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算計的人終被算計
“什么?是趙燁踹的?”一大爺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
這踹人,還能把人踹的失憶了?
“到底怎么個情況?老閆你說清楚嘍?!币淮鬆敳蛔灾鞯木吞岣吡艘袅俊?p> “是這樣的,剛剛我在屋里呆著來著,是我們就的兒媳婦叫的我。說傻柱氣沖沖的朝著趙燁的屋里去了,怕出事兒。讓我去看看。我從窗戶里就看到,傻柱子突然就飛了起來了。然后一下就摔在了這里。就是這么回事兒”三大爺一五一十的跟一大爺和看熱鬧的鄰居們敘述道。
“你親眼看見趙燁踢的傻柱?”一大爺覺得他說的還是不仔細,他應該說出來是誰踢的才好嘛。
“這個我真沒看見。”三大爺老實說道。上次被趙燁嚇的經(jīng)歷還是歷歷在目的,他可不敢說瞎話。
“那于麗呢?于麗你看清楚沒有?”一大爺喊道。既然是于麗叫的老閆,說明于麗也應該看見了。
“我什么也沒看到,我爸也不可能看到?!庇邴愓f道。
“嗯?為什么你們都說沒看到?”一大爺很窩火,你們這一個個的怎么這么不配合。
“我在廚房做飯呢,怎么可能看見外面的事情?我爸在旁邊幫我扒蒜來著,他都沒起身,更不可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庇邴愓V笱劬?,很無辜的樣子。最后還扭回頭對著三大爺說了一句:“爸,你也真是的,趙燁不就是沒借給你自行車嘛,你犯得上這么冤枉人家!你這不是壞人家的名聲嘛,虧人家趙燁還給你一斤花生油呢?!?p> “轟”的一聲,院里的人就炸鍋了。不為別的,有好戲看了。
“嘿,我說于麗,你怎么還學會說瞎話了你!就是你叫我看的呀,你怎么還不承認了!”三大爺沒想到,兒媳婦給他來了個背刺,當場痛徹心扉。
“爸,行了,我都看見了,我一進門的時候,你都還沒出門呢。那個時候傻柱都躺在這里了。你自己算算,從大門口走到這兒,我得用多少時間?這么長時間,你都沒出屋,你敢說你都看見了?”閆解成又給三大爺來了一個補刀。
“你,你們!”三大爺有口難辨啊。
三大爺聽著院子里的人,都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了,嘟嘟囔囔的說話聲,都是在說他沒良心,小心眼,死老扣??傊疀]有一個好聽的詞兒。
“我,我是真的看見了呀,你們怎么就不相信呢你們?還有,解成,于麗,你們這是打擊報復吧?可你們也不能敗壞我的名聲啊,我這一輩子,可是從來沒有說過謊話!”
“得了吧,爸,我是怎么嫁到你家來的,你不知道嗎?結(jié)婚前您是怎么騙我說的?可是結(jié)了婚你就翻臉了,這也交錢,那也交錢的。你滿城去打聽打聽,誰家是這么過日子的?”于麗一聽三大爺說從來沒有撒過謊,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你,那結(jié)婚時候說的話,能叫騙嗎?哪家結(jié)婚前不是這么說的?你還能指望完全一模一樣不成?再說我讓你們交錢,還不是為了讓這個家過的下去嘛我。”三大爺這此時真的生氣了,可他在生氣,也是百口莫辯。
兒媳婦和兒子都說自己說謊了,他能怎么辦?內(nèi)部的背叛,才是最讓人難受的。
趙燁一直沒出屋,但他也仔細在門口聽著呢。當他聽到傻柱被摔的失憶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后來想想,嗯,這樣也挺好的。
唯一失望的是,忘了問問他為什么來找自己了。
等到于麗和閆解成,背刺三大爺?shù)臅r候,他就更吃驚了。因為傻柱飛出去的瞬間,他明明看到了對面的三大爺和于麗,都在看著自己這個方向呢。他們肯定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可是為什么要說謊呢?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出去,他就看看最后事情會鬧到哪一步。
反正傻柱沒死,沒死就沒事兒。
趙燁始終沒有出來,眾人也沒覺得奇怪。這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大家早就見怪不怪。只要不叫他,他從來不往熱鬧上湊。
就連開全院大會也是一樣,不叫不參加,參加了就往墻角一蹲,然后閉目養(yǎng)神。這半年了,沒有發(fā)表過任何意見,當然,也沒人敢再問他的意見。
上一次的事情太嚇人,那次的事情,沒幾天就傳到了軋鋼廠,院里在軋鋼廠上班的職工,幾乎都被找過談話。問他們是不是有個別人,對廠里有什么意見,是不是對廠子的領導集體有什么意見,有意見可以提,這次談話就是給大家充分表達意見的機會。
總之嚇人的很。
趙燁這個名字,很長一段兒時間,在這個大院都是禁忌。這也是趙燁小叫花子外號的由來。因為有那么一段兒時間,大家不想提這個名字嘛,用小叫花子代替了。
三大爺一家的話前后矛盾,不能采信了。大家也都不相信是趙燁踢得,因為這也離得太遠了。得多大的勁兒,才能把一個人踢這么遠?
在一個就是方向也不太對。傻柱是頭朝大門的方向趴著的,這要是被踢出來的,那腳是不是應該對著趙燁家的方向才對?就是頭對著也沒問題啊。可是他就是直挺挺的,頭對著大門兒,腳對著二門兒。
一大爺也放棄分析這個問題了,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送傻柱去醫(yī)院看看。于是找車的找車,抬人的抬人。
其實這個時候,最忌諱把病人晃來晃去的。因為這很明顯是腦震蕩嘛!在被人晃來晃去,估計這腦震蕩就更加嚴重了。
可是這個院子里的人哪有這個常識啊!有的人還想著是不是晃一晃,就能讓傻柱好了呢,尤其是許大茂,抓著傻柱的肩膀一個勁的晃。嘴里還嚷嚷著:“傻柱?傻柱?孫子?孫子?”
一大爺實在是看不過去,才踢了許大茂一腳。讓他別再晃了,傻柱都被他晃的嘔吐好幾下了。
自始至終,都沒人來找趙燁。他也懶得出去,想了想,這也算是報仇了。他可還記得,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被傻柱踩在地上的情景呢。
思佳是全程看到整個過程的,思慈沒有看到,當時他在里屋炕上,陪著弟弟玩兒呢。
思佳朝著哥哥使了個眼色,小臉上都是興奮的神情。趙燁朝她比了個“噓”的手勢。思佳還給哥哥一個收到的眼神兒。
就這樣,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趙燁起早去上廁所,等他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于麗在廁所旁邊站著呢!
“嫂子,早啊”趙燁打了個招呼,然后就站住不走了。
這很明顯嘛,于麗這是專門在等他。
“你知道我為什么幫你嗎?”于麗開口說道。
“這我哪知道啊,總不可能是看上我了吧?!壁w燁對于開嫂子玩笑,還是不抵觸的。
“呵呵,我就是看上你了?!闭f完,于麗自己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怎么把這個話說出來了呀。
突然,耳朵里又響起了剛剛的水聲。她結(jié)了婚了,自然就會往結(jié)過婚的婦女堆里走得多了,也聽說了一個說法。想到這個,她的臉“刷”就紅透了。
臉上的熱度,讓她立即大羞起來,于是顧不得別的事兒了,扭身走了……
趙燁無語凝噎,這是自己自投羅網(wǎng)了嗎?
本來就一句玩笑話罷了,怎么被于麗弄成告白了?她這是怎么操作成功的?
趙燁一邊往回走,一邊在腦子里復盤。
趙燁邊想邊回家,于麗卻是跑到了大門口,自己深呼吸起來。她得平復一下,讓臉上的熱量散一散,閆解成還在屋里等著她呢。
于麗感覺臉上不那么熱了,這才進屋。
閆解成一看于麗回來了,趕緊湊上去,在她耳邊問道;“你見到他了沒有?他怎么說的?”
由于湊的近,他也感到了于麗小臉兒上的熱量。心說怎么在外面凍了半天,這臉反而更熱了呢?
“我,我剛要說,就碰到了隔壁院子的人,嚇得我趕緊跑了。”于麗撒了一個謊。
“嗐!你這不耽誤事兒嘛。那小叫花子賊著呢,估計他都能猜到我們的打算了。這可壞了,別抽冷子坑咱們一把?!遍Z解成有點兒害怕了,畢竟他們是打算敲一筆竹杠的。
“應該不會吧,我就是剛剛跟他打了個招呼,就來人了。什么話都還沒說呢?!庇邴惻麻Z解成多想,趕緊補充道。
“哦,那還行?!遍Z解成松了口氣,說道:“那你今天一定找機會跟他說一下,晚了就不成了。要是傻柱真的失憶了,咱們就敲不到錢了?!?p> “行,我知道了?!庇邴愑悬c兒心不在焉。
閆解成看看于麗的樣子,心說這個媳婦也太膽小了吧。
不過想想,這樣也好。媳婦膽子太大了,容易戴帽子。還是膽子小點兒的好,聽話!
他哪里知道,他聽話的小媳婦,剛剛跟人“告白”完。
早上三大爺沒讓他們兩口子吃飯,說是沒做著他們倆的飯!這明顯還在氣頭上。
閆解成昨天敲了傻柱五塊錢,現(xiàn)在也看不上他媽做的玉米糊糊了。說了一句我們不吃行了吧,就領著于麗去胡同口的早點攤兒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