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她為了一個女人,棄了我
蘇慎的表情有一瞬的龜裂,似乎不敢相信,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高塔封印的,是那兇獸的后代?”
那兇獸竟然還有后代?
被這么一提醒,齊明修也想起了相關(guān)記載:“當(dāng)年,赤焰金鱗蟒統(tǒng)一萬古大陸,在一眾兇獸中地位超然,是兇獸之首,擁有大批信徒,甚至被兇獸奉為神明??伤y(tǒng)一大陸不久,就很快隕落了。而且,而且·····本王記得書中記載,赤焰金鱗蟒乃是天地最早孕育誕生的兇獸,天地孕育的魔獸,不可能會有后代?!?p> 天地孕育,吸收日月精華,無論是兇獸亦或者神獸,都是上天的寵兒,它們擁有平常魔獸無法擁有的強(qiáng)大力量。
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一些東西,就要剝奪一些東西。
這些上古神獸與魔獸無法擁有子嗣后代,可這,這赤焰金鱗蟒怎么可能??
蘇慎開口:“秦使,您是不是記錯了?”
秦嶼傾表情凝重:“我不會記錯,神域人也有看護(hù)高塔的職責(zé)?!?p> 齊明修一聽到這個,攥了攥拳,低沉道:“如果真是這樣······怪不得那兇獸如此難以降服,他確實(shí)有傲慢的資格?!?p> 而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征服這只兇獸,為他所用。
齊明修躍躍欲試。
可蘇慎心里卻有些難以承受。
如果秦使說的是真的。
那兇獸真的是赤焰金鱗蟒的后代,那他們設(shè)計(jì)的陷阱,能困住他嗎?
蘇慎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齊明修想了解更多那兇獸的消息,詢問:“秦使,既然如此,那兇獸為什么會被困在高塔?”
秦使開口:“你們也說了,上古兇獸無法孕育子嗣,可赤焰金鱗蟒卻有了子嗣,違背上天的旨意,他本就不容于世,終生困于高塔,就是他的命數(shù)?!?p> 說到這兒,秦使攥拳,低喃:“他真的逃出來了?這不可能啊。”
秦使陷入迷惑沉思。
夜色更深了。
·
再說說,另外一邊。
蜚完成沈蘇禾的任務(wù),很快就去找人。
他穿著小廝服出現(xiàn)在前廳,站定在沈蘇禾身后。
沈蘇禾還沒反應(yīng),倒是宋寧遠(yuǎn)給嚇了一跳。
一看到蜚,宋寧遠(yuǎn)一蹦三尺高恨不得蹦到房梁上去:“你你你,你別過來啊?!?p> 宋寧遠(yuǎn)拿著酒杯擋著,想離蜚遠(yuǎn)點(diǎn)。
這可是傳播瘟疫的兇獸,這兇獸跑這生辰宴上來干什么呢?
蜚面無表情,瞥了宋寧遠(yuǎn)一眼。
沈蘇禾沒管宋寧遠(yuǎn)的反應(yīng),而是開口:“找到了?”
蜚應(yīng)聲:“嗯。鈴鐺在院子西南角,那兇獸在后院西廂房?!?p> 沈蘇禾點(diǎn)頭,她沒耽擱,立刻站起身打算去尋那兇獸。
宋寧遠(yuǎn)一把抓住沈蘇禾袖子,一臉悲催樣:“兄弟,你這就走了?它呢?你把他留在這兒??”
沈蘇禾恍然:“蜚,你跟他,玩一會兒?!?p> 蜚瞥了宋寧遠(yuǎn)一眼,撇嘴:“你說要帶我去找南柳。”
“等我,忙完?!?p> 蜚一聽,最后勉強(qiáng)接受:“好吧?!?p> 宋寧遠(yuǎn)瞪大眼:“兄弟,別這樣,咱倆關(guān)系也沒好到這份上。”
沈蘇禾瞥他一眼,毫不客氣抽回手:“幫忙,照看一下?!?p> 宋寧遠(yuǎn)疑惑:“他還需要照看?最需要照看的應(yīng)該是這宴席上的人吧!”
沈蘇禾點(diǎn)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宋寧遠(yuǎn):“······”
沈蘇禾指了一下蜚腰間的鎮(zhèn)獸符:“他戴著這個,就不會有事?!?p> 說完,她很快離開了。
只留下宋寧遠(yuǎn)跟蜚大眼瞪小眼。
沈蘇禾一路往沈府后院走,穿過后花園,沿著外圍墻,她無意間路過地牢,腳步稍稍停頓。
地牢門口被人死死看守,照的燈火通明,比前廳還亮堂。
原來那小人魚關(guān)在這兒了。
腳步不停,快速往西廂房走去。
踏入長廊,走到廂房盡頭,正巧看到蘇情一身紅衣推門而入。
這廂房周圍,沒有護(hù)衛(wèi)跟暗衛(wèi)把手,人手都被調(diào)開了。
她走近,還沒等靠近屋子門口,就聞到那四處彌漫的魘魔花的味道。
跟著,就聽到屋子里傳出蘇情的聲音:
“我把你撿回來,養(yǎng)了這么多天,你以后跟了我,我保證不計(jì)前嫌好好對你。”
夙夜嘲諷:“撿我回來?”
蘇情頓了頓,改口道:“我承認(rèn)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是逼迫了你。但是帶回來之后,再也沒有傷害過你。這難道還不足以抵消嗎?”
夙夜沉默。
蘇情又道“剛剛我見到沈蘇禾了。”
她想看看夙夜的反應(yīng)。
然而,夙夜一直低垂著眼睛,看不清他臉上什么反應(yīng)。
她又道:“我告訴他,你在我府上。不過,他并沒有要帶你走意思。也對,沈蘇禾一紈绔子弟,身邊妓妾男寵數(shù)不勝數(shù),你雖然,皮囊不錯,可對他來說,新鮮勁兒過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這話一出,那人終于有了動靜。
夙夜靠在軟塌上,蒼白的面色顯得格外羸弱,跟著就是一聲重重的低咳,他輕喘了一口氣,目光越過蘇情,看向了她的身后,聲音幽幽:“他為了一個女人,棄了我?!?p> 沈蘇禾站在門口,沉默。
蘇情這會兒注意力全被夙夜給吸走了,壓根沒注意到身后還有人。
這幾天,這人住在這兒,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個眼神都欠奉。
偶爾看她的時候,那種居高臨下的蔑視感,就像是在看一粒塵埃。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愿意跟她說這么多話。
蘇情看到這個人終于給了她一點(diǎn)反應(yīng),很高興,說話就更加難聽:“你在他眼里,就是一個男寵,喜歡你的時候,自然偏愛。不喜歡了,說扔就扔了。你都離開他這么多天了,他有找過你嗎?沒有。你有沒有想過,這三天他的榻上又躺著哪位嬌人了?估計(jì)早把你忘干凈了。”
夙夜墨發(fā)披散,低著頭,聽到這話,黑長的睫毛顫顫。
這幅樣子落入蘇情眼里,那就是難過傷心在強(qiáng)忍著了。
蘇情覺得刺激的差不多了,湊近:“沈蘇禾給不了你的,我都可以給你。他給得了你的,我也可以給你?!?p> 蘇情自己也覺得自己魔怔了。
就只是一個長得有點(diǎn)好看的男人而已,為什么會這么吸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