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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風雨如晦

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寒露教主 2538 2022-11-11 14:38:05

  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隨著而來的是一陣沉悶的雷聲。

  “吱——咚”一塊并不牢固的屋檐終于在雨水與狂風的侵蝕下從屋頂脫落,瓦片落在地上碎成了零散的幾片。

  “這雨怎么越下越大了?”

  貧民窟大嬸將窗欞取下,然后用將窗戶盡量用力扣到窗框上用鐵絲拽住,但雨水還是在玻璃窗上敲擊出聲,帶著整面窗戶晃悠著發(fā)出吱嘎作響聲。

  “幸好還有這面窗戶,能稍微擋一下風。”

  大嬸拍著窗沿走回屋子中央,這面完整的玻璃窗是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在垃圾山頂端發(fā)現(xiàn)的,那個時候她正在底下翻找著,試圖發(fā)現(xiàn)一個剩了一些煤氣的煤氣罐,就在這時一道來自頭頂?shù)姆垂忾W了一下她的眼,于是她發(fā)現(xiàn)了這面窗子。

  比起另外那些碎的不成樣子的玻璃窗或者是紙糊的窗子,這面窗戶在貧民窟里顯得是多少出眾。

  但現(xiàn)在重點并不是這扇窗戶多么好,而是將屋里透風的地方找出來并堵住。

  傷員被兩個拾荒者用力抬到了一張破損的酒桌上,呻吟聲從他口中不斷傳來。

  聶遠用手把他的靴子脫了下來,不看傷口光看靴子上的那道破口就知道是很嚴重的劃傷。

  “他從高處拆一輛報廢的汽車側(cè)視鏡的時候摔下來了,正好被鐵皮割到了?!币粋€拾荒者一邊解釋情況一邊用燒火棍搗著屋里的火盆,但火盆里的火焰在潮濕的空氣中卻怎么也燃燒不旺。

  其他幾人迅速用各式各樣的填充物將屋里透風比較大的地方堵住,填充物好找啊,從靴底上隨便摳下一塊泥巴就能糊上。

  “唉,這種情況說好辦也好辦,但沒辦法啊……”大嬸彎著腰,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個塑料的白醫(yī)藥盒,但當她把它托在手中的時候,重量已經(jīng)告訴大嬸,里面的藥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抗感染藥還剩半瓶,不過用不上,感冒藥也剩了一包,退燒藥更是少的可憐,只剩了兩個小小的膠囊。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種劃傷根本不算什么傷,自從出現(xiàn)了氨基酸血清這種東西后,肌體受損只要不是致命傷都能修復(fù)如初,甚至還有人用它來塑造人造肌肉來健美。

  但這群難民別說氨基酸血清,連氨基酸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嚴峻的形式就擺著眼前,連個繃帶都沒有,一旦傷口發(fā)炎至少落下個殘疾,一旦擴散開來,也許會直接致死。

  聶遠在屋里來回踱著腳步,“怎么辦怎么辦……”豆大的汗珠混合著雨水從他臉色往下滑,但來回干著急不僅沒有一點作用,反而還踩折斷了一塊木地板。

  “你能別添亂嗎?有這時間不如去外頭采點麻回來!”

  大嬸看到地板被聶遠踩了一個洞,幾乎眼睛冒火,推著聶遠就把他趕出了屋子。

  撇開屋外冒著傾盆大雨摘麻葉的聶遠,屋里已經(jīng)開始了治療。

  一臉盆雨水被端了進來,“有繃帶嗎?誰給塊布?”大嬸按著傷員給他擦拭著傷口附近的泥土,同時向著周圍的拾荒者們要繃帶。

  但環(huán)視了一圈,大家身上別說繃帶,連塊毛巾都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更是老粗布與耐磨的帆布,根本沒有透氣的輕薄布料。

  但就在這時,大嬸聽到了一聲裂帛聲,銀星竟然把自己裙子的下擺撕下來了一大塊遞到了她眼前。

  看著笑著將雙手伸出的銀星,大嬸臉上的皺紋舒展了幾分,“謝謝你,它很適合當繃帶,現(xiàn)在可以去把它洗干凈嗎?”她看著銀星光著腳跑出了屋子,心里有些心疼這孩子。

  這孩子可不是出生在這貧民窟里的,是一年前的某一天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里的,跟她一起的還有她哥哥銀爍。

  當時銀爍才剛剛成年,而銀星甚至都沒到16歲,他們身上的衣服雖然是上好的布料,但濺在上面的點點血跡讓大嬸明白了貧民窟又多了了兩位居民。

  這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就這樣走這里住了下來,隨著時間長了,難民們也知道銀家兄妹原本住在甄選城里,父母都是商人,但在一次的商業(yè)沖突后兩人失去了自己的家。

  難民們無法為他們做到更多,唯一能幫上他們的也就只是給他們一個破破爛爛的住處。

  好在銀爍的烹飪技術(shù)高超,所以來到這里后反而是造福了一方難民。

  銀星在屋外面用力沖洗著手中的白布,這么大的雨都免得她去打水了,隨著她雙手間的揉搓,原本還有些塵土的布料變的潔白無瑕。

  豌豆粒大小的雨珠在她頭頂開出一朵朵皇冠般地晶瑩水花,然后順著她長長的白發(fā)流淌,仿佛成為了她發(fā)絲的延伸。

  一開始外人見到銀星時都會留下很立體的印象,因為她的頭發(fā)實在是太明顯的特征了。

  但如果看到銀爍跟她站在一起時,人們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留著狼尾發(fā)的青年和他妹妹都是一樣的發(fā)色。

  這樣均勻的白發(fā)絕不可能是染成的顏色,銀星自己知道,這是家族里隨著基因而形成的白化病,只不過比起其他身體不好的患者來說,這種白化只體現(xiàn)在了頭發(fā)上。

  “要是能一直這樣穩(wěn)定的生活著就好了?!彼南胫鴶Q了擰手中的布料,然后轉(zhuǎn)身往屋子的方向走,但就在那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了身側(cè)的山丘上有一個人影。

  銀星轉(zhuǎn)身看向那邊,但山丘還是那個山丘,也就比平地高出了三四米,那個人影消失了。

  “是我看錯了嗎?”銀星輕輕抹了抹眼睛上的水,她不是沒上過學(xué),至少初中是畢業(yè)了,知道有時候光線會因為水霧的折射而產(chǎn)生虛影。

  也許是看錯了吧,銀星邁著小小的步子走向屋子的方向。

  但其實她沒有看錯,那邊的山丘上的確有人,而且她就在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

  那是一位身穿黑色西服,戴黑色禮帽的暗殺者,為了防止聲音傳出甚至采用了小型手弩。

  根據(jù)老東家的命令,如果他不殺了這孩子估計他就得提頭回去了,“嘿,今天我跟你必須死一個!”他將手中的小型黑色手弩舉了起來。

  但當他將弩箭對準了銀星的時候,一個繩圈直接從他頭頂落下,然后勒緊了他的脖子,狠狠將他拖下了土坡。

  然后一把鋒利的戰(zhàn)術(shù)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后心,疼痛連帶著透心涼的冰冷感從胸口傳向四肢百骸。

  “這是你自己說的,原本想兩個都留一命的,但沒辦法了,必須死一個,嘻嘻嘻?!?p>  他聽到背后的年輕男子將嘴靠在了他耳邊,然后笑了笑。

  殺手想要說什么,但他不僅脖子被勒住說不了話,全身的力氣也從胸口的貫穿傷流走了。

  “看到了嗎,干凈利索,快夸我!”我笑著回頭,右手把戰(zhàn)術(shù)匕首在指尖轉(zhuǎn)了兩圈,斜著的眼睛在雨中彎成了兩條弧線。

  張言河直接沒理我,背著步槍就從我面前走了過去,暴風攜帶著暴雨沖刷著他的臉龐,他只是目視著前方走的穩(wěn)穩(wěn)當當。

  副官臉色卻直接發(fā)白了,也不知道是被雨淋的還是凍的,又或者是被我干凈利索的動作給嚇到了。

  “以后你也肯定要學(xué)會這種事的?!蔽矣弥付窃谟曛邢戳讼吹度猩系孽r血,然后把它遞給了副官。

  前面的張言已經(jīng)開始催促我了,沒辦法,我只好快步向他那邊跑去。

  “時間確實緊迫,畢竟在場的殺手可不止這一個?!?p>  我看了看地上那具冰冷的尸體,這樣的黑衣人我在來時就發(fā)現(xiàn)了十來個。

  “今晚上估計不會很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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