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兵戈,身披麒麟甲的麒麟帝國士兵開始對魂陽城內(nèi)部的魔族士兵做著最后一次的處理。
萬名的軍隊先后涌入魔族的藏身之地的舞樓之內(nèi),數(shù)不清的箭矢加上他們強大的元魄與能量足夠的魄氣,讓他們想要一時之間徹底拿下并消滅舞樓內(nèi)的魔族士兵成了一個大問題。
正在此刻,從遠處匆匆趕來的麒麟帝國之主,一代君皇劉輔秦此刻架著滿身血跡的白色戰(zhàn)馬趕來。
“陛下”這些萬人的士兵當中的將軍見到他的到來,內(nèi)心一喜,他的皇上如今終于來到了。
到了樓旁,劉輔秦飛身下馬,將馬韁繩交付在了一名士兵的手中隨后朝著那名將軍走去。
“參見陛下”那位將軍對著他禮貌的行了一個長揖。
“將軍,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要圍著一個舞龍轉(zhuǎn),難道說是因為里面有剩余的魔種士兵”
聞言,此將軍回道:“回皇上,里面確實有魔種,但此地易守難攻,十有一半的士兵已經(jīng)在里面倒下了,小將確實無能呀!”
聞聲,劉輔秦原地思考了片刻,看著頭頂上熾熱的太陽,他氣不打一處來,跟了他幾年的將軍竟然連個天機都不會用。
“無能,那是你傻!換朕來,朕就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白白的送兄弟將士們上路”
“若皇上真能以小勝大,那小將甘愿以死謝罪”他拱手說道。
“好,來人,卸劍”一名士兵拱手來到天子的身旁。
因為他也是個依靠元魄來戰(zhàn)斗的魄將,所以這種只是在戰(zhàn)場上指揮戰(zhàn)斗的軍劍在這種由自己親自戰(zhàn)斗的戰(zhàn)斗,這種劍無疑是沒有什么卵用。
他取下胯上的金色長劍放在士兵的手上,看著眼前的木質(zhì)舞樓,他的目光逐漸轉(zhuǎn)向了面前的一排排準備就緒的弓箭手身上。
“來人,取弓,火矢”劉輔秦又喊了一聲。
離他最近的士兵喊了一聲“諾”后,隨即取下自己身上弓箭,彎下身子兩手朝著他的方向遞了過去。
正在他伸手去哪的時候,身旁的小將卻突然對著士兵發(fā)怒。
“豈有此理!你個區(qū)區(qū)小兵竟敢給皇上使用柄弓,你們怎敢?還不去快快去取陛下的麒麟金弓!”
“大危面前,人人平等,你個小將竟敢小瞧我軍,可知在朕面前就是死罪?”劉輔秦的上壓低了嗓音,嗓音之中似乎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意。
說完,士兵隨即又取下身后的一支箭頭帶有火矢的箭矢兩手畢恭畢敬的遞到他的面前。
劉輔秦迅速拿起手中的箭矢并卡在弓弦之上,隨即將長弓如天上的月亮一樣的拉滿,對準他面前的那個舞樓上的那個房檐處。
“點火”劉輔秦再次下令,身旁的一名士兵隨即用著來自麒麟帝國專屬的麒麟之火將箭頭點燃。
“嗖”的一聲,劉輔秦隨即撒手,釋放出箭矢,短短的時間內(nèi),舞樓的房頂此刻逐漸燃燒。
只是不一會兒的時間,面前的舞樓此刻已經(jīng)全都隨之被火焰吞噬,而房檐此刻也在火焰強烈的吞噬之下開始向下塌陷。
他靜靜的站在一旁,讓數(shù)十位手持一種可以反光的金色銅盾擺成龜殼陣,在聽到房檐徹底塌陷的一剎,破門而入。
躲在這燃燒中舞樓當?shù)臍堄嗄ХN正想要以與剛才同樣的方法阻止他們進攻的腳步,當中的弓箭手剛架在圍欄之處,看到底下的一個個將太陽光反入他們之眼中的盾牌,眼前已是盡數(shù)被閃瞎。
趁著他們目前沒有辦法回擊的功夫,一排排的士兵從樓梯處開始攻入,朝著樓上的魔種發(fā)動著來自魂陽城內(nèi)最后當然進攻。
“城內(nèi)可還有其他魔種?”
“稟皇上,這里已經(jīng)是魔族在這里僅存的部隊了,當中的魔族將領(lǐng),屬下還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影”
“將領(lǐng),什么將領(lǐng)?”他又問道。
“回稟皇上,男的叫一騎決塵,騎決塵,女的叫刕魔嫣”
刕魔嫣?此人曾經(jīng)被他一名百年前的兄弟萬夢天提起過,他在那時聽說過,“她的出現(xiàn),才是一盤棋子白子是否可以戰(zhàn)勝過黑棋的關(guān)鍵”,只不過當時他并未有理解他的意思,現(xiàn)在來看,他內(nèi)心里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
魂陽城外圍的小山上,兩人此刻已經(jīng)逃到了那里,回首看往當初曾經(jīng)由魔族控制下的地盤,又想到魔族的地盤正在一步步的被奪走,他們都明白,魔族的輝煌快要走了。
他們不怪自己沒守護好魔族的領(lǐng)地,反而是非常支持這些魔族的反抗者,因為魔族的種種過分的行為,早就讓他們有了叛變的想法。
“騎決塵,這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們所該待在的地方了,我們該走了,回去吧!”
聞言,帶著面具的騎決塵看著眼前已滿是硝煙與戰(zhàn)火的魂陽城,又想到那些曾經(jīng)都還是與他暢飲溫酒的朋友如今都死在了這一片的戰(zhàn)場,他心知肚明是魔族害了他們。
魂陽城曾經(jīng)本就是麒麟帝國的地盤,只不過在十多年前被他們占領(lǐng)了而已。
失去的終究是要被奪回來的,而失去的人卻無法回來。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卻又帶有著溫柔之情。
“那你!”
“我,我需要找到一個人,然后才能回去”騎決塵回道。
“什么人?你難道說的是之前遇上的那個女面男身,認天下為棋局的那個怪人!”
“沒錯,正是他,此去我不知是生是死,他的實力,即使我再怎么強大,也無法與他抗衡,我可以不擁有他的實力,但我要知道一些秘密”
“你找他干嘛?天地如此廣闊,你上哪去找?”刕魔嫣問道著他。
“此事再說不太方便,當你以后真正了解我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問我為什么要找他”
“可是?”
“沒有可是,快走!我們現(xiàn)在最好分開,因為我需要知道魔族內(nèi)的一些秘密,將其公之于眾,不能展現(xiàn)這片黑暗籠罩這片世界”
“那好,那就告辭了”說著刕魔嫣做出了一個拱手行禮的動作,隨即離開了這里。
見她人走,騎決塵此刻也離開了這里,良久,他找到一處沒有人的樹林里坐了下來。
他依靠在一顆樹的旁邊,掀開衣服,漏出了里面早就已經(jīng)干了血跡的傷口。
他的腹部,一道被利刃砍劃過的痕跡深深的印在他的肚子上。
里面還有這來自麒麟之火殘余的火焰在當中似乎在進行著燃燒。
幸虧在護魂陽城時那一戰(zhàn)他特意用麻藥早將自己的身體麻痹,以保疼痛不會在體內(nèi)蔓延。
麒麟帝國,不只是五圣中最為陸地上善戰(zhàn)的帝國,更是一個讓人在自己的刀刃面前無法活著逃出去的一個帝國。
五國之中,只有麒麟帝國的元魄才能在釋放元技時帶有對敵人最為致命的持續(xù)性攻擊,麒麟帝國的人一旦將對方抓傷或者砍傷,武器里的帶有強烈高溫灼熱效果的魄氣就會如同毒素一般散至身體的每一處角落使人疼痛難忍,直到精神之海發(fā)生崩潰或者被強烈的疼痛感而亡。
要不是因為他提前飲下麻藥,撐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騎決塵釋放魄氣親自為自己的傷口進行著治療,而在此刻,麻藥的效果似乎已經(jīng)開始逐漸退去,他已經(jīng)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傷口處發(fā)來的灼熱的疼痛感。
不一會兒,傷口上的疼痛逐漸開始擴大,只覺得精神之海仿佛被切了般的疼痛,脖頸處的青色血管和他手臂上的青筋此刻也以經(jīng)凸起,雙眸更是被紅色的血絲布滿,仿佛就像是即將要爆開了一樣。
在這種極具難忍的情況下,他強行壓制這股疼痛,為自己進行著消毒工作,他明白!如果說這種毒素無法從他體內(nèi)排出來,那種痛苦遲早會讓他在這里死去。
過半,身上的疼痛開始逐漸消散,進行了許久“工作”的他已經(jīng)被汗水所沾染,剛才他不光要面臨的那一種要在死亡邊緣來回徘徊的痛苦,內(nèi)心又要承受的即將面臨死亡的壓力。
而現(xiàn)在,他解開了這種毒素,內(nèi)心的壓力在此刻已經(jīng)開始得到了平凡,那股痛苦在此刻也化為了烏有,身上也逐漸沒有了剛才的那一股熱汗直流的感覺,現(xiàn)在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汗水蒸發(fā)時的那一種涼爽般的快感。
感受著這股涼意,他此刻也逐漸卸下了面具,那仿佛是個十多年都沒有卸下過面具的臉,他的臉上此刻已滿是黑了的干皮和無數(shù)的黑色斑點。
在原地休息了一小會兒之后,他也并未有在那里有過過多的停留,聽著周圍不遠處的流水聲,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
小久,騎決塵隨著聲源摸去,很快就在這片森林之中找到了一片百丈的清泉瀑布。
瀑布之猛,宛如野獸,濺起白色的浪花,宛如天上落下的飛雪,清泉之處透露著清爽,入口,柔潤順口也帶有甘甜,還帶有冰涼之氣,全身的熱氣在這時已經(jīng)被來自天然的“寒氣”被吸收殆盡。
感受著身上的粘意,他退去身上的衣物朝著里面走去,自他被魔種派遣與魔族士兵守衛(wèi)魂陽城后,像這樣的洗身他一直以來都沒過,如今這回冰泉洗澡可謂是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很多。
良久,他洗完全身從冰泉中走出,從一個似乎在烈日的暴曬下變成了黑色膚質(zhì)的戍軍到變?yōu)橐粋€脫了身上舊皮的白面書生,他的變化可謂是出奇的大。
白色的瓜子臉上有著一對明亮的雙眸,無論是眼神還是整個臉型都和劉星宇長得都是出奇的相似,他們之間就仿佛是個親生兄弟一般的一樣,難以辨認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