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煊騎狗救母
面對這幾個囂張跋扈,流里流氣,如同黑社會般的流氓男人,站在一旁的母子二人顯得特別嬌弱,瘦小、無助又可憐。
“南映依,你考慮好了嗎?”
其中一人冷冷笑道:“這種事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難考慮吧?就算是為了孩子,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做你媽的頭,趕緊拿上錢滾!”
夜煊擋在自己的母親面前,他的身材有些偏瘦,面對幾個體格健壯的成年男人,就顯得有些嬌小了。
碰!
“臭小子,居然還敢用這種語氣跟叔叔說話?”
領(lǐng)頭的男人突然一拍桌子,呵斥道:“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們?信不信你再說一句,老子就把你腿打斷!”
“打你媽,你算什么東西?”
夜煊眼神冰冷,對這七八個健壯大漢絲毫不懼:“我數(shù)到十,你們要是再不滾,后果自負(fù),十,九,八……”
“他娘的,我們居然被看扁了?”
領(lǐng)頭男氣極反笑,兩腿伸直,把腳放到了桌子上,眼神輕蔑:“來啊,小兔崽子,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今天誰慫誰是狗?!?p> 幾人的臉色極為不善,一臉戲謔地看著那對母子,根本不怕對方耍什么花招。
“……二,一?!?p> 夜煊見對方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往沙發(fā)上衣服,看待自己母子二的眼神如同玩具,徹底怒了。
“媽,咱們退后一些?!?p> 他轉(zhuǎn)身拉著自己的母親走到樓梯口,讓那幾個男人突然坐直了身子,還以為對方想跑呢。
“既然你們這樣想,那這錢你們也別想要了?!?p> 夜煊很是淡定,看著逐漸逼近的幾個男人,突然吹了一聲口哨。
“汪!”
樓上傳來一聲巨響,虛空大狗閃亮登場!
只見一只體型龐大,站起來比正常成年男子還要來雄壯的猛犬從樓梯上跑了下來,裂開血盆大口,對著客廳的幾個人就是一頓亂咬。
“臥槽?”
“臥槽?”
“臥槽?”
“這他媽是什么狗?地獄犬嗎?”
幾個男人被嚇壞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夸張的大狗,都快要不屬于犬類了,根本沒有要斗狗的意思,轉(zhuǎn)身就跑。
僅僅幾個呼吸而已,就有三個男人被狗咬住,往空中一扔,撞到天花板后又重重落下,連吐了好幾口血!
虛空狗的體型雖然很龐大,但是動作卻極為靈活,硬是把剩下的五個人也給堵在了客廳中。
這幾人臉色蒼白,對這種突發(fā)情況根本無力抵抗,紅毛男突然望到了客廳另一端的母子二人,一咬牙,硬是朝著那邊沖了過去,要把那倆人當(dāng)做人質(zhì)。
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虛空狗并非是一般的狗,而是虛空之狗。
它動作極快,如雷霆閃電一般,瞬間便回到了夜煊的面前,或者面前的男人狠狠咬了過去。
“哦唔——”
紅毛藍(lán)只感覺自己胯下一熱,火辣辣的熱,然后又是無比的冰涼,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傳遍了他的全身,從天靈蓋到腳尖,無一處沒有痛苦!
他的弟弟被咬掉了!
“吐了,這玩意兒不能吃?!?p> 夜煊立刻讓虛空狗把紅毛的弟弟吐了出來。
虛空狗撇了自己的主人一眼,不情不愿地把已經(jīng)嚼了兩下的紅毛弟弟吐了出來,讓紅毛男看著更是兩眼一黑,險些徹底昏死過去。
客廳中一片狼藉,四個男人受到重度傷害,鮮血直流,若非不是致命傷,搞不好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死了。
“還不把你們的同伴送到醫(yī)院去?”
夜煊叫停了虛空狗,看著剩下的四個男人:“你們再在這里愣著,他們就真的死了?!?p> 聞言,四個躲在客廳的角落里,抱團瑟瑟發(fā)抖的大男人才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拖走了自己的同伴。
“我的弟弟,把我的弟弟拿過來,還能縫上,我還有救啊……”
紅毛男被拖走的時候不情不愿,拖著他的那個同伴根本不敢再靠近那只大狗,導(dǎo)致他的聲音逐漸變得絕望。
噠!
夜煊飛踢一腳,把那一團爛血肉踢出房門,總算是平息了紅毛男的哀嚎。
“干得不錯?!?p> 他摸了摸虛空狗的腦袋,撓了撓大狗的脖子,后者搖頭甩尾,很是受用。
“煊兒,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
南映依對無比混亂的客廳一眼不看,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對方旁邊的那只狗。
很大,很威武。
就算以她的見識來看,居然都沒法看出這只狗究竟是什么品種。
“路邊撿的野狗?!?p> 夜煊抬頭,面不改色心不亂:“以前我喂過它幾次,今天早上它來找我玩兒,我就把它留下?lián)螆雒媪恕Hグ?,狗子,以后有事了再叫你?!?p> 虛空狗也是聰慧,立刻從大門跑了出去,不給自己主人母親懷疑的機會。
南映依想到這兩天發(fā)生的事,看著整理客廳的兒子,心中有了一絲疑惑。
太奇怪了。
昨天她看到丈夫留下的紙條,心中太激動了,沒有多想,現(xiàn)在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若是讓她說出哪里不對勁,她也說不出來。
至于今天突然出現(xiàn)的那條狗,太兇猛了,南映依不是沒見過猛犬,但兇猛成那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難不成……這些都是兒子計劃好的?
南映依有了這樣的想法,又直接否決了自己,她對自己的兒子非常了解,對方有幾斤幾兩她再清楚不過了。
“媽,還不過來收拾?我自己忙不過來呀?!?p> 努力將沙發(fā)扶起來的夜煊喊了一聲,打斷了南映依的思緒。
母子二人好一陣忙活,總算是把客廳收拾得干干凈凈。
中午。
“媽,要不咱們搬家吧?”
餐桌上,夜煊想到了早上的場面,那幾人可不是和他家一樣的良民,應(yīng)該是混道上的,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虧,不見得會咽下這口氣,很可能在之后狠狠報復(fù)他們母子二人!
“不用,這件事交給媽去辦,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復(fù)習(xí)吧,別忘了你下學(xué)期就要高考了?!?p> 南映依卻是直接否定了這個建議,她表示自己有個朋友,可以替她好好處理這件事。
這讓夜煊感覺很奇怪。
如果老媽能夠輕松解決這件事,那兩人之前為什么還要賣房子?
“媽,我想問問你那個朋友究竟……”
“不如你先來解釋一下,到底是在哪里撿到的那只狗?”
夜煊干笑一聲,不再多問,埋頭吃飯。
接下來幾天,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風(fēng)平浪靜。
夜煊刻意將虛空狗召喚出來,把對方留在自己的房間中,好吃好喝伺候著,結(jié)果愣是生活得很平淡,讓他覺得有些無聊。
“白雪公主,怎么還沒刷新出來???”
童話故事大全中,第二篇童話還是沒能完全刷新,幾分鐘才顯化出了一個字,夜煊都已經(jīng)把前文讀了好多遍,還是沒能成功進入劇情世界。
很快,大年三十來了。
夜煊把虛空狗留在家里,他隨身攜帶著打火匣,出去倒垃圾、買菜之類的活兒都由他來干,本以為萬無一失,結(jié)果這天傍晚剛把年夜飯的食材買回家,就發(fā)現(xiàn)……
老媽不在了。
狗還在。
“我不是讓你看好我媽嗎?人呢?”
夜煊大聲呵斥,在他的面前,高大的虛空狗低下頭顱,很是委屈。
“汪唔……”
狗子盡量解釋。
夜煊卻是眉頭一皺,老媽居然是自愿離開的,還禁止狗子護身跟隨?
“我媽不讓你跟著?來的人不是之前的那批人,而是我媽的朋友嗎?”
他對著狗子問話。
“汪汪……”
狗子說,不,就是之前的那批人,主人老媽是自愿跟對方離開的,還留下紙條,讓主人不要擔(dān)心。
夜煊看著狗子叼來的紙條,心中更疑惑了,有虛空狗在,老媽根本沒必要和那些人離開啊,難不成是被對方騙了,以為對方要傷害自己?
“誒,應(yīng)該直接召喚兩只狗的,這樣老媽也不至于上當(dāng)受騙?!?p> 夜煊很是自責(zé),他覺得老媽之所以主動離開,很有可能因為擔(dān)心自己!
早知道他就召喚兩只虛空狗了,一人身邊留一只,也不至于讓老媽擔(dān)心。
“帶我去找我媽,誰擋就咬誰!”
夜煊一聲令下,虛空狗馱著他就跑……
……
——
雪城四環(huán)北部,歡樂酒吧。
許多正在跳舞的男女忽然看到了什么,一個個停下了舞姿,目光中帶著一絲驚艷。
那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女子,從內(nèi)到外,從頭到腳,無一處不讓人感覺到完美,尤其是在這種環(huán)境和氣氛中,就更加顯得氣質(zhì)出塵了。
當(dāng)即就有男人端著酒杯準(zhǔn)備上前搭訕,結(jié)果被人一巴掌甩在臉上。
“找死???”
“刀爺看上的女人你也想動?”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位美女的周圍有好幾個男人跟隨,一個個面色不善,充滿煞氣。
刀爺?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還有些動怒的男人頓時慫了,也不計較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了一巴掌,反而非常恭敬地鞠躬道歉,又自己扇了自己幾個巴掌,這才落荒而逃。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只好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有的人眼里有些無奈和同情,有的人眼底卻有不少嫉妒和幸災(zāi)樂禍。
“刀爺為什么會來這個小酒吧?”
“你們不知道嗎?這間酒吧的老板可是刀爺?shù)挠H戚,不過剛剛那個女人我倒是沒見過,刀爺這次來說不定就是為了見她,可惡,真讓人羨慕……”
酒吧的人討論了一會兒,便繼續(xù)該干嘛干嘛了。
足足十幾個人帶路,生怕南映依逃了,最終把她帶進了酒吧深處的一個秘密包間。
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男人在等候了。
他看起來便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身為雪城地下產(chǎn)業(yè)的掌權(quán)者之一,也是最有可能接任雪城地下世界龍頭之位的人選,常年走在舔血的刀尖上,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刀爺”。
“大嫂,你來了,坐?!?p> 看著被自己手下帶來的女人,刀爺卻表現(xiàn)得很和善,就如同見了老朋友一樣。
“小刀,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也想動。”
南映依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直接坐在了男人對面,臉色冷淡。
很難想象,面對雪城地下世界的掌權(quán)者之一,她居然稱呼對方為“小刀”,而且對方居然沒有動怒的意思!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動大嫂你呢?”
刀爺卻是一口否認(rèn):“都是我那幾個不爭氣的表弟,偷了我的東西不算完,居然還覺得那張欠條上的錢還沒還,才會不知好歹地去打擾大嫂你啊?!?p> “為了表示歉意,我今天特意把大嫂請來,給你一個交代,把人帶上來?!?p> 他一聲吩咐,旁邊的門被打開了,四個男人被帶了出來。
正是之前在夜煊家里沒有受傷的四個人。
“表哥,我錯了,都怪我們鬼迷心竅,才想著用那張欠條向嫂子要債……”
這幾人身上也不是完好無損的,到處都是傷痕,一看到刀爺,就立刻向他求饒。
“大嫂,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p> 刀爺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槍,掛好擋,放在桌子上,一臉真誠。
南映依沒有看桌子上的槍,盯著面前的男人:“小刀,你這是在把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啊?!?p> “大嫂,這件事和我真沒什么關(guān)系,那是他們偷的,我對這件事根本不知情,不然我怎么會不阻止他們呢?”刀爺耐心解釋。
南映依嗤笑道:“欠條是你的,連這種東西都留著,你心里真的有你夜殤大哥嗎?真的還有我這個大嫂嗎?”
“當(dāng)然,你們兩人對我來說如兄如姐,當(dāng)初大哥失蹤的太突然,他放在我這里的所有東西,我都沒有動過,那幾個人也一樣?!?p> 刀爺?shù)慕忉尶胺Q滴水不漏,讓南映依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原本是不打算再和這些人有所牽扯,丈夫突然消失之后,她和過去的那些人就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
如果不是這次對方真的欺人太甚,南映依依舊不會和刀爺見面。
“今天除夕,大嫂要不要留下陪我一起過個年?”刀爺既然對方不想再追究,立刻趁熱打鐵。
“不用了,我還要回家陪我兒子?!?p> 南映依一口拒絕,不給對方機會。
“小煊啊,差點把那小家伙忘了,我現(xiàn)在就把他也接過來,咱們好長時間沒有聚過了?!钡稜斶€是想讓對方留下。
“想都別想,小煊是個好孩子,我不會讓他和你們這些人牽扯上關(guān)系?!?p> 南映依站起身來,突然抓起桌子上的槍,反手開了四槍,然后又把槍往桌子上一丟。
“以后別來找我,我也不會再來找你們?!?p> 她轉(zhuǎn)身就走。
四具尸體倒地,頭顱開了一個洞,死得不能再死了,刀爺臉色微沉,目送對方離開,終究沒有出聲阻攔。
“刀爺,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要不要把她……”
啪!
旁邊的手下有些不忿,湊了上去,自以為看出了老大的想法,結(jié)果剛說半句話就被一巴掌打在臉上。
“誰再議論她,死!”
刀爺目光冰冷,身為雪城地下世界的一霸,一個眼神就讓旁邊的手下們瑟瑟發(fā)抖,不敢言語。
這時。
外面?zhèn)鱽硪魂嚰饨新?,接著便是一種混亂。
刀爺眉頭一皺,本來不想管酒吧的破事,但又想到大嫂很可能還沒有離開,只好帶著手下走了出去……
……
——
歡樂酒吧,大伙們正在喝酒尬舞,年輕人們痛快放縱,突然聽到大門破碎的聲音。
他們紛紛向著那邊看去,目光驚愕。
一個少年騎著一只大狗闖了進來。
“管事的滾出來!其他人滾出去!”
他怒吼一聲。
然后發(fā)現(xiàn)沒人行動。
身下的大狗立刻跳到了柜臺上,一陣橫沖直撞,又跳到其他地方一頓亂嚎,這里立刻變得一片狼藉,終于讓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尖叫著逃離酒吧。
很快,這里就變得空蕩蕩一片。
夜煊騎著虛空狗,周圍有二三十人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汪汪?!?p> 虛空狗叫了幾聲,表示這些人中有好多闖進了家里。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入室綁架,都他媽想死吧?”
少年的眼都紅了,想到母親被對方從家里帶走,下落不明,就有些想要把對方徹底弄死的想法,一只手已經(jīng)掏進兜里,準(zhǔn)備擦幾下打火匣。