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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奇?zhèn)?/h2>

九十六、冷宮遭遇

罪妃奇?zhèn)?/a> 青楚金 2170 2022-06-25 20:29:00

  瘋婦人抓住采芑的那一刻,仿佛著了魔般瘋的更加厲害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扼住采芑的喉嚨,口中不停的賤人毒婦……地咒罵著,似乎不把采芑置于死地就決不罷休。

  采芑痛苦的撕扯著瘋子的雙臂,卻絲毫不起作用。焦急萬分的馬凳,用力攀扯著瘋婦人瘦骨嶙峋的大手,高聲喊道:“娘娘,錯了,你認錯人了,她只是一個宮女,不是你要找的人……”

  “哈哈哈,”瘋子一陣狂笑:“她就是那個毒婦,把皇上藏起來的那個毒婦……”她瞪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目光似利劍一般射向采芑,雙手掐的更緊了:“你這個毒婦,快說,你把皇上藏在哪里了……”

  眼看著采芑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呼吸變得困難。馬凳一時急了眼,在地上胡亂摸起一塊大石頭,猛地向瘋子砸去……

  不偏不倚,石頭偏偏砸在了瘋子的腦后,鮮血頓時淌了出來。隨著雙手一松,瘋夫人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采芑被猛地松開頓覺頭暈眼花,馬凳也顧不得瘋子倒地,急忙扶住了踉踉蹌蹌咳喘不止的采芑。

  少刻,待采芑回過神來,二人才意識到她們闖了禍。馬凳蹲下身,采芑顫兢兢地移到馬凳身后,睨著雙眼偷偷瞅著躺倒在地的瘋婦人。

  馬凳伸手在婦人鼻下試探了片刻,還好還有呼吸。

  “她只是暫時失了知覺?!瘪R凳松了口氣,說道。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望著地上的血跡,采芑慌了神,眼淚撲簌簌的淌滿一臉,懵懂地說道:“我們……會不會……會不會被送到郉獄去……”

  “好像沒有人留意這里,姐姐先莫要慌亂,看樣子她不會有大事的?!瘪R凳年紀雖小,此時卻比采芑鎮(zhèn)定的多。他放眼院中,前后左右地看過一遍,發(fā)現(xiàn)在院子的一個角落,有一口像是很久未使用過的水井,水井的一側(cè)有一間破敗不堪的石砌小屋。

  馬凳在婦人襤褸不堪的衣衫上扯下一塊布條,臨時幫她扎住傷口,對采芑說道:“姐姐,你去看看那井里可還有水嗎。”

  采芑答應(yīng)著往井邊走去。

  “那木轱轆年久朽敗,可要小心了。”馬凳回過頭來喊,可話音剛落,一聲凄厲的尖叫聲突然傳了過來。

  馬凳急忙站起身,沖到呆若木雞的采芑身邊,疾聲問道:“姐姐這是怎么了?”

  采芑面色慘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井口,腳下顫顫巍巍一點點地往后挪著步子。她伸著一只手,那只手已經(jīng)抖得像只篩子,口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井……井里有……有人……”

  “怎么可能?”馬凳莫名地看看怛然失色的采芑,倒不像有假,于是向前往井中看去……

  這一看非同小可,馬凳膽子再大也被嚇得骨寒毛豎,緊退了數(shù)步抓住了采芑的衣襟,二人惶恐不安地移至院門。

  大鐵門關(guān)的密不透風(fēng),再也無路可退。

  院子里躺著一個瘋子,井里的情景慘不忍睹,如此境況令本就驚懼不安的采芑驚恐萬狀,她緊緊的抓著馬凳,聲音都變了調(diào):“我們還是逃出去吧,這里太可怕了,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的。”

  馬凳平靜了一下情緒,像個小大人般安慰采芑道:“就算有門路能逃出這座院落,我們也逃不出這座皇宮的。”馬凳目光環(huán)繞著院子的四周,整個院墻高大敦厚,墻邊連一棵像樣點的樹木也無,憑他二人的本事根本是插翅難飛。

  “倒不如這樣,”馬凳思考片刻,剛才的驚懼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下來:“我們把那個人撈上來,然后找個地方把她葬了,興許……興許老天會保佑我們……”

  未等馬凳說完,采芑已瞪大了雙眼,盯著他驚恐地說道:“你瘋了嗎?別說把她撈上來,就是讓我多看一眼也是不敢的?!?p>  “可是,我們也不知會在這里待多久,一具腐敗的尸體總是浮在井面上,那該有多可怕呀。”馬凳雙手合十口中低聲念叨了幾句什么,然后說道:“在家的時候,每次遇到禍事我娘就會這樣祈求上天保佑,還會想法子做些好事。不過還真靈,每回這樣做了以后都會逢兇化吉。我娘說,老天爺會保佑好人的,你在下面做了好事,老天爺就會在天上看到……”

  “也許吧,祁姐姐曾經(jīng)也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可是我確實……害怕……”采芑為難的說道,眼里的淚珠情不自禁地直往下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祁姐姐。若是姐姐在這里,興許我就不害怕了。”

  “不是還有我的嗎。”馬凳故作輕松,手指著地上的婦人說道:“我們得先把她抬進屋里去,總躺在這里傷情會加重的?!?p>  采芑也只好豁出去了,她強迫自己不要害怕,畢竟還有馬凳給她壯膽。

  兩人抬起昏迷的婦人,極其小心地走進黑暗空洞的殿堂。進到屋內(nèi),一股難聞的氣味迎面而來,說不出的酸腐和霉臭,幾只正在地上尋找殘食的老鼠,聽到人的聲音竟然不緊不慢地往回溜,不時的還會伸出鼠腦往這邊瞅瞅。

  一張搖搖欲墜的大木床緊挨墻放著,上方懸掛的紗幔只剩了幾縷骯臟的黑色布條,風(fēng)從開著的窗扇吹來,布條跟著擺動幾下,床上的被褥也似于煤窖中剛剛被拖出,骯臟糜爛,破敗的景象不勝凄楚。

  “前殿竟會有這樣的地方,比掖庭還要凄涼許多。”采芑嘆息一聲,小小的年紀竟一下子多了幾分滄桑感。

  馬凳只低頭不語,將婦人放在床上,仔細為她擦拭了血跡,又重新將她的傷口包扎結(jié)實了,二人回到院中。

  皇宮的寂靜籠罩著整座冷宮,初秋的風(fēng)吹的枯草沙沙的響。時間才至日禺,卻給人一種傍晚黃昏的感覺,要不是日頭在天上掛著,還真以為是到了地昏之時了。

  采芑是一直閉著眼睛,幫著馬凳將井里的那具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打撈上來的。

  盡管尸體在水中泡了很久,整個身體浮腫難辨,但從衣服和頭發(fā)上還是可以看的出,那是一個年少的宮女。

  采芑將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細縫,頓時被嚇得跳出去老遠,胸口一陣惡心,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馬凳只好一個人用繩子將女尸拖到一處背陰地,他估摸著井邊的那間屋,定是這座冷宮的柴房,便想著過去找一件可以掘土的工具,于是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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