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p> 劉志遠(yuǎn)轉(zhuǎn)過頭來,卻見一個與自己身高相仿,但要略顯年輕的人就站在不遠(yuǎn)處。
“你在跟我說話?”他皺皺眉,表情怪異。
隨即,劉志遠(yuǎn)的瞳孔瞬間縮至針孔大小。
只見刀鋒由慢至快,急速之間,一波鋒利刺骨的刀光如同碧波的漣漪一般向劉志遠(yuǎn)襲來!
戴蒙雙眼漠然,自對方說話的那一刻開始,他便不準(zhǔn)備過多浪費(fèi)口舌了。
他來到這兒,可不是為了和那家伙扯皮的。
依稀之間,戴蒙聽到了門外的聲音,瞬間,他便明了,師姐就在門外。
眼見刀光襲來,劉志遠(yuǎn)的神經(jīng)直接緊繃了起來,沒有一絲猶豫,潛意識中的恐懼讓他作出了一個動作。
閃躲。
狼狽的閃躲!
他像泥地中的豬一樣,姿勢不太好看地翻滾到一邊。
刀光去勢不減,直直地將緊閉的大門撞開,由此,戴蒙可以透過半開的門扉看到外面的情況。
邪惡的紫色、圣潔的熾白、鮮血的紅色、影子的黑色……大塊大塊的色斑就像中了病毒的電腦一樣,雜亂不堪地排列在一起,變成了一幅連梵高都要贊嘆的印象與抽象共存的畫卷。
“咕。”
戴蒙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渾身上下冷汗盡出,遠(yuǎn)處的兩只超凡生物毫無顧忌地釋放著自己的靈感,那厚重邪惡的能量早已化作實(shí)質(zhì)的壓力,將戴蒙的雙腿死死壓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秦蒙那家伙的全力可不如它們啊……”戴蒙有些苦澀地說道,然后艱難地踏出了一步。
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透體而入,如同手掌一般輕輕撫上了他的心臟,動作柔和緩慢,卻是最致命的威脅。
戴蒙知道,那是他的身體在抗拒死亡,理智與本能都仿佛在身邊嘶吼著,讓他收回腳步,不要自尋死路。
“別去,快把門關(guān)上,你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絕望的聲音。
戴蒙沒有回頭,而是用力咬下舌尖!
“呸!”
一口血沫被他吐出,鐵銹般的腥味頓時激發(fā)了他體內(nèi)瘋狂的一面。
“不會死的?!彼裢谴碇{咒的粉塵,它們即將被點(diǎn)燃,再一次爆炸。
劉志遠(yuǎn)一愣,隨即像瘋了一般,直接撲了上來,想要關(guān)閉大門。
“媽的,媽的,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他嘴中怒罵著。
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不顧一切地趕向大門,想要將那扇通往死亡的門扉關(guān)閉。
可他還是慢了。
“哧!”
火焰點(diǎn)燃詛咒粉塵的聲音就像引線燃燒的聲音一般,讓人感到恐懼。
“砰!”
這一次,爆炸來的更快也更劇烈了!
滔天的紫色火焰與遍地的熾白之火相互交融,以空氣為助燃劑,直接將爆炸中心的石磚炸出來個巨大的空洞!
德古拉的古堡從未遭受如此損傷,即便這里曾淪為過三位第五位階的戰(zhàn)場。
劉志遠(yuǎn)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癱軟在地,看著爆炸的余波離自己越來越近,那詛咒猶如寄生蟲一樣扭動著邪惡的身軀,正向他們逼來!
而門外的許晴黛,早已閉上了雙眼,認(rèn)命般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而在她的胸口處,紫色的詛咒已經(jīng)蔓延至半個身軀了。
“噔!”
巨大的盾牌立于身前,一個黑影奪門而出,在劉志遠(yuǎn)看傻子的眼神中,戴蒙高舉著水銀圓盾,將許晴黛死死地護(hù)在身后。
隨后,沖擊來臨!
瞬間,戴蒙便感覺到水銀盾牌微微顫抖,然后,一股巨力直接透過了一切防護(hù),將人與盾全部撞飛!
那種撞擊力好似一輛加速加至極限,甚至脫了軌的高鐵列車直直地撞上你一樣。
“噗!”
戴蒙喉頭一甜,便一口鮮血染紅了水銀盾牌。
他艱難地跪坐起來,卻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斷裂了一般,疼痛得撕心裂肺,內(nèi)臟處更是灼熱無比,像是吞入了正午的太陽一般。
“你不該來的……”身下,艱澀的聲音傳來。
戴蒙看著保護(hù)在自己懷中的許晴黛,有心想露出個笑容讓她安心,卻因拉扯到傷口,疼得好一陣呲牙咧嘴。
“我們會活下去的?!彼麑⑼耆摿Φ纳倥?,然后將大盾橫在身前,將他、許晴黛與秦憐保護(hù)起來。
此時,水銀大盾瘋狂吸食著戴蒙源源不斷地靈感,做著自我修復(fù),在它的另一面,紫黑色的詛咒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侵蝕著水銀的身軀,讓它哀嚎不斷。
沒有一絲憐憫,氣浪之后,帶著詛咒的爆炸余波真正襲來!
戴蒙遙望著遠(yuǎn)處,表情凝重。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水銀的聲音沮喪而又絕望,它的“完了”吵得戴蒙頭疼。
“別吵了?!贝髅衫潇o地說道。
他回望一眼身后的大門,自知剩余的時間不夠自己帶著兩個傷員跑到那里去。
“我的靈感,你全拿去?!贝髅烧f道。
“拿個屁,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別說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位階一不到的菜鳥了,你師姐位階三都被傷成這樣了?!彼y破口大罵。
“我知道,但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贝髅扇〕鋈苌裱巹?,然后直接插入自己的脖頸處,隨著藥劑的推入,他的雙眼亮的簡直就像夜空中的太陽!
如此明亮,差點(diǎn)晃到了德古拉和羊頭惡魔的眼睛,讓它們的戰(zhàn)斗都暫緩了一瞬間。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戴蒙摸了一下腰間的方方正正的硬物,然后將許晴黛與不知名少女拉扯到自己的身后,以確保如果真的要死的話,自己能死在她們的前面。
“天命,你那是拿自己的命來賭!”水銀憤憤道,然后開始瘋狂汲取戴蒙的力量。
瞬間,前所未有的充盈感布滿全身,險些讓它舒服地叫出來。
“滾開!”它怒吼著震掉了所有的詛咒。
下一秒,余波襲來,轟鳴大作!
片刻之間,戴蒙便感到整個世界都在坍塌,強(qiáng)烈的詛咒瞬間侵蝕了他,將他拋向云頓,又狠狠地扔進(jìn)深淵,強(qiáng)烈的墜落感之中,戴蒙渾身的血肉仿佛在脫離他的身體,皮膚也好、骨骼也好、內(nèi)臟也好,都在一瞬間被抽離了,僅剩靈魂飽受著地獄之火的灼燒,混亂不堪。
“唉。”
朦朧之間,戴蒙似乎聽到了某種嘆息聲。
頓時,時間仿佛回溯了一般,他的一切再次回歸,疼痛遠(yuǎn)去,取而代之的一種難以言明的安全感。
當(dāng)他再次睜眼時,卻見到一處迷你的古堡將自己與許晴黛和不知名少女包裹了起來。
水銀,同化!
此處為,不墜之城!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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