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將軍發(fā)火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長夫人問。
“我已經(jīng)打理好了,讓人繼續(xù)去找草藥?!?p> 長夫人點點頭,“羨兒出征,你應(yīng)該很傷心吧,快回去休息吧。唉,要是這出兵打仗也能帶家眷,就好了?!?p> 她這一句話,倒是點醒了墨鑰。
等到回去后,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夫人是說,你要假扮男人去出征?”寒峭聽到她的主意,震驚地問。
“噓,你小點聲。我已經(jīng)聽過墨散打聽好了,他此番也在隊伍中。應(yīng)該可以幫我。”
她今天在送行的時候,在隊伍中看到了墨散。
自她成婚后,墨散就從了軍。
傅識羨說,墨散的表現(xiàn)很優(yōu)異。
雖然武功不行,但是很聰明,跟她很像。
寒峭跪在她面前說:“夫人,讓我跟著你吧。”
就算成了神醫(yī),在她內(nèi)心深處自認為是墨鑰的奴婢。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生死早已看淡,只要能夠陪在夫人身邊,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夠了。
“不行,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蹦€不同意。
但見跪著的人態(tài)度堅決,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她買了一匹千里馬,讓人追上出發(fā)的軍隊,將信送到墨散手上。
又等了兩日,終于收到了回信。
墨散雖然還是不支持姐姐這么做,但是見她信中語氣誠懇,一副要是他不答應(yīng)也要硬闖的態(tài)度,只好答應(yīng)下來。
并且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切。
深夜,墨鑰和寒峭帶著行李,出了丞相府。
他們坐的馬車,即使日夜兼程,還是走了半個月。
“夫人,你看!”寒峭指著不遠處依稀可見的軍隊,興奮地說道。
看見燕國的軍隊近在眼前,墨鑰結(jié)了車錢,準備步行追趕。
誰知他們剛下馬車,就聽前方一陣巨大的響動。
無數(shù)的箭,從天而降。
馬夫嚇得駕著馬車就跑了。
連車錢都沒要。
“夫人!這可怎么辦?”寒峭抓著她的衣袖,有些害怕。
“我們先躲起來,觀察一下情況吧。”
她們繞著小路,到附近的高山頂,觀察下面的情況。
很奇怪,這么多人,可墨鑰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傅識羨。
還是那身自己為他著的鎧甲。
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認真和嚴肅。
他像是猜到了大涼會有這一策,有條不紊地組織著大家朝兩處山頂退散。
大涼的軍兵,將箭射完后,分別從兩邊沖了下來,和燕國的軍兵打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大涼軍兵的攻勢逐漸減弱,最后落荒而逃。
“寒峭,我們快走!”墨鑰拉著旁邊的人說。
“啊?夫人,我們?nèi)ツ陌???p> “當然是去下面了!你沒看打完了嗎?現(xiàn)在正是最好的機會!”
她們很早就穿上了燕國軍隊的服裝,將頭發(fā)扎起來,再加上墨鑰的化妝術(shù)。
除了身板子弱了點,其余根本讓人看不出來。
“多虧這次傅將軍足智多謀,提前派了一隊的人攔截了大涼的后續(xù)兵馬。不然咱們還真有可能不到大涼,就折在這了?!?p> 墨鑰拉著寒峭躺在地上,聽著清掃戰(zhàn)場的燕兵說道。
身邊的另一個說:“是啊。也不知道這還有沒有咱們兄弟了?!?p> 兩人正說著,忽看到地上還有兩個人在輕輕顫抖著。
“我們的人,帶走!快帶走!”
墨鑰和寒峭被兩個大男人背著,一路顛簸地跑回了燕軍駐扎地。
在安置好她們后,那兩個士兵就撤退了。
“幸好走了,我都要被他們給整吐了?!焙屯虏鄣?。
墨鑰起身,“我們快走,一會有人來了就露餡了?!?p> 于是兩個人又跑出了營帳。
墨鑰本來想找找傅識羨的營帳,給他個驚喜。
卻看到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悄悄溜進了一個營帳里。
首戰(zhàn)告捷,大家都在外面喝酒慶祝。
這個人出來干什么?
墨鑰忍不住偷摸跟了上來。
那個身影向四處看了一眼,以為自己沒有被發(fā)現(xiàn),走到帳篷內(nèi),毫不客氣地翻找著什么東西。
墨鑰在營帳外面,偷偷打開一個縫隙觀察里面的情況。
“夫人,我們快走吧,一會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寒峭低聲說。
墨鑰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環(huán)境,直到瞥見那把放在床上的劍。
這正是她送給傅識羨的那把!所以這里應(yīng)該是將軍的營帳。
眼看著那個黑衣人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揣進懷里就要溜。
墨鑰大喊一聲,“來人??!有內(nèi)鬼!她這一聲,沒有把救兵叫來,卻驚動了里面的人。
來不及了!她沖進營帳里,拿起放在床上的劍就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硬是接了幾招。
手臂被那黑影劃了一刀,她手中的劍脫落,黑衣人來不及戀戰(zhàn),就要跑。
寒峭看到屋內(nèi)夫人有危險,想要沖進去又打不過。
情急之下也不顧自己偽裝的身份,就去找了傅識羨。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眷顧,她剛走到篝火旁,就看到了他。
“丞相!夫人!夫人在你房間里有危險?!?p> 傅識羨都來不及震驚為什么她會在這,就沖了過去。
好在他跑的夠快,一下就制服了黑衣人。
點亮燭火,看到墨鑰果然一身男兒裝扮倒在地上。
手臂上的口子還在往外流血。
“你來這里干什么?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墨鑰被嚇了一跳,傷口的疼痛都忘了。
她還從來沒見到傅識羨生這么大的氣。
“軍醫(yī)呢??!”他朝著外面大喊了一句。
寒峭去取了藥,過來上藥的時候都有點抖。
她不怕死,但是她怕丞相發(fā)火啊。
傅識羨接過藥,親自為墨鑰上藥。
藥的刺激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疼疼!!”
聽到她這么說,男人手里的動作瞬間輕柔起來。
低下頭,輕輕地吹了幾口氣。
站在外面看戲的人都看呆了。
從軍這么多天,何時見到他們的傅將軍這樣過?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收拾完傷口,傅識羨也不給她編借口的機會,嚴肅地問:“誰讓你來的?”
“是我!”
墨散推開擋在門口的人,由于太著急了,身上的衣服都歪了。
沖進屋后又趔趄了一下。
看起來又蠢又呆。
“將軍,是我同意夫人進軍營的。”
傅識羨怒吼一聲:“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