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橘黃色的此言燈光照在戴蒙的臉上,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擋,可鋃鐺作響的鐵鏈讓他動彈不得。
鐵桌鐵椅四方墻,明燈明鏡玻璃窗!
在一件配置標(biāo)準(zhǔn)的玻璃窗內(nèi),戴蒙被鎖在鐵椅子上,他望著桌子對面的幾個守備員,表情平靜,但此刻的他就像一片大海,平靜之下,不知何時會涌出橫空巨浪。
“想問什么盡管問吧?!贝髅傻f道。
在他的不遠(yuǎn)處,老成守備員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他沒有任何動作,連身旁的檔案也不準(zhǔn)備翻開。
“姓名。”他毫無情感地說道,好像對面的家伙不是一個十八歲的人,而是一個無關(guān)的小貓小狗一般。
“戴蒙。”
“年齡?!?p> “十八?!?p> “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沒有一點做壞事的經(jīng)歷,連打架都沒有?!崩铣墒貍鋯T突然說道,前言不搭后語。
“真是個不錯的孩子,我兒子和你差不多大。”
老成守備員事先絕對翻過檔案,不然他無法對戴蒙的過去說得那么清晰。
戴蒙疑惑地皺了皺眉,雖然老成守備員似乎是在敘舊,但不知為何,戴蒙卻從中聽出了若隱若現(xiàn)的敵意。
“可惜,今天即便是我的兒子在這兒,結(jié)局也和你差不多?!崩铣墒貍鋯T嘆了口氣:“畢竟那位趙董事長給我們的命令是給你點教訓(xùn)?!?p> 戴蒙突然笑了:“即便我是無辜的?”
老成守備員點點頭:“即便你是無辜的。”
“哦,對了?!彼偷匾徽?,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今天兒子好像過生日,好險,差點給忘了,要不剩下的事你們來吧,我現(xiàn)在得回家了。”
此刻,這位老成守備員的表情突然慈祥了起來。
他今天剛收到給兒子買的生日禮物,那是一輛很貴的機車,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舍不得買,但今天是他兒子的二十歲生日,他覺得兒子也是個成年人了,便還是咬咬牙付了款。
五萬塊錢,如果不是一直有趙董事長支援,他還真買不起。
不過,兒子能開心,就比什么都好。
老成守備員佝僂著腰站起來,看也不看戴蒙一眼,只是對著自己身后的兩個青壯守備員叮囑道:“別下死手,感覺差不多了就裝進麻袋里給趙董事長送過去,這活兒不錯,還能在趙董事長那兒留個印象。”
“前往別忘了啊?!崩铣墒貍鋯T嘮嘮叨叨,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完了這短短幾米得距離。
而隨著他的離開,那兩個青壯守備員對視了一眼,然后一同緩緩站起。
他們一人在左,一人在右,緊緊地將戴蒙包圍在中間,然后狠狠一拳打在戴蒙的臉上。
砰!
戴蒙的腦袋歪在一旁,臉上有一個清晰的拳印。
砰!
新一輪的拳頭再次襲來,二人出手狠辣,招招要害,一身技巧在戴蒙這個稻草人身上施展的淋漓盡致。
“倒霉的小鬼?!逼渲幸蝗嗣偷靥咧写髅傻男母C,直接讓他連人帶著椅子倒在了地上。
“喂。”另外的守備員有些不滿地叫道,然后把戴蒙從地上拽了起來。
“別鬧出太大動靜。”他輕聲嚴(yán)厲道。
之前那人點了點頭,隨即眉頭緊皺,他看了看戴蒙,卻見他臉上的拳印已經(jīng)完全消散了。
“這個小鬼怎么回事,挨了打一點也不叫?!彼麑α硗庖蝗苏f道。
此時的戴蒙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除了那雙有些銳利的眼睛外,完全看不出他有哪一點像個正常的學(xué)生。
“那不是正好嗎?他不叫省的塞東西了,你別疑神疑鬼了,趕緊解決,說不定我們還能在趙董事長那里拿點小費呢?!绷硗庖粋€守備員搓搓手指。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敝澳俏皇貍鋯T從身后的置物架上取出一塊臟亂的毛巾,將其折疊幾次,就把它往戴蒙嘴里塞。
這個距離,戴蒙一下子就聞到了毛巾上傳來的惡臭,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毛巾品嘗肯定不是用來干好事的。
“唉?!?p> 戴蒙嘆了口氣。
瞬間,拿著毛巾的守備員倒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在墻壁上,昏迷不醒。
“你!”另外一個守備員大驚,隨即取出折疊棍,對戴蒙怒目而視。
但他并不傻,知道見過戴蒙一腳踢飛同伴后,他便刻意躲著戴蒙的雙腿,
他緩步繞到戴蒙的身后,這里是對方的視角盲區(qū)。
“他被椅子鎖死了,應(yīng)該沒法動彈。”守備員在心中思考道,然后一棍子橫空劈下,力大勢沉,要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這一下,普通人的話恐怕不死也成植物人了。
乒。
某種清脆的斷裂聲傳來。
守備員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棍子脫離了原本的目標(biāo),而是砸中了一個瘦削的后背。
忽然,他瞥到了戴蒙腳下被捏成廢鐵的銀色手鐲,頓時冷汗直冒。
“你你你你你……”他的聲音突然結(jié)巴了起來。
戴蒙活動著手腕腳腕,冷冷地看著他。
“說一遍就好了?!?p> 砰!
這位守備員也落得了個與同伴相同的下場。
推開厚重的金屬門,戴蒙從小黑屋中走了出來,他回頭望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兩個倒霉蛋,然后悠哉游哉地走到守備處的前臺位置。
一路上,所有的守備員都帶著好奇的眼神盯著他。
沒人認(rèn)識這個像個學(xué)生的人是誰。
犯人的話可不會這么悠閑。
“或許是誰家的親戚吧。”一個端著咖啡的守備員對身邊同伴說道。
就這樣,在無數(shù)人的注視下,戴蒙站在了前臺的位置,他將自己的云端學(xué)院學(xué)生證推向女性守備員。
“里面有兩個守備員被我打昏了,讓你們的人處理一下吧?!彼男θ轄N爛,可看到云端印記的一瞬間,女性守備員的臉色大變。
……
“今天是個好日子……”
小巷子之中,老成守備員受中國提著個塑料袋,一邊哼歌一邊走,好不快活。
到了一處公寓前,他將黑色塑料袋放在身邊,然后拿出鑰匙擰開了門。
“心想地事兒都能成……”
將門關(guān)上,屋子里一片漆黑。
老成守備員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環(huán)境,他繼續(xù)哼著曲調(diào)詭異的歌曲,一步步向前走。
濃烈的血腥氣圍繞在他的周圍,久久不散,尸體腐爛的味道更是臭不可聞。
可這一切,都被他無視了,面前血肉橫飛的一幕在他眼中猶如日常一般。
終于,老成守備員將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扔到地上。
一顆帶著慈祥表情人頭從中滾落而出,它被壓在一只長滿毛發(fā)的獸爪下。
“生日快樂。”
老成守備員對著面前猙獰可怖的怪物說道。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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