬(最后)猜想實在是太知名、太重要了。首當其沖的影響就是你在數(shù)論領(lǐng)域的開創(chuàng)性的工作——‘在證明的過程中引入了理想數(shù)概念,對分圓域進行了深入探討,導致代數(shù)數(shù)論的創(chuàng)立,極大地拓展了現(xiàn)代代數(shù)數(shù)論’?!?p>  對數(shù)論缺乏足夠興趣的夏希羽不想再提此事,只是向沈涵曦詢問道:“其他同志們的身體狀況有什么問題嗎?”

  “只是兩個小時的飛機而已,而且全程飛行平穩(wěn),如果他們這樣還能出問題,早就告訴我或者關(guān)原醫(yī)生了?!?p>  “那就好。對了,諾雅,按照我們之前定下的行程安排,我們這次在這里的一個多月時間里至少要在法國做些什么嗎?”

  沈涵曦從公文包里取出筆記本,隨后對著其中的某頁讀道:“第一,看望夏雯莉和沈鋼在內(nèi)的百余位在法國的留學生;第二,參與伯納德·羅伊教授的歐洲運籌學學會的一次學術(shù)會議;第三,分別前往法國大東方會巴黎分會以及法國九姐妹會總部進行一次科普或?qū)W術(shù)性質(zhì)演講。”

  “嘖……你一提到演講,我就想起我的講稿還沒改完,真是要命?!?p>  于是,夏希羽在當天中午與自己的妹妹在克利翁酒店共進午餐后,請她一起加入了修改演講稿的行列。

天河戀歌

注釋與參考文獻:【1】{真實歷史人物,資料有爭議}米切爾·韋貝爾三世(Mitchell Livingston WerBell III,1918-1983),男。個人經(jīng)歷基本不明。   目前筆者能初步確定的是:他是資深特工、軍火商兼武器收藏家;參與了MAC-10沖鋒槍的設(shè)計;曾出現(xiàn)在世界各地(抗戰(zhàn)期間曾出現(xiàn)在中國)參與過各種軍事行動和秘密行動;參與過對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刺殺;參與過越戰(zhàn);并且有與美軍方有密切聯(lián)系;可能死于洛杉磯。   【2】{真實歷史人物}約翰·辛勞布(John Singlaub,1921-2022),男,曾任駐韓美軍參謀長,前OSS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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