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懸崖邊外緊隨其后的又邁出了一步,望著底下萬丈深淵一樣的高度,她緩緩扭過身體,雙手伸開的同時,嘴巴里還在不斷的大口的呼吸著來自危險邊緣的恐懼感。
見此幕,劉星宇明白她這么做是何意?她這分明是想借助著這山上的高度從空中落下,讓內(nèi)心在感到壓力的同時,也讓精神壓力開始逐漸增大。
如此一來,按照劉星宇所說的那些條件可以說是已經(jīng)基本達到了初次釋放第四決的條件了。
“師妹”劉星宇在他背后又喊了一聲。
“切記,過程中,你可以用的,只有自己的意念”
“什么?只能使用意念?”叇辰月再次確認道。
“你沒有聽錯,是只能試用意念”劉星宇再次確認道。
“那不是要要命嗎?”
“正是如此我才跟你說因為我在你旁邊,你就有無數(shù)次機會”
“那你不在我就只有一次機會嘍!”
“是的,這并非虛言”
聞言,叇辰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如果說自己什么都不能去用,包括元魄在內(nèi)的話,那她的鳳凰之翼豈不是都不能用了?
身處在空中的她如何給自己留個后路?
想要將自己的第四決逼出來,那還是看成功的天平到底會往哪一邊倒去。
此刻,劉星宇已經(jīng)釋放出由七星寒骨的六根骨矛化為的翅膀也同樣站在了懸崖邊上。
“需要我?guī)湍銌???p> “不需要”
“那你快跳,時間可不等人,你晚跳一秒,他們就會危險一天,你是不想去認他們那些曾經(jīng)與我們風(fēng)雨共度的朋友,還是不想再認他們?”
“不,我沒有,我只怕”
“怕?我真沒有想到有什么事還會是你怕的!師妹,你可記住,膽量才能在這個世間站穩(wěn)腳跟——慢”
劉星宇當(dāng)然話還未說完,叇辰月就已經(jīng)雙眸緊閉向身后倒去。
萬丈高大山,可以說已經(jīng)是在霧霾的天空之上,以他現(xiàn)在的飛行速度雖然同樣很快,但在面對她身體下墜的速度,他還沒有辦法保證自己是否能在空中將她安穩(wěn)的接住。
看著她已經(jīng)先一步下去,他也緊接著往下跳去。
他們中間跳下的距離不超過一秒鐘,相差的距離此刻已經(jīng)有了三四米遠,在這垂直落的空中,他不敢去全力加速,他只能依靠一直處于展開狀態(tài)下的雙翼來保持自身的平衡。
霧云之中,風(fēng)的沖擊之下,他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叇辰月的全身,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她淡淡的身影似乎在這“墜落”的空氣中進行著掙扎,而底下依舊是深不見底,強大的風(fēng)阻沖擊著他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可以說是讓他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渾濁。
“師哥,救我”強烈的恐懼感在她的心上蔓延,極快的下落速度加上這看似漫長的時間幾乎已經(jīng)讓她進入到了缺氧的地步,而這強烈的恐懼感已經(jīng)讓她的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更讓她的精神之海一片錯亂。
意念在這種情況下釋放對她而言簡直就是要比要身下油鍋還要艱難,心理壓力確實是有了,但意念這回事他根本做不到,更無法做到。
沒有鳳凰雙翼的幫助,她整個人都在空中無固定方向的開始旋轉(zhuǎn),精神之海幾回都要被甩到暈厥過去,眼前的鏡像到底是什么她也沒法看見,只能隱約的看到整個天空都在進行著天旋地轉(zhuǎn)的運動。
叇辰月的下墜依舊持續(xù),上方的劉星宇此刻也以經(jīng)開始加速,他盡量的將身體貼到一起,像一柄出鞘的利劍般在空中進行著飛一般當(dāng)然穿梭,而在這短短當(dāng)然加速過程中,山腳下的綠色植物的顏色此刻已經(jīng)逐漸開始顯現(xiàn)。
僅是連個幾秒的功夫都未過,很快他就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植物其實就是最為普通的樹木。
劉星宇他明白,這是在暗中告訴自己,他的時間不多了。
劉星宇伸手朝著叇辰月抓去,卻是連碰都沒碰到,他與叇辰月之間還是有個一尺的距離。
“叇辰月伸手”劉星宇大聲的叫了她一遍,可長時間內(nèi)在空中的高速旋轉(zhuǎn)加上內(nèi)心所產(chǎn)生的恐懼感早已讓她陷入了昏厥的狀態(tài)。
見此形,他的心里此刻也開始逐漸的感到恐懼,那種恐懼感似乎讓他看到了未來的自己整個人都開始變得孤獨,心智也以發(fā)生了改變,那個身披藍紫色凱袍,手提暗藍色長槍的玄瀾似乎由回來了。
精神之??吹竭@一幕,他的身體邊上暗紅色氣體逐漸逐漸,開始索繞在他身上的每一個位置。
“你不能死”剎那間,劉星宇雙翼之上的藍黑色閃電此刻也開始和那剛才的索繞在他身上的暗紅色氣體一樣,開始蔓延向他的每一個位置上。
此刻的他宛如從空中墮落的天神執(zhí)行者自己的最后一次的善良。
他與叇辰月之間的距離此刻也以開始逐漸接近,而正當(dāng)他伸手朝著叇辰月伸向時,他的意識此刻也已經(jīng)蘇醒了過來,隱隱約約之下她的空中高速旋轉(zhuǎn)此時也已經(jīng)停止,但卻是以背朝下的姿勢下落,隨說意識仍有些迷糊,但她還是可以認得出,眼前的人就是她的愛人。
“叇辰月,快,伸手”見到她都已經(jīng)這副狀態(tài),第四決想要開啟無疑是個笑話,如果她堅持要開啟的話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叇辰月迷迷糊糊的將手伸了過去,劉星宇也緊隨其后的抓住,可在這時,叇辰月看著眼前的劉星宇,似乎是看到了那個身披藍紫色長袍,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透露著冰涼之氣,且和與劉星宇長相幾乎一樣的玄瀾似乎在朝他伸手。
這個人不光是她的一生之仇,也同樣是他的夢魘,對他的恐懼早以經(jīng)超過了其他時候時死亡的恐懼,以她對玄瀾的恐懼相對于其他恐懼而言無疑是最大的。
這種恐懼讓她下意識的將手迅速掙脫開來,看到這一幕,劉星宇心理開始逐漸開始慌張起來,因為現(xiàn)在他們離地下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可以說他們現(xiàn)在連個兩尺都沒有。
劉星宇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但他也來不及多想,他再次加速,在即將落地的剎那間摟住她的同時,原地旋轉(zhuǎn),將他保護在自己的身體內(nèi)。
只聽“砰”的一聲,劉星宇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懷中當(dāng)然叇辰月在此刻更是直接被震暈了過去,從一個超過霧云的高度摔下來,外加自身的不斷加速,他的全身上下可謂是幾乎沒有了一塊能動的骨頭,渾身骨頭的碎裂已經(jīng)使他的雙肩與后腦勺已經(jīng)凹陷了進去,頭上的鮮血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出,就連他的雙翼此刻也已經(jīng)被折成了兩半,唯有他胸口處的骨頭還與原來一樣完好。
如此慘烈的現(xiàn)狀換誰都是早已去了天堂的路上,但他畢竟是非人類之軀,核心才是取他們性命的關(guān)鍵,這樣的傷情對他們而言也就才只是個小傷而已。
“叇辰月”劉星宇輕微的叫了她一聲,但在并未看到她的反應(yīng)過后他也是明白了原因,也就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再多喊了她幾聲。
劉星宇就那樣一直的無力的躺在地上,等待著自己身體的自行恢復(fù),回想著剛才她在空中那時做著一個差點要要了她性命的舉動,他的意識里似乎有一段來自未來叇辰月明白真相時,與他廝殺時的場面,也似乎是看見了在結(jié)束了世間一切擾亂太平之日之后自己被她親自終結(jié)了性命,她也隨著自己核心的爆炸而灰飛煙滅。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真實,卻又真的像是未來他們宿命的最終歸宿。
他再次回想著剛才她在精神混亂時對自己的逃避,他似乎明白她似乎將自己看成了她一生都想?yún)拹旱娜恕?p> 以他們之間的種種相處,曾經(jīng)的回憶都歷歷在目,她根本就不會將自己看成某個人,在危險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永遠都是自己,無論是多遠,或者是多近,他在她的眼中永遠都是一個無法被隱藏的愛人,而她剛才所做出的所做所為加上她對自己說過的一些話都在證明著自己在他眼里和當(dāng)初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接近。
此刻,他的心里已經(jīng)徹底的想好了自己以后的后路,對他而言,唯有孤獨才能保全他身邊的那些人。
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樣他只能等待時間的回答,而如果真正的想要了解曾經(jīng)的自己,恐怕在成為真正的弒神前一刻找到他的老師萬夢天,一代時空之神,協(xié)助他成神,才能找到真相。
但現(xiàn)在他是生是死他也不知道,如果找不到,那他也只能走那條自己最不想的那一條最孤獨的那一條路。
…………
另一邊,武圣帝國之首的麒麟帝國在經(jīng)過了與魔族之間漫長的戰(zhàn)爭過后,也是以極大的代價拿下了魂陽城,曾經(jīng)一片繁華景象的魂陽城在此刻已經(jīng)徹底的變了一副的天地,滿是黑暗的魂陽城在麒麟帝國猛烈的攻擊之下已經(jīng)變得破爛不堪,漫天的硝煙盤旋在魂陽城的頭頂,魂陽城內(nèi)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初的繁華。
躲在內(nèi)部的魔族蜷縮在魂陽城內(nèi)的一間最大的舞樓內(nèi),進行著最后的掙扎。
伴隨著“噗”的一聲,手持木樁的麒麟帝國的士兵沖進了舞樓。
無數(shù)的士兵蜂擁而進,只見無數(shù)道黑紫色的鬼混在舞樓內(nèi)的上方盤旋,他們正是魔族的士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