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丑媳婦見公婆
此話一出,有人驚愕有人疑惑。
但大家卻都知道一件事情,半年前太子親自宣布,取消了和國公府大女兒墨鑰的婚事。
之后墨鑰的去向,就沒有人關注了。
“姐姐,我知道你記恨我和墨婳,更記恨我懷了太子的子嗣。本以為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我之間的姐妹情還在。誰知……你卻……”
皇后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墨箋知趣立馬閉嘴了,只是換成了小聲的抽泣。
“本宮最后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墨鑰?”
到底還是皇后,唬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這語氣威嚴中又帶著一絲不容抗拒,在場的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言語。
只有墨鑰的神情不僅不慌張,反而相當?shù)氐恕?p> 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回皇后,這個問題想必墨國公應該可以替臣女回答?!?p> 師如澤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聽到這,一直在人群中的墨國公不淡定了。
這么多年,由于愛妻之死,他對墨鑰懷恨在心,從不曾正眼瞧過她。
再加上面前這個女人化了妝,他根本就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墨鑰。
“國公,你看清楚,面前這人是不是你的女兒?”皇后又問了一遍。
“回皇后,此人……并非我的女兒?!?p> 墨箋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尖叫著:“父親!你再仔細看看,這明明就是墨鑰!”
“住口!休得無禮!回皇后娘娘,此人只是與我那還在江南的大女兒有幾分相似,一定是側(cè)妃過于想念我的大女兒才如此冒犯?!?p> 要不是礙于宴會人多,再加上現(xiàn)在墨箋是側(cè)王妃,墨棣拔了她皮的心都有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爛貨!
“既然如此,那臣女就可自證清白了。剛剛側(cè)王妃不慎失足落水,臣女本想拉她一把,沒成想?yún)s鬧了烏龍?!?p> 墨鑰不想甩鍋到一個側(cè)妃身上。
這樣如同以水擊石,毫無意義。
只要能夠證明她清白,安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好了。
“臣女也能證明,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其實師夫人已經(jīng)有夫婿了,剛才還在向我請教一些夫妻之間房事的問題呢!”
李夫人這個時候也站出來說話了,她是個鄉(xiāng)野村婦,對于這后宮之間的爾虞我詐并不清楚。
但是剛剛這一番相處,著實是喜歡師花這姑娘。
墨鑰的嘴角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甚至能感覺到站在暗處看好戲的某人嗤笑出聲的樣子。
真不知道李夫人到底是幫她還是在害她。
她們所討論的確實是夫妻之事,但何時談論房事了?。?p> 想必是李夫人自作聰明,想要加深師花與丈夫情投意合,情意綿綿的形象。
果不其然,就聽她接著說道:“可以見得,師夫人與夫君感情甚好,怎會覬覦太子殿下?”
禮部侍郎趕忙從人群中站出來跪倒在皇后面前,顫顫巍巍地說道:“皇后娘娘恕罪,鄉(xiāng)野之婦不懂禮數(shù),臣這就帶她回府?!?p> 一番玩笑過后,這場小小的風波算是過去了。
賞花宴按時舉行。
師如澤為了聊表心意,特意比別人多交了二百兩銀子以博得皇后娘娘的重視。
反正師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鑰鑰,今天這事,是我對不住你?!钡鹊窖鐣⑷?,師如澤歉意地說。
“沒事,墨箋遲早都會知道的,只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就一定不會讓我好過的?!蹦€的神情一臉緊張。
“不過你怎么就那么確定,國公當真認不出你的?”師如澤有些好奇。
如果說是在賭,那這也太有勇氣了吧?
“我不知道?!闭f到這個,墨鑰的心頭一痛,晃了晃腦袋說:“其實在那一刻,我還是挺希望他能夠認出我的。只是我過于了解他這個人。國公與太子曾達成一致,如果不是因為太子親征,或許大涼早就易主也未嘗可知。江山大業(yè)還未完成,太子殿下就是國公最不能得罪的人。更何況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
“無論他認沒認出來我,他都不會承認,因為承認就等于得罪了太子,我不過是他的棄子,不值得他這么做?!?p> 師如澤看著她,意有所指地說:“總覺得你好像跟過去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墨鑰一笑。
“以前的你跟你母親一樣單純,就算是別人欺負到你頭上也不會還手。但現(xiàn)在,好像你已經(jīng)不再需要我的保護了。”
還沒等兩個人再說些什么,傅識羨不知道又從哪里冒了出來。
“鑰鑰剛才真棒?!备底R羨一臉寵溺的表情。
“羨郡王剛?cè)チ四睦铮坎皇钦f要來嗎?”師如澤看到他,忍不住怒氣。
自家女人被欺負了居然都不出面,最后還是靠墨鑰自己一個人擺平。
這要嫁過去,怎么能讓他放心?
“別怪他舅舅,是我不讓他出來的。”
她看到了傅識羨就躲在暗處,想要出面幫忙被她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羨郡王這個身份來幫一介草民,名不正言不順。
師如澤聽到侄女這么說,也不好再責備什么。
“母后叫你過去?!?p> “叫我?”墨鑰指著自己,滿臉震驚。
傅識羨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的事情母后都知道了,放心吧,她不會為難你的。丑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嘛,更何況,下個月我們就要成親了?!?p> 看到這幅場景,師如澤找個理由就走了。
走到宮門前看到還在門口傻傻等著的寒峭,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姑娘的忠心給打動了。
“走吧?!?p> “???”
寒冬已過,夏至未至,彼時太陽還是濃烈刺眼的。
寒峭站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早已汗流浹背。
聽到頭頂上方的聲音后抬頭,竟是眼前一暈。
好在被人接住,隨后就投入了一個帶著檀木香氣的懷抱。
“這么熱的天,還在這里等著,你是傻嗎?”師如澤責備的語氣中竟不知為何帶著了一點心疼。
“見過師公子,我……我還在等我家姑娘。”
“你先跟我走吧,你家姑娘一會自有人送?!?p> “不行……啊!”
見執(zhí)拗不過,師如澤竟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