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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書成圣

第十章 五鳳樓 (求收藏)

抄書成圣 張白云 2419 2022-09-05 20:02:00

  每日抄寫《聊齋》后,這部分文字又會以文道力量回歸張晏體內(nèi),一部分被劉仙吞吃,一部分則是被他吸收,增長境界。

  所以現(xiàn)在的張晏,文氣益盛。

  只不過在他的文力特質(zhì)中,偏陰沉,行鬼道,這便是劉仙與《聊齋》所帶來的特殊屬性了,以后如果能達到六境,這關(guān)乎他的本命神通。

  旁人不知,此時的張晏已經(jīng)一境巔峰的實力,眾所周知,一境識蒙之境,所能發(fā)揮的實力也就是書寫一些帶有靈氣的符箓文章,根本無法憑借自身發(fā)出攻擊傷害。

  商紅鯉憑借自己妖身文寶可以利用那金色絲線傷人,商逸是因為剛得到一本先天書,瞬時天道補益后才超負勉強發(fā)揮出超境界實力,一般來說,文修只有到達第二境煉字,才能發(fā)揮出一些實力。

  而張晏此刻有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能從腹中書上煉字而出,隔空殺人,劉仙聽到他的想法,在那書頁上緩緩蹲下,然后雙足用力下蹬,整個身子一下躍起,意識里張晏腦袋被狠狠磕了一個腦瓜崩。

  然后劉仙解釋道,他這是種很危險的行為,是心魔的一種,如果沒有到達二境,便想煉字,就是湖面鑿冰,自找死路。

  借用文氣探查得知,這五鳳樓中打算盤的賬房先生是個二境,一個青巾雜役是二層武者,五個藝名“鳳凰”的妓女,約摸一境修為,商家二子商峰不在。

  不過張晏從樓上倒是又看到一個意外,樓下散客座中,王介眉父子正在其中啜茶。

  與孟漁洋對視一眼,對方飲了一杯酒,輕輕點頭,表示無妨,腹中劉仙倒是更加興奮,恨不得張晏現(xiàn)在就把那兩個家伙揪上來,與之深入交談切磋一番,指望張晏那小子每天那點文字流淌帶來的文氣,到了自己這邊還得在《聊齋》文中流轉(zhuǎn)一遍,浸染鬼道氣息以后才能為自己所用。

  劉仙有些抓耳撓腮,在書頁之間來回穿梭,或以足翻書左右狂奔,衣角飄飄,如小仙童,書也嘩嘩翻滾,似開折扇。

  送上門的純正鬼氣,讓老哥也開開葷。

  張晏心中了然,喚來一個豐腴的老鴇子,開門見山道:“姑娘玉鳳樓不少,我們哥幾個卻偏偏喜歡那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勞煩媽媽,帶我們把近這日子進籠的雛兒一觀,所有的?!?p>  張晏忍著吐意,抓著那老鴇的手,邊說邊往那袖口中塞著金錠,直到老鴇臉上露出笑容才停。

  每一所妓院的待客妓女的都有其來路,這些姑娘有貧家賣出,有獲罪流配,有哪家惹主母不悅的丫環(huán)妾室,也有農(nóng)家子弟剛?cè)⒌男聥D,總之都是在明處說的禁忌。

  女子入院進籠后,會有專門的媽媽調(diào)教馴服,等這些女子逐漸接受自己的身份,服侍迎合的技能達到一定水準,性格變得溫順后才會“出籠”接客。

  所以有些想先嘗美臠的貴人公子們,出門前必須備好銀票,才有底氣與老鴇說上一句,要聞處子香。

  老鴇子其實識得這為首的兩位公子,不然就算給她再多的錢財,也是不敢?guī)诉M入后院的。

  幾人跟在那臃腫的背影后,看著她指揮下人看守,打開一道道房間門,入目多是臉色蠟黃或是蒼白,皮膚黯淡無光,甲發(fā)枯萎,神情麻木的女人,不過從身材面目可以看出,錦衣玉食豢養(yǎng)個月余,又是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

  商紅鯉并沒有表現(xiàn)出作為同性的同情憐憫,反而有些冷漠,就像當(dāng)時她對張晏那般,妖物與人,很難感情共通。

  張寧和孟漁洋那個護衛(wèi)反倒是有些憤怒激動,不過礙于兩位“主謀”并未發(fā)號施令,也只能忍耐一時。

  從頭走到尾,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春桃的身影。

  張晏只好又得勞煩劉仙,代為探查,誰知那儒衫小童卻微微搖頭,努努嘴道:“我現(xiàn)在也就二境勢力,真要揍起架來,還沒老鬼半丁戰(zhàn)力強悍,況且囿于書中,有諸多秘法,難以施展啊,幫你一次,消耗甚多,賠本買賣,不做不做?!?p>  張晏只好暗中揉碎兩枚修士之間流通的玉質(zhì)桃花錢,絲絲文力,氤氳如煙,被劉仙張口猛的一吸,吞入自己腹中,然后捧著肚子一臉滿足,這才在那文章躍影上,捽出一個文字,背過身去開始揉捏,大概變換成一個人形時,劉仙喜悅道:“找到了,這女子生于陰時陰月,遭遇非人,現(xiàn)在魂魄已散去十之七八,不過帶有魂銘的身軀尚還有生機,現(xiàn)在就在我們那間包廂隔壁。”

  張晏迅速轉(zhuǎn)過身子,手搖折扇,面帶笑容看著那老鴇,淡淡說了兩個字:動手。

  老鴇子面帶疑惑的從張晏面前倒了下去。

  二層武者,從泥胎轉(zhuǎn)變成鐵骨,全身骨骼堅硬如鋼不說,攻擊更加準確,對力量的控制也越發(fā)順手,而張寧煉習(xí)《熯天拳》更是注重拳,腕,肘,肩,膝磨煉,拳法出手決無收力,追求一擊致命的殺敵效果,狠辣毒硬。

  一瞬間,十幾個看守身邊傳出一陣陣“咯嘣咯嘣”倒黃豆一般的錯骨聲后,全都癱倒在地上。

  商紅鯉打開各個房間門,試圖放那些女子離開,卻都是愣在原地,茫然無措的模樣。

  日復(fù)一日的抽打馴服,已經(jīng)讓她們忘記“籠子”外的天空。

  張晏派商紅鯉去帶出春桃,然后與孟漁洋張寧互相看了一眼,大笑道:“文武大考將近,今日就是咱們兄弟,‘痛改前非’之時,好叫黃芽縣的殺才知道,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前樓聽到了動靜,那個頭戴青巾的二層武者兔起鷂落,足底生風(fēng),三兩個起落,便驟然墜地,站在的張寧面前不遠,目不轉(zhuǎn)睛,盯住了他。

  隨后那個老賬房,隔墻祭出兩個大字,光燦如白晝,好似兩顆星辰碎石,劃破夜空,曳出兩條星尾,然后墜向張晏孟漁洋兩人。

  張晏與張寧眨眨眼。

  意思是,別管哥,去揍死他。

  然后張寧拉出一個架式,關(guān)節(jié)暴響,出拳如槍,砸向那青巾,那人凝了一口真氣,雙足抓地,身形微側(cè),一手立拳格擋,一手陰變成抓,打算在張寧一拳不中之時,以爪傷其臂。

  張寧一拳未到,竟然收拳成肘,抬肘之時,被那青巾抓住機會,一爪擊在胸前,如砸鐵板,后者意識到不妙,悚然急退,卻被張寧一肘擊中頸部,瞬間昏痛不已,只得下意識虛晃一拳,前腳點地,用力拖地倒滑而出。

  頭頂墜下的兩個字,孟漁洋帶來的那個小胖子竟然以身軀硬抗下一個,可謂“皮糙肉厚”。

  張晏拔出骨劍,二境老鬼半丁,竟然瞬間重新拼接骨骼,形成一個三角形盾牌,護在張晏身前,那字體攻擊竟然被它抵擋分泄而去,余力掀起張晏衣角,如熱風(fēng)拂面。

  孟漁洋仙氣飄飄,裝模裝樣吟起詩來。

  共說文章原有價,若論僥幸豈無人?

  大道得從心死后,此身誤在我生前。

  蘆花少傾雪,紅樹一川霞。

  拇戰(zhàn)素手白相敵,酒潮上臉紅不鮮。

  張晏瞪大眼睛,厲害的,厲害的。

  句句詩篇,引動天道,如仙人伸手從虛無中捉出條條火龍,反向攻擊而去。

張白云

江湖不小,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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